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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满庭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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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礼想想自己当初也是一样不爱读书,为此没少挨老爹的打,现在当爹了就开始打儿子,以后儿子再打孙子,这样一代代下去也不是事。王思礼这样一转念脾气就消了不少,停手不再打了,可嘴里还是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就送你去学武,你要再不好好学,我打断你的腿。”没多久王思礼又在那所学院旁边办了一个武学院,把儿子送进去学武,之前办的那个就改叫文学院了,有许多军官子弟像王保家一样读不进书的,也跟着进去学武。张光晟大概也没打算让岑经去考进士当宰相,就叫他跟王保家一起去学武,岑经去武学院学了一天,无精打采回来,说什么也不再去学武了,张光晟只好又送他回文学院去读书。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现在世道乱,我本想让经儿学会舞刀弄剑,但岑参这个儿子完全学不进武,我看他以后跟他老爹一样准是个才子。王思礼是武人,儿子就不是读书的料,只能学武,咱们的女儿虽然不闹着要学武,但是这么不听话,以后只怕也不是淑女。”张光晟对夫人叹气说:“这可怎么办哪,王保家那么调皮,长大了性子一定不好,咱们的女儿又不温柔,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张夫人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莫非你要把庭芳嫁给王保家。”
张光晟点头道:“你和庭芳还没来河东的时候,大哥就跟我说好了,让咱们的庭芳以后嫁给他的儿子保家。”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下?”张夫人埋怨道。
张光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想跟你说来着,可是这些日子太忙,事情多,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岔开了,今天大哥把定情信物给我了,你好好收着。”张光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匣子,张夫人接过来,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支展翅欲飞的凤凰步摇,金光灿灿的,张夫人接过来,只觉沉甸甸的。王思礼是河东节度使,位高权重,女儿嫁入这样的豪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男人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她就算不放心,也只能夫唱妇随了。
岑经上学后,念奴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一样,她开始帮着张老爷子伺候瓜果。
中午,张光晟跟着王思礼出了节度使院,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回来,张光晟穿过王家的花园回家,听到老爷子摇头叹气道:“念奴,别这样心不在焉,我的树都要被你浇死了。”光晟抬头看时,不由失笑,念奴正蹲在地上浇一棵树苗,那一块土壤都快湿成小水沟了。
念奴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水瓢,张光晟走过去,笑问:“姐,在想什么心事呢?”
念奴低头不语,光晟轻声道:“姐,我是你弟弟,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啊。”
“鹰奴,没事,只是经儿读书了,有点不习惯。”念奴说完,叹了口气。
张光晟诚恳地说:“姐,你有心事,我也不是傻子,想岑参了吧?我给他写封书信吧?”
念奴摇了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别写了。”
张光晟拉起姐姐,关心地说:“我想过很久了,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个人这样熬着也不是办法。你再找个姐夫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
老爷子也附和道:“就是,念奴你这么温柔漂亮的人,人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何苦要一直吊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念奴低头不做声,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叹气道:“鹰奴,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过得很好,以前还没享过这种福呢,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第十章 郎骑竹马来 '本章字数:250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1 13:01:50。0'
庭芳穿男装跟着表哥岑经在文学院读书,兄妹同桌,上学放学都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两个孩子都聪明颖悟、一点就透,先生今天表扬明天表扬,将这两个学生标榜为典范,引得个别学不好的顽童羡慕嫉妒得要命。
中午,庭芳和岑经放学回家吃饭,走出学院不久道路就被堵塞了,街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许多衣服华丽的骑士骄傲地吹着喇叭、锁呐,敲着手鼓,像展览一样,最前头的骑士穿着大红袍,胸前带着大红花,他身后八个壮士抬着一顶漂亮的轿子,轿上缀着鲜艳的红牡丹,街上看热闹的人不断拍着手,吹着口哨,原来是有人娶媳妇,很少有这么热闹的婚礼,出动这么多马匹、鼓乐手,看这样子一定是大富大贵之家。
庭芳指着最前头的穿大红袍的骑士对岑经说:“表哥,那个人真好看、真风光。”
岑经笑着说:“那个就是新郎官啊,出动这么多鼓乐手不就是为了烘托他么?”
鼓乐手过后,跟着就是一抬抬的箱柜,络绎不绝。
“新娘子一定更好看,可惜看不到新娘子。”庭芳感觉有点遗憾,她仰起头问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女子,“阿姨,你看到新娘子了吗?”
看热闹的女子随口答了句,“新娘子还没上花轿呢,新郎官正去迎娶。”
庭芳拉着岑经追着迎亲队伍说:“表哥,咱们跟过去,我要看新娘子。”庭芳拉着表哥往前跑,很快就越过了抬妆礼的队伍,又追上了鼓乐手。
“还不知道新娘子是哪里的呢,万一路程远,咱们总不能一直跟着吧,下午还要上学呢。”岑经被表妹拉着,边跑边提醒她。
“那就先问一下,”庭芳左右看了看,拦住一个年轻小伙问:“大哥哥,新郎迎娶的新娘子是哪里的呀,远不远?”
小伙子低头看了一眼庭芳和岑经,答道:“远着呢,新娘子是晋阳的,吏部侍郎王翊的千金。”
新娘子是晋阳的!庭芳吐了吐舌头,遗憾地说:“表哥,等迎亲队伍过了咱们就回家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岑经和庭芳回到家,念奴早就在大门口等着,埋怨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再慢一点,菜就放凉了。”
“姑姑,我们路上遇到娶亲的队伍,被他们拦了路,给耽误了。”庭芳边说边往客厅跑。
念奴帮着李妈把桌上盖住菜的碗碟揭开,送到厨房,又给两个孩子盛饭,庭芳左看右看,诧异地问:“怎么不见我娘?我爹也还没回家吗?”
“今天监察御史源休迎娶吏部侍郎王翊家的小姐,你爹和你娘都做客去了。”念奴一边给庭芳夹菜一边说:“快点吃了饭去上学吧。”
庭芳“哦”了一声,说:“原来我爹娘就是去新娘子家做客啊,我们在路上看到新郎官源休了,真好看。”
念奴笑道:“等你以后出嫁的时候,新郎官会比源休更好看。”
庭芳就望着岑经笑,“我要表哥当新郎官。”念奴也扭头看着儿子笑,岑经比庭芳稍大点儿,大概是出身不好的缘故,心理远比同龄人成熟,已经懵懵懂懂知道点人事,听到表妹这么说,脸就羞红了。庭芳见表哥脸红,又加上一句,“表哥现在就很好看,要是穿上新郎官源休那样的衣服,一定比那新郎官源休更好看。”
念奴见儿子羞臊,就用筷子敲敲庭芳的手,说:“认真吃饭,当心下午迟到了。”
下午,岑经和庭芳赶到文学院,还没到先生上课时间,学生三五成群嬉闹,一个顽童看到岑经和庭芳进来,他迎头奔过来,弯腰就掀庭芳的裙子,边掀边嚷嚷:“你是女的,别以为装成男的就真是男的了。”
庭芳抬起右腿去踢,那个顽童趁势一把扯住庭芳右腿,庭芳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岑经扶住庭芳,对那个顽童怒叱道:“女的又怎么了,你读书还不如女的呢。”
那个顽童立即转而攻击岑经,“你读书好又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
岑经恼羞成怒,他挥起挙头去揍那个顽童,那个顽童猝不及防,挨了一挙,正中下巴,疼得他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他摸了摸下巴,低着头冲过来,拦腰抱住岑经,一边扭打一边谩骂:“你一个连爹都没有的杂种,也敢打我。”
庭芳刚刚站稳,就看到两个男孩扭成了一团,那个掀她衣裙的顽童是节度副使管崇嗣的儿子管英杰,比岑经大两岁,个子也比岑经高出一头,她怕岑经吃亏,二话不话,转身跑出文学院,直冲到对面武学院,边跑边叫:“保家哥哥!”
王保家远远听到庭芳的声音,迎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庭芳大声道:“管英杰欺负我,还跟表哥打起来了,你赶紧帮忙去呀。”
王保家二话不说冲到文学院,两个男孩胜负已分,管英杰正骑着岑经把他按在地上,王保家双手扯起管英杰,跟着又一腿扫过去,管英杰扑通摔倒在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王保家已经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墙上,摁住,二话不说挥挙猛揍。
庭芳双手去拉地上的岑经,哭着问:“表哥,疼不疼?”岑经额上肿起了个通红的大包,他咬着唇,倔强地摇头,庭芳伸手去揉那个包,岑经“唉哟”叫了起来。
管英杰哭着求饶,“别打了,疼啊,我错了,别打了。”
王保家捏着他的衣领问:“你现在知道错了?”管英杰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王保家把他拉到庭芳面前,喝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就给庭芳磕头赔罪,要叫‘姑奶奶’。”
管英杰苦着脸不愿意,王保家照着他的膝弯一脚,管英杰扑通跪在地上,他抬头看王保家,王保家作势还要加上一脚,管英杰慌忙朝着庭芳磕头,说:“姑奶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哄闹间,先生一手拿着戒尺,一手夹着课本慢慢走了进来,他发现学生闹哄哄围成了一堆,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先生就拿起戒尺在桌上重重敲了两下,学生们纷纷归座,就剩下王保家一个人站着,先生嫌恶地问:“王保家,你都不是我这里的学生了,还跑来这里干嘛?”
管英杰站起来告状:“先生,他打我。”
庭芳也站了起来维护保家:“先生,是管英杰先欺负我。”
先生点了点头,对王保家说:“王保家,你不是这里的学生,请你出去,以后不准再到这学院来闹事。”
王保家赌气一扭头走了出去,先生慢慢走到岑经面前,看着他额头上肿起的包问:“你是不是也参予了打架?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岑经站起来,一声不吭,先生严厉地问:“是谁先动手打人的?”
管英杰立即指着岑经,“是他。”
庭芳急道:“先生,是管英杰先骂表哥的。”
先生拿起戒尺,对岑经说:“把手伸出来。”岑经伸出手,先生重重打了三下,说:“以后不许打架。”岑经沉默着点头,哼也不哼一声。
先生慢慢踱到管英杰面前,举着戒尺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管英杰把手背到背上,叫道:“是岑经先动手打人的。”
先生也不跟他啰嗦,拿起戒尺在他屁股上重重打了六下,说:“骂人也一样不对,也该打。”
第十一章 郎骑竹马来 '本章字数:262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1 14:13:27。0'
孩子放学回家,念奴发现儿子额头上肿起个大包,心疼地问:“怎么弄成这样子?”岑经不做声,念奴疑惑地问:“是不是在学院打架了?”岑经还是不做声,念奴又惊又怒,抄起一根竹鞭就打他屁股,边打边恨恨道:“我叫你打架,你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庭芳见岑经挨打,她慌慌张张过去挡在岑经前面,“姑姑,你别打了,表哥没有错。”
念奴打了两下,看儿子还是哼也不哼,又心疼得不得了,丢下竹鞭垂泪。岑经见母亲哭,他也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默默走过去抱住母亲双腿,头埋到她腰上。庭芳解释道:“姑姑,你别怪表哥打架,管英杰骂表哥是私生子,没人要。”念奴听了那眼泪越发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止也止不住。
张光晟没有回家吃晚饭,他忙到很晚才回到家,张夫人告诉他岑经和庭芳在学院被人欺负之事,光晟烦躁地说:“庭芳是个女孩子,混在男孩子堆里,不被人欺负才怪,倒是保家这小子不错,这么小就知道护花,不愧是我未来的女婿。至于经儿……”光晟皱着眉,犹豫了好久才道:“姐姐又不愿意嫁人,经儿没有爹,难免有人说闲话,叫岑参来接他们母子回家吧,又怕姐姐被岑家人欺负……干脆我写封书信试探一下,不告诉他经儿之事,只说姐姐在河东,先看看岑参对姐姐还有没有旧情再作打算。”
张夫人打来温水给丈夫洗漱,关心地问:“今天回来这么晚,是节度使院里有事吗?”
“是河北战场有事。宦官鱼朝恩作为观军容使,在战机不成熟的情况下,妄奏圣上说河北贼子不堪一击,可立即诛灭。皇上听信谗言,下令开战,李光弼被迫无奈,在北邙山跟逆贼史思明交战,他的副将仆固怀恩不听调谴,轻敌妄为,结果官军大败,兵器甲仗都落到了贼子手里。李光弼只得退军河南,他属下另一位大将李抱玉孤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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