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传说同人--浮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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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出一个舞台剧剧本对于我来说，其实很简单，因为毕竟蓝本什么的都有，我要做的只是选择性的删减添加一些片段。
　　
　　之前和青瑶的那段争执，让我决心必须要做点儿什么。
　　
　　我拿出了这个剧本给青瑶，青瑶看了之后什么评价也没有说，只是问我。
　　
　　“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她应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之后，便是排演和前期准备。
　　
　　剧本，在演员层面中出现了争议，这是本来就在预料之中的。
　　但无论怎样，最后，他们也还是被说服。
　　
　　我知道他们是在下意识的抗拒，但他们却找不到真正可以拒绝的理由。
　　
　　这一点儿，就是我抓住的把柄。
　　
　　幸好，公演还是极成功的，下了台，我问他们感觉怎样？
　　
　　他们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后来青瑶问我，你这是为他们解开心结，还是在为自己解开心结。
　　
　　我想了想，应该还是为了自己居多吧。
　　
　　他们几个足够强，并不需要外人来为他们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便会去处理。
　　
　　那只是我的一个梦魇。
　　
　　我想着他们在舞台上的起起落落，他们扮演的戏中人。
　　
　　我忽然在想，其实我也许也不过那戏中的人。
　　
　　电话忽然响起，苏青瑶问我，要不要听听秦旭飞的想法。
　　
　　我答应了。
　　
　　我想，这一次我本也不应该干预什么，但至少，也要让我做些什么吧。
　　　　　　　　
下卷——南柯
part。1
　　S市的夏天，总是来得很早的。
　　六月刚到，白日里就越发闷热了起来。
　　
　　“老板——”
　　穿着精致小洋装的白领丽人气势汹汹地一掌劈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砸在正做着的那人的桌前。
　　
　　“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晓月。”
　　
　　“有！”
　　
　　“你的礼仪课该重上一回了。”
　　
　　“啊？老板不带你这样的！”
　　妆扮精致的小白领立刻跨啦下一张脸，从斗鸡瞬间萎缩成瘟鸡。
　　
　　“有意见？”
　　
　　“……不敢。”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吹空调么。”
　　
　　“可是——”
　　萧晓月看着自家老板姿势优雅地坐在黑色长条办公桌前，左眼角微微上扬了15°。
　　于是，她默默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并在心中默念某位不知名的前辈流传的金玉良言。
　　
　　嗯，老板永远是对的，老板即使错了也是对的，老板的远大目光我们这种凡人是不会懂的，听老板总是没错的。
　　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
　　
　　整顿好情绪，萧晓月以标准的公式化微笑，利落地收拾好残留的文件夹抱在胸前。
　　
　　“那么，不打扰总经理了，我会按照要求将此事办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出去记得把门关好。”
　　
　　“是。”
　　
　　“啪嗒。”
　　
　　看着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方轻尘将手里的笔放下，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位于繁华市中心商务区的方氏大厦顶楼向外看去，马路上密集的人流车流，蓝天下或高或低的各色大厦。
　　
　　似乎是想到什么，方轻尘的脸上荡出道笑意。
　　
　　Q市国际机场。
　　
　　“妈，别送了，我就要登机了。”
　　
　　“你这次可一定要小心，出门在外有什么事也别瞒着我，该求人的时候也别死犟着脾气……”
　　
　　“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再见，我走了，我会经常打电话回来的，你放心，儿子已经大了，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的航班将要起飞，请还没登机的旅客做好准备。”
　　
　　最后再用力地拥抱了一下母亲，秦旭飞转身，向闸机验票口走去。
　　
　　环境昏暗的会议室内，投影仪中射出的氤氲光线投射在屏幕上。旁边，站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
　　
　　“……方氏集团，总部位于S市，国内最大信息技术公司之一，抢占市场份额百分之三十五，成立至今已有二十五年，支部遍布国内各大城市，并在海外设立分公司，原任总经理于上个月六日正式将总经理一职移交与其子方轻尘，自己退居二线虚任董事长，并于两日前携夫人前往西欧国家旅游，此刻二人所处具体地点不明。”
　　
　　屏幕上的图像随着声音改变。
　　
　　“方轻尘，现年二十一岁，一年前自世界一流大学归国，信息工程与工商管理双博士学位，另辅修历史学，获硕士学位。据调查，方轻尘在校期间，人缘口碑都不错，无任何不良嗜好。有知情人士透露，方轻尘私人关系网涉及医药、商务物流、警司、黑道等多个领域，可谓是黑白两道皆有人在。另外——”
　　
　　“另外，我们还调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似乎是说的有些累了，说话的人松了松衣领。
　　
　　“虽然直到上个月才真正接手公司，但事实上，方轻尘参与公司事宜已至少有三年时间。期间，许多左右公司命运的大决议，也都是由他提出的整改方案。但是其中有一项安排，当然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安排，却是他在暗中推进的，估计知情人除了他自己，顶多也只有他亲爹有所察觉。”
　　
　　声音停了一停。
　　
　　“……作为友情提示，我决定先插一句，道上有一句话是来说他的，个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宁让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对于任何触犯了他底线的人，无论背景身份如何，都是没有过好下场的。”
　　
　　“然而——”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略带嘲笑的意味，“方轻尘和三少私交甚密。”
　　
　　“啪——”
　　
　　从角落中传来笔用力敲击桌面的声音，使得黑衣人下意识地噤了声。
　　
　　隐在黑暗中的另外一人压低了嗓子的声音。
　　
　　“东西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听到这话，黑衣人果断地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手刚刚触及把手，身后又传来那人的声音，阴森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的感觉。
　　
　　“……你的话太多了。”
　　
　　动作果断地出门再关上门，黑衣人站在光线忽然就明亮了的室外，对着紧闭的大门不甚在意地“嗤”了一声，然后双手□外衣口袋，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即将到达顶楼的电梯，走向一旁的逃生楼梯。
　　
　　会议室内依旧弥漫着阴暗的味道。
　　
　　隐在角落的人如同匍匐盘踞着的兽，盯着投影出来的形象，冷冷地吐了吐信子。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里面一团乌烟瘴气的。”
　　
　　不走正常路线到达底楼的黑衣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间正好，于是边走边摸出手机疯狂敲击键盘，一边还喃喃自语。
　　
　　“中午吃什么好呢？我看看周围有什么美食店。”
　　
　　“老板，中午要怎么吃？”
　　
　　萧晓月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询问。
　　
　　“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安排。”
　　
　　“哦好，老板那我就先和同事们走喽。”
　　
　　中午休息时间，公司里的员工纷纷下楼吃饭。
　　
　　方轻尘停下处理手里的文件，揉了揉脖子活动下手腕。
　　
　　抓起桌面的钥匙，起身，也离开的办公场所。
　　
　　采光很好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
　　
　　“哔哔——”
　　
　　未关的电脑桌面上突然跳现一条讯息。
　　
　　——您有一封新邮件。
　　
　　“……恭喜秦老板开张之喜啊！”
　　
　　听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旭飞脸上浮起爽朗的笑容，将手里的厚重纸箱放到一边，转身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
　　
　　“阿恒，你来了。”
　　
　　同样用力回抱了一下秦旭飞，柳恒瞥了眼四周。
　　
　　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凌乱地摆放着五六张办工作，地上堆满纸箱。
　　
　　“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先去吃饭，回来再继续收拾。”秦旭飞把附近一张凳子上的东西挪到地上，“喏，你先坐会儿，这里有些乱，我先清点一下，马上就好。”
　　
　　柳恒笑。
　　
　　“没事，我站会儿，等你弄好我们也先去吃饭，下午回来接着，反正我人既然赶来了就没打算在一旁看着。”
　　
　　“嗯，这样也好。”
　　秦旭飞点点头。
　　“你也正好跟我说说你怎么出来的。”
　　
　　“又在给你家男朋友发短信呢~”
　　同为秘书部的叶芳一脸贼兮兮地凑到萧晓月面前。
　　“怎么办，人家看得好嫉妒哦……”
　　
　　萧晓月看着叶芳夸张地做着西子捧心状，脸上还诡异地笑，急得恼羞成怒。
　　“叶芳！”
　　
　　“哎……”
　　叶芳又换了一种表情，无奈捂脸。
　　“这种要嫁女儿的心情是什么啊……”
　　
　　“……”
　　萧晓月抿着嘴瞪着叶芳。
　　
　　“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叶芳忽然笑道。
　　
　　“我知道……”
　　萧晓月略微低下头。
　　
　　“现在这种社会里要找到个能托付的真的不容易。”
　　
　　“……嗯。”
　　
　　叶芳止住了话语，看着萧晓月的神情略带了些苦涩，叹息了一声，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芳姐，我的发型会乱掉的！”
　　萧晓月捂头，不满地叫道。
　　
　　“傻丫头，好了吃饭，下午早点儿结束工作，好早点去陪你家那位。”
　　
　　“才不用这么急，他今天忙着公司落户大扫除呢，不用陪。”
　　
　　“虽然这么说很见外，但是——”秦旭飞看着眼前的挚友，目光中略带着暖意，“阿恒，谢谢。”
　　
　　“谢谢你愿意来帮我。”
　　
　　柳恒给自己和秦旭飞各倒了一杯酒。
　　
　　“是兄弟就不用废话了，把它喝了就好。”
　　
　　“嗯。”
　　
　　“不过，你想好了么，要怎么做？”
　　
　　秦旭飞一口灌下杯里的液体，沉默了片刻，低声应道。
　　
　　“嗯。”
　　
　　柳恒不动声色地只是看着秦旭飞。
　　
　　似乎是有轻笑一声，再抬起头时，秦旭飞的脸色不见任何犹豫与迟疑，皆是一片光亮之色。
　　
　　“阿恒，你看着吧。虽然这还是很小的起步，但这只是开头。别看它规模还很小，无论硬件还是软件都很不完善，但是它总有一天会健全起来的。你看，我有你，有他们，有一个团队的共同目标。相信我，我们会成功的。”
　　
　　秦旭飞的眼中闪烁着热烈而炽热的光芒。
　　
　　柳恒看着，弯了弯嘴角。
　　
　　“不信你，我就不会来了。不过——”
　　
　　“什么？”
　　
　　“都来这了，你不打算去见一下他么？”
　　
　　　　　　　　
part。2
　　“这个——”
　　秦旭飞有些尬尴地迟疑了一下。
　　“我没事找他做什么……”
　　
　　柳恒听着秦旭飞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冷哼一声。
　　“你继续说，我听着满意为止。”
　　
　　“他现在是大公司的老板，平时一定忙得很，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啪、”
　　柳恒放下手里的餐具，抬眼瞟了一眼秦旭飞。
　　“你直说你没完成他的目标自己不敢去见他好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秦旭飞小声嘟囔。
　　
　　“那你要怎么说？”
　　柳恒耳尖还是听到了，追问。
　　
　　“呃……”
　　秦旭飞望着自家挚友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却是笑了，转移话题。
　　
　　“阿恒，你还是不喜欢他。”
　　
　　“你要我喜欢他？”柳恒火了，“那个人一天到晚算计人，陷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清闲的，你自己说说，就凭他小时候做的那些事，你要我怎么喜欢他！”
　　
　　秦旭飞忍住笑意，强装镇定。
　　“阿恒，你这话有些过了啊，他是喜欢算计人，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哼。”
　　自知反应有些过度的柳恒一脸懊恼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你确实是被他算计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