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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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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解地点头:“如果是尸魂界有什么突变而停止还说得过去……”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忽然想到这也许是蓝染的某种暗示,两个月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做崩玉实验应该是很充分了。

    会不会……他不用等上九年那么久?我来以后一切的轨迹都变了,浦原的研究和我们俩加上海燕的感情等等,所有事都不同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蓝染对崩玉的研究也会提前完成呢?很难说浦原现在突飞猛进的研究进度会不会促进了蓝染的实验!

    “所以我们也许这几天就会被勒令返回尸魂界,”浦原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并没注意到我走神,继续说道:“现在是实验的关键阶段,我觉得这件事……”

    我跳到办公桌上坐着,打断他:“浦原队长,你偶尔拿我做个实验祸害一下也就算了,这种反动思想可不可以别跟我说?回头你哪天因为这事被逮捕的话会连累我的。”

    浦原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我:“放心吧,四十六室不会认为你有叛变这种脑力的。”

    就这样我们在现世又混了大半个月,临近月末时,静灵庭终于下达了彻底撤除实验基地的命令。在此期间浦原争分夺秒地让我给他进行了数次试验,结果是他的新型义骸虽然很完美,但理论和实际永远会有偏差,他的偏差就在于对灵能吸收的几率无法稳定,有时我会毫发无伤地脱离出来,可也有一次我被吸走了半数的灵能。

    这种永远无法把吸收率降低为零而是只能无限接近零的实验,终于被折磨个半死的我怒火爆发后强行停止了,而我们得到四十六室的撤离通知正是我被义骸差点害死的第二天,处于“养伤”期间。

    我个人是比较不情愿的,因为至少在现世,我由于实验造成的“养伤”期间可以肆无忌惮地指使浦原端茶倒水,除非有大虚入侵,否则就真像个大爷一样养着。

    要是回到静灵庭,别说一半灵压,就是半条命没了我也得照样伺候蓝染去!

    四十六室理解浦原对实验的执着,也就怀疑他有可能会抗命,特意派了人来监督我们销毁无法移动的实验资料。

    “其实那群老头都高估你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反正我是呆够了。”我佯装病号,霸占了浦原的队长椅,软软地窝在里面。

    浦原正在把堆积如山的资料分类,忙的人都快钻进纸堆里去了,头也不抬地说:“你就没什么准备的么?我记得你昨天特意穿着我的义骸借实验的机会去了趟市集,不会什么都没买吧?”

    “买是买了,不过早就收拾好了,我可不会弄满屋子的东西来给自己找罪受。”我把脚搭在桌子上,悠哉地喝着茶。

    正在浦原一个头要忙成八个大时,门被敲响了,阿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报告队长,静灵庭派人来了,请问你整理好了么?”

    我立马收起衰弱状态,麻利地扑到地上跟浦原一起分类资料。

    “喂喂你别给我弄乱了!”浦原哀嚎着扑上来抢走我手里的纸,瞪着通红的眼睛狠狠剜我一眼,随后对门外说:“请进吧,不嫌弃的话。”

    门打开的时候,我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可在我看到来的是谁时,不由愣住了。

    “白哉?”吼出这句后我立马后悔了,不过晚了,跟白哉一起过来的夜一已经像一个炸弹一样重重砸了过来。

    我下意识集结所剩无几的力量拉过浦原的衣领,不过砸在他身上的夜一足够丰满,所以他这肉垫当得充满春/色。

    “嘶……”我后仰着坐倒,后脑勺好像撞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还以为是桌子,伸手去摸才发觉是个又细又长的东西——“白哉,我是很感谢你帮我挡了一下,不过你怎么不干脆把刀□算了?”

    我朝白哉瞪去谴责的一眼,对方不以为然地把撑在我后面的刀抽走,害我的脑袋跟桌子发生了二次撞击。

    “哈哈!白哉,你就算不愿意接这份任务,也不用把气撒在市丸银的身上吧?”夜一趴在浦原背上笑得直捶地,然后用两根食指扒着眼角往下拉,对我说:“你是没有看到,他那张脸从接到通知后就一直是这样啦!哈哈,太有趣了!”

    我瞥一眼把背影留给我们的白哉,问夜一道:“所以,是你要求带他来的?”

    夜一的一条手臂折起来,手肘撑地,掌心支着下巴把脸挤出一块圆嘟嘟的肉来,姿势惬意地龇着牙笑:“我也是为他好嘛,现在六番队的所有战斗任务全由他带领,这样下去少年的心理会扭曲的!”

    你分明就是看见白哉越认真就越想搞破坏吧——我把这个念头吞下去,为白哉洒一把同情的眼泪:“是呢,白哉你要体谅夜一队长的苦心才对。”

    夜一跟我在调戏白哉时向来是知音,兴奋地翻了个身,她脚尖将将能够到白哉的裤腿,于是用两根脚趾夹住白哉的裤脚用力拉扯:“听见没有,瞧夜一姐姐多关心你这小弟!任性的小鬼果然永远不能理解大人的世界啊!唉!~~”

    她那最后一声叹息竟颇为幽怨,看样子在撩拨白哉暴走一事上,夜一也掌握了优秀的技巧。

    白哉用力把裤子从夜一脚趾间扯回去,头也没回地走到门口:“市丸银,你跟我出来。”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门口阿近木着脸连退三步的反应来看,此刻把白哉拍下来照片应该可以贴在大门上辟邪了。

    “我等你一分钟。”冷冰冰地撂下这句话,白哉踩着重重的脚步杀气腾腾地走了。

    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夜一幸灾乐祸地笑着点头:“糟糕,把他惹怒了!”

    “谢谢,”我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站起来,哭丧着脸对她说:“谢谢你帮我说出了心里话。”

    “那、那个……”被忽略很久的浦原弱弱地举起一只手,他的整张脸全埋在散落的资料里,闷闷地传出声音来:“夜一小姐,能不能请你先下来?我快不能呼吸了……”

    浦原和夜一碰在一起永远都是对常人无法想象的活宝,我跟阿近见惯不怪,倒是我走到门口时,阿近破天荒地提醒我:“朽木前辈是在进了实验室后才有生气的迹象的。”

    “真厉害,你是怎么在白哉那种脸上看出生……嗯?实验室?实验室!”我开始还挑着眉毛开阿近玩笑,可猛地想起来实验室里别的没有,只在中间的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上摆了我的“尸体”!

    顿时脑袋里像有个炸弹爆开,乱七八糟糊成一团,看着走廊尽头大门的方向,突然就迈不开脚步了。

44第四十三章 失踪

    鉴于现世也存在着拥有微弱灵压的人类,浦原的实验室为防万一就建在了极为偏僻的深山老林中,结界本身携带的强大能量启动了动物们的第六感,使这里更加人/兽不近了。

    白哉闪得太快了,又没穿义骸,走路连个脚印都没留下,我只能发挥狗鼻子一样的灵压沿途嗅了过去,便看见白哉背对着我站在结界边缘,两只手把千本樱抓来抓去,恨不得把刀鞘捏碎似的。

    我突然有点莫名的心虚,小心地凑过去:“白哉,嘿,好久不见,找我干嘛?”

    白哉在我说出第一个字时就猛地把头转过来,那张常年为了阐释“伪面瘫真木讷”而僵硬的漂亮脸蛋上出现被吓了一跳的表情。虽然还是冷冷呆呆的,可眼睛下意识瞪大,嘴抿得很紧并微微往上翘着,让我很明显判断出我把他吓着了这个事实。

    可惜这难得一见的表情在白哉脸上昙花一现般闪过,他很快就沉下脸来,连带着视线都从我身上转移到地面,左手攥得刀鞘发出“咔吧”的恐怖声音。

    我没忍住暗暗吞了下口水,大脑飞速旋转起来——除了实验室我的“尸体”、招呼没打就到现世消失这么久没联系他之外,貌似没什么得罪他的地方。

    很遗憾我没继承市丸银强大的气场,只得出“先道歉肯定没错”的结论,于是笑嘻嘻地探头探脑凑上去:“抱歉白哉,我这边……”

    白哉猝不及防地抓住我的衣襟,鬼知道他是不是吃了化肥,力气大得把我拽得往前一扑,趔趄着一直被他拉到结界之外,然后刚要出口的抗议就被撞上来的一张嘴给堵了回去。

    这个白痴,吃的难道是春/药牌化肥么?!

    我捂着嘴特别无语地看着他,门牙险些让他磕掉,白哉也好不到哪去,他鼻子撞上我的牙,两道血立刻就流了下来。

    “你又受了什么刺激?静灵庭终于收走贵族所有的理智了么?试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我恨恨地抽着凉气,捏住白哉的鼻子把他的头提起来,迫使他仰着脑袋:“别低头,这点常识都没有,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白哉挺招人喜欢的鼻子被我用力掐着,从扭曲的脸看来他比我还难受,不过乖乖地也不反抗,用袖子把嘴上的血抹下去:“哦,我第一次撞到鼻子。”

    我更无语了,很想把他说话都模糊不清的嘴也打到流血——话说回来,朽木少爷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市……丸银,好像不流血了。”比被夜一压住的浦原还要微弱的声音,白哉在我手腕上拍了拍,却傻乎乎地也不躲开。

    “哦。”我松开手,看着白哉咳出两口血吐了,开始思考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以前那个少爷脾气挺大又暴躁又暴力但偶尔会蹩脚地闹弯扭的朽木白哉,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沦为这种笨蛋的?

    难道是他爸的死给刺激的?

    千本樱的刀柄忽然抵住我的下巴,我回过神,有些泄气地朝他笑了笑:“如果你想讨论实验室的那具义骸,我建议回去找浦原,研究什么的我可一窍不通。”

    “义骸?”白哉一边的眉毛跳了一下,看样子是明白什么了。

    “那个先不说,”牙根现在还发麻,我心情实在算不上好的,有点不耐烦地推开千本樱:“说说喊我出来有什么事吧,是蓝染吗?”

    白哉有点僵硬地把刀插回腰带里:“不、不是,跟蓝染没关系。”眼睛垂下去,表情硬邦邦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忽然不太敢往下想了,试探着问:“你该不会就为了磕我的牙……呃,抱歉。”

    白哉往上翻着眼睛瞪人时真的挺恐怖,我明智地闭了嘴,等待他的下文。白哉调整了好一会,才在沉默中别扭地开了口:“四十六室认为浦原队长可能不肯按时撤离,才派了夜一来督促,”他顿了下,小心地感觉周围,谨慎地说:“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决定并非偶然,是有原因的,只是消息全部被封锁了。”

    “原因?你怎么知道被封锁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平时总调侃白哉严肃的表情很僵硬,但他认真起来时就会让旁边的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大约一个多月以前,我听爷爷提起过一次。”白哉的眉心蹙起来,曲起食指擦着下巴,不过他好像忘了那只手刚擦过鼻血,没干的血渍在下巴上蹭出很搞笑的一大片血色。

    我实在看不下去,憋着笑用袖子给他擦掉,结果白哉略微有点苍白的脸居然红了,不自在地偏头干咳一声,继续说道:“是……嗯,发生了件怪事,九番队有名外出执行任务的死神莫名其妙失踪了,可事后追查的十番队在流魂街外找到那名死神完整的死霸装,奇怪的是衣服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果然啊,蓝染的实验看来是成功了。

    “你想到什么了?”白哉忽然问道,我一怔,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应该还是市丸银式的招牌面具微笑没错。

    我摆手表示什么都没有,奇怪地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哉眼角稍微往上挑起一点,居然露出个疑似狡猾的笑容,低声说:“我跟踪爷爷去一番队偷听到的。”

    从朽木白哉的嘴里听见鬼鬼祟祟说出的“偷听”俩字,哪怕是年幼呢,也足够让人觉得惊悚了。我用膜拜的表情看着他:“所以你作怪成瘾了,今天才故意来消遣我么?”

    “当然不是。”白哉古怪地看着我,眉心又纠结起来,摆出个赞透了的表情犹豫着瞥我一眼说道:“就是……就是很久没见到,想……嗯,想碰你……”

    在我惊恐的视线里,白哉有点尴尬地把话憋了回去,好在平日被迫养成的压抑性格没让他像个青春期少年一样挠头:“我也觉得这样说很奇怪。”

    是么?如果把这当成告白是完全不奇怪的,可是放在我们俩身上就不正常了。

    我大概也是肥肠灌脑了,突然把笑容都收了起来,就像很多次照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脸那样,我看见白哉眼睛里的自己,不笑的时候眼尾会很往上挑,狭长的眼睛和里面的淡蓝色显得极为冰冷。我按着白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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