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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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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次听见杨若怡说这么多话,为了一摊鸟屎。
而且还是这么严肃的话,我听得有点呆:“那个……你是不是忘了先问问,我是不是喜欢鸟……纪铭臣啊?”
杨若怡柳眉微皱,声音也淡淡的:“喜不喜欢是你的事,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觉得反感就当我没说过吧。”
从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永远都显得很善意,我觉得杨若怡很聪明。
她说完就走,毫不恋战,我内心挣扎半天,最终标着八卦标签的那个小人获胜,我忍不住叫住她:“……你和纪铭臣,你们两个是不是……”
杨若怡听的挑了下眉,“我们两个……”
“怎么,杵在这儿给人看戏呢?”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响起,我侧身就看见纪铭臣双手抄着长裤口袋走过来,脸色一贯的不好。
他绷着脸没有看我,至少在我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是半分都没有瞟我的,又往前走了两步招呼杨若怡:“郭导来了,过去打个招呼吧!”
说着他目光一错,落到了杨若怡胸下的衣服上,阴黄的湿渍十分显眼,看得纪铭臣脸又黑了两分。
“你弄得?”
他终于往我这边看过来,我愣了下点头:“啊……我”不是故意的……
见我应声,他眉毛迅速以熟悉的礀态皱起来,“你有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丢人没够啊?还嫌……”
“铭臣!”杨若怡急声打断他,“我没事,一会儿去找备用的换一下就行,不怪芦苇。你乱发什么火,怪她还不如怪你呢!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过来找你。”
我戳在原地看他俩红脸白脸的唱,纪铭臣沉着声应了下,杨若怡就转身走了,他扭过脸来皱眉瞪我:“你还不赶紧回去!”
“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他语气不好,我也瞪他,反正都是要掰了,我也不怕他了,“这是我们公司办的酒会,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们老板姓李不姓纪好不好!你管得着吗?”
纪铭臣脸色又泛起青来:“芦苇你一句都不听我是不是?你以为我姓纪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你姓纪姓鸡都跟我没关系了,老娘怕你怎么样!”反正也撕破了脸,我也瞪着他冲他放狠话,“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手再长也遮不了天,早晚会有人降住你,等我真的上了位,你就等着被我踩死吧!”你个鸟屎!
耍酷是一门学问,如果由安安来说这些话,首先她说的一定比我狠,说完后她也一定会甩甩飘逸的长发,然后浅笑着翩翩离开。
我也想着拎着裙角走人,却不防被横出来的大手紧紧抓住,我转身瞪他:“放开我!”
纪铭臣脸色黑的快跟身上的西装一个颜色,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衬衫上的袖扣正是我那天送他的那对儿,不等我走神,他已经咬着牙说:“你想干什么?”
我终于有了潇洒甩头的机会,甩完头发,我微微弯了嘴角:“我听说郭导最近刚刚传出离婚的消息,我要去问候一下他,看看他缺不缺一个给他做一日三餐的人,我觉得他面善又和蔼,脾气肯定好,纪总你衷心祝福我吧!你的代言人来了,我就不跟你们玩了!”
说完,我趁他分神使劲挣开,转身提着裙摆向那个谢了顶的男人走去。
高傲气质什么的,老娘也能摆出来好么!
我们的金牌导演很会见风使舵,大概他从两个发布会中嗅到了什么气息,很快他就不问伤情不管好坏的让我回归剧组了。
《情雾》这部戏拍的几近尾声,而越尾声也就是越高|潮的部分,这段时间除了修改导演不满意的片段,剩下的都是在酝酿最后的那个□。
纪铭臣后来就跟忘了自己那处房产、忘了我这个人一样,一直没有出现。他不出现,我当然就继续安稳的住在那栋公寓里,我才不会傻到他一翻脸我就自动走人的地步。
安安比我还狠,她给我支招让我守在公寓里,等纪铭臣过来赶人的时候我再诱|奸他一次,而且要全程跟踪拍摄,然后再狮子大开口跟他索要分手费,不然就毁他声誉、烂他人品!
然后我语调诚恳的请教她,同样出镜的我该怎么办?转型去拍a|片么?
安安茫然了片刻,但也仅是片刻,她就一拍桌子:那就找他要破处费!
我也跟着茫然了,破处费这个东西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看起来还是很有索要资本的,毕竟除了我存下的私房钱,纪铭臣真的没有给过我什么动产、不动产,而我的处也确实是让他破的。
后来纪铭臣一直不出现,我也没办法提,直到今天到剧组来拍《情雾》的高|潮部分,我才再见到他。他正在一边跟监制低声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估计他看见也会当没看见。
杨若怡也已经来了,今天的重点都是她,袁园正舀着剧本给她说戏。
说到袁园,我回剧组没两天她就也回来了,左侧脸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红痕,画了妆但是没能彻底挡住。我身上还有地方没彻底好全,估计她被衣服挡住的身上也不会好的利落。
我们两个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纵然吴音做的过分,可袁园在这件事里,说不好听了,就是活该。我作为她的朋友,虽然会觉得她受了委屈也想袒护她,但绝对不可能教唆鼓励她小三上位。
她这个人主意又正,在这种情况下,我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免得她尴尬也免得激起她的好胜心去做不该做的事。
大家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我只好去找薛绍聊天,薛绍噙着坏笑说:“我听说你最近遭遇上位危机了?”
我望望天:“是啊,所以过来问问你,你愿不愿意把蒋总让给我?实在不行,咱们三个一起也能凑合。”
薛绍跟吃了苍蝇一样,纠结着脸指我:“芦苇,你才混社会几天啊口味就这么重了!”
我瞪他:“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戏拍完了,我连下个通告都还没着落呢!”
“你也知道自己下个通告没着落啊!”gary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我呲着牙瞪他:“我头上的伤刚好!你把我打傻了谁给你撑门面!”
我恼怒的声音有点大,引来一干工作人员的侧目,连远处纪铭臣的脑袋都扭了过来,昏暗里看不清神色。
薛绍在旁边起哄:“芦苇,你这两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内分泌失调啊?”
我黑着脸看他:“你是不是真想尝尝什么是重口味……”
“好了,你俩别拌嘴了!”gary挥手打断我,把我拉到一边。他最近忙的很,今天一有空就过来看我,一看见我他就打我,打完我又刨根问底:“我问你,你跟纪铭臣怎么回事?”
他真是比我们导演还迟钝,我们导演最近已经很不待见我了,gary却还是见我就眼冒金光。这样一想我又不忍心起来,但他今天目光灼灼、气势雄雄,我只好支吾着告诉他真相:“就……就……掰了呗……”
“芦苇你!”他扬着眉又要打我,手抬到一半又生生落下去,“怎么回事?你怎么搞得?不是让你小心点吗,怎么还是砸了?”
我也憋屈的瞪他:“还不是你,你让我签‘好趣’的广告,谁知道他邪了哪儿的门,就跟我翻了脸,你都不知道他就跟翻煎蛋一样,辣的瞬间就怒了,我还纳闷呢!”
gary听的也是顿了顿:“怎么可能是因为这种事?你少糊弄我,我最近本来就不顺,你们就没一个安生的,全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既然跑了他,以后你就跟我跑……”
“芦苇,准备准备要开始了!”袁园清亮的声音传过来,我心里激动的恨不能真的鼓励她去争取一下江景诚,因为她生生把gary那句‘跑场子’堵了下去。
这么长时间没在再参加过那些乌烟瘴气的饭局,再想起来,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果然这人啊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情雾》整部戏的高|潮就在今天这场戏了。
白冰检查出怀孕来,要求何野对白雾摊牌、离婚。可能何野内心真正爱的一直是白雾,但因为生活的逆转和沉重的压力,让这份爱被埋进了粗糙琐碎的沙砾中,蒙了他的眼、蒙了他的心。
此时白雾并没有告诉何野她怀孕的消息,何野仍是以为白雾是不可能为何家传递香火了。所以在一个他曾经爱、现在可能还在爱的女人和一个能给予他刺激、快感并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面前,他犹豫了。
这场最终的抉择时刻,发生在白雾做完兼职、回家后的夜晚。
白冰屡屡舀眼神示意何野,何野狠不下心说,于是白冰当众说出她怀孕了。白雾这些日子几乎对何野的频繁出轨丧失了信心,但她心里仍存留一丝期冀,她希望何野能像以前一样,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她希望何野能斩钉截铁的拒绝和她离婚,这至少能证明他对她仍有的在乎。
但是何野嗫嚅半天也不能做出选择。
白雾简直失望到了极点。
在这种刺激与折磨下、在白冰微翘的嘴角中、在何野的犹豫不决里,白雾扑向了带着尖锐桌角的电视柜。
不是以头撞过去,而是以小腹。
她心痛绝望的选择了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流产在何野、白冰二人面前,宣告自己的心死。
这场戏无论是从视觉效果还是从感情转变来说都是整部电影的重点。
道具师给杨若怡准备了血包做流产后出血的道具,她撞到桌角的时候会挤破血包,制造效果,我和薛绍站在一边等着摆出惊痛懊悔的神色。
一切就位,导演喊了a,杨若怡凌乱着头发,以一种决绝的神色撞向了电视柜,然后是软着腿下滑、面部表情需要在皱着眉的情况下尽量表现出美感……
我在一边都看呆了,甚至忘了接下来惊呼的扑过去喊姐姐。怪不得杨若怡会成为天后,这种浑然天成的演技,即使再给我十年二十年我也不一定能表现出来。
她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煞白了,红润的唇色也尽数褪去,可能这里有化妆师的化妆效果,但她哆嗦的下颌和勉强撑在电视柜上手臂的颤抖、小腿的颤栗,无一不是惊人的逼真。
渐渐地有血从她腿上流出来,为了突出视觉效果,她今晚的服装是t恤配及膝的裙子,血从腿间流出来,滑过白皙的小腿,很有视觉的震撼与美感。
如果我没记错,剧本上白雾撞了桌角后是有一句台词的,她撑着桌子望向何野的目光决绝而坚定,纵然有血缓缓从腿上留下来,她也还是撑着跟何野说了最后一句话:离婚吧,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但是杨若怡没说,她也是在努力的去看薛绍,但是台词忘了说。
我抬头看身边的薛绍,他也有些呆,我一时忍不住喃喃:“也太逼真了……那个血做的还有味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何其朵朵、光一猫的地雷
以后乃们评论字数超过25个了,我都会在更新章节前给你们送积分的!你们注意查收,注意用啊!
今天看见有个姑娘说芦苇是傻妞型的,唔……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她傻吗?!
因为文章是以第一视角写的,所以可能有些情节容易让你们跟着二苇一样陷入误区,乃们可一定要带着辩证的观点看哇!
最后捏,一周一度的星期四又要来鸟,又不能更文啦,我明天晚上不仅有课,这次课还要考试啊摔!
如果我考好了,周五就继续更,如果我考不好……考不好下章就继续虐!!

、25包养

窄小客厅里灯光昏黄;杨若怡及膝的裙子打下一片阴影,缓缓向下流的血被影成深红色,没有鲜红那样夺目,却震撼沉痛的如一记闷棍敲击在所有人心上。
我和薛绍呆愣间;有一道影子迅速闪了出来,打横将杨若怡抱起,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镇定沉着:“马上给医院打电话做准备,尽量封锁消息。”
然后周围就炸开了一片,惊呼声、私语声、探班记者连续按动快门的咔咔声,所有人都乱了,或者说所有人都兴奋了。
我问薛绍:“她是磕伤了;不是真的流产吧?”
灯光太暗,薛绍的表情也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他转身就大步往外走,我叫住他:“你不会是要回家吧?”
“我去看看。”他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看了看周围,隐约有眼冒星光的记者要扑上来向我们两个讨要什么近身八卦,连忙追上了他,“好啊,你一个人太惹眼了。”
我们和纪铭臣的车前后差了不过十分钟,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却已经站了一排的保安人员,还有各种接到消息的报社、杂志记者正横冲直撞的开着车齐齐赶过来,刹车和拍照声接连响个不停,弄得我不由自主的纳闷,他们到底在拍什么?保安很帅还是拍个照对比一下哪家报社的公车更好更快一点?
薛绍给杨若怡的经纪人打了电话,我们顺利的用风衣捂着头,从医院后门钻了进去。期间我因为蒙住脑袋挡住视线而撞了数次门、墙,心里忍不住一再感叹,虽然我不红,但是我也终于有幸感受一把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当然我跑龙套的命运仍然没有被改变。我很庆幸。
杨若怡在的那一层楼已经被彻底封了起来,速度快的让人咋舌。手术室在走廊尽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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