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到天涯(生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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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山虎。　＇　方总管大声叫道。阿虎笑咪咪从容走出接过钱袋。
＇　韩光容。　＇　韩叔走出去拿过钱袋。
＇　纪星。　＇　＇　赵红花。　＇　＇　孙脚大。　＇　＇　廖一枝。　＇　＇　莫辛。　＇。。。。。。。。。。
莫辛很是紧张的走过去接过钱袋，发现里头份量不小，莫辛笑开了脸走回人群。方总管发呀发的叫到嗓子都哑了，才把钱都发完。人散的差不多了，正待莫辛要离开时，方总管却叫住他说道，＇　莫。。夫人，大堂主说你不准去灯会，因为。。。。。　＇
＇　因为什麽？　＇　莫辛一头兴奋马上被浇熄，失望的垂下手臂。不解的望著方总管那有些秃的头顶。
＇　大堂主说你不能跟其他人去，只能跟他一块去。　＇　方总管伸起手拍拍莫辛肩头笑著离去。
＇　咦？那还是可以去啊！　＇　莫辛僵硬的抬起头，高兴说道。好心情又爬上心头。
＇　那就不能跟我们去啦！　＇　阿虎闷闷地说。韩叔在旁看著阿虎的衰脸放声大笑。

在黑毒寨中，里头气氛严肃。鬼玄和柳毒花各具一张椅子，严风狱一人坐在大的扶手倚上。
＇　白帝来了没有？该死的每次都让我们等。　＇　鬼玄冷哼道。
＇　别每次都这麽心急。　＇　柳毒花坐在绣花倚上斥道，捧著刚泡好的茉莉花茶。
＇　你这死妖婆。　＇　鬼玄瞪了下悠閒喝茶的柳毒花，不满的偏过头去。
又等了几刻，鬼玄开死不耐烦的敲著椅子把手，整张脸臭得像刚跌近粪坑似的。他从一出生以来就不喜欢等待，待会白帝一来就骂个他臭头。
＇　鬼玄，别敲。我讨厌那声音。　＇　严风狱静静的坐在椅上出声道，细长的凤眼紧闭，语带温怒。鬼玄乖乖的停下手，这时白帝走了进来。
＇　我来晚了。　＇　白帝一身飘邈白衣，走到鬼玄旁边的空椅坐下。
＇　哼。　＇　鬼玄碍於掌门在场不方便发怒，一口将满肚子的粗话吞下，哼了下鼻子。
＇　我有事情要向你们说。　＇　严风狱睁开眼说道，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　掌门请指教。　＇　白帝微笑道，儒雅的气质展露出来。柳毒花跟鬼玄专心坐正倾听。
＇　我们黑毒派打算要跟朝廷联手。　＇　严风狱一派轻松的说出严肃的话。这突然其来的决定让在场所有人愣了下，开始议论纷纷。

天气乾冷，呼出的气脱衣成白色的水雾散在空气中。灰蒙的天空看不出太阳何时殒落。异月堂此时人声鼎沸，大家都急著回家探亲，些许的人则准备下山去观看敏都灯会。
＇　莫辛。。。。这件大衣你穿上。　＇　凌霄月坐在马车里头拿了件外衣给在旁喝著热汤的莫辛。
距上月领工钱之事已过了一个多月，敏都原本的灯会因暴风雪而延候一个月，而今天正是敏都举办灯会的日子，事隔多日，都快初春了。
莫辛侧看身躯巨大，但身子骨却比以往消瘦一些，只有肚皮像颗大西瓜似的。齐翼和吴羲前些日子回到飘云谷，齐翼一见莫辛肚子比一般人的还要大上许多，急忙检查看看，结果莫辛竟是怀了双生胎。
这次医雄仍是齐翼被推举续任，短短十天的医雄会让齐翼增进了不少，满意的跟各地的名医交流医术。
＇　莫辛你。。。你铃口开了吗？　＇　凌霄月跟著车身颠波，坐在莫辛对面问道。
＇　没有。。。但已经摸得到了。　＇　莫辛红著脸说道。隔著大肚子跟本看不到跨下何况是弯腰了，举起脚也要费尽力气。他都是趁换衣服时，用手偷偷往後探入摸索，他可不敢叫凌霄月帮忙。
铃口，要临盆前会出现的｜穴口。在胎玉丸的效用之下，男子菊｜穴根跟部之间内部会生出一条产道，产道的开口很小，称做铃口。未临盆前紧闭，孩子要出生推挤时就会扩大张开。
＇　今晚我帮你看看。　＇　凌霄月淡淡的说，担心莫辛没看清楚。
＇　好啊。　＇　莫辛喝完热汤抿抿唇说道，不知道自己先前摸到的是不是铃口？
＇　大堂主，敏都城到了。　＇　天色乌黑，时间悄然走过。车夫在外头喊道。
莫辛斜靠在车窗沉沉睡著，凌霄月则跟刚才半路上来的郁红谈话。马车驶入宽敞的街道，敏都有如夜城般矗立在无际的黑暗之中。
＇　啊─。　＇　莫辛突然闷叫一声，抱著肚子喘气。令在旁说得起劲的人吓了一跳。凌霄月垂在莫辛腰侧的手担心的缩紧。
＇　怎麽了？　＇　凌霄月望著莫辛缓下来的动作，不禁问道。挥去莫辛额际突流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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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孩子踢了好大一下。　＇　莫辛自顾自的说著，疼痛逐渐离去。
＇　你休息一下。　＇　凌霄月抚摸莫辛的肚子，想抚平莫辛的不适和自己的心疼。
＇　月，我看到灯会大街了。　＇　郁红指著窗外灯火辉煌的大街，兴奋的惊叹。可惜方向不同，莫辛这边只看到残星小灯。
吵杂的人声越发越大越传越近，还有震天的锣鼓声。有好多小贩沿路叫卖，街上人潮汹涌，许多小孩快乐穿梭其中，在大街旁还有戏班在演唱戏曲，真是热闹非凡。
＇　啊，上次那个卖咸大饼的大叔有来！　＇　郁红指著其中之一的摊贩笑道。
＇　莫辛你好点了吗？　＇　凌霄月脸有点臭，但语气轻柔，把莫辛护在怀中。
该死的老百姓，胆敢碰到他娘子就惨了。。。。。
＇　这姿势很奇怪。　＇　莫辛大感尴尬，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招来许多人的目光。
＇　不用管别人。　＇　凌霄月美眸一扫，大家马上转移注意力，有许多姑娘掩嘴偷笑，著迷的盯著凌霄月的侧脸，恨妒那关心不是对她。
＇　可是。。。。　＇　莫辛没法习惯，凌霄月的胸膛紧贴在他後背，身上淡雅的香味透过衣衫传了过来。莫辛心跳得有些快，脸颊染上一层红晕。
＇　要不要吃糖葫芦？　＇　凌霄月拉著莫辛走到插满红亮晶圆的糖串的小摊前。
＇　要。　＇　莫辛眼睛一亮，非常渴望吃到。小时候跟师傅下山东奔西走之馀有遇过卖糖葫芦的，但师傅总是拉著他匆匆走过，害他口水流在嘴边，眸子眼巴巴的望著但不敢开口向师父要。
＇　敢问两位客倌，要大颗还是小颗？　＇　小贩见客人上门眉开眼笑道。转著糖浆的手变得勤快，才刚摆摊就有生意可做，整个人乐得很。
＇　小颗的。大颗会黏嘴。凌霄月指著其中两串掏出银子付钱。不等小贩找钱，拿过糖葫芦一人一支，推著莫辛就要离去。
＇　好甜。　＇　莫辛高兴的含住糖串顶端，甜滋滋的直入心坎，身体顿了下接过小贩找的钱才跟凌霄月。
原本没什麽注意，目光随著各式各样的七彩花灯移动，看著看著不知不觉就望向莫辛，莫辛含吮糖串的样子，让凌霄月脸一红马上想入非非。
＇　赶快吃完，咱们去吃点别的。　＇　凌霄月心虚的催促还在啃著糖串的莫辛。
＇　好。。。嗯。。　＇　莫辛低下头开始专心吃起糖葫芦，使劲的吸著上头融化的糖汁发出啧啧声。凌霄月直愣愣的看著莫辛，暧昧的画面更加剧的挥都挥不掉。
＇　别用吸的，咬碎它。　＇　凌霄月羞著脸，顺了顺气说道。

莫辛此行出来被装成了大姑娘，以免引人侧目。结果浑圆的大肚仍是接到无数投射过来的目光。
＇　我们待会去写个许愿灯。　＇　凌霄月喝了一口芝麻汤圆说道。
莫辛看了下一旁大树下拥挤的人潮点点头，咬破汤圆外皮里头香浓的芝麻内馅全流进了嘴巴里。
＇　来碗汤圆！花生的。　＇　郁红声音刚落下，人已经挤到旁边的小凳子坐下。
＇　去哪了？我们正好吃完。　＇　凌霄月轻松的说道，看著玩得满身大汗的郁红。
莫辛放下见底的汤碗，偷偷打个小嗝。从刚才到现在陆陆续续吃了很多东西，肚子撑得说不上话来。
＇　等我，你们现在要去哪里？　＇　郁红端起热腾腾的汤圆，不畏烫口，大口大口的猛吃。
＇　先点灯再去看戏。　＇　凌霄月看著大树旁的寺庙说道，现在树下人群已散得差不多了。
＇　不要噎到了。　＇　莫辛扶著腰站起担心说道，那汤圆又大又软只是非常的黏口。
＇　走吧走吧。　＇　郁红吃完汤圆舔舔嘴大声道，丢下两个铜板随两人大步离去。

在挂满许愿灯的大树下，莫辛跟郁红拿著小纸灯从寺庙里走了出来。
＇　莫辛你许什麽愿望啊？　＇　郁红好奇问道，眼光瞄到了长长久久四个大字。
＇　我。。。这。。　＇　莫辛慢了一步遮住字样，瞬间红了脸庞没法解释。
＇　希望跟月长长久久吗？　＇　郁红见凌霄月走进，压低声音道。满意的盯著微微点头的莫辛。她一语就道破莫辛心中的想法。
＇　你们快些挂上吧！　＇　凌霄月手中也拿了个小纸灯，跟住持老和尚谈笑几句才过来。
＇　嗯？月你写的是〃灭恶人　望太平〃，是指江苏吗？　＇　郁红看著纸灯上六个字无奈说道。
上月江苏派来的兵马烧毁了两座房楼，幸好那些杂兵纪律不整武功涣散，过没几时就击退了，不过著实吓坏了所有人。
莫辛看到那六字，心中顿时有些失落。虽然知道凌霄月的想法，但人总会希望的。到底凌霄月是怎样看待他的。。。。。。。
不过莫辛跟郁红并没看到在凌霄月手覆盖之处，竟写著〃吾爱娘子〃四个小字。凌霄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提笔就写下这四个小字。。。
＇　嘿！我写的是〃青春永留　山珍海味〃不错吧！　＇　郁红自卖自夸将小灯挂上大树。
高伟挺拔的大树随风摇曳枝枒，上头盏盏灯火述说著人们渴求的寄托。在人群散去後有个老人独自面对树干饮著酒，他一只脚瘚了，走起路来一跛一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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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刚才那壮女人好似莫辛，是我眼花了吗？　＇　那老人狐疑的看了下三人离去的方向说道。
老人从怀中掏出个他自个儿最喜欢的大馒头，呼噜的咬了一大口，配上些便宜烈酒，喜滋滋的边吃边唱起歌来。
＇　那山好高好高，姑娘美如水呀~~~~太阳和云谈笑生啊~~~嘿呀嘿呀嘿呀嘿~~　＇　
走过一大排大红色的花雕灯座，莫辛忽然停下脚步，神色惊讶的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找寻什麽。
＇　怎麽，不舒服吗？还是东西弄丢了？　＇　郁红配挂上自己刚买的珍珠头饰随著莫辛的动作问道。
＇　不是。。。我好像听到跛。。认识的人的声音。　＇　莫辛专心聆听，想证明刚刚不是听错，奇怪的是声音消失了，只剩两旁吵杂的人声。下一秒，莫辛就被拉到戏班子前了。
＇　小心点，人很多。　＇　凌霄月一路走过，吸引了不少男女目光，且一律嫉妒的瞪著莫辛。
＇　嗯。　＇　莫辛还是怀疑的东瞧瞧西瞧瞧，想看看有没有跛老头的影子。脚站久了开始发酸，前方板凳都坐满了人，现在只能睁著脖子站著看。
＇　要开演了。　＇　凌霄月挥著刚买来的木扇说道。天气虽寒但挤在人群之中可闷热了。
＇　又是〃老鼠娶亲〃！我看过两次了。　＇　郁红抱怨说道，但还是专心的挤到前方观看。
＇　哈哈。。。　＇　莫辛轻笑出声，低醇乾净的笑声令人动容。台上那鼠媒婆表情真是好笑，一出场台下就轰轰烈烈的笑著。演到一半那鼠媒婆的大黑痣还掉了下来，台下马上再度笑翻一片。
有一人从凌霄月背後走来，静悄悄不发出一点声音，手还光明正大的伸出圈在莫辛的腰上，莫辛不疑有他以为是凌霄月所以也没注意。
＇　嗯～这草真香。　＇　那人轻笑道，不把凌霄月当作一回事，笑声竟如此的熟悉。凌霄月心念一动这才发现有个人正放肆揽住莫辛的腰，挺立的鼻梁若有似无的贴近莫辛发间。
＇　你。。。是严风狱，休想动我娘子。　＇　凌霄月脸色一�怒气立刻拥上心头，立刻狠很的拍掉严风狱的手，将声音压缩成针用内近传到严风狱耳边，完全没惊动到莫辛，莫辛因怀胎而五官敏锐度降低，身体也比以往虚弱。
＇　呵呵。。。。奇怪，你不是讨厌他吗？　＇　严风狱看著凌霄月吃醋的面容，和宣示主权的揽住莫辛。莫辛正跟著拍手喝采，鼠轿夫扛著轿一连翻了好几个筋斗。
＇　放心，我是来找你的，到一旁谈谈。　＇　严风狱欣赏的看了下莫辛隆起的肚皮一眼，在凌霄月耳边说道。相较於严风狱的认真，凌霄月暗自吃了一惊。
到底是什麽事来专门找他谈？
望著已站在人群外的严风狱，凌霄月思索片刻後轻轻松开莫辛，不放心的凝视了下，窜出人群随严风狱而去。
＇　哈哈哈。　＇　莫辛看著鼠新娘张著大嘴唱起尖锐又昂长的小调，小声笑著。
在〃老鼠娶亲〃快演完时，郁红起身挤到莫辛身边说是去茅房一下，穿过人群离去，只剩莫辛一人留在戏台前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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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月呢？　＇　莫辛转过头看看四周，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凌霄月不见了。
＇　刚刚明明还在。。。。脚好酸。。。　＇　莫辛此刻头发昏下盘虚软，有些站不住脚。注意力原本放在戏班上以至於忽略了身体的不适。看完身体放松後整个人就很不舒服。
戏台前的人群散尽，莫辛一个人扶著腰站在原地张望，剑眉轻蹙脸有些发白，越站越不舒服，莫辛抬起酸麻的腿往街道走去，找一个靠近戏台的地方休息一下，等凌霄月和郁红来。
时间一久，莫辛感觉不对劲，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紧张和徬徨压抑在心膛上。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