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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乱世 九日为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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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俯冲而来的蛇头。那蛇骨倒也灵活,一转一绕,突然从符旁边扭过,带着腐肉的利齿一口咬在他颈项上。突然一阵白光爆现,蛇骨惨叫一声,凄厉尖嘶。
  黄符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墨竹的左手,并且正压在蛇骨的头顶正中!
  水桶般粗大的腐烂骨节疯狂的翻卷起来,楼何似伏在地上,险险避过一击。只见那蛇骨又飙的往墨竹身上卷去,只是还没完全缠上人身,便已经从头开始爆裂,一节一节下来化成飞灰,在四周飘散。
  楼何似见景不妙,才挣扎起来,身上的火焰突然又冲起来。墨竹已经在他身前站定,冷笑道:“你还想逃?”
  只见小孩的身体渐渐化成一只小乌鸦,在地上打滚,衣服物品都散落在地上,这火只把他烧出原形,是不会毁坏东西的。
  墨竹眼神狰狞起来,用脚把他往上一挑,有些嗜血的道:“我虽然带不出你,但把你吞下去,却是可以的。”
  楼何似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极忍住身上的灼痛,把仅剩的一点阴气逼到喙中。如果墨竹把他送到嘴边的话,一喙啄穿他的眼珠不算难事!再加上阴气聚集,也要拼着同归于尽!
  突然身边微微白光一现,一块半环的玉佩飞了起来,正在空中幽幽的闪了两下光,然后落在地上,正是白弁星送他的那块。墨竹眼神随之闪了一闪,动作突然停了一停,然后突然伸出手去一招,那玉佩刷的飞到了他手里。楼何似怔怔的看着他,只见墨竹居然把那玉佩往嘴里一放,然后咽了下去……
  居然没噎死。
  这是楼何似想的第一句话。
  然后墨竹一弹指,周围的声音突然又回来了,他转身,缓缓从楼上下去了。
  沉默……
  原来那玉是个替身一般的东西。
  楼何似想到倾城那一声唤,勉强从地上挣扎了一下,默念调动自己身体里的白色灵魂。一阵淡白光闪过,然后鸟儿恢复成了小孩。
  赶快把衣服穿上东西揣好,然后跑回房去,进屋就道:“娃娃?”
  倾城仍然坐在床上,有些呆怔怔的看着他,然后道:“哥哥,怎么了?”
  楼何似捧起他的脸来仔细看了看,又把全身上下看了看,道:“那个墨竹对你做了什么?”
  倾城想了想,抬头道:“没有啊,不见他进来过。”
  楼何似奇道:“难道我听错了?”
  又仔细看了看倾城,只觉得虽然没有不同,却十分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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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今天社团活动,给人平生第一次灌了酒的说……结果整张脸都红了~~今天的~还素好晚哦~~~555555555555555555555555~再次鞠躬……
  看这边=》

落空 
  一时不露出声色来,只道:“娃娃没事就好,今天练功累了,想休息一下么?”倾城想了想,点点头道:“嗯,娃娃好想睡觉!”
  楼何似扶他躺下,然后把被子盖上。倾城小小的翻了个身,倦在里面渐渐睡着了,一手还不忘攥着他的衣角。
  楼何似轻拍被褥,见着倾城睡着,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要和白弁星讲的,别的不说,他是绝不会让倾城出岔子的。
  等到下午,白弁星回来。他一上楼,便见到楼何似缓缓从旁边的走廊出来,站到他身前,仰首望着他。
  白弁星停了脚步,看向他道:“怎么?”
  楼何似右手探进怀里,拿出那根黑色羽毛来,淡淡道:“这是前几天墨竹放到你枕头下的东西。”
  白弁星微微一笑,道:“这该是他放在你身上,再由你带到我枕头下面的东西。”
  楼何似背转身来,轻笑一声道:“国师事事皆料到,有一事不知能不能料到。”他继道:“方才墨竹来过,吃了你的玉佩跑了。倾城现在可能是着了道儿了,你该紧张了,还不去?”
  白弁星睫毛微微一垂,转身往他们房中走去,一边道:“楼何似,要说到急,最急的难道会是我?”
  门一开,两人双双进屋。倾城听见声音,在床上动了一下,嗯了声又睡着了。白弁星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脸色,然后把手贴到倾城额头上,把头发轻轻撩上去。额头上雪白光滑,没有什么不对。白弁星略略一运灵力,只见额头正中突然浮起一个极淡的诡异符号来,幽幽的若隐若现着。
  白弁星放下手来,符号随之消失。他轻轻冷笑一声道:“控神符,他倒是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都学来了。”
  楼何似眉头皱起,道:“那是什么东西?”
  白弁星看了他一眼,道:“是道界的法术,用于控制妖族神智的。”
  楼何似目光冷凝道:“那岂不是他叫什么倾城就得做什么?”
  白弁星右手往下一按,重新抚到楼倾城额头上,掌心中白光微露,过了一柱香时间才把手放下,淡淡道:“只有他与倾城见面时才可以,我方才用灵力把符力强行压住,不过不能持久,必须解除符咒才行。”
  楼何似细看倾城,一边道:“你不行么?”
  白弁星收了手便往外走去,清声道:“说了是道界的,你看我像道士么?法术我会看,但我不会解。”他跨出门外,顿了下又道:“暂时不用担心罢,待到事情缓了,我自去找人来解。”
  楼倾城这时被两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道:“哥哥,怎么了?”
  楼何似看着他,心里微微的疼,柔声道:“没事,娃娃别想太多了。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会?”
  楼倾城怔怔的看了他几眼,突然道:“哥哥骗人。”
  楼何似愣了下,只见倾城把身子一扭,道:“哥哥绝对说了谎话!娃娃要听真的!不然就不理哥哥了!”
  楼何似呆了许久,这孩子还真是……聪明过头了。
  想了想,告诉他也好,省得到时候又来解释,倾城也是聪明的孩子,于是就淡淡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摸摸他的头道:“娃娃放心,白弁星既然一直保住我们两个,就没有道理给墨竹拿走了。如果他有别的打算,哥哥也一定会把娃娃治好的。”
  倾城咬着下唇,点点头道:“娃娃一定不给哥哥添麻烦。”他说到这里,突然掀被下床道:“娃娃今天睡了那么久了,要看书!”
  楼何似心里一暖。
  次日起床,白弁星按老习惯上朝。踏过长长的红地毯,站到自己该站的地方。吏部尚书从后面上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到大臣中列。有不少大臣都在窃窃私语,直看着他。
  直到皇帝上朝,百官归位。吏部尚书第一个站起来道:“臣有本!”
  皇帝皱了皱眉,示意人传上来。翻开一看,顿时怒目圆睁,就要把折子一扔。吏部尚书上前一步,紧接着道:“圣上请息怒,道长正在殿外待命,一问便知!”
  那皇帝手举起又放下,最后怒道:“叫他进来!”
  那边出去叫人,这边皇帝看向白弁星,道:“方才吏部尚书有本,说墨竹发现你独吞宝物,而且为了灭口追杀于他,可有此事?”
  白弁星淡淡道:“回圣上,臣并未。”
  这时墨竹已经上殿来,向皇帝磕了头。吏部尚书躬身道:“圣上不妨问这位道长。”
  皇帝转向墨竹,墨竹躬身道:“启禀圣上,草民不用多说,去国师府一查便知。只是这里,国师只好先等一等。”
  白弁星迎上皇帝的目光,微微颔首,道:“圣上下令,臣无妨。”
  一道令下,外面声响就起来了。
  白弁星静立原地,神色依旧清淡。直到楼倾城给提在手里进来,扔到地上。去抓人的侍卫上前一步,报道:“启禀圣上,在国师府中只发现这一人!”
  皇帝大怒,对白弁星道:“朕从来重信于你,次次予以重任,你居然做这等欺上瞒下之事,将宝物据为己有!”
  白弁星淡淡道:“臣未有,宝物在此。”
  他袖子一垂,一只小乌鸦从里面落了出来,跳到地上,转眼成了个孩子。
  墨竹神色大变,道:“不可能,那是他的术法!”
  楼何似转过身来,清凌凌的道:“我是他的术法?就你这样,还敢自称高人?”
  墨竹眼神极为阴鸷,转身对皇帝道:“圣上明鉴,国师一向术法高强,化出一个孩子,也不无可能。圣上不如仔细搜查国师卧房……”他刚要继续说,只见楼何似背着堂上,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黑色鸦羽来,在手中一搓,化成了灰烬。见着他的口型道:不用陷害他,现在他房里什么也没有了!
  皇帝似乎觉得此话有理,对堂下还没开口,只见人行礼道:“启禀圣上,臣下将国师府上下搜查完毕,绝对没在房中发现一丝一毫不对的事物。”
  吏部尚书急急上前,道:“圣上,何不问问这孩子?”
  他指的是倾城。
  倾城用力一挣,却挣不开抓着他的侍卫。猛然对上墨竹的眼神,他瞳孔一涣,然后又渐渐聚焦。眨了眨眼,若无其事嘟着小嘴道:“你们要问我什么?昨日不是同前日一样么?什么事都没有,平白无故又带我上来做什么?”
  白弁星突然开了口,淡淡道:“启禀圣上,墨竹不过是想夺到宝物,再污蔑臣下罢了,不然何必来此无理取闹?所幸臣下已有防备,将宝物带来殿上,否则又如何说的清楚?还望圣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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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可能停电~所以……有可能米文~~汗~~~~但但,不一定就没有的~汗~
  看这边》

大水 
  鉴字一落,站在白弁星与吏部尚书身后的墨竹突然发难,符咒在手,两条火龙从左右窜出,急扑殿上。群臣大惊,白弁星突然轻飘飘一拂袖,推开了吏部尚书,右手五指张开,正对上方。两条气势汹汹的火龙突然转了个弯,一齐向下被吸进他的掌中,瞬间便直没到尾,然后消失。
  火龙消失了,墨竹也消失了。
  白弁星收手垂袖,道:“圣上受惊了。”
  皇帝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顿时拍桌怒骂,对挡在他身上的三圈侍卫和那些武将道:“你们这群庸才!朝廷养着你们,还不如一个文官吗!”
  他怒气冲天骂了许久,直到白弁星上前一步,道:“圣上注意保重龙体,此等奸贼,发下海捕公文,定能捉回。”
  朝上气氛终于微微缓了下来,只有吏部尚书战战兢兢跪在堂下。皇帝一看,怒火顿时又被勾起,直直丢下一句话道:“大胆罪臣!居然敢勾结奸贼,欺君犯上,拖出去斩了!”
  吏部尚书全身发抖,不停往地上磕头,道:“臣有眼无珠,是臣有罪,但臣绝对没有勾结贼人,臣是被贼人所欺,圣上明鉴,圣上明鉴啊!”
  皇帝怒道:“你还敢求情?身为朝廷重臣,竟然不加分辨便将奸人带入,还有脸求情?绕你一次,不足以警示众人!你想让朕以后再经历一次吗?”
  下面群臣纷纷求情,白弁星袖子微微一动,还是没说话。
  听着呼救声越来越远,群臣纷纷静默,白弁星垂手带了楼何似与楼倾城回到一边,一如往常。
  半晌侍卫回报,堂上人人悚立,一时无声。
  皇帝打破静寂,冷冷道:“谁有本奏?”
  下面一阵骚动,右边队中又有人出列,道:“臣有本。”
  身边人接过来递过去,皇帝漫不经心一看,眉头一皱,道:“河西大水?年年大水,都是谁在管制?”
  那递本的大臣有些呐呐,道:“启禀圣上,大水祸及遂州湄州垣州,都是三州知州年年治理……”
  啪的一声,那皇帝又火了,道:“年年治理,年年又犯,这群奴才,白拿着朝廷的俸禄,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
  下面人都不做声,让他骂,大水再犯固然有人的因素,更大的是自然因素,这皇帝不过是今天心情不好罢了。等他骂罢,下面那大臣有些战兢的道:“圣上,三州长明河处,地势极低,河流却高,因此极易大水……此次水势尤其凶猛,灾处又广,不如换一位大臣前去,或有起色。”
  皇帝抬手,正欲唤人,白弁星突然上前,淡淡道:“启禀圣上…臣不才,愿往。”
  皇帝倒是一阵诧异,道:“两年过来,朕不知爱卿尚懂水利之事。”
  白弁星躬身道:“臣与圣上言过,略懂少许。如今臣来朝中不久,与众位同僚见解时有不同,殊为不展,因此愿圣上赐立功之机。”
  下面右丞相上前,躬身道:“圣上不可,国师既然只是略懂,此举不可谓不智。更何况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国师实在越矩!”
  皇帝皱眉道:“丞相不可如此说,国师若真有才,一试又何妨?”
  二话不说,就要颁旨,白弁星上前一步,道:“臣下还有一事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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