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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一华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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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容怔了一怔,露出一种没有准备好怎么反应的表情,不久又笑出来,低声道:“不用了,我来跟你赌这一把。这位兄台。”他习惯性地要抽扇子去拍另一人的肩膀,想起扇子已经没有了才作罢,拿手拍了拍他,“你让我一让,我跟他赌。”
  那被他拍了肩膀的人犹豫一下,在被南容塞了一锭银子之后,就乖乖地让了座。
  南容向风莲一伸手:“拿剑过来。”
  风莲未多加思考便将剑放到了他的手上,随即反应过来:“啊?”
  
  南容摸了摸剑柄,将那把剑拍在桌子上,道:“我现在没有钱了,这口剑好歹是个利器,去当一当至少也能值上个四两五两,就作为抵押了。”
  风莲阻挠不及,一听他这话便开始掏口袋,掏了半天发现自己也是没有带银两在身上,顿时哑口无言,只得眼巴巴地瞧着那柄剑。
  南容道:“放心,我不会输。”
  坐在南容对面的男子是典型江南人的长相,算不得多俊朗,眼睛却带着江南水气一般的氤氲,五官有些难以形容的艳色,偏偏仍叫人觉得清气。他微微垂下眼睛看了看剑,笑道:“这个赌注,我倒是很想要。”
  于是他便拿了骰盅摇骰,揭开盅盖,该南容坐庄。
  两人分别摸了两张牌,因是两人对牌,是以玩的仍是二张的小牌九。南容率先摊开牌来,是一张地牌加一张杂九,不算顶小,却也是很小的牌了。风莲虽然自己不玩,但对牌九大小仍是知晓的,一见牌面便心知不好,对面的男子也立即摊了牌,一张杂九,一张天牌。
  
  仅仅比南容大了一等!
  简直是冤家牌偏偏撞上,这男子的一对牌若放在旁的牌局里也是下等牌,却偏偏比南容大。他仍是温和笑着将剑拿了过去,道:“如此承让了。”
  南容叹了口气,拍拍风莲的手背,道:“我以后赔一把更好的给你。”风莲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得当他年少爱玩闹,不能与他计较。这一把剑他自己虽然并不十分喜爱,也用不大着,但毕竟是父亲当年所佩,在箭阵之中为一时求全而放弃还说得过去,现今如此丢失,便微觉不肖。
  “佩剑不过身外物,不必太过执着。”那男子捧了剑道,“何况此剑杀气极重,只怕太过利了,容易妨主,不要也罢。”
  “话虽如此,然此剑是家父所赠,在下有所不舍。”这男子原本就有一种叫人不由得尊敬的气势,风莲对着他竟也不由得恭恭敬敬地说道,“若先生不介意,在下可立刻回去取来银两换回此剑。”
  
  男子想了想,摇摇头道:“这是赢来的赌注,与银两不可相提并论。年轻人,若真想要回这柄剑,便随我过来,我们再赌一场。”
  说罢他也不听风莲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只自顾自地站起来走了。风莲尚在踌躇,南容一拉他的衣袖,他回过神来,带着南容跟了上去。
  那男子缓步而行,虽然所穿衣物无甚特殊,却让叫人想起那些吴带当风的风流人物画像。他一路悠闲,走过闹市,终于在一间简陋的铺子前停了下来,那铺子上面简单地挂着招牌,写了染香坊三个字,染字的九上面却莫名地多了一点。
  “请进。”
  男子仍是只说一句话便自顾自地进去,这铺子前边是店面,后边便是居所,甚是狭小,三人进去便显得拥挤不堪。桌上放着四只雪白的瓷碗,两只上面合了两只,那男子上前将合在上面的碗取下来,那碗底涂着薄薄的一层粘物,下面的两只碗里却放满了雪白的槐花,一经打开,便缓缓散起清香来。
  “啊,是接了槐花香气的蜜糖么?”南容皱了皱鼻子,笑道,“以往也曾有人做茉莉花香味的蜜糖,原来还能跟着时令来改变。”
  “是啊。”男子将一壶水放到了火炉上,任它煮着,便回到桌前来坐下,将剑放到了桌面上,道,“趁着煮水的时辰,我们便来说说这把剑。”
  
  南容神色一动,刚要张口,那男子低低道:“小少爷,你说这世上,可有不透风的墙?”
  南容闭了嘴,却立刻握紧了风莲的手掌。风莲早已意识到这男子非同寻常,而且看来与南容还是认识的,不由得正襟危坐,仔细地听他说话。
  “这一把剑,我是见过的。”男子摸了摸剑柄,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乌沉沉的剑柄衬托下竟显得有些苍白了,“二十多年前了。与他相似的还有八把,差别只在剑柄上。”
  他倒转过剑柄朝向风莲,道:“年轻人,你听说过木家九子么?”
  风莲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回答,南容抢先道:“他……他从不关心这些事的。他今年也只有十七八岁,那些陈年旧事……”
  
  那男子淡淡道:“是啊,已是陈年旧事,木家昔年的辉煌也早无人记得了。那时……先帝都还在,木家也未退至江南,也未人丁祚薄,木老将军福泽深厚,一连有九个儿子,一连八个都是武痴,个个练得一身好武艺。那时尚无如今的太平盛世,与沐族羚族连年争战,木氏一门,便是在战场上打下的功名。都说武将最为悲凉,太平盛世便嫌其无用,争战连连防其功高盖主拥兵自重,自古名将,没有死在沙场却是死于非命的比比皆是。”
  他温和地抚着剑柄,道:“但是木家的儿子们很幸运,一连八个,个个都是死在了战场上。木老将军告老还乡,去了江南颐养天年,为了保住最小的儿子,亲自下重手废了小儿子的武艺,立下家规从此不得习武。”
  
                  第二十九章 第九道
  他微微闭起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接着道:“木家九郎,从此便成了木家的独苗,却也是最不器用的一个儿子,就算在没被废武功之前,武艺也是稀松平常,却又年少胆大,吵着要上战场,那时与沐族羚族战事已将平,沐族答应和亲,羚族独立南支,即将退兵,可说已经没什么硬仗好打,最宠他的六哥便让他扮成个小副将跟在身边,悄悄上战场看看。”
  “可便是这战事将止的时候,一夜之间木家八兄弟都离奇遇刺死在营帐之内,木老将军只得再次挂帅,所谓哀兵必胜,悲愤的将士大获全胜,一举将羚族赶至一隅,数十年元气难复。”他握了握剑柄,“同样是死在战场,也分战死和枉死。木家九郎幸是无人知道混在军中,许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小命。他家六哥死时手握得紧紧,掰开来却是握了一截剑柄,大哥死时已有巡卫听闻响动,所以杀大哥的那把,便没来得及从大哥身体里□。一截剑柄同那把完整的剑的剑柄颜色质地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上面刻了三道痕,一个上面刻了五道,不仔细摸,摸不出痕迹来。”
  他越说,南容便将风莲手臂抓得越紧,风莲的脸色也渐渐发白。
  “哎,那又是另外一个二十多年前的传说了。”那男子说着微笑了一下,竟然安慰似的伸出手来拍拍风莲的肩膀,“只是他们也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世间轮回过于迅速,如今知道他们的人亦是不多。那样的剑从前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传闻中是九个结义兄弟,专门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因个个武艺高强杀人从无失手,便被叫做,黄泉九道弯。走完那九道弯,那是再也回不去阳间了。”
  
  风莲的脸色终于白到发青,南容握着他手臂的手也不易察觉地发起抖来。
  “后来朝中审理木家八子之案,临审之时,一个剑柄一把剑,均不翼而飞。没了唯一线索,口说无凭,这个案子便也成了无头案,一拖拖了二十多年,也便没多少人记得了。”那男子说到这里,炉上的水咕嘟咕嘟响了起来,他过去拎了,先倒在注了凉水的碗里凉着,坐回原位继续道:
  “对了,之前说要再跟你打个赌。这个赌便是,我赌你听完这段旧事,便不想再要回这一把剑了。”他微微笑了一下,怅怅然地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其实还有很多事,我都有些不记得了,过去太久了,阿容或者还听说过,还记得的罢。”
  说到这里他已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南容点点头,站起来躬身行礼:“木先生。”
  木先生取温好的水倒入槐花熏蜜的碗内,清甜的味道便四溢了开来。他将那两碗蜜水推到二人面前,道:“原本是自己无聊做着玩的,没想到今日正好迎来两位贵客。”
  
  这种时候哪有什么心思喝蜜糖水,南容感觉到坐在身旁的风莲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只好再次伸过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掌,平常一向温暖干净的手掌心里此时已满是冷汗——他清楚知道对于是非观直接简单,甚至有些太过简单而黑白分明的风莲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于,他也许会想到一些——譬如——父债子偿。
  木氏一家立下战功无数,稳保南朝江山,不该有如此惨淡下场。
  风莲不知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之间想了什么,只觉满口都是苦的,在木先生面前愧疚得抬不起头来。沉默良久,蓦地挑起了剑柄,倒转塞到木先生手中,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木先生愕了一下,良久之后,浅浅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
  “男儿膝下,只跪天地君亲师,起来罢。”他扶风莲,风莲却摇摇头,仍是跪着。回头向南容笑道,“阿容,这孩子倒是与你一点都不同。”
  南容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半晌才道:“他与我不同,死脑筋得很,木先生千万不要跟他较真。”
  “我与你说起这段往事,并不是为了跟你算旧账来的。”木先生微笑道,“我这几日去那茶馆流连,想找阿容是真的,却并没有什么遇到你和这把剑的准备,只是今日竟然有缘见到了,触物生情,便想起了这些旧事来。朝中之事错综复杂,绝非双眼可见的那般简单,黄泉九道弯杀我兄长也绝不可能是简单买命,一旦牵扯深广,便自身难保,阿容一开始不想让我讲这个故事,也是因这缘故。”
  他顿了一顿,似是犹豫着该不该说,慢慢道:“我于你讲这件旧事,最想告诉你的却是,此事非同小可,九道剑留在你身边是祸非福,恐招无妄之灾。”
  风莲摇摇头:“滥杀即是滥杀,没有缘由可讲。”九道剑是父亲所传,那疯疯癫癫的黑衣人口口声声风家,黄泉九道弯,父亲便是黄泉九道弯中的第九道无疑,绝计不会是偶然得来这一把剑。
  
  “滥杀即是滥杀,没有原由可讲。”木先生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仍是一笑,“这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只是世上的事远不是这么简单能分清原由。不要跪啦,我这里本来就小,你一跪,我连步子都跨不了了。”
  风莲呆了一呆,终于站了起来,却是走出了门外,转眼又继续跪下。
  木先生愕然半晌,回头道:“……阿容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奇才。”
  南容扶住额头:“我也不知道。”
  “哎……”木先生轻轻叹了叹,走到他身边去搂了搂他,笑道,“你满月时我还抱过,如今长这么大了。”
  南容闻到他身上一股好闻的甜香气,这位温柔的先生向来是他喜欢的长辈,如今一见,便不由得心生依赖,轻轻向他靠了靠,道:“皇上遍寻木先生不着,原来木先生正藏在京城,眼皮底下。”
  “我这几日常常去茶馆找你,运气还真不太好,茶馆老板说你有大半个月都没出现了。”木先生笑道,“幸好今日总算遇到。这冥冥之中也实在神奇,你身边多了个小朋友,却是九道之子。”
  南容不由得一笑:“还是个死脑筋。”
  “一件归一件,人确实是黄泉九道弯杀的,但若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木先生叹道,“先皇要人死,又有谁人是不死的,只有动手之人是谁的差别。木家该死之处,从来不足为外人道。”
  南容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我知道。只是犯了龙生九子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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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到这里,忽然想说点废话。不知为啥忽然想起来的= =大概是临近期末开始死命背书给刺激的吧囧。
  写文的时候我一直很欢乐。因为发文时没有将文告诉任何朋友,只跟最为亲近的朋友说过文名,命名无能星人向她征求过名字,所以无论看的人有多少,都有一种啊这些读者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感觉》_让我觉得点进这文的童鞋们,是在HJJ和LJJ众多的文里浪淘沙一样把我淘出来的,所以实在,感觉非常美好。(虽然自我陶醉了一点但是我真是这么想的原谅我吧oo)
  我写文其实并不太认真,也不斟酌用字,想定了大致情节就劈里啪啦写下去,好友总说辨别我文的办法是文里非常多的“轻轻”“微微”“一笑”“一愣一怔一呆”“然而却”……如此如此= =总的来说挺粗糙的,这并不细致的文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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