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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裤子弟 by fox^^-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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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魔物生来就在魔界这场浩大漫长的战争剧里,拥有自己的角色。他们有的高傲,有的冷酷,有的唯利是图,有的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那些点点滴滴不可妥协的天性,让他们最终输在这场战争里。
而弱小这种特性让他活了很多年,那甚至就到足以见证魔界的一大段历史。
在那段时间里,无数强大的魔尊死去,再诞生,再死去,就像枯荣的野草,这就是魔界的自然规律。
而他始终藏在角落,钻进泥土,看着世事的变化。他们在他之上争斗和残杀,纠结一些爱恨情仇。
他一边看着世事的变化,像观众一样考虑着一切是怎么回事,一边慢慢积攒着他的力量。
可当他变得更强,能够成为法瑞斯的护卫队长时,他变得不知道怎么思考问题,和怎么讲话。力量是能毁灭灵魂的。
所以他喜欢人界,那里所有的人都只是人,打打闹闹,很少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执念而丢掉性命。他不希望那里毁灭……真奇怪,当了那么多年魔族,他脑子里面最后想的,竟然是人界。那个他只生活了那么短时间的人界。
最后,也许其实那个大家都软绵绵的人界最适合他。
但,也许是受了人界不幸的影响——毕竟一个全是同等力量大小的世界他从没经历过——他居然忘了这些潜藏的要诀,扮演起了其中的一个角色。
「你母亲生前最后做的两件事。」他说,他还记得那时的事,虽然那时他只是个小的像蚯蚓的存在,「第一件是去了人界,把寂灭之剑给了人类的一个驱魔人家族,她把对魔族根深蒂固的憎恨放入了他们的血统——照现在人类的说法,应该是『基因』。」
「然后她回到魔界,生下了你。我们都以为她生下你的原因,是她痛恨留在魔界,但也许……她是在执行一个漫长的计划,她从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女人……」
「你是说,她没生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会喜欢上冰帝尔,」法瑞斯冷冷地说:「然后她会受伤,而我试图救她的时候,会不小心杀死她:她知道我会大受打击,为了散心去人界,被下了十三层重封印,再碰上一个该死的驱魔人!他妈的还正好是她安排好的驱魔人家族的后人!她知道他的父亲是个疯子,以及魔界在二十年前进攻了人界,于是他身体里被封了寂灭之剑,他会和我成为朋友而乐得不背叛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再也说不下去。
他停了一会儿,清理了那些杂乱的思绪,声音又变得冷静笃定:「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您也知道预言之海吗?」笛兰说。
法瑞斯拧起眉头,没想到又提到这么个鬼玩意儿。他很想说他不知道,但是在不久之前艾文还和他谈过这东西,说那不止是一面镜子,那是占据了一整个位面的预言之海什么的,反正是如果拿到现实中,是某种完全不可能的魔法,但她提起它的语气好像它和她家梳妆台上的镜子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彷佛有种令人不情愿的一致感。不可能有人操纵,但是……它们确实一股脑儿牵扯在一起了。
「我知道。」他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我想它大概不是传说了,我觉得这玩意儿——至少他的一部分——已经进入了魔界的政治圈。」笛兰说:「有人认为朱焰殿下找到了那个预言镜,只是还看不太懂。不过她一向对权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有了这玩意儿,我不敢想象她会恐怖成什么样子,她简直能成神了。」
「他看不懂那玩意儿的。」法瑞斯心不在焉地说。
笛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可能是真的,虽然法瑞斯一直在避免谈论此类事物,但他也确实对多帝尔那神秘家系的东西颇有概念。
「我的意思是,预言之海是存在的,」他说:「那魔法并没有想象中不可企及,甚至在人界,科学也对『未来发生的事很久以前就被定下了』这种事有新的解释——」他停下来,转开话题,觉得这时候谈论人界不是个好主意。
「我想,不管艾蕾娜或别人是否无能为力,你母亲却是肯定能看懂那镜子里大部分、也许是全部的讯息,」他说:「她去那里寻找未来的走向知道更大的可能性。她也许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具体东西,但我相信她死的时候,知道之后很多年,她做出的事情所引发的可能性……」
他看了法瑞斯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个。但换个角度,如果说她知道你将会爱上什么人,我并不觉得奇怪。她以前就说过,说你在魔界长大会不习惯。你喜欢冰帝尔,甚至去人界和驱魔人搭档的事她大概都觉得在预料之内……」
「我没有不习惯!」
「您曾经不习惯!」笛兰说。
「你才曾经他妈的不习惯,可是后来你变成了一个道地道地的白领阶层,你身上可一道封印也没有!」法瑞斯说。
这话让笛兰呆了一下,他听到自己轻轻说:「我们没必要否认,那里有时候很好。」活像那个在人界跟邻居打招呼、忧心谈论人家不幸的家伙。
他看了看头顶,封存之殿里是亘古的死寂,没有臭气也没有吼声,但那些巨大的危险实实在在地存在于殿外的世界里,转眼就会爆发。
「你身体里流的是她的血,法瑞斯,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魔族的血统和教育可以压制的,她知道你可能会犯下什么错误。」
「别指望我相信一个女人在我生下来之前,」法瑞斯说:「就指望着生我毁灭世界,至少做毁灭世界的引子——」
「她没有别的办法。」笛兰说:「既然剑鞘不可毁灭,那只可能被一副极度不安全是鞘所代替。而这种代替也不是随便找个驱魔人就行的,他的血统要浓郁。力量要强大,他还要有一个该死的知晓古老魔法、深爱孩子、能把它再度聚集在一起的母亲——天哪,她能知道这事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
法瑞斯没说话,笛兰继续说:「我知道预知的事很荒唐。而且像肖恩雷森帕斯的疯狂行为,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他居然把剑放到自己儿子的身体里!但她毕竟是一个神族,一个我们谁也不知道的失落的古老种族,也许她就是能干一些奇怪的事……」
他盯了法瑞斯一会儿,看到后者没反应——他可是苦口婆心好半天了——忍不住叫道:「你可以拯救这一切的,法瑞斯!只要你去见雷森,把他打发走,然后这荒唐的战争就结束了!老大,我得再一次惊讶她居然会知道你若干年后会干出这种所谓的事情!」
第七章
「去你的吧!」法瑞斯说:「多么构架庞大、不知所谓、乱七八糟的小说,也亏你能编得出来!不过至少你的作者形象够帅,特别是那张拿着玩偶傻笑的广告!」
「别再说那件事了!」笛兰叫道:「别不承认了,事情正在朝那边发展过去!你唤醒了守墓兽,你知道它的力量有多大吗?反正我是不知道,特别还是他在地底沉睡了几万年、吸收奥里兰森给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贡品力量之后——」
「你以为我去找雷森,他就会回去了吗?」法瑞斯叫道:「他只会气得冒火,气得精神崩溃,然后直接给这个世界来个痛快的!」
「但现在这算什么!?你什么也不说——老实说,你他妈就是应该去道歉的——就派了个守墓兽去把他干掉?」笛兰也叫,「你就急得连毁灭宇宙的最后一道程序也想省掉!?我告诉你,它去不是让雷森回家,而是直接去毁灭他人类身份的,然后寂灭之剑会苏醒,相信我,他恨死你了,向他道歉,让他离开——」
「他不会离开的!」
「那你也得去!」
法瑞斯来回走了两趟,这会儿倒是没什么魔王军总司令的架势了,很明显雷森的存在严重影响了他的气势。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么顽固?为什么非要我面对面跟他说?」
「就跟你折腾了这么久,就是不肯面对他的原因一样!」笛兰叫道,觉得的自己完全因为这个人的幼稚行为而丧失理智了。
「你知道那原因是什么,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你只是必须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当面告诉他,一切已经结束,那么,一切才会结束。这不是力量、部下、整个魔界的空间可以取代的事情,这是——」
法瑞斯转身朝封存之殿外走出去,楼梯的幽灵为他搭建好道路,笛兰连忙跟上他,不然自己可能会被永远留在这里……他真有点佩服自己朝他大喊大叫的勇气。
希望他是去见雷森,笛兰想,毕竟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如果法瑞斯决定不理,或是他想要再多想一段时间,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决定着世界该走向何处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他这种人固然能在他们营造的世界里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但如果他们决定毁灭一切,不管那些理由有多荒唐他也只有承受的份。
法瑞斯走回祭祀殿,森严的花瓣之门在他身后层层封死,笛兰差点被碾住,他惊慌地跳出来,心想着,说不准这是法瑞斯故意的,可以让自己闭上嘴。
另一个,他的上司站着没动,他瞪着殿外的黑暗,似乎在模拟他和雷森见面后的样子。那弄得周围气氛凝重得要结冰了。
过了一会儿,笛兰见他没反应,便在后面提醒道——他真佩服自己的勇气,「您去见雷森吗?」
「我在考虑。」法瑞斯说。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笛兰想大吼。
法瑞斯站在一片黑暗中,一片静默。好像外头的那个人是还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一方面来说也确实是的——让他的灵魂都结了冰,无法移动一步。
那家伙宁愿看着世界毁灭,也不敢去跟朋友道个歉,笛兰想,天哪,我实在实在佩服王后陛下的智慧了,谁知道她生这么个本来残酷邪恶的家伙竟然会在这事儿上,表现得这样胆怯呢!?
法瑞斯并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没办法走出去。他需要一点时间,一想到要面对那张曾今是朋友的脸,告诉他,他们的友情都是谎言,他就……那是一种透不过气来,只要能避免事情发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感觉。是人类们传说中痛苦的感觉。
在很久以前,他一度以为它荒唐无比。但现在,当这种感觉降临在他身上时,他发现他在它面前,一丁点儿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那并不是一种力量,他什么也看不到,也无法对抗,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而在那面前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承受那看不见力量的撕扯。直到把他撕碎。
雷森觉得很冷。
魔界并不是很冷的地方,至少他待的地方不冷,他还能看到脚边绽放的花朵。那些东西在哪里都能生根发芽,无论是人界的草坪还是魔界的战场,它们总能活得无忧无虑。
可他还是觉得冷,他无意识捏着双拳,再松开,希望血液能流动得快一些,这是他很久以来的习惯。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那么冷,也不用那么僵硬,像另一种生物一样。
这里看上去并不这么冷啊,他的心脏简直结了冰一样……他突然间意识到,那并不是因为外界温度的侵袭,而是他本来就在慢慢变成冰一般的东西,那寒意是从他自身散发出去的。
这冷不是因为温度或细菌,所以它永远只是冷,并且会持续的冷下去。
这冷从生下来时就如同附骨之蛆般跟着他,或像悬在头顶的黑洞,每次他使用力量,它就会更恐怖一些,可他却没有办法停止。这些天生就被赋予的身分,血脉里流淌的仇恨。知道有一天他毁灭。
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他必须停止这些想法,否这会把它吞噬。他用自己用过很多次的老办法,开始快速地数数,数学的复杂总能让他冷静下来。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足够长的时间恢复平衡,气流间流过一丝腐臭,它如此的鲜明像一根实实在在的线,萦绕在他周围,无法被冲散。
味道来自不知压盖了多少年的地底,由于第一次暴露在外面的空气中,所以才如此的浓烈,它向锥子一样钻进周围的物质,让人想吐。雷森周围寒冷的气息一点也没办法压制它。
味道越来越浓,若果说它之前像细丝,现在就想周围充满了腐臭的浓汤。他听到远方传来嘶吼的声音,彷佛无数受难的灵魂在窃窃私语。
他感到自己的左腕上一阵冰凉,下下头,意思苍白的火焰正顺着袖口缓缓烧上去,一直延伸到左臂。
他猛地按住它,手中传来针刺办的寒冷,他以前从没碰到这种情况……这会儿,他才发现手套不见了。大概是刚才被烧了,他本身已经变成了一团火源,属于人类的那些东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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