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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风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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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话:”姜文良同志,今天我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今天把你关到这里来,你一定感到很委屈,在这么大事故面前,只能拿你作牺牲品了。在机关整顿中,我是把你做牺牲品整下来的,我用的是杀一儆百的办法。你和我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对我不敬的人五十多岁我都把他整下去,机关年轻一点的看他们谁敢不服?这次事故还请你继续做牺牲品,你好事做到底,明天的事故分析会,你只要承认是有意破坏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当然我不是要你做出无谓的牺牲,我会安排好的。我知道你还想回分局机关,但你只差三年就要退休了,你回机关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我把你儿子转干调进机关调度所任调度员,把你女儿转干调进机关任事务员,我另外再给你五十万作补偿费,你想想看,你这一辈子的工资拿过五十万么?这叫苦了你一个,幸福全家人嘛。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这是一条路。我还给你指出一条路,那就你死不承认是破坏,那就休怪我白金水无情无义了。我已经叫信号楼的值班员和你相邻的扳道清扫房清扫工,写出你有意破坏的证明材料,都证明你是事故的唯一责任者,你一个人能说过全站干部职工的嘴吗?上级领导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全站干部职工?到时候你姜文良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呀。再说你那个1。5

米长的铁钩子与钢轨标准宽度1。435 米再加厚度恰是1。5

米的数字巧合,你跟谁说得清楚?你看清楚了,这里是五十万,这里是中南站干部职工的证明材料,走哪条路,任你挑。“白金水软硬兼施,可谓恰到好处,用心良苦。

姜文良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却没法发出来。他知道白金水老奸巨滑,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既然栽在他手里想逃也逃不掉,他白金水已把陷阱挖好了,自己跳进去是死,被他推下去也是死。姜文良不是没有想过宁死不屈,悲壮豪杰之勇,把胸脯一拍,“量死虾子无滴血,虾子死了满身红!”可谓悲壮乎?但这年月悲壮又能值几个钱,谁会去理解,到时候能说得清楚吗?到头来还不是个空空然的屈死鬼。自古忠臣没好下场,就是遭奸臣算计。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白金水这老贼早已惦记他姜文良了,钻地缝逃不了,插翅也飞不了,等他推下陷阱时,死得稀里糊涂,自己跳下陷阱死个明明白白,是稀里糊涂还是明明白白?姜文良左顾右想,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横下心来,把眼光盯在那包钱上,他想起自己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白活了五十多年,倒不如临死前发笔横财,苦了我一个,幸福全家人。但姜文良眼盯在那包钱上却不说话。

白金水在一旁看出了姜文良的心思,点破天机说:“看样子,姜师傅已经在心里决定了,不过嫌这意思小了点,取笑我白金水不大方,不够意思。好,我白金水也不是小气鬼,再加五十万,一百万总够意思了吧?牛站长,给姜师傅再开五十万支票。”

牛牟奔从提包里取出五十万支票交给了姜文良,姜文良接过支票放进了上衣口袋,顺手又将那包钱夹在自己的左肋下,伸出右手与白金水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白金水尽管想着去财消灾的好事,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心中仍然没底。这不知深浅的买卖,也是麻着胆子干的。万一姜文良明天要反口,将他的一百万当众交齐局长,他白金水可就惨了。但事到如今,没有退路,只有破釜沉舟这一条路了,壮着胆子去碰运气吧。白金水又想起他一生中有惊无险的好运来,他相信自己会跨过险口,躲过灾难,灾难过后又是艳阳天。

熬了一个通宵的白金水,眼睛布满了血丝,可神采依然风光,直到事故分析会开始,他仍然没有一点倦意,全神贯注地等待姜文良的发言。

按照铁路事故分析会惯例,第一个发言的是事故单位领导介绍事故概况,然后是当事人介绍作业经过,再大家进行分析发言。白分局长介绍事故概况后,姜文良并没有介绍自己的作业经过,一开口就承认自己是有意违章破坏,请求宽大处理。

白金水听了姜文良的发言,悬着的心落了地,倦意也上来了,倒在靠椅上打起瞌睡。

站长牛牟奔替姜文良介绍了事故前的作业经过,姜文良表示站长说得对。信号楼白来金也介绍了当时办理进路开放信号的作业经过。

局安全监察部的行家们却从中听出了一些不能自圆其说的疑问,俗话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首先是时间上的差别,按照正常的办理行车的作业程序,信号楼开放信号,开通进路是在前一个站列车出发要牌时就开放了,怎么等到356

次列车快要进站时,突然改变计划停在进站信号机外?姜文良短路轨道电路,造成信号恢复,但不能改变已排好的进路,只有错办进路才有可能出现正面冲突的事故。其次是当事人姜文良不谈作业经过,一口咬定是自己有意违章破坏,即使是有意破坏,也会掩盖事实,只有在证据确凿,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才会低头认罪,哪有不打自招的道理。既然不打自招,又何必去破坏呢?岂不是自找死路,既然是自找死路,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早死,却要等死?其中必有文章。其三,如果不是他姜文良破坏,也不是他的责任,那么他为什么要一人承担责任,而且承担的是破坏责任?那是要掉脑袋的,他却说得如此轻松,难道他真的活腻了?但是有意破坏是从姜文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虽有疑问,却不好明断,给分析会进一步分析查证带来了困难,陷入了僵局。

齐局长见分析会陷入僵局,一时也分析不出什么结果,只好作休会发言:

“356

、355

次正面冲突事故,虽然有人承担破坏责任,但事实还不是很清楚明了,还有一些疑问需进一步调查核实,在事故原因未彻底查清前,姜文良暂不移交公检法立案处理,仍由中南站保卫科负责监护,待事故原因彻底查清后,再作处理决定。”

白金水从梦中醒来,听齐局长这么一说,心里又紧张起来,万一局里的人要较真、查个水落石出,他白金水可就垮定了。

二十九、逼官升官(副分局长虞虎彪借“9。12”事故台阶,逼白分局长下台……)

“9。12”事故分析会后,副分局长虞虎彪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思考。他认为这是夺权的好机会,借“9。12”特大事故的台阶,逼白金水下台。虞虎彪自代理分局办公室主任时就暗自立下了誓言,要寻机把白金水搞垮,自己取而代之。

必须想个两全之策,既能把白金水搞垮,又能自己稳坐在他的位置上。虞虎彪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的好办法,那就是掌握白金水的败绩、劣迹证据,以此来打击白金水,利用白金水,到时候要白金水把分局长位置自动拱手让给他虞虎彪。虞虎彪这样想好后,就开始了他长久的宏伟的地下工程。虞虎彪自白金水任分局长开始,就在白分局长的背后秘密地收集其败绩证据,寻机要挟他,时机成熟时,把他送上断头台,但这样他虞虎彪有可能得不到他白金水的位置。“9。12”事故却给了他极好的机会,借事故的台阶,白金水不用上断头台,逼他下政界舞台。在白金水下台前还可以利用他,要借白金水的力量取代白分局长

。虞虎彪大大方方地找白金水摊牌:“白分局长,我这里有‘9。12’事故的充分证据,请你认真过目看看,慢一点瞧,别看花了眼。〃

虞虎彪一边说,一边将这些证据材料轻轻地推给白金水看。

白金水越看越紧锁眉头,反问虞虎彪:”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材料的?〃

“你不是让我去与傅倚众联系,调动管内救援机车吗?任务我完成了,我还完成了一项你没有交给我的特殊任务,那就是事故现场的录像。信号楼值班员白来金,也就是你的侄子错办进路的值班记录,电务信号工和其他与白来金同班的值班员,证明白来金错办进路的笔录材料,南扳道清扫房清扫工姜文良短路轨道电路,恢复信号,减轻事故损失等等材料的收集,这些材料充分证明,这是一起地地道道的错办进路的责任事故。昨日在事故分析会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是因为还没有轮到我说话的时候,现在可以说了。〃

虞虎彪卖着关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金水不解地问。

“意思很明确,你这么聪明的领导难道真的看不出意思吗?不是装糊涂吧?〃

虞虎彪继续卖着关子。

白金水听出一些味道,但又不完全明白,虞虎彪越卖关子,白金水就越生气,气冲冲地说:”你他妈的少卖关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他妈的屎少屁多,我听着臭。“

”哎,别上火嘛,肝火旺盛有伤身体。“虞虎彪语意双关的说。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我洗耳恭听好了。“白金水口气缓和下来。

“那好,我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我想要你把这次事故的真实原因如实向齐局长汇报,然后写个辞职报告,顺着‘9。12’事故台阶下台,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机会……”

白金水拍案而起,愤怒地质问:“这么说你要夺权逼我下台?”

“你说错了,不是夺权,是让贤。在你送辞职报告的时候,再送一份推荐虞虎彪继任分局长的报告,像上次提拔我为副分局长一样,你去局里活动活动,我相信你一定会办得到。”虞虎彪终于摊牌。

“用这样的伎俩逼官,你不觉得卑鄙吗?”白金水毫不客气地说。

“我卑鄙?我是跟你学的。你不卑鄙,你跟古大立争夺第一把手,斗争了几十年,你怎么不把第一把手的位置让给他?你不卑鄙怎么不肯下台?什么是卑鄙,什么不是卑鄙,这是个辩证的关系。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寇之间是根据胜败而转化的。只要达到目的,不怕伎俩卑鄙。告诉你,你那分局长的位置我是篡定了。”虞虎彪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你也太狂妄了吧,怎么就知道我这个分局长位置一定要让给你?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滚下台,把它捏碎也不把位置让给你这种卑鄙小人。我算彻底的认识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白金水还没有老到不中用的时候。”白金水没有商量余地地说。

“白分局长,不要把话说绝了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几年来在背后做的那些卑鄙勾当,我都给你记录在案,你就好好看看吧。这是你跟窦靓在中南宾馆301

号房间上上下下的快乐,进进出出的享受录像,古克呈两个两千万就是从这上上下下的快乐享受中得到的;这是大楼背后一千万贪污款,用来购买两处五百万别墅的房产证,再加一盘你与星月岛别墅小情妇陶花溪鬼混,与阚一刀背后勾结的录像带;这是你去美国考察泡洋妞的录像带和损失两个亿的证据;这是你在吕品携款出逃案件上弄虚作假的罪证;这是你一百万贿赂姜文良,逼他承认违章破坏的录像和证据材料;还有贪污工程款等等证据都在这里,你就慢慢地看,仔仔细细地辨认。认认真真地瞧准。”虞虎彪把这些材料往白金水身边轻轻一推,阴阳怪气地说。

白金水这才傻了眼,急火攻心,豆大的汗珠从他那肥大干黑的老脸上潸潸往下滚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埋藏着这样一颗毁灭性的定时炸弹,他怎么也没有看出来虞虎彪是当面喊爹背后篡位的赫鲁晓夫式的两面派人物,他怎么也没有认清虞主任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李灵甫式的角色。他怎么也不理解,自己最信任的下级,竟是他最终的掘墓人。他气,他恼,他悲哀,他想不通,但一切都晚了,怪谁都没有用了,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看错了人。早知有今日,何必有当初呢。他后悔,他悔恨,可世界上就是没有后悔药,治不好他这后悔病

。白金水悲哀地流下了绝望的眼泪,想不到自己给别人设计了一辈子的陷阱,陷进去了不少的人,最后自己也掉进了陷阱,而且陷得比别人更深更惨。

虞虎彪见时机已到,进一步紧逼白金水,摇头晃脑地说:“怎么样,白分局长,想通了没有?你是甘愿蹲监狱,掉脑袋,还是见好就收,体体面面的就事故下台阶呢?”

白金水没有及时回答,仍在伤心流泪,那张肥大腊黄黑斑的老脸暗淡无光,凄凄楚楚。

虞虎彪再一次紧逼说:“白分局长,你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强撑着,死硬。告诉你,篡夺你的位置,除了你蒙在鼓里外,全分局上下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是篡定了。你这些罪证材料就是筹码。我要是把你这些罪证抖落出去,枪毙你十次都不过份。你就摸摸自己的脑袋,看还在不在脖子上。如果你借事故之际,体面的下台,把分局长位置让贤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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