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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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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将士在这一瞬被这异变惊呆了,宝锦随即闪身而出,身后松明火把蜿蜒追上,一叠声的高喝,惊破了宫阙九理的宁静——
“有刺客!抓住她!”
宝锦在玻璃瓦轻巧跃过,身后那重重追兵越来越近,这一片沸反盈天,有逐渐加大的趋势。
不能这样下去,得想个办法!
她望着眼前熟悉的梅林和宫殿,心中一动,随即一咬牙,别无选择地从侧门跳了进去。
宫中一片宁静,各色古玩瑶琴,虽然珍奇无比,却蒙上了一层灰尘,窗纸本是以丹青水墨勾画而成,清贵闲逸的风华,却因无人照料而脱落了一半,在网中哗哗作响。
这是月妃的馨宁宫,如今已等同于冷宫。
珍珠帘后隐约有人声响起,随即,传来明月熟悉的声音,飒然,而带着警惕——
“是谁在外面!”
宝锦心中一松,压低了声音道:“是我。”
鎏金飞天灯被点燃,烟雾之中,明月批衣而出,睁开一双妙目,在黑暗中窥见了好。
“怎么回事?”
她沉静问道。
“身后有追兵搜捕,你寻个地方给我躲避一下吧!”
宝锦声音急促,却并不焦急。
第八十八章 神隐
不一会,殿外便传来人声喧器,馨宁宫中少数几个宫人耐不住这声响,终于从酣梦中醒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将宫门的铜栓取下,沉重的轰鸣声顿时在夜色中响起。
宫外松明铮亮,禁军的佩剑在火光下凛冽生寒,他们个个眉眼冷肃,馨宁宫内人不禁大吃一惊,有年长的女官勉强上前,颤声道:“各位可有什么贵干?”
她心中惴惴,惟恐自家主子又惹出了什么祸事,有些不安和迟疑地问道。
“有刺客朝着这方向而来,大约闯入了娘娘的褪宫之中,我们要检查一下。”
禁军头领打量着中庭冷落的境况,知道馨宁宫的主人并不受宠,于是越发理直气壮。
宫人们对视一眼,有些为难道:“可娘娘正在内殿歇息……”
“出了什么事?”
慵懒的声音虽然传来,只见珠帘微动,月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她以雪白柔荑挑开半截,有些好奇地向外张望。
禁军首领为了避讳,微微侧脸,道:“有刺客潜进了寝宫,为了娘娘的安全,还是让属下检查一番为好。
月妃微微一笑,声音在暗夜中听来,格外妩媚惊心,“那你们就进来搜查好了。”
凌乱的罗衾堆积重重,在床榻上垛得很高,月妃披了厚厚的大衣裳端坐其间。仍是禁不住打起了寒战,她面色苍白,毫无半点血色。因着寒冷,嘴唇都有些哆嗦。“我身有旧恙,冬日便僵卧如死,实在不曾听到什么声响。”
一旁地宫人连声附和。月妃旧疾常发,这点都是人所共见的。太医也来过多次。实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首领目光锐利,一眼便看到那绣窗有些缝隙,他疾步上前,轻轻一堆。只听支呀一声,居然没有销死!
“果然有人从窗中跃出!”
他微微冷笑道。端详着窗楼上那个隐约地脚印,纤细小七,显然是女子所为。
“大人,她估计已经从这里逃遁了!”
一旁的属下焦急估计道。
那禁宫首领摇了在之前头,却不再说,只是在殿中来回踱步。
寝殿很空旷,他细细搜索一回,连房粱上也没有放过,却仍是不见半点痕迹。
然而他却仍是沉吟,随即,他一眼瞥见了床上那重叠锦乡地衾被——
“娘娘,可否请您移驾一二?”
话虽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迫意味,明月心中咯噔一沉,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却仍是端坐如仪,微笑着反问道:“本宫一介女流,在自己寝殿里坐着也不行吗——这滴水成冰的日子,你们要把我赶到风雪檐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那首领一躬,毫不退让地答道:“不同之处可能藏身在这里,一旦暴起,可能危及到您的安全,微臣斗胆,请娘娘移驾!”
明月把玩着帐帷上的流苏,嫣然一笑,声音却是无比冷冽,“比起什么刺客,本宫更担心地,却是这寝殿地安全。”
她望着愕然不解的首领,朱唇轻启,道:“本宫旧倒,年岁涤尘之时,须得主事女官亲自监督,不可稍离——大众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首领一向镇守外宫,无缘进入六宫禁苑,听这一问,更是一头雾水。
明月眼波流转,露出一个客套而微蔑的笑容,慵懒道:“自前朝巫蛊之祸后,宫中器物,就不容人轻动,我若是离开,要是被埋下个人偶符咒的,谁担得起这祸患?”
那首领这才明白过来,他听了这含沙射影的话,胸中怒气狂溢,好不容易压下,沉声愠道:“下臣为皇上尽忠,大小十余战——”
他还未说完,月妃就笑着截断道:“大人的忠勇,我不敢有任务置疑,可是在场这些将士,却是人多手杂,若是大人肯替他们作保,就是任你搜,又有何难?”
那头领听了,面露犹豫,明月正在心中暗笑,却见他猛一抬头,断然道:“这些都是与我共事多年地袍泽,我能替他们作保!”
他不等吩咐,大步流星上前,强命宫人将月妃搀起,在众女的惊呼声中,一把揭起了被衾!
明月面白如纸,仿佛不忍目睹似的,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下一瞬,她却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怒喝!
她满含惊诧地睁眼,悚然地轻颤——原本藏身于被下的宝锦,居然如空气一般的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心乱如麻,连那头领泄气的告辞声,也未曾听到。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消失?
这只有鬼魅和神灵才能做到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发生了!
明月呆呆凝视着那平稳精致的檀木牙床,仿佛要从其上看出什么玄机来。
此时夜正深重,殿中寂静无声,只有窗外依稀的风声,以及灯芯燃烧地轻微爆声。
冥冥中,明月好似咱到有什么敲击的声音,再侧耳去听,却又毫无异状。
她竖尖了耳朵,全神贯注地静等着,终于寻得了声音的来源——正是在床板下方。
她走近这诡谲的床板,却听敲击声越发急,逐渐有无力之势。
她心中隐隐有所觉察,在精美的雕风花纹上来回摸索,歪打正着的,仿佛动了什么活动的机括,只见床板向下一翻,阴阳颠倒之下,终于把板后的某人放了出来。
第八十九章 援手
宝锦呛咳着跌落地下,胸中因灰尘而憋闷不已,半刻,她这才有所恢复,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苦笑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明月心有余悸,没好气道,她上前摆弄着床板,这才发现,这是可以正反颠倒的,正面躺着的人若无防备的触及开关,就会陷落床下的不知名区域。
宝锦喘息着回答:“我在窗口伪装出外逃的迹象,没想到这只鹰犬这么机敏,要不是鬼使神差的触动了机关,这次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床居然有这等功效,我睡了好几个月,却是丝毫没有察觉。”
明月仔细观察着,不由啧啧称奇。
“难道又是密道?”
宝锦手着,也凑上来看,心中对宫里宫外如蛛网一般秘杂的密道已是叹为观止。
床下的倒不是密道,而是一个刚能容人的小榻,两人搜寻之下,居然发现几支陈年的钗簪,以及几个瓶罐。宝锦打开闻了一下,顿时面红若霞。
“是什么?”
明月问道。
宝锦望着她,面色尴尬不善,忍了半刻,见她仍是懵懂,这才勉强道:“是夫妻闺房敦伦的助兴之物。”
明月这才恍然,两人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微羞之意——纵然再怎样聪慧了得,她们也不过是云英之身的少女,哪曾见过这淫靡之物?
宝锦又取出一块绢帕,只见它柔若鲛绡,非丝非帛的很是轻滑,虽然满是灰尘,已嗅不出什么幽香,却仍是绣工精湛,美仑美奂。
展开一看,只见帕上墨笔清逸,却竟是题了一首诗——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明月忍不住好奇,凑上前喃喃读出,笑道:“这是首情诗呢,看这字迹秀逸而风骨自成,却不知是宫中哪一对苦命鸳鸯的杰作!”
她正说着,回头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只见宝锦面色苍白,在瞬失去了血色。
仿佛看见了鬼魅似的,她身形摇摇欲坠,雪白的纤指微微痉挛着,仿佛手中捏着的不是锦帕,而是一团火炭。
“你这是怎么了?”
明月急问道。
“这字迹……”
宝锦轻声喃道,低低说道:“这是我父皇的笔迹。”
明月大吃一惊,正要再问,却只觉心口一阵阴寒,几欲窒息,烦恶欲呕之下,竟吐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全身如筛糠一般打摆,转眼便陷入了昏厥。
她方才一颗心都调到嗓子眼,高度紧张之下,已是疲惫不堪,加上这几日天气寒冷,所有的伤病,在这一刻终于并发出来。
宝锦丢下手中的绢帕,上前将她搀到床上,一搭脉搏,却是微弱凝滞。
她顾不得去想禁军是否会去而复返,一咬牙,盘膝坐在明月身后,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地导入她体内。
明月体内经脉萎缩,又有那十二根金针作祟,仿佛一个永不餍足的冰炉,宝锦的内力逐渐空虚,却仍不能撼动这冰块半分。
真气流泻之下,宝锦的身形也摇摇欲坠,正在这紧急关头,只听窗棂微动,轻启之下,一袭黑袍出现在殿中。
晶莹皎美的眼眸扫来,一眼便明了了殿中境况,辰楼主人深深一叹,欲要责骂,却还是将这一腔愠怒咽了下去。
“痴儿,何至如此……”
她认命的扶住两人,双掌一合,精纯功力造就的氤氲雾气,顿时在殿中弥漫。
筛糠般的颤抖止住了,随即却更加剧烈,明月的多处肌肤都高高凸起,内劲摧枯拉朽之下,只听嗤嗤轻响,几枚金针从皮肉中破出,余势不减,纷纷射入器物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东方初露鱼肚白,她才收掌起身,沉寂的黑眸中,却已染上了缕缕倦意。
她的步履不如平时的轻盈,也是元气大伤,望着榻上安恬沉睡的两位少女,她轻叹一声,眼中有点点爱怜。
“我虽不能完全治愈,却也让你好了大半,从此之后,只要当心保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对着沉睡中的明月,继续道:“但愿你能好好辅佐她……宝锦天生不善于兵略,也许,还真要靠你力挽狂澜呢……”
再合眼,黑眸又似平素的清冷无绪,她敛紧衣袍,由窗中飘逸而出,仿佛天上孤云,了无痕迹。
第九十章 异心
这一夜宫中上下搜索,却是一无所获,清晨皇帝接到禀报,沉吟片刻,问道:“云阳侯怎样了?”
“小侯爷被刺客打晕在地,倒是没有大碍。”
张巡老实禀道,心中也在暗暗狐疑,他偷眼瞥着皇帝,只见他剑眉一轩,仿佛雷霆闪电初现,却终于敛下了。
压下心中的躁怒,他命人赐了些消瘀去肿的伤药,望着张巡缓缓退下的身影,他喃喃自语道:“刺客杀了这么多国之栋梁,却只有他一个人平安无事……”
宝锦在一旁专心研磨,听着皇帝这一句,唇边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既然已经大开杀戒,对于云阳侯那纨绔子弟却格外手下留情,就是为了进一步引起皇帝的猜忌。
因霍明之死,皇帝对后族颇为疑忌,这一次,云阳侯却偏偏毫发无伤,他又将如何作想呢?
她心中很是畅快,又想到明月的伤病居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方才饮下七叶参茶,连脸色都为之红润起来,不禁笑容加深,清秀容颜在这一瞬如繁花初绽,美不胜收。
御案上的玉砚越研越快,浅碧一洗的精致纹理中,墨色越发浓稠,把雪白皓腕映得越发剔透,皇帝望着她磨墨的清雅姿态,所有的烦躁压入心中,只是深深一叹,再不肯多说,只是道:“这是徽墨,算是贡物中的极品了,怎么竟是这个颜色?”
宝锦微微一笑,道:“皇上有所不知,墨的外表形式多样,可分本色墨、漆衣墨、漱金墨、漆边墨。这一块正是漱金墨,用于皇家,是最相宜不过了。”
“你对中原物事的了解真是详尽,等闲人等,休想跟你比肩。”
皇帝正要再赞,却听中庭中人影晃动,却是皇后由宫婢们簇拥着,迤俪到了殿前。
“你怎么来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湖笔,起身笑道。
皇后迎上前去,执了他的手,面上却丝毫不见喜色,淡淡道:“我那不长进的弟弟,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从何说起,他被刺客袭击,额头上都破了相,只怕今后不复美貌了。”
皇帝笑着调侃道,皇后也掌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风情旖旎。
“他又不是姑娘家,额头上有些伤疤打什么紧,能捡回一条命,也算祖宗庇佑了。”
皇后叹道,想起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心中就是烦躁不已,她轻嘲道:“刺客杀的都是些朝中栋梁,象他这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多砍一刀也是白费!”
她虽然说的痛切,听这意味,却是若有若无的解释着幼弟幸存的理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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