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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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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又开了口,“你有名字吗?几岁了?”
楚青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下意识去遮,仿佛云中鹤能从这块胎斑看出别人口中的“红面鬼”就是自己,她急急摇头,“没有,七岁”。
云中鹤也没说什么,起身要走,楚青着急开了口,“先生,那您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他又坐了回去,想了想,“可怜小人,愿你儿时过往皆成云烟,日后做事清楚,做人清楚,一声清清楚楚,就叫楚青吧”。
青山,楚青,七岁,正当髫年。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的时候写的,手好痛啊,今天去包扎了。护士说,看了她都觉得摔得很痛!59 修改排版
青山的春天总是短的,孟夏伊始,正午就让人热得出汗了。
楚青和池砚仍然坚持每日进冰室疗毒,十来天过去,他的腿稍能活动了一些。池砚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可面对这漠然的楚青,即便心中有所感激,可这口却难开。
他们大约卯时动身,待酉时才会归来,这日日见不着二人,小南瓜再忍不住,一日,在傍晚时间在后门,截住了楚青和她推着的池砚。
“你们这几日去哪了!说!”小南瓜叉着腰,他已不似初识那般,矮自己一头,可这小小少年,怎么垫着脚尖,却也只能及楚青的鼻尖,可此时也比坐着的池砚高多了。
楚青只当没看见,放下轮椅,自己一人离开了,留下小南瓜吹胡子瞪眼睛。
池砚却温和的多,小南瓜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什么都不告诉我!最近饭都是我做的!干嘛不告诉我你们去哪了!”
池砚伸手向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别气了,你师姐说我需要新鲜空气,便推我出去走走”。
“真的啊?”小南瓜根本就没去怀疑池砚话中的真实性,“那我师姐对你也还挺好的,她自己的轮椅都拿来给你用了”。
“这是楚青的?”
小南瓜虽然个子小,但常年跟着师父师姐走遍山野,力气还是不小的,“是啊,阿青用了一年多呢,我要玩,她还骂我咧,不过你做这个太小了,改日我给你做个新的吧”。
池砚笑了,“阿南,谢谢你”。
他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自己一定要问问师父怎么样能让声音那么好,小南瓜暗暗地想。
自小南瓜知道他们早出晚归的原因后,他倒也不再咄咄相逼,反而日日等在后门,接过楚青的班,推着池砚到院中。
小南瓜削着木头,这轮椅看上去简单,可做起来却要花费一番功夫,真不知道那十多岁的楚青当年是怎么制成的。
一日,他做到一半时,突然一拍脑袋,“糟糕,仁心堂的药我给忘了”,二话不说,往药篓里到了些花花草草,背起来就往山下跑。
天色已暗,随日间气温已高,可这入了夜,却仍觉得有点冷,若不是这日日在冰室中呆着,怕是眼下自己得添个风寒了。
一两个时辰就这么过了,这下山的路不短,估计小南瓜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这双腿虽然有了些知觉,可要回到房中,却仍旧有点困难,他只好坐在院中,望着满天繁星。突然身后的门打开了,楚青背着药篓,走了出来。
走了两步,看到池砚坐在院中,脸上有点讪讪,“你在这干嘛?”
池砚没有回答,看她身后那个硕大的篓子,问道,“你去做什么?这个时间了,还要上山?”
楚青没有回答,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
池砚也不说话,吃力地转着轮子,往前移动。
楚青停了下来,“你想干嘛?”
池砚边吃力地转着轮子往前,边说,“荒山野岭,夜都深了,你一人去,不太好”。
楚青冷哼一声,“青山没什么人,我都去了好几夜了,你跟着我,反而妨碍我”。
“你做你的,我跟在后,无须理我”,池砚神色坚持,在月光下,原本柔和的线条反而显得坚毅。
楚青耸耸肩,“随你”,便转身自顾自地往前走。
幸好她这次去的地方不是雪翠林,也不是什么崎岖之地,一片洼地,还算平坦,自己前行也没多大困难。乡野的空气甚好,特别在这云高风清的夜晚,仅是站在这边上,仿佛都能闻到从洼地中传来水的清味。
楚青瞪了他一眼,“你可别进来,要是轮椅陷进去了,我可没办法”。
池砚点头,“我就在这坐着,你做事吧”。
这洼地中种着的植物,高约三尺,茎四棱状,小花多而密,紫红色,在周边绿葱葱的林海中,显得尤为好看。
楚青在一旁,脱去了鞋袜,她把这些放在轮椅旁边的时候,池砚无意瞥见她的双足。
那是怎么样的一对脚呢?虽然白如藕,但布满了或浅或深的伤痕,有的细长,有的短却粗得可怕,仿佛拿那柳如歌的毒鞭伺候过一般。
楚青将裙摆扎在腰间,这样衣裙长度便只到膝下,她太瘦了,加上这长短交错的伤痕,竟让池砚看了有些失神。
直到楚青下了洼地,啪嗒啪嗒的水声响起,才让他回过神来。楚青穿梭在这花地中,水不过漫到脚踝,那紫红色的小花儿,仿佛变成了她白衣上的星星点缀,忽上忽下,时静时动,竟让这夜生出了一些旖旎。
可就在这一瞬,楚青脚下踩着只蟾蜍,一惊,整个人摔进了水洼里,挣扎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的白衣早已泥点斑驳,系好的发带也不知去了何方,三千青丝湿哒哒的散在背上。
在这月色下,秀额饱满,长睫微扇,在一片花海中,偶有清风徐来,她站于其中,似弱柳却不倒。
后来当南星问起自己,究竟是何时生了离开的心,他想了许久,或就是她一身狼狈的那夜。
楚青没有立刻出来,仍旧着一身湿衣穿梭在这片花田里。
池砚不禁提了声音,“楚姑娘,夜凉了”。
可是楚青背对着他,没有回答,他们相识的最初总是这样,一边丢,一边却不拾,竟也不惧被旁人捡了去。
他又叫了一声,“楚青,先回去吧”。
过了好久,楚青的声音微弱而躲闪,“就快好了”。
当她背着一篓子紫红花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她几乎湿透了。
“怎么弄成这样?”池砚皱着眉头,她实在太瘦了,湿透的衣裳贴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张净白的宣纸,泥泥点点,轻若无物。
楚青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嘴里倒吐出了几个字,“扫把星”。
池砚不恼,反倒是脱下身上的长袍,递给楚青,示意她穿上。
楚青一把挡回去,“不必”。
“披着好歹挡一挡夜风”
“我嫌脏”楚青看也没看他,走在前面,口出恶言。
池砚见状,便将衣服重新披在身上,吃力地转着木轮,跟在她身后。
池家二少在江湖上可不是以脾气好闻名的,但他却没因为这两三句而怒了脸,他看着她药篓里一上一下的花,开口问道,“这花有名字么?”
楚青转过身,“你还起名字起上瘾了,当然有,对叶莲”,她似乎也就对着小花小草有些兴致。
“其功效是?”池砚对花不感兴趣,倒是愿意与她多说两句话,“可否递一株给我?”
楚青拿下一株,递给池砚,再拿了一株,比划着,“这叫对叶莲,还有人叫它水枝柳,本来入夏了才会开花,可是青山夏天来得快,所以这方圆几里这几年这个时节都是来上池庄买药。”
“所以这几日,你都这时候来这,回去后再将我送至冰室?”池砚心中蓦地有一点不安。
“这几日不知怎的,山下痢疾严重得很,阿南一人忙不过来,我不出来,难道靠你不成?”楚青倒也没顾虑着池砚的双腿,边走边说着。
池砚想说些什么,却被楚青抢了先,“我答应了救你,是我的事,上池庄的事情更与你无关,所以无须有所顾虑”。
回到庄中时,小南瓜已经等候在院中多时,除了被楚青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还因为池砚依旧温和如玉的眼神而自责不已。于是,两天之内加紧速度,便把这新的轮椅给做好了。
这新轮椅是小南瓜按照池砚的身长所制,池砚坐在上面,舒服了不少,不出一日,他已经可以来去自如,乐得小南瓜直拍手。
自那夜被池砚发现自己夜间出去采药,他便夜夜执意跟在自己身后。这新轮椅做成后,他有时比楚青的动作更快,看上去倒像是楚青拖了他的后腿了。
池砚有时会问起这些花花草草的名字、药用等,除此之外,他们倒也没有别的交谈了。
直到那日,池砚看见楚青坐在医堂里,将医术上一些字记在白布上,他问起小南瓜才知道,原来楚青识得的字并不多,攒到一定的数量后,再让小南瓜教给她。
于是,他对她说,“我教你识字吧”。
楚青听这话,一愣,可即刻便转开了头,“不用”。
“这些时日,阿南忙着那个样子,池砚来效劳,也是应该的”。
楚青将手上的笔布一摔,“我都说了不用了!”,她相当大声的吼了一句,面色通红。
池砚摇着轮椅转到了楚青面前,他捡起她脚边的笔和白布,放在医台上,“来,我们开始吧”。
小南瓜自己不过是个十四出头的少年,他有限的知识皆来自云中鹤的严厉教导,到了楚青这,他只能让她一遍遍地抄写,效果自然不明显。
而池砚是家教甚严的世族,有自己的先生,琴棋书画,舞刀弄枪,各个师傅都是武林中叫得出名号的人物,他们膝下的徒儿,那肚中的墨水比起山野间的毛孩,自然是多了去了。
池砚将楚青的白布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爬着歪歪扭扭的小虫,楚青脸色讪讪,转过头不和池砚对视。
“你看,这河、江、海都是与水有关,所以这边上的三条便是对水的描绘……”
“像这个芝字,三颗草种在地面上,与植物有关的都会有这个草样的字符,你要记住……”
“还有这宝物的宝,像和钱财有关的,其中多有一个贝字在下方……”
他也自顾自的说着,楚青先是在一旁看着,不愿上前,可他说的与小南瓜逼自己强记的有意思多了,她不知何时,站在了池砚身旁,认真地听了起来。
风吹进医堂,吹起两人的发带,它们交缠在一起,然后,又分开。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学的字参考小纂。上章忘了说了,目前预计20w,100章完结。希望我能完成。59 排版
这夏日渐来,城中百姓喜食生冷食物,一个患上了,忍不住三急,便使得这病,越传越厉害。小南瓜找了两日去山下给潍城的大夫们上了一堂关于怎么预防痢疾的课,给城中较为困难的乡民送去了药材,以防这痢疾变成全城惶恐的灾病。
上池庄的名气使得乡亲们都乖乖的与葡萄、黄瓜等道了别,在家中啃起了石榴皮。潍城一下子便飘满了石榴的香味。
最开心的不过是小南瓜,楚青不下山,送药的事向来都是自己做,这下自己可轻松了,但楚青可不喜欢眼下这种情况,本来,她心里已经接受了池砚这个私塾先生,晨间在冰室中她回忆前一日所学;夜间采药时,池砚多会给她说几个用语的来历;不用上山的时候,他铺开白纸,先用淡色的墨写一遍,再让楚青沿着自己的笔画描一遍过去。这下小南瓜闲暇下来,日日叫嚷着要去玩儿,楚青巴不得躲着他。
这不,这日,池砚和楚青正坐在医堂中,检查这几日所学。
“子?”
“子如幼儿喜欢舞”,楚青边说边写着,因印着他痕迹的缘故,她的字虽说有了样子,却显得刚毅,池砚皱了皱眉。
楚青拉下了脸,“怎么,错了吗?”
池砚摇头,“没错,继续,和?”
楚青有点得意,“和如农人带锄刀,犁牛一旁叫”,说完,还有些沾沾自喜,潇洒地一弯,不料,用力过度,这个和字都写到医台上去了。
池砚在一边,笑着看楚青。
楚青倒像是没看到,“看什么看,继续啊”。
突然,小南瓜冲进医堂,“别念啦!我们去水月谷玩吧!”
“出去”,楚青头都没往小南瓜那边看,“做你自己的事去”。
小南瓜估计是习惯了楚青这幅模样,他也不罢休,一把抱住楚青,“师姐,我的好师姐,你就和人家去嘛”。
楚青撇着眼前看他,“放开我”。
小南瓜才没这么容易投降,反而得寸进尺,他突然捧着楚青的脸,吓了她一跳,“阿青,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亲你十下”。
楚青想也没想,“敢亲我就把你嘴唇割下来”,可是小南瓜仍然不依不饶,捧着她的脸,一点点靠近,“师姐,我来了……”,楚青还真的拔出袖刀,一副真要玉石俱焚的样子。
快要碰到的时候,池砚将笔伸到小南瓜面前,隔开二人,“阿南,别闹了,我们走吧”。
小南瓜正开心,看到楚青手上的刀,就露出了苦瓜脸,“啊——!阿青!你怎么这么对我!呜呜——!我要告诉师父……”
楚青被他在旁边呜呜咽咽的声音恼得头疼,将刀一收,“走不走?”
小南瓜瞬间跳起身,“走咯”,速度之快令池砚也瞠目结舌,这姐弟俩变脸的速度倒是一模一样的。
水月谷真的美如齐名,虽然它最美的时分是夜半,而此刻却依旧让人心醉。池砚这么多年,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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