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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糖果杀死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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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好长啊,只是那么轻轻一蹬,好象天上有根绳子在拉着他的身体,竟整个人
极其灵巧轻逸就飞上了离地面起码有五米高的树枝头——只有那么两秒时间,瑾
傻傻揉自己眼睛,呆呆看那个东方传说里的仙人,他怀疑他真的是人吗?那不是
人的人正悠闲伸了个大大懒腰,双脚还稳稳站在那根树枝上,那轮明月就在他头
上,在瑾仰视的角度,发生一种错觉,这个人已经在天上了,你看他好象月光一
样皎洁明亮自信闲适,这真让人妒忌啊。
粗壮树干上,隐隐有着完整脚印。
“最重要的是,你只有一秒时间,瑾,控制你的爆发力,把你所有的力量集中在
你想要它在的那点,随心所欲摆布操纵它。”闻啸天扔了根香烟给树下似乎还在
出神的瑾,教唆起少年抽烟喝酒他倒是从来不含糊。“我没有时间慢慢教你,你
要么跟上我,要么——”喷出口蓝蓝烟雾,闻啸天吹了个尖锐下沉的口哨,黑框
眼镜下,面部表情如谜。他头脑很清楚,他要的就是把千里马抽成万里马。
瑾故意撇嘴哼了一声,“走着瞧。”
闻啸天跳下来,这么高,他好象在跨台阶,无声无息。在得到瑾的“配合”后,
他更加残酷和笃实地教训起勤勉努力的小徒弟。转眼间,只听到似乎“咯咯”声
,竟是他出拳一扫,瑾竟当胸被他拍倒在地,一时捂住心口,只觉懵懵说不了话
。闻啸天蹲下来,自己仍旧做出刚才攻势,但稳稳拉住瑾胳膊,将其手握为拳,
直接朝自己胳膊上作了个劈拳,于是,闻啸天的拳头不由得缩了回去。瑾盯着他
动作,似有所悟,他本来就是极聪明的人。
“这种战术,在形意拳中叫‘打实不打虚’,就是你动我也动,你哪儿近我就打
你哪儿!”拉住瑾拳头,翻来覆去,连续不断做出招数,尽管看上去好象是跟小
鸡做个小游戏一样,但闻啸天的手就像他做手术时一样镇定干燥,你不觉得他是
自信的,因为他本身就是自信。瑾一边捂着自己心口,一边看着闻啸天坚强端正
的眼睛,随他摆布——
“如他来直拳,我们不去躲闪、格挡再反击,而是直接朝击来拳的胳膊上来个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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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或是朝他肘部来个上斜拳。整体发力之下,他的这条胳膊准得报废。如果对
方来个扫踢,我也不去躲闪,而是用拳峰直接重击其大腿或小腿内侧。铁腿再硬
,脚腕四横指以上的胫骨部位也硬不过拳峰,一击必毁,懂了吗,小子?”
闻啸天看他半天不动作,才抓住他下巴,径直抬起他脸,说:“我师弟比你还小
的时候,就已经能在梅花桩上单脚站十个时辰了。”
“我不是你师弟的代替品。”瑾慢慢说,眼里有愤怒的火,如此直接他现在还丝
毫不懂掩饰心灵。“闻啸天,你记住,我就是我。”
闻啸天眯起眼,做出严肃思考的正经模样,点点头,表示答应。
瑾看他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怒火就变成很想笑,明知道这个讨厌的男人是在逗
自己,但也觉得无所谓,因为心里是开心的,他不像任何人是为看别人笑话而逗
弄,他只是、他真是又讨厌极了又有点可爱。
“这是什么?”瑾在他胳膊肘上看见一道长长刀疤,看上去很狰狞。划上去的时
候,一定很疼。他不由想摸摸疤痕,但此时惯有的倔强却令他出言嘲讽:“我还
以为天底下没人伤得了你。”
闻啸天站起来,拉起袖子,研究半晌,似在回味,突然就兴致勃勃出声:“想起
来了,是那时候被划的。呵呵,怪不得——你不问我还想不起来。”
“又是你师弟干的好事?”
“是我师父干的好事,她趁我睡觉正高兴,把我偷偷丢进黑市拳赛,第一回合就
让我打上届北美总冠军,差点小命都送了。”闻啸天把瑾也抱起来,让他站好,
继续训练。
“你那时多大?”
“十岁吧。”
瑾微微愣着,心想怪不得这个没神经的人以为全天下人都能像他一样挨得了种种
不人道的苦,在光想象都能闻到血腥的徒手撕杀里,这个人显然又是永远的赢家
。越发坚定了要狠狠打击、打垮、打败他的意念。
9
…
…
五个月后,瑾能够将轻轻的榕树叶随手一甩就浅浅嵌进了砖头里,闻啸天一旁看
了,自然满意,他有个优秀的好徒弟,又摸摸瑾的脑袋,这么一个明明将来会很
危险很危险的人啊,你好没神经你就像摸条小狗一样摸狮子头颅啊!
“我比他优秀吗?”“萨尔瓦?当然。”“我说的是你爱吃糖果的师弟。”
——“关他什么事?”闻啸天收回手,今天他穿着中国式的礼服,实际上在他每
月第一个周六出去听歌剧前,都会穿成这样,你难以想象一个这么“白”的男人
随便打扮一下,换件稍微称头的衣服后会起到什么效果,看过女人杂志里往往亮
相的精品男人全身照吗?灯光、上粉、摆POSE、叼根小烟、后期美工修瑕——不
需要,只要闻大夫想,那他就有最完美精悍的身材,180的高度,腿尤其长,肩
膀笔直好象扎地的标枪、收拢的腰线一定非常有力,那绝对是个能让女人们销魂
的一等一男人。只可惜,他闲闲挂着厚眼镜,看不到他眼睛,连嘴角也冷冷抿着
,一副清水小公鸡的呆样,实在暴殄天物。
瑾似随口:“你爱他多久?”眼一眨不眨,才不到一年,这个少年就已经学会了
闻啸天的面貌与心灵高度不一致。
他甚至还在剥开一颗红色的糖果,头一仰,就潇洒凌厉进了自己口中,继续带着
点洋洋自得的神气,闻啸天此时难得的愣住和无语给了瑾无比的信心,他甚至继
续追问:“24了,尝过女人味道吗?我可是14岁就玩过了,凭你的本事,压倒一
个迟早要死的心脏病也不是难事吧!哈哈,怪不得!”
————他单手拎着他脖子一圈衣领,就把他拎起来,双脚全然悬空,他的嘴角
不再总是冷冷,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爽朗的笑,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
,瑾咳嗽着,难以呼吸着,竟然发现自己是这样在想的!
“小东西,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第二遍,你是他的代替品,你要知道。”
闻啸天轻轻地往瑾的腹部递了一拳,只这一拳,出拳这么慢,动作那么轻,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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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的瑾一挨着了,当即就身体一僵呕出大口血,和着这血的是他口中红色的糖果,
还很完整,荡漾在一片鲜红里,非常诡异难看。
闻啸天放下了少年,少年怨愤地瞪他,而心里最怨愤的是无法看出他一切正常里
包含有一丝后悔。
闻啸天仿佛天底下谁怨愤我都无所谓的死模样,甩脸走路,不就是师父修理修理
不听话的徒弟?他不也常被兰师父打得爬不起来,但徒弟哪能真的怨愤师父呢?
所以,他还好象想起什么,回头提醒直直站着,双拳攥紧,眼里红红不是因为哭
了而是因为恨意布满血丝的少年:
“下次,别吃红色,一股血味。”原来只是洁癖发作,少年今天的挑衅还是留下
了一点效果,至少闻啸天开始讨厌意味见血的红色糖果。
“混蛋、混蛋。”瑾默默念着,咬牙切齿,但拜闻啸天所赐,他的表情已是漠然
空白,他听到闻啸天的脚步消失了,才慢慢蹲下身体,捂住作疼的小腹,悄悄对
底下的影子说话,那个影子是过去的任性却无害的瑾:“不准你再瞧不起我,闻
啸天,不准你再逗弄我,我不准。”眼神慢慢冷凝了,眼里冲动的血丝也消散,
转而开怀:“等你栽在我手里,你等着吧,我要让你狠狠地哭。”这句有超出年
龄的成熟和笃定。
闻啸天正高高兴兴走在去欣赏“茶花女”的路上,当然他也不是那么坏的,他已
经想好路上要买点什么小礼物给小徒弟,只是一个就像不听话的小狗时不时甩链
子一样发作的孩子啊,很难理解,从没养过宠物的闻啸天此时真的是喜欢瑾的,
就算多年后伟大的King同样勒着他脖子,胜券在握全不在乎,却问他:“你有没
有喜欢过我?”闻大夫的回答,可想而知,这个粗神经的男人啊,实在太笨!
但现在,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瑾将在他枕头边上发现一把很秀气的小刀,当
拔开刀鞘显现出来的,仍然是一把很精致的小刀,瑾难以理解,相信所有人也难
以理解,闻啸天为什么这么固执地认定瑾是脆弱的,需要保护和扶持的?明明就
不是。
明明就不像啊。一点都不像的代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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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瑾能够将轻轻的榕树叶随手一甩就浅浅嵌进了砖头里,闻啸天一旁看
了,自然满意,他有个优秀的好徒弟,又摸摸瑾的脑袋,这么一个明明将来会很
危险很危险的人啊,你好没神经你就像摸条小狗一样摸狮子头颅啊!
“我比他优秀吗?”“萨尔瓦?当然。”“我说的是你爱吃糖果的师弟。”
——“关他什么事?”闻啸天收回手,今天他穿着中国式的礼服,实际上在他每
月第一个周六出去听歌剧前,都会穿成这样,你难以想象一个这么“白”的男人
随便打扮一下,换件稍微称头的衣服后会起到什么效果,看过女人杂志里往往亮
相的精品男人全身照吗?灯光、上粉、摆POSE、叼根小烟、后期美工修瑕——不
需要,只要闻大夫想,那他就有最完美精悍的身材,180的高度,腿尤其长,肩
膀笔直好象扎地的标枪、收拢的腰线一定非常有力,那绝对是个能让女人们销魂
的一等一男人。只可惜,他闲闲挂着厚眼镜,看不到他眼睛,连嘴角也冷冷抿着
,一副清水小公鸡的呆样,实在暴殄天物。
瑾似随口:“你爱他多久?”眼一眨不眨,才不到一年,这个少年就已经学会了
闻啸天的面貌与心灵高度不一致。
他甚至还在剥开一颗红色的糖果,头一仰,就潇洒凌厉进了自己口中,继续带着
点洋洋自得的神气,闻啸天此时难得的愣住和无语给了瑾无比的信心,他甚至继
续追问:“24了,尝过女人味道吗?我可是14岁就玩过了,凭你的本事,压倒一
个迟早要死的心脏病也不是难事吧!哈哈,怪不得!”
————他单手拎着他脖子一圈衣领,就把他拎起来,双脚全然悬空,他的嘴角
不再总是冷冷,他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爽朗的笑,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
,瑾咳嗽着,难以呼吸着,竟然发现自己是这样在想的!
“小东西,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第二遍,你是他的代替品,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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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啸天轻轻地往瑾的腹部递了一拳,只这一拳,出拳这么慢,动作那么轻,17岁
的瑾一挨着了,当即就身体一僵呕出大口血,和着这血的是他口中红色的糖果,
还很完整,荡漾在一片鲜红里,非常诡异难看。
闻啸天放下了少年,少年怨愤地瞪他,而心里最怨愤的是无法看出他一切正常里
包含有一丝后悔。
闻啸天仿佛天底下谁怨愤我都无所谓的死模样,甩脸走路,不就是师父修理修理
不听话的徒弟?他不也常被兰师父打得爬不起来,但徒弟哪能真的怨愤师父呢?
所以,他还好象想起什么,回头提醒直直站着,双拳攥紧,眼里红红不是因为哭
了而是因为恨意布满血丝的少年:
“下次,别吃红色,一股血味。”原来只是洁癖发作,少年今天的挑衅还是留下
了一点效果,至少闻啸天开始讨厌意味见血的红色糖果。
“混蛋、混蛋。”瑾默默念着,咬牙切齿,但拜闻啸天所赐,他的表情已是漠然
空白,他听到闻啸天的脚步消失了,才慢慢蹲下身体,捂住作疼的小腹,悄悄对
底下的影子说话,那个影子是过去的任性却无害的瑾:“不准你再瞧不起我,闻
啸天,不准你再逗弄我,我不准。”眼神慢慢冷凝了,眼里冲动的血丝也消散,
转而开怀:“等你栽在我手里,你等着吧,我要让你狠狠地哭。”这句有超出年
龄的成熟和笃定。
闻啸天正高高兴兴走在去欣赏“茶花女”的路上,当然他也不是那么坏的,他已
经想好路上要买点什么小礼物给小徒弟,只是一个就像不听话的小狗时不时甩链
子一样发作的孩子啊,很难理解,从没养过宠物的闻啸天此时真的是喜欢瑾的,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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