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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何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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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小簇光芒竟然想剑刃一般朝着慕沙,弹射了出去。
我束手无策,只好看着那光芒正好打中慕沙。慕沙低沉着一声惨叫,身子跌出去几米远。
彼时,我眼前是一片白光红光的交错。等那些光芒散去,我看见不远处的慕沙,也退去了红光,单膝抵地,正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我大吃一惊,走出了那保护着我的结界,跑去扶起了慕沙,她皱着眉头任凭我把她头托起来,也没有力气反抗,只是一口一口地吐着血。
我大声叫着:“慕沙,慕沙!”她却眼睛一闭,昏厥了过去,嘴角凝成一条细线地血,却一直流淌着。她身侧已经聚集了个小血泊。
四下寂静,我头一次感到这样慌张,连手都发起抖来。黑暗里却走出来个人,一把推开我,把慕沙揽在了怀里。我始料未及,缓了口气,才发现那人是沐清。
他那时,看也不看我一眼了,只是抚着慕沙,抖着手擦掉她嘴角的血,抖着声音喊了声:“慕沙!”
慕沙却依旧没有反应,沉沉昏厥者。唇齿间还依稀有着轻微的呻吟,可见刚才伤得极重了。
我握住了手上那镯子,想起水君说的“你有危险我都会及时知道”,不免一身冷汗,他是知道的!就算我再怎么不说,他也知道这一切!
我呆立在他们身边已经有些恍然了,沐清却依旧把慕沙贴在心口上:“慕沙,你坚持住,不要……不要死。”
沐清顿了片刻,抱着慕沙站起身来:“我去求帝君,求他救你!”
我这才恍过神来,挡住他的去路:“不可以!”慕沙本就是帝君通过镯子伤的,求他也没有用,万一他起了杀心,慕沙更加没救了。
沐清站在我面前,目光里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他却没有说什么,目光寒冷得让我发抖:“让开。”
“沐清。”在背对着我们的方向,传来一声空灵的声音,我再清楚不过,是水君亲自来了。
他一身墨色,隐遁在黑夜之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肃穆和诡谲。我浑身一抖,沐清抱着慕沙,急急走到水君面前,双膝一软,就跪在水君面前。
“求帝君救慕沙。”沐清把慕沙平放在地上,自己一个头磕在地上。
水君看了我一眼,我脸红,把头低下去了。他又看了眼慕沙和沐清,没有说话。沐清抬头时,眼睛里已经带了眼泪,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
“沐清,这些年,你在这里做过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大弟子是我杀的,却是因你死的。”水君瞥了眼跪在他脚下的沐清,淡淡道。
沐清一听这话,立刻就知道求不得帝君了,绝望道:“帝君,沐清知错了,沐清知错了,沐清只求用我一命,换慕沙一命。”
沐清跪着觉得有人正扯动着他的衣角,回头看去时,发现慕沙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她。
“师父。”慕沙轻声地叫她,眼睛红了。
“慕沙,慕沙……”沐清跪在慕沙身边,托起她的头,抱在怀里,“帝君会救你。”
慕沙却只是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沐清,不要管我了。好好活着,来世我还做你的大弟子。”
“慕沙!慕沙!”
不知喊了几声,沐清喊道声嘶力竭,终究是救不回慕沙了。他跪倒在慕沙身边,泣不成声。
我也明白过来,慕沙用的那一招,根本不是瞬水的法术,而是暮焰的法术。而那法术,自然是沐清拗不过她,传授给她的。我忽而泪流满面,上前去拉了水君,求道:“水君,你念在沐清是我师父的份上,放过他吧。”
水君顿了一会儿,淡淡道:“偷学暮焰之术的人,瞬水不能留。”
我也跪下来,沐清却在身后轻声笑了起来:“沐清这三十余载,得一爱徒,足以。别无他求。”
说罢,他毫无留恋地闭了眼睛,伸手一点,自绝了经脉。
“水君!”我抖着声音叫道。刚刚还好好的师徒两人,这一晚上,便都绝命了。我发抖着,怎么都接受不过来,浑身僵硬着,水君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跟我回去。”
“不!”我甩掉他的手,任凭眼泪掉下来,“你为什么不给沐清一个机会呢!”
他却并不生气,转过脸来看着我哭得很狼狈的样子,依旧波澜不惊地淡淡说道:“我说了,偷学暮焰之术的人,瞬水不能留。”
只是我们的话,并没有对彼此起到任何反应。我依旧泪流满面,他依旧波澜不惊。直到那时候,我才有点点意识到,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
夜风吹得颇为刺骨,我却一点也不想跟他回去。他也不急,背着手站着,等我哭完。
那种平生头一遭的悲伤,不仅仅是为了那两个相识一个月的人,而更多的是为了,水君当真是这样一个淡漠的人。
可是,一阵风再吹来时,我的眼前逐渐地黑下来,这黑得及其诡异。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竟然发觉连那轮刚才还明晃晃的月亮都暗淡了下来,鸭蛋黄似得浑浊起来。再看其他时,这原本还可以看个轮廓的景致,突然也一并模糊了起来。我心里大惊,知道有可能不是天又黑了,而是我的眼睛又出了问题。
我把手伸到眼前,手的影像也渐渐模糊远去,直至终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终于失魂落魄地喊道:“水君!水君!”
圣水果气息拂过,我知道他已经走到我身边来,我心神稍微定了定,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了。伸手抱住他,哀嚎道:“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他似乎是伸出了手指在我眼前一晃,轻声反吸了口气,说道:“不要动。”
他抬手便点了我后颈的穴道,我浑身一软,只好任凭他把我打横抱起来,往天水圣殿的方向狂掠而去。
我只能听见耳畔风声倒退过去的呼呼声,我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水君的脸庞。
也许是因为,洛子欺的宅子里,没有我喜欢的荷香送梦,我说起这段来,有些气短。但我知道,也许更加是因为,这个故事很快就要进行到我拼命逃避的地方。
我揉了揉额头,当初真不该图痛快,开始和洛子欺说这个故事。如今倒变成了逼迫自己再回忆一遍,伤神得很,便又自嘲得笑了笑。
正踌躇着下面要怎么讲下去,洛子欺的宅子里却走进来个婢女。那一身宫装穿得艳丽,一看就是从暮焰皇宫里走出来的。
她在我们面前一福身,说道:“给连锡姑娘,洛大夫请安。连锡姑娘,仇离将军在惜君殿等您。”
作者有话要说:比当初《莫问朱颜》的时候修改了不少。这两章几乎都是全部叉掉重来的。
看看去年的文笔,现在觉得有点幼稚了。
、阳谋:破国之约
那丫头说仇离在惜君殿等我,随便思忖下,便知道,一定是我们的约定有了结果。
三天前,我教他帮我破瞬水,他满腹狐疑。我告诉他,一切等战事起来,我再说不迟。如今他来找我,看来是准备出战了。
洛子欺却并不知道这些,看我低头笑起来的样子,疑惑道:“仇离将军?听说他在暮焰一夫当关,上次在惜君殿找你麻烦没找成,难不成这次又来?”
我笑道:“我向来有化敌为友的能力,你管好你自己的宅子吧,我走了。”
他却依旧不放心,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撇撇嘴:“你看这墙上白粉看上去没铺匀,这茶杯就一套,也太少了。哦对,这套我喜欢,你再去买套一模一样的带过来,我在惜君殿等你。”
洛子欺个榆木脑袋,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抬起头来环视自己的宝贝宅子,嘟囔道:“别以为借口支开我,我听不出来。”随即,又叫上几个仆人,指点着墙壁。
我抿嘴笑笑,知道可以脱身了。
洛子欺的宅子就在皇宫宫墙外,几乎是背靠着宫墙。所以路痴如我,也能独自走回去。等我回去时,就看见一个换了便服的中年男人,倚靠在我宫门前那颗张歪斜了的樟树上,往我这个方向一瞥,然后站直了身子。
这个中年男人,自然就是等我的仇离。今日他脱下了甲胄,一身藏青色,显得挺拔有力,的确是个将军的样子,比我在瞬水见过的将军魁梧。
“仇离将军,别来无恙。”我微笑。
他这次和善了很多,古铜色脸颊微微一动,权当是回应了。
我把他请到屋内落座,两盏清茶上来,我还在头疼要怎么说一些场面话,没想到仇离却爽快得多。他从腰间抽出一卷卷得整整齐齐的牛皮纸地图,直接铺在茶几上,我抬眼看去,看得眉心一跳:这是瞬水的地图。
我微微皱眉,本来也就是个下意识的反应,仇离却仔细捕捉到,眯起眼睛问道:“连锡姑娘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看了眼他冷冽的眸子,也冷笑道:“仇离将军的军队恐怕早就开拔,我就算后悔也没有退路了吧。”
仇离笑起来,说道:“连锡姑娘果然心思澄明。”
我心里闷哼:恐怕还不光如此,仇离做事仔细是出了名的。这次出征肯定用了别的名义,或布防,或运货,总之不可能大张声势地告诉昌炎。我若真后悔,他也并没有贸然出兵之罪。我若真后悔,他恐怕也有别的法子让我说出来。这块肉既然抛出去做了诱饵,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我眉心又跳了跳,想明白我现在是在做什么之后,定了心神,说道:“我会把我知道的瞬水的弱点,全都告诉你。唯一的要求,我要亲眼看着它破国的样子。你可以杀所有人,唯独不准碰第淼。遇到他时,立刻带他来见我。”
仇离有些不屑地嗤笑了声,还是点了点头。
我低下头去看那份地图,这地图,我从前在瞬水的时候也看过。只不过那时的敌人,如今成了我的盟友。
瞬水的疆域是个缺月的形状,而这弯月中间正正与暮焰接壤。也就是说,暮焰有一部分半圆形的版图,是突向瞬水的。瞬水对暮焰,天然就形成了个半个包围。可这包围的面积过大,瞬水的两翼又不够长,包围的趋势随时都可能被翻转。这大概也可能是这两个古国,势均力敌,却多年未有胜负的原因之一。
我当然没有速胜的办法,不过,我为仇离想好了一条妙计。这条妙计,要从瞬水人民天生的弱点说起。
我指着瞬水包络着暮焰的,两条狭长疆域,说道:“瞬水人心肠柔软,说不好听点,就是软弱。市井间,民风淳朴,学术算是百家争鸣,思想也算是开放自由。瞬水不喜战争,却战乱不减,边疆人民早就苦不堪言。百家学术争鸣,争鸣争到后来就变成了争着鸣冤,鸣苦。”
“他们早就不愿意再受战争之苦,你只需派人混入其中,稍加流言,民心立刻就会倒戈。”我喝了口茶,热气氤氲,我有些看不清仇离的表情。
“再来,瞬水人的软弱,几乎是一致性的。每破一城,你只需将守将人头挂在城门上,便至少会有一半人投降。至于怎么拿到守将的人头,全凭将军的计谋了。再至于另外一半不降的人怎么处理,也全凭将军做主了。”
我将茶杯一搁,看着仇离拧起了眉毛。他摇头问道:“就这样?”
我点头。
他把地图卷起来,冷笑道:“我与瞬水交战数十年,你说的这些都不明白的话,我也没必要做这大将军了。”
我失笑:“那将军为何久攻不下?”
仇离很不屑,哼道:“这尔虞我诈之术,我不屑使用!”
我揉了眉头道:“亏将军还算是饱读诗书的,怎么不明白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民心所向,是行军打仗中最重要的一点。有为乱军心者立的斩立决的军法,怎么就不能因势利导,为自己创造优势呢!”
仇离一愣,目光里的一些惊异一闪而过。可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将军,他眼神又是一冷,眯着眼睛重新打量了我问道:“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女流,倒是懂一些兵法。”
我大笑:“谁告诉你我是养在深闺的?”心里想起一堆事情来,差点笑得眼泪都掉下来:去他妈的养在深闺,去他妈的女流之辈。
他随我笑了几声,又突然凝固了表情,说道:“妖女就是妖女,心思狠毒。”
我斜倚在圈椅里,配合道:“不错。仇离将军如果不嫌弃,可以把这坏名声的计谋,全推到我身上,自己去领那万世的荣光。”
他冷笑道:“仇某还不至于要借一个妖女的名字。”
我点头:“如此甚好,我等着仇离将军的捷报。”
仇离拿起地图转身走了,偌大的惜君殿便又胜我一人。我脱了鞋子,蜷腿整个坐在椅子上,抱着膝,喘了口气。
“连锡姑娘,洛神医来了。”怕这寒气弄伤的灼儿在门外,轻声传唤道。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吼道:“不许进来!叫他候着!”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 今日继续
、阳谋:千寒塔禁(1)
洛子欺可怜兮兮的大约在门口站了有半个时辰,我才叫人把他叫进来。他也不赌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客气,手里把拿着的东西放在桌案上,走来擦了擦我脸上依稀可见的泪痕,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自然无话可说,任凭他问着,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想瞬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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