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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一华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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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然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只是我总算明白为何在追查九道之事时,我们明明连当初九道弯仅剩的人都找到了,却任何时候都是去晚一步,棋差一着,每次都功亏一篑,无功而返,哪怕是我这位能干的弟弟亲自出马也是空手而回!”南濯的越说声音越大,“我实该叫父亲也来瞧瞧的,皇家子弟有如此不堪心思,还为此屡坏大事!”
  “什么叫不堪心思,什么为此屡坏大事?我从未因此误事,棋差一着功亏一篑都只有一个解释,我们运气不好。凭什么便推到这上面来?”南秀冷下脸来,“大哥你昨夜做的事便不叫不堪了?”
  南濯又举掌要打,南秀轻巧避开去,道:“莫非大哥要告诉我,阿容是自己要找乐子吃了药,或是那个风莲小小角色却有皇宫大内的药物?还是要告诉我,风莲如此神通广大,刚到贤王府,连贤王府的门都没摸清楚,就能半夜自己摸到阿容卧房里去?”
  他仿佛看不见南濯陡变的脸色,沉声道:“阿容对贤王府也不算熟悉,昨夜是我亲自带他去房间,又带他走了一遍如何前往寻风莲。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倒是瞧见大哥你从傅小姐房里出来,大哥半夜进人闺房,不要告诉我只是礼仪看望!”
  
  南濯握紧了拳,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沉默了许久,才道:“因为昨夜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长呼了一口气,道:“姓白的疯子说过,黄泉九道弯九人都是同门,剑又是极好辨认,九人皆同,唯剑柄微有差别。那剑薄如蝉翼,世所罕见,一次铸出九把,总会有个铸剑师在其后,那铸剑师也总当有所印象。那疯子又说那九把剑并非是师门之中带出,就定然是他们出道之后请人打造,这一层极少有人想到。”
  南秀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层确实极少有人想到,也就是说,这个铸剑师极有可能尚未被灭口,也极有可能是仅剩的线索。可是白湖疯疯癫癫地已记不得那铸剑师姓甚名谁,更不记得他家住何处——所以这个,便只能着落在风莲的父亲头上。
  风莲同南容的这件事一出,全可同时要挟住两人的父亲。算是一举两得。
  
  南濯抬头看兄弟,冷道:“只要你没有再为不堪之念而蠢到泄露什么,此事多半能成。”
  南秀怒道:“口口声声不堪之念,大哥可曾想过自己算不算不堪,算不算蠢?”
  “我蠢?”南濯从小被人捧到大,从未听人骂过他蠢笨,一拍桌子便站起来道,“我若是蠢你又算什么?木先生当日……”
  “对,木先生当日称赞然后赠予棋谱的是你,可惜你还是蠢!”南秀冷笑道,“你为何事事抬出木先生?因为旁人对你的称赞夸许都可能是看父亲的面子,但是木先生不会,所以他的嘉许最为真切,你才常常挂在口上是不是?可惜那棋谱你蠢到没看懂,棋谱中所记之局局局都是平淡之棋胜精巧之局,木先生是在说你,机关算尽也无用!”
  他说着也不顾南濯的脸色已难看之至,嘶声道:“你算计便罢,却又丝毫不曾瞻前顾后,你可曾想过那药药力极强,可曾想过阿容若无法抵挡有所不测,这局势未稳之时,你是要贤王府逸王府即刻针锋相对吗?!”
  “南秀!你是不是忘记哪个才是你的亲兄弟!”
  南濯暴喝一声,外边的小厮听到吼声战战兢兢地探头忘了一眼,被南濯一个茶杯砸了出去。
  茶杯落地当啷一声,南秀扶了扶额头,也知今日自己太过失态,轻叹了一口气,赔笑道:“是我胡猜瞎说的,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南濯脸上肌肉抖动,转过身甩袖而出。
  
  半晌小厮才敢再接近了房门,道:“殿下,大夫到了。”
  南秀撑着额道:“请大夫过来罢。”声音极为疲惫。
  那药委实太过猛烈,南容年纪尚小,纵欲过度极伤身体,大夫虽开了药,他也昏沉了两日才彻底清醒,一醒便觉头痛欲裂,觉出身边有人,轻轻发出一声呻吟,却嘶哑难听,挣扎坐起,南秀便上前扶住他道:“再躺一会儿罢。”
  南容稳了稳身体,道:“风莲呢?”
  “他……”南秀委实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道,“你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南容晃了晃头,道:“回房后叫人温了一壶茶过来,喝罢便觉晕沉,上床去睡,睡梦中却像是看到……”
  “那不是梦。”南秀喃喃道了声,南容讶然道:“这怎么会?我去小……去他房内时,他明明插上了门栅,那时不愿见我,之后却又特地过来了?……慢着,不是梦,你又……怎会……知道?”
  南秀沉默良久,才将当日之事慢慢说了。南容听着脸色渐渐发白,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小,风莲,他,现在……”
  南秀苦笑道:“他自己坚持说是他下了药,是他强迫你,外公大发雷霆,还等着你醒了去找他解释呢。”
  
                  第六十八章 相威胁
  南容曲起手臂抱住仍是剧痛的头,牙齿竟发出轻微的格格声。南秀慢慢道:“外公原是今日一早到的。听说你在,便急着过来瞧瞧未来孙女婿。是……是傅小姐率先见到的,但却不是她乱闯,是门……本就敞着。”
  正是因为门本就大敞,才让他立时便知此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南容沉默了许久,道:“你……”顿了一顿又道,“对不住,不会是你。你不要说了,我不想为难你。”
  南秀微微低下头,心中却颇有感激。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半夜见到大哥从傅璃房中出来,告诉南容这件事多半是南濯在搞鬼,无论平日里兄弟感情有多凉薄,这个恶人都不该由他来做。
  南容坐了一会儿便起身来,脚一着地便是一软,体力竟是还未恢复,勉力站直了整理好衣物,道:“我去……见傅老太爷。”
  他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南秀看得不忍,握住他的手臂道:“外公一时半会不见得会有什么主意,风莲跟他没有干系,总不能在贤王府动用私刑,你再歇歇罢。”
  “不行,现在就去。”南容声音低哑,却极为坚决,道,“阿秀,你母亲姓傅,你阿姨姓傅,你阿姨的女儿却也姓傅,这是为何,你应当比我明白。”
  南秀不语。傅璃是他阿姨的女儿——这点本就很奇怪,为何她会随母姓?只因傅璃的八字被称及旺傅家,因此上至傅老太爷傅蒙,下至她的父母叔伯,个个都将她当作掌珠,才硬是让她姓了傅。这样的掌上明珠的未来夫君却出了如此大丑,难说傅蒙会有什么反应——作为一个疼爱孙女的老人家,他即便做出任何不智之举,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何况富贵之家处理丑闻的手段从来不会推陈出新,多半,只是灭口二字。
  
  傅蒙已年过古稀,早年亦曾是个威名赫赫的武将,老来退职,身板也仍是硬朗,脾气更是仍旧火爆,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次一到贤王府便出了这等事,倒真将他气得哆嗦,一听说南容前来拜见,眼里更是险些冒出火来,见南容上前来跪下道:“晚辈见过傅老太爷”,立刻冷冷道:“不敢当。小王爷行此大礼,老夫还生怕折了寿。”
  南容垂下头,道:“晚辈原本便是前来请罪。”
  傅蒙仍是冷笑道:“老夫倒想问问看,小王爷何罪之有?”他自己心中亦是心乱如麻,虽然之前便对这门亲事极为不满,他家的掌上明珠下嫁给一个目盲无为,还是外族女子所出的小王爷,本就委屈了,只是看在小王爷这个身份,何况又是皇上的意思,便也只能勉为其难。如今这位小王爷竟与男子厮混,丑态出尽,这个孙女婿岂能还要?却又只怕皇上一道圣旨赐婚,再不能拒。
  南容慢慢抬头,道:“何罪之有,晚辈不说,老太爷与晚辈心中也俱是清楚明白。晚辈虽然不成器,也知道好男儿应当顶天立地,既然事已做出,便要给个交代,担个责任。”
  
  傅蒙原是一直铁青着脸冷笑,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手中紫檀手杖重重拄地,怒喝道:“好!你倒来说说看,给什么交代,担什么责任?此事原是有那个小子一力担下了,可老夫眼睛没瞎,还知道什么叫弃卒保帅!”言下之意,是全然不信风莲一力承认自己下药再强迫于南容的说辞。其实这一套说辞别说是傅蒙,稍有头脑的都不见得会信。
  南容眼睛丝毫焦距也无,却是执着地对着他,道:“老太爷,这门亲事是皇上属意,虽没有明着下旨,也同下旨了差不了多少。晚辈生辰时已然放话订了亲,如若久久无动静,皇上迟早过问,旁人迟早起疑……”
  傅蒙怒道:“过问又如何?起疑又如何?璃儿与你那些龌龊事毫无关联!”
  “是,毫无关联。”南容勉力挺直脊背,忍住脑中不断作响的嗡嗡声,道,“但是愚民不知,也不会深究其实,只会传言,傅家小姐被人退婚不要!若是将退婚原因散播,无错,丢脸的是晚辈,是逸王府,可同样也是皇家。”
  傅蒙气得呼呼喘粗气,心知这小子是要以此逼自己了,却又毫无办法,因为这确实是实情。
  南容一头叩下去,叹息着道:“晚辈……一定会娶傅小姐,一定会待她如珠如宝,只求老太爷将此事揭过,放了……那个人。”
  
  傅蒙拄着手杖来回走动,笃笃声不绝,却是丝毫办法也想不出。答应,实在不舍得孙女嫁给这样一个人,不答应,孙女名声当真是多半受损。
  南容一叩到地,心中苦笑,也知自己此等威胁之法实在有些无赖下作,女子名声原是比性命重要,更何况是傅璃这种名门淑女。可是除此之外,当真别无他法。若是傅蒙不答应,这一件事有朝一日总会传将开去,那时即便风莲能够无碍,第一个要杀风莲的,多半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身心俱疲,额头抵在地上几乎无法起身,其余人等早已被摒退,并无人来扶他。他听着手杖之声不绝,傅蒙却始终不言,拼命挣扎起来,向着他的所在慢慢道:“成亲之后,晚辈绝不……绝不会有负傅小姐,傅小姐有任何要求,但凡逸王府有余力,定当做到!晚辈也……再不会……犯那样的错,晚辈定会将那人送得远远的……”说到这里口中不由得停顿,胸口一痛,再也说不下去。
  傅蒙只觉左右为难,无论如何自己的孙女都是委屈到了十足,双目充血之下怒吼道:“住口!”说着再无理智,竟举起手杖朝着跪着的人肩上狠狠砸了下去。
  南容低叫了一声,却不是因为不够疼,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叫,肩上痛得连脑子都空茫起来,只知竭力停直了脊背,坚定地道:“无论如何,我娶她!”这一句话音刚落,又是一杖砸下,直打得他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耳畔一片杂声,只觉肩背上仍是一下一下的剧痛,却连叫都没有力气叫了。
  
  风莲被关在房内了几日始终没有人前来理睬他,好在他向来耐得住性子,自己一人打坐调息也可度日,便趁机将内伤调理得好了七八成。这日照常有人来送饭给他,走的时候同看守他的小厮闲聊:
  “这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来路……逸王爷家的世子为了维护他……”后面语焉不详,却是听不清楚了。看守声音大些,扑哧一笑,道:“没想到逸王爷家的世子还有龙阳之好,居然还一往情深呢。为了给人求情,被傅老太爷打得半死,若不是我们二世子见机快求情,只怕就没了罢。”
  “嘘——不要胡说了,听人闲扯时道,这事干系牵扯可大呢,若是真闹大了,两个王爷都没辙……”
  风莲一下子站了起来,其余什么都想不到了,满脑子都只是阿容!阿容!他被关在这里原本也没想过反抗,只想将罪责全数担了,任凭处置,阿容便不会有碍,如今一听这只字片言,再也不能安心呆着,奔上前去,那看守见他眼中满是凶光,一时竟也骇住了,道:“你做什——”话音未落,风莲的手直直插向木门,竟硬生生透门而过,又闻喀啦一声,门外的铜锁竟像是纸做一般被扯了个稀烂。送饭的小厮更是吓得结巴,颤巍巍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风莲一把握住他的脖子,声音极让他胆寒:“逸王世子在哪里?”
  
                  第六十九章 你走罢
  南容面朝着里床侧卧,一时看不见面容,只闻到一室的药味。南秀原本拿着一卷书坐在一旁,看到风莲闯进来不由得一愕,转瞬道:“这几日事情多了些,倒是忘记去把你放出来了。”说着也不再磨蹭,站起来退出房去,在门口看到已经吓得瘫倒在地的小厮,嘴角抽了抽,把房门关上,拎起那小厮走了。
  风莲再也说不清楚胸口的痛楚是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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