大逆之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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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也拖着昏迷的同伴消失了。
　　
　　阿贝尔对着蓝染做出了‘请’的手势，蓝染向那‘门’所在的位置迈出了第一步。
　　
　　他们的身后是沙沙落地的雨点，还有清风吹过树梢的扑簌声。
　　
　　雨滴打湿了市丸银的全身，深红色的全身，渐渐被冲洗得露出了衣服和皮肤的本色，那绽开的服装裂纹间，裸出的身体上横七竖八布满了各种伤痕。体温大概已经低到了极致，因为雨点落在脸上时，已经感觉不到冷意了。
　　
　　已经指挥不了四肢了。
　　
　　也睁不开眼再目送他离去了。
　　
　　可是这一刻，那一度坏掉的时光又开始走动了。
　　
　　曾经以为回过头就可以看到的过去开始模糊，真实的反像是谎言一样虚幻的东西逐渐清晰。
　　
　　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对谁低头……又或者只是不想再一次承受护不住想护之人的无力……从完全不符合自己个性的拼命燃烧的那一刻起，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心火燃起的理由。那一刻，乱菊的事情，尸魂界的事情，朋友和敌人，爱与仇恨，所有曾以为非常在意，会为了这些去死的一切，都模糊起来，最终只剩下了或许一开始就存在于意识深处的唯一。
　　
　　“蓝染……队长。”
　　
　　风中，雨中，传来了微弱的断续声音。
　　
　　被这样呼唤的男人上身微倾，整个背部的线条非常优雅安闲，但是这份气定神闲却因丝毫没有为这雨景……这微弱却沉重的呼声动摇，而显得十分残酷。然站在蓝染背后监视的阿贝尔并没有看到，这个男人倾身垂落的发丝下，那些如泪水般滑落的雨水，不断顺着双颊滴到襟上，淡漠的唇角却勾起了掩不住的笑意。
　　
　　蓝染的身子顿了顿，迈出了第二步。
　　
　　“请等着我……一定会再次跟上去……你的身边。”
　　
　　阿贝尔回头看向市丸银倒地的位置，犹豫了一下，蓝染则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微笑道：“没时间做多余的事了，我们走。”随即，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门’的那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我燃这篇文的最开始想到的萌的浑身发抖的场景写出来了灭哈哈哈哈！！！
终于重新叫出口‘蓝染队长’了灭哈哈！
终于在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的时候，是真心要跟随蓝染了灭哈哈哈！！！
老夫满意了！




☆、17：

　　
　　如果那时能顺利杀掉蓝染就好了，至少所有的背叛都有了意义，对尸魂界曾经的同袍们是这样，对自己也是，或许对蓝染……也一样。
　　
　　那么一连串无暇回顾、整理的突发事件接踵而来，将人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没想到的是，事情在画了一个大圆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所以醒来后的一瞬间迷茫消失后，市丸银很快想起来自己是要做什么的，并且要争分夺秒的去做，他一改往日那有些散漫的轻佻作风，伸手攥住了离得最近的朽木队长的衣袖，对着那冷冰冰的俊美容颜抬起了头。
　　
　　市丸银慢慢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腥红的眸子，那里面有些光像是银灰色的钻石在闪烁，一种诗意的残忍意味从那艳丽的色泽里跳跃。他省略了很多寒暄和询问，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被怀疑，不去问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他直截了当的对着这个平素关系一直很恶劣的队长说道：
　　
　　“我要见总队长。”
　　
　　朽木白哉也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很好，总队长也要见你。跟我来。”
　　
　　总共也只有这两句话，刚醒过来的市丸银跟着五位队长一起离开了四番队，正午的阳光照到院子里那些不知名的花瓣上，他的身子晃了晃。
　　
　　终于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身边是熟悉的人，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不好的，就像是那一度坏掉的时光又开始走动了。
　　
　　但他知道不是这样的。那个只为了仇恨活着的市丸银，在向蓝染举刀之后，就已死去。不管他愿不愿意、承不承认，现在这个活着的市丸银，是因蓝染的愿望，借助了崩玉的力量而重生。他与蓝染的这笔账早就错综复杂的谁也算不清了，可是当蓝染亲口承认了这些，并抚平了他的眼帘，以被封印了全部灵压的微弱之身，似往常那样站在最前方谈笑对敌时，即使没有力气睁眼，漆黑一片的世界里映出的景象却是初见的那夜——没有背景，没有他人，只有儿时所见的蓝染俯视着自己的模样。很奇异的，这次他没有感觉到恨。
　　
　　真可悲啊。蓝染说的对，真可悲啊。
　　
　　只有在这样狼狈不堪，失去一切外物纷扰的绝望之境下，才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情。
　　
　　倾慕他，崇敬他，想跟着他……却因为想要做‘对’的事，跟着‘对’的人，所以自顾自将所有的理由变成了仇恨。现在那些假象都被剥去了。
　　
　　那是个第一次看见就映到心上，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法厌恶他，举刀伤害他，不能容忍他对任何人低头，也不会让他死在自己前面的人。
　　
　　想跟随他，是真的。
　　
　　再次说出这句话的市丸银已经明白了，他和蓝染一样，内心早就坏掉了。即使要敌对的是整个世界，也觉得比起虚情假意的笑着融入那里更爽快的样子。所以这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蓝染还是没能看到，但他卸去了往常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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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是‘异界’的四个男人为了‘崩玉’而劫走了蓝染，并把他带回了他们的世界？”
　　
　　山本元柳斋重国面色沉重地走到市丸银的面前，语气严厉的发出问讯。
　　
　　“是的。他们每一个都有队长级别的实力，‘变身’成那种怪物后更是深不可测，我实在无能为力呢。”银点了点头。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什么……这是事实。
　　
　　“他们称现世为‘常世’，在那里要降低本身三成的实力，一旦‘变身’，只有几分钟的发挥时间，并且体型、力量、速度与武器都会相应增长，他们的‘门’有恶兽看守，他们那里的顶尖强者称为‘君主’，并且有七个？”
　　
　　“是的。其中一个被他的伙伴唤作‘阿贝尔’，”市丸银很快答道：“莫非总队长你想起什么了？”
　　
　　山本总队长眉头紧锁，到最后发出一声叹息。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样子，总队长的故事会说很久，但刚提起个开头，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就打断了他……剑八有话说的时候，总是不怎么注意别人的脸色：“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老窝么？那就冲过去好好厮杀一场就是了。”
　　
　　既然更木剑八大胆打断了总队长的话头，技术开发局局长涅茧利也顺便发泄了一下积怨。他有点怨毒的幽幽开口：“你还说，那帮人看不起我的科研水准？”
　　
　　市丸银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原话转述而已，如果涅茧利队长认为那些话是看不起你，那就是看不起了。”
　　
　　涅茧利咬牙切齿的柔声道：“岂、有、此、理。”
　　
　　朽木白哉没去管快抓狂的涅茧利，也不失时机的插话发问，他还是那样带着点矜持的贵族腔，语速缓慢，句尾微微下压，虽然总是在用敬语，但却一点不客气：“他们说，除了总队长，他们每一个君主的实力都绝对胜过尸魂界武斗派的队长？”
　　
　　市丸银笑了笑：“而且是以我的下场做的参照。”
　　
　　朽木白哉虽然讨厌市丸银，但并不因此看轻他的实力。市丸银落到这种下场，他自忖如果面对那帮人的是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可那话说的实在太嚣张了，为了贵族的脸面也不能忍下去：“哼，这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何况，四对一的战斗结果，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你不是也弄昏了两个么。”
　　
　　市丸银心想你是不知道那货巨大化后的确是1V1把我搞定的，不过这话也没必要说出来灭你威风……哦不对，那叫做侮辱你的家门荣耀。所以他道：“不过他们之中似乎有毒药学的专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药剂压制了我的刀毒，所以如果不能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拖下去对我们压倒性的不利。”
　　
　　碎蜂队长冷冷的道：“那就用刑军自傲的演武速度瞬杀他！”
　　
　　看见大家都有点被激起火气，浮竹队长只得打圆场顺便给山本总队长找了个台阶：“总队长，您是否知道他们的来历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再次叹着气，重新起了个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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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有三个不同的位面，一个是‘人间界’，也叫做‘现世’，一个是‘虚圈’，另一个便是‘尸魂界’。三界之间连接着特殊的通道，只有特别的存在才能来回。
　　
　　尸魂界的作用是维系三个位面的平衡。限制虚圈的发展，维持现世的稳定，从而保护本界不被其他两界的剧变而牵连。从根本上说，净化虚最根本也是为了净化自身的生存环境。
　　
　　那么，人死了以后，视灵魂的质量会去向尸魂界或虚圈，这是常识来的。然而，却没有人想过，死神或虚死了后，会去向哪里。如果一切所为都是为了‘平衡’，为了守护不变的质量，那么死神或者虚的生死，就是个严重的问题。
　　
　　山本元柳斋重国似乎不愿说太多这方面的情况，含糊几句将话题带到了大家都比较感兴趣的方面。
　　
　　那就是远古时存在的‘里’尸魂界，后来被现世的人称为——
　　
　　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注：这和死神剧场版地狱篇的设定及人物没有关系。纯粹是不想让蓝BOSS太逆天去玩原著人物，所以创造出几个原创人物给他老人家玩……当然原著中蓝叔就是很逆天的，就算玩了原著人物其实也不走形就是了……




☆、18：

　　地狱，本来是顶尖强者最后的归所，一条只进不出的单行通道联系着它与尸魂界。只有一个人能在保持本格的情况下自如来回，那就是持有‘王键’的灵王。
　　
　　后来……
　　
　　蓝染曾有意无意的挖出过这段尘封秘史，他接过阿贝尔的话茬道：“后来由于‘里界’叛乱，对灵王竖起了反旗，而遭到了尸魂界的封杀。七位大君虽然无法对抗王键，却联手锁住了单向通道，使灵王也无法再进来这里……我很好奇，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死神与虚逝世后，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阿贝尔冷冷的道：“不管以武力论还是以等级论，里界都是远超其他三界的存在，正因为太过强大，所以灵王如不能牢牢将其握在手里就不会安心。七君主的结界限制了尸魂界队长级以上的强者往来，也限制了自身的发展，自那时锁住通道起，里界就再也没有诞生过一位君主级的强者，那是因为队长级以上的灵魂已无法通过了。”
　　
　　即使是蓝染，听到了这些话也不由心中震动：“那么这意思是……”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尸魂界多了一种叫做‘假面’的强者，而虚圈则诞生了‘破面’。蓝染，我们需要崩玉的研究资料，并不想知道如何利用它创造强者，因为那是错的，我们想创造的是王键。”
　　
　　崩玉的力量，是实现持有人的愿望。只要持有人拥有对等的实力，就能通过崩玉将愿望具现化。就像蓝染希望市丸银活下去一样……这是个最鲜明的例子，只要崩玉奉他为主，只要他不想市丸银死，那么即使是他自己亲手给予的重创，也无法致命。蓝染通过各种研究，证明了崩玉最终的作用就是这种类似于许愿石般的逆天存在，他的结论是对的，但中间的论证过程出现了微妙的失误。虽然就使用而言，只要结论对就足够了……不过蓝染还是觉得不满，他温柔的找茬：“但是在我研究崩玉之前，实力极差的‘破面’姑且不论，‘假面’可是不存在的。那应该是浦原喜助开发崩玉之后制造出来的副产品。”
　　
　　阿贝尔嗤笑一声：“蓝染，你是个科学家，而相信逻辑和事实的科学家，怎么会犯这种唯心的错误。没见过可不等于不存在。只是在崩玉被开发出来之前，失去了‘里界’支撑的其他界位，不允许这种非正常的东西出现，所以他们以一种极扭曲的状态存在。‘虚王’拜勒岗？鲁伊森邦和尸魂界那神秘的‘灵王’，都拥有类似的部队，不过，你携带崩玉去虚夜宫后，又打破了这种伪平衡。”
　　
　　浦原喜助是个天才，他无意中开发出了超越世界规则的东西。蓝染则是天才中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