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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暗空作者:半路失踪的猫(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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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哈哈，阿纲果然很可爱呐。”一边接过水，看着一口气灌下水之后有些有气喘的少年，山本武忍了又忍还是不厚道地喷笑出声。
“麻烦你去死……谢谢……”无力地瞥了对方一眼，少年默默扭头。
“啊拉~阿纲不要生气啊~”
“我不是生气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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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我看的戏吗？还真是……太闲了啊，白兰君。”放下手中冷却的咖啡，二头身的婴儿在帽檐下的神色闪过一丝晦涩，然后微微抬起头，露出了独属的嗤笑声，“还是你毁灭世界不成导致你脖子上那颗东西灌水了吗？”
“嗯哼~里包恩君还真是恶毒呢~”在不知加了多少糖的咖啡中再次加入一袋砂糖，白发青年微微挑起眼角，白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着勺子，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是晦涩的黑暗和讽刺，“我安排的戏剧~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嗯哼？”，里包恩冷冷看向一脸微笑的青年，“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里包恩桑还真是的……”无辜地撅了撅嘴，青年耸耸肩，用仿佛谈论天气般的语调开了口，带着压抑的兴奋与恶作剧成功的喜悦感，“人家给彭格列下了药了哟~是最新研制的真话药剂呢~”
“……”里包恩拿起咖啡壶的手僵了僵，硬生生将动作停滞在半空。
“嘛~里包恩桑你没有听错哟~~”白兰轻松地将头枕在了手腕上，“对彭格列下药什么的，是真的呢~~”
“山本武怎么会同意这么愚蠢的事的？”淡定地喝了口咖啡，男人抽搐着眼角，冷冷地发问。
“谁知道呢……”青年微笑着蜷起身子，依旧是笑着的表情，紫罗兰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微微压低的语调泄露了一丝情绪，“大概……我们都在害怕吧……”
“害怕吗？”有些不置可否地侧过头，男人脸上一片淡漠，“只有你们才会有这种愚蠢的情绪了吧。”
“嗯哼？是吗？可是里包恩桑不想知道吗？”青年眯起的眼眸掩盖了一片荒芜，“不想知道我们对他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吗？”
“不想知道……他……是否怨恨着我们吗？”
“或者说……你已经在我们之前退却了吗？”青年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上挑，露出的笑容刻薄而讽刺，一如既往的恶劣。
“……真是无聊的激将法啊。”男人露出不屑的冷笑，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有些压抑的嗓音逸出，“那么，我奉陪到底好了！”
第四章
镜头拉回泽田这边，又是不同的景象。历经了兵荒马乱，笑过闹过之后，两个人自然也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了，由于屋内都铺着地毯，懒得动弹的少年干脆就躺在了地上。
“阿纲……”轻轻跪坐在少年的头边，山本武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摆钟，战栗的声音带着些微的试探和不确定，有些细微的颤抖。
“怎么了……”不知为何，少年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能本能地回答。
“……”山本武微微沉默，有些迟疑地俯□子，纯色的黑眸中后悔，不安，兴奋和紧张的神色一一闪现，最后化为了嘴间颤抖的言语，“阿纲……有喜欢的人吗？”
“唔……大概没有吧……”漂亮的棕眸带着水雾迷茫地看向友人，似乎在怀疑着什么，这让山本有些不自然地侧过了头。
“……是吗……”得到了答案，却不知该是欣喜还是低落，山本的声音闷闷的，有着明显的失落，成功引起了少年的担心。
“山本……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头依然昏沉着，少年却是努力支起身子。事实上，受着药力的影响，现在的少年行事更接近于本能，模糊之间，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唯一想到的安慰方法就是如同小动物般用鼻子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身体猛然僵住，山本僵硬着低下头，看到的是少年泛着红晕的无辜面容和迷茫的眼神。
“山本……你没事吧……”似是发现了对方的僵硬，少年微微退回去一点，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醉人的旖旎。
“……”几乎是下意识地捏住了鼻子，山本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将少年再次按回去，“我没事……”
“唔……是吗？”虽然连判断能力也失去，但是少年还是本能地觉察到不对，棕色的眼在对方脸上停留了良久，才因为疲惫而耷拉下眼皮，“唔……”
“……阿纲累了吗？”用力咬了咬下唇，山本武内心已经把自己和白兰唾弃了无数遍。真是蠢透了的方法啊……
“没……”虽然还是意识不清晰，可是少年却觉得有点诡异的清醒和兴奋的感觉。
“那么，我可以问阿纲一个问题吗？”
“……唔，你问吧。”
“对于……云雀的告白……阿纲你是怎么想的？”
“云雀……前辈……告白……？”视线似乎也开始不清晰了，少年歪了歪头，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样子，很显然，这样的事情是徒劳，失败了之后的少年也没有气馁，只是不满地咬了咬下唇，然后才回过神来，“云雀前辈的告白吗？”
“……嗯。”眼角微微瞥了瞥墙角不明显的黑点，少年僵硬着点了点头。
“大概……是……无所谓吧……”少年直直地看向天花板，眼神有着微微的闪烁和游离。
“嗯？”
“这种事……说了山本君也不会理解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因为……我……看到了未来啊……”
“……！”山本想要安抚少年的手生生停滞在了半空，黑色的瞳孔一阵收缩，带着震惊和困惑。
“真是……惨不忍睹的未来啊……”少年缓缓扭过头，温热的泪水顺着皮肤滑下，留下湿湿的印记，“居然是……我……毁掉了彭格列呢……”
“阿纲……”心脏一阵阵揪痛，山本的脸上除了痛心还有惊讶，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努力地瞒着，少年却还是知道了那样的未来。
“山本……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少年的声音闷闷的，颤抖而微弱，
“没有！”山本武以自己也料想不到的激烈语调斩钉截铁地回应。
“是吗？可是……明明说是要守护大家的啊……为什么是我伤害大家最深？”少年仰起头，灯光就直直照进了眼底，照亮了那一片荒芜，“明明说过大家会在一起的……确实因为我一个人毁掉了啊……”
“那不是你的错！”
“那……又会是谁的错呢？”少年就那样微笑着，无比熟悉的属于十年后那个苍白而温柔的青年的笑容。明明是温柔无比的笑容，山本武却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冷意袭来，握紧的拳头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肤，他第一觉得，如果自己能哭出来就好了。
“那真的不是你的错！”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冲动摆脱了理智的束缚，少年强硬地将带泪的少年抱紧，“真的……从来不是你的错啊……”
“是吗……”少年轻笑着，缓缓却有力地推开了对方，然后在山本错愕和受伤的表情中露出了浅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的笑容，“阿武……不要安慰我了……”
“阿纲……”
“从一开始错的就只是我而已。”少年起身，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艰难地拉开窗户，“从一开始我就忘了……作为大空的职责啊……”
“什么？”压抑的不安涌上心头，少年强抑住阻止对方的冲动，也许是太过紧张，咬紧的下唇硬生生被咬出了血迹。
“大空的职责是染尽一切，包容一切，吞噬一切啊……”少年微笑着，看向一片黑暗的天空，“你懂它所代表的意义吗？”
“……嗯？”不安，颤抖与畏惧，山本武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对方，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被隔开了两个世界。
“它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大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其他的一切有所交缠啊……”少年微笑，背景是没有丝毫光亮的夜空，“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做的……只是守护而已，这个世界……只有大空而没有‘泽田纲吉’的话……是不会再重复那样的错误的！”
“……”
阿纲……
阿纲……
少年苍白着脸却再也吐不出言语，连呼唤对方的姓名也因为颤抖化为了口中的呜咽。
阿纲……是不是我们……都已经失去你了？
第五章
昏暗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青年手中勺子搅动糖砂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和偶尔勺子撞到杯壁的清响，两个都是属于黑手党顶端的男人同时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纲吉君也将记忆传回十年前了？”不得不说，在情事问题上，白兰终究没有里包恩的淡定。也许鬼畜程度白兰确实可以排到同样的位置甚至在里包恩之上，但是对于他所不熟悉的感情问题，却也不怎么耐得住气。
“嗯哼……看来是这样……”阴沉着脸，里包恩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开始得到属于未来的记忆，他首先想到的是维护那个孩子天真的笑容，只是，之后他却又困惑于自己究竟爱上的是“十年前的泽田纲吉”还是“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的问题上，当少年第一次面对血腥与黑暗时，他选择了冷眼旁观，而今，确认了少年得到了属于十年后的记忆的消息时，他再一次困惑了。
……如果是这样，那个孩子还是自己爱的那个人吧？
……可是，这样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啊……
……自己，终究还是老了吗？
“里包恩君……你甘心吗？”眯起的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是空洞和无情，连一贯的假笑也没有挂上，此刻的白兰有的只是一直被遮掩的霸气，阴冷和偏执。
“……你想要怎么做？”从思绪中回神，里包恩噙着一丝冷笑，淡漠地看向对面的男子，对着对方直白地传达了自己的不屑。
“……有点有趣的想法哟~~♪；”男人支着下巴似笑非笑，眯起的眼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猎食者一般，充满了侵略性。
“你想做什么，随你好了……但我希望……”婴儿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青年的身侧，冰冷的枪管没有间隙地吻上青年的太阳穴，本来是婴儿般可爱的黑豆眼充满的危险的气息，“你不要伤害到他……”
“是吗？”青年再次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孩子般天真地歪了歪头，只是吐出的字句却让里包恩极力压制才隐忍下了开枪的**，“我又不是你们彭格列~怎么会伤害亲爱的纲吉呢~”
“哼！”手中的枪再次恢复为自己的宠物列恩，里包恩潇洒地走进暗道，消失在了地下室。
“真是……麻烦呢~对吧？小正？”只是低落片刻又恢复了既往的荡漾，青年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屋顶的安全监视器，露出了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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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胃好疼……”被白兰最后一个眼神震慑住的少年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知道青年走出视线范围，这才捂着肚子跪倒在地。然后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一直在过程中一边低气压一边沉默的云雀恭弥，“撒……您准备阻止白兰大人吗？”
“……”黑发的委员长低着头，看向自己攥着拐子已经苍白的双手，被刘海掩盖的黑眸看不清神色。
“云雀先生……难道你不打算阻止吗？白兰大人……”入江正一激动之下连肚子疼都顾不上了，直直地跳了起来然后又因为重心不稳跌了会去，“唔……好疼……白兰大人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少年依旧沉默着，只是捏着的双拐却已经有了隐隐的变形。
“云雀君！”入江正一觉得他的世界观已经颠覆了，云雀居然也能因为某件事而沉默？谁来告诉他这是幻觉啊口胡！
“入江……正一……”因为生疏而导致少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虽然有些尴尬但这却不是委员长的考虑范围，“我不想阻止。”
“咦咦咦咦咦！”再一次捂着了不堪重负的胃，入江正一觉得他的人生观已经崩坍了，“难道你不怕白兰那家伙对首领做出什么吗？”
“……”少年沉默着，却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沉默着推开了门，自顾自走了出去。
“喂！”
“不要去拦他……”一直充当着背景的巴吉尔缓缓伸出手，拦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入江正一，少年回头，从对方眼里读出的是坚定和严肃。
“……为什么？现在Reborn桑不阻止，六道骸先生又不在，如果要阻止白兰大人的话只有云雀君有可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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