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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狗一家亲 (两个人的车站 前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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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可能回不来?你个乌鸦嘴!”我扯着嘴角,用拇指和中指结成一个弹弓轻轻弹在他的额角,他吃痛地叫起来。忽地整个身子趴过来压住我,用同样的手势要弹回来。

我们小时侯常常这样玩。拿床被子舞来舞去,一个压住一个。

我忽然觉得很开心,我们还是跟那时一样。一样的。

我左右躲闪着他的手指弹弓,他钻进被子里,披着整床被子以泰山压顶的架势压下来。被子覆盖面积太大,我逃脱不及,被当头罩住。

“呀呀呀”我们开始乱叫,闹成一团。他现在已经不比当年只有被我欺负的份,手长脚长又有重量。一不小心,我被他乱蹬的脚踢到。“啊!”我赶紧用手捂住受创的要害,叫得天响。他这才闹停下来,才发现我捂的地方,赶紧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要不要紧?”

我没好气地翻个眼给他:“你给我踢一脚试试。”

“对不起。”他还顶着被子,跪坐起来。小小声地说,“要不,我给你揉揉?”

“去!”我赶紧拍开他那没轻没重的爪子,“这地方能随便揉吗?揉坏了你赔我?”

他红着脸不说话了,担心地看着我死捂着的手出神。

其实痛都还是其次,重点在于它起了变化,我又不能让这傻小子知道。所以装得痛死,捂得死紧。

从他头顶耷拉下来的被子把我们围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外面的光线透过来,空间里像填满了淡蓝的光,朦胧而澄静。我头一次意识到他的外表跟我们有多么大的不同。像个天使,身后是看不见的雪白的羽翼,浓密的金褐的发,深邃的碧绿的眸,细致的柔白的肤,一脸恬静的充满温暖的表情,在一片蓝光里坐在我身边。

这个感觉,很不对劲。

我忽然不自在地腾出一只手推他:“去去,醒了就赶紧刷牙洗脸,我还想再多睡一会儿呢。”

“真的不要紧吗?”他还是要问。

我赶紧翻身躲开他又要伸来的手:“要紧,很要紧!所以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该干吗干吗。尽添乱!”

他又看了一会,知道我不会再让他靠近,忽然做了个鬼脸,一掀被子下床。边穿鞋还边嘟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自己举这么高,会碰到很正常嘛。小气!”

原来他都看到了。这小孩,气不死我!我瞪着他晃啊晃进浴室的背影,觉得眼球要掉出来。

等到你也十六岁,看我怎么整治你!死小孩!

老妈据说现在非洲,春节是准回不来了。打了电话回来说也许元宵前能设法赶回来。我冷淡地给她留言,元宵节前我们就开学了,她赶不回来也没关系。玲姨要回乡下家里过节,提前给我们准备好了过年里要吃的。然后用了N天时间反复教我们怎么吃。先吃哪个后吃哪个,哪个能留,哪个不能留,哪个能在外面买,哪个吃家里的,哪个用锅
热,哪个用微波炉热,哪个必须放冰箱,哪个可以放外面,哪个吃后不能乱吃东西,哪个吃后可以乱吃东西……巨无细靡,不一而足。

老爸也叫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我扯了个谎说回外婆家吃,他也就不说话了。他现在又给我添了个小妹妹,回去看他们一家和乐温馨,我还不如跟沈雨浓自个儿呆家里自在呢。

王烨除夕果然回了家过。白天我带着沈雨浓把家里象征性地打扫了一遍,晚上对照着笔记,按玲姨的要求逐个菜热好,端上桌,看起来也就像那么回事了。

打扫屋子的时候还给我们找出了一瓶干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上了桌。

都忙完了,两个人对着一大桌子菜,忽然又觉得有些冷清。打开电视,每个台都是“春节特辑”,什么年货市场,如何走亲访友,然后又一齐转播春节联欢晚会。根本别无选择。

我们开了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形式大于内容。

沈雨浓忽然开口:“哥,你收过很多情书吧?”

“怎么会?肯定没你的多。”我随便开的玩笑,却看着他果然有点得意地低头笑了。

“那有没有喜欢的?”

“没。”

“是不喜欢女生吗?”他的这个问题像是埋在土里的地雷,故做不经意地一步步引我走过来。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踩响了。我被炸得体无完肤。

我木着一张脸,没有看他,只是一字一句地说:“不,我喜欢女生。只要漂亮的都喜欢”

他显然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赶紧低下头去扒菜。

电视是谁也没心情看了,只顾低头各吃各的。我的心里被堵了一大块,连呼吸也不顺畅。

虽然是葡萄酒,口感却有些酸涩,他不太喜欢喝,我一个人揽过来猛灌。他什么时候去洗了澡,上了床,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尖响的电话铃声把我惊起来,晃了晃热乎乎的脑袋,我站起来,还是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喂——”我揉着被敲到的小腿骨,接起电话。

是王烨,他在我家楼下。

我被酒精弄得有些眩乎,胡乱应了声,开门就要出去。门外一阵冷风刮进来,我对着风站了半晌,又拖沓着步子回屋拿外套。

小雨睡在他的床上,我床头的台灯亮着,显然是给我留的。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我慢慢跪下来,仔细打量他那已经成长得让我觉得有些陌生的眉眼。手指划过他的轮廓,他的睡脸红扑扑的,五官线条鲜明却柔和,两道英气的眉让人不能忽视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我们是兄弟吗?为何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用手背抚过他滚烫的颊,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

这是谁?这是你弟弟。这是谁?这是你弟弟。这是谁……这是你弟弟。

我将脸凑近他,很近很近。近到我们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然后,轻轻地,轻轻地,侧头靠在他的枕头上,轻轻地,轻轻地,把脸颊贴上他的脸颊。从眼角望过去,他的脸变得异常清晰,也异常模糊。

你看,我们的距离这么近,你却不知道我就在这里。

就这么躺了一会,又抬起头,将额头贴上他的,我们的鼻尖又触到了一起。我注视着他小麦色的长翘的睫毛,一根一根。只要他睁开眼,他就能看到我的。我保持着与他碰触的力度,因为不想真的惊醒他,不能让他看到现在的我。

“小雨猪,小雨猪,小雨猪……”我将我的呢喃吐在他的唇上,用最轻最轻的声音,最慢最慢的气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哥哥,对他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最后的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我悄悄地笑起来。走过去把灯关掉。

睡个好觉吧,小雨猪。过了年,你又要大一岁了哦。快点长大吧。

春节快乐。

王烨穿着皮夹克提了个塑料袋站在风里等我。我很随意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便一同往外走。

他把我带到偏僻的河堤下,从塑料袋里倒出一堆烟火来。

“喂,行啊!禁鞭都禁不住你。”我惊呼一声,给他肩头来了一拳。

他“嘿嘿”笑笑:“他们说过年不玩这个就不算过了年,硬塞了这么些给我。我又不喜欢,还不是为了拿来给你开心。”

我对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他拿过两支金银花递到我手上,掏出火机点燃了。“滋滋”地彩色的细纸棒里面的火药燃出耀眼的闪光,随意在空中划动一下便可以拖出一条银白灿亮的轨迹,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呜哦,呜哦”我快活地跳着,一根一根地接着点燃,胡乱挥舞,无数的火花映出他痴迷的目光和一样快乐的笑容。

我们疯狂地大笑,一个接一个地点燃这些纸屑包裹不住的绚丽。最后,他不耐烦了,拉着我走到堤坝根下,一手抽过我手里还燃着的金银花往后一抛。夜空中顿时划过条银亮色的弧线,落到河边还未点燃的烟火堆里,便是“噼啪”的一串,无数的烟花跳起来,像炸开了窝。飞上天的有,乱跳着往河里钻的有,原地打转的有。我放肆地大笑起
来,搭着他的肩膀不断拍着以作嘉许。

在晃得人眼都睁不开的闪光和烟雾里,他抵在我的唇上说:“要疯,就一起疯吧。”

我们纠缠在河堤根下,像两簇同样寂寞的烟花。照亮的只是短暂的快乐。

越写越快乐,我昨天竟弄了个番外出来。细数D高的故事,恐怖!明天会贴上来吧……我想。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会再贴一章。

13。

回到学校第一天,收拾好床铺,我慢慢地走过二楼的那间寝室。地上已经干干净净,半点红色都看不见。楼道上和大院门外也是,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慢慢地沿着那天把人背出去的路线走,却看到了刘锐。当时还好好打了个招呼,结果晚自习进教室时她跟个女鬼似地悄无声息地从我旁边冒出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像是根本没看到我惊吓过度的表情,她继续鬼声鬼气地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沈烟轻,最新校园新闻,要不要听?16名持刀歹徒光天化日下闯入我校,将一高二金秀男生砍死在宿舍里~~~~~~~”

我赶紧拦住她拖长的调子:“行行行,你能不能正常点报道这条旧闻?”

“哦?显然沈同学你早已确知此事,还不快快拿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她兴奋地赶紧在位置上坐好,十足的好事样。

我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晃:“你那报道多处失实。一,歹徒持斧,斧头的斧;二,死在门诊部里,校门口的门诊部。就这你还好意思到处报道呢,哼。”

“哎,哎,人家不过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新闻,比豆腐还小一块,要不是标着D高的名字,根本就晃过去了。来来来,说得详细点。”

“有什么好处?对了,恭喜发财,利市拿来!”今年我的利市钱少得可怜,还不赶紧敛财,剩下的日子怎么过?

“想得美啊,一个男生还向女生讨利市,惭不惭愧啊你!”她非常嗤之以鼻地拍掉我的手,又换上笑嘻嘻的脸,“顶多,我们交换情报啦。你告诉我经过,我告诉你原因。”

“没兴趣。”我笑着摇头。都已经发生了的事,谁还在乎它为什么会发生?

“那——再加一条与你有密切关系的内部消息。”她想了一下,仍是笑嘻嘻地。

“哪方面?”

“自然是学习。”

“成交。”

她跟我们教导主任是多年的邻居,据说偏科偏成这样还能进来,走的就是这个关系。所以举凡内部、小道消息她那里是集散地。

晚自习开始前的八卦交流,我们满足了彼此的好奇心。

原来那个男生死得还不算冤枉。所谓冲冠一向为红颜,要从头说来来还真得提到本年级赫赫有名的人物——大美。我们这届新生有双雌并起:大美和小美。人有多漂亮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就是回头率高,男生里谈论率高,口头流传面广的那种。

话说小美娇俏,还不如大美贵气。各路风传的大美入校原因是在市里面惹乱一众帅男芳心,整日里骚扰到其家乃至邻里,家里为保安宁,遂将其送来我们这个偏远封闭的学校以绝杂念,一心向学。姑且不论这是真是假,大美漂亮是有目共睹的了。不仅在校内,连校外的一些道上兄弟都垂涎不已。于是就这么被纠缠上了。高二的那位仁兄倒是
不畏强暴,挺身而出,约了两个帮手封校前两天要去给人点颜色瞧瞧,顺便就在美人面前表现一下那是最好。结果那天人刚好不在,给他扑了个空。过了两天,那人自然听到了这个风声,心想竟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立即纠集了道上弟兄,带齐家伙,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来废了他们。也是高二仁兄的帮手们走运,买到
了前一天的车票,早早避祸去也。剩下他一个,也知道那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连自己寝室都不敢住,跑到了别人寝室过了一夜。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批人要堵住楼道口挨间房搜的原因。

说起来,最倒霉的是大美,既没叫人去为她打人,也没叫人去为她杀人,莫名其妙就被牵扯进人命案里。现在人人都拿异样眼光看她,真是比窦娥还冤。

“难道生得美丽也是一种错?”刘锐最后激动地扯着我的手臂,充满感情地对着我呐喊。

我难得耐心地对她微笑:“不。但如果你为了她的美丽而扯坏了我的袖子,那就是你的错了。”

她对大美很有好感(应该说她对美人都很有好感),两人也有几分交情。她便自以为俨然成了人家的护花使者了,可怜。

而附赠的学习消息,是文科班的人选已经开始内定了。

我们到高二会分文理班,历来的规矩,每个年级只设一个文科班。也就是我们96级8个班里,只有一个文科班,剩下的都是理科。为了保证升学率,文科名额有限。很多人的理化学得辛苦,都想转到文科靠死记硬背政治历史过关,所以竞争激烈。我的确想读文科,刘锐铁定也是要选文科的,可是数学太差,即使有关系,胜利也未必指日可待


过了几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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