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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民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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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长，我需要竹内百合子！”
“竹内百合子是帝国精心培养的密谍！”
“藤田长，密谍就需要用在关键的时候！”
藤田一夫静静地看着南云造子，然后点点头，“如你所愿！但是我需要更加精确的情报！”
“是！”
*****
段祺瑞府上
段祺瑞热情地接待了日本首相的特使西原龟三，近日随着收复外蒙等近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张氏一系势力大涨，虽然奉系没有直接扩军一说，但是想起张学杰的潜力，段祺瑞对此不得不防，但是就是不知祖庭有何感想。段祺瑞很清楚自己一家的兴衰和袁家系为一体，作为袁祖庭的岳丈，袁祖庭实力越是强大，也就意味着段家的势力强大，为了增强袁家文的势力和张氏一系抗衡，段祺瑞决定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在给东北军下达了继续北进的命令之后，段祺瑞和日本的特使西原龟三达成初步的协议，日本借款2亿日元，支持民国购买军火，扩充军力，将东北的铁路、森林、金矿等建筑经营开发权和管理权给日本，一方面扩充了自身的实力，另一方面也也打击了东北张氏的势力。
张氏长期和国内江浙财团、晋商等交好，兵强马壮，现在又声势大涨，如果他们不服从政府号召呢？这也是一个试探的机会，看看张氏的反应。
袁家文从密谍处得知段祺瑞的打算，看了看地图，心知肚明是段祺瑞对张氏的压制，奉系最近风头太大，该压制一下了，也该为子任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压制归压制，却是不能让日本人太过于得瑟。
“来人！”
“在！”
“立刻通知高原到我办公室！”
“是！”
片刻之后，袁家文看着长相平凡普通的高原，如果把这个人扔到人群中，绝对不会起眼，将资料递给他之后，沉声下令，“将信息透露出去，启动梅花三号，说服冯国璋扩军。”
“是！”
“我要在半年之内看到皖系和直系的纷争！”
“是！”
*****
“我要知道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信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段祺瑞秘密向日本借款扩兵的消息不知为何被国民党成员得知，引起了国民党部分元老的不满，更是引起了冯国璋等人的警惕，这个事情让段祺瑞大为愤怒。
“总长息怒！”
“息怒，息怒，就连我书房里的事都让国民党给知道了，你这个情报处处长是吃干饭的啊！”段祺瑞冲着手下的大将大发脾气。
“总长请息怒，请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会将潜伏在府内的密谍找出来！”吕俊低声承诺，他是段祺瑞的心腹，跟随段祺瑞出头，为人心狠手辣，又狡诈万分，曾经破获过多起潜伏在段祺瑞身边的密谍。
“好，一个星期！”老谋深算的段祺瑞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变动，现在要做的是把所有事情转入正轨。
“报告总长，姑爷到访！”段府下人对袁家文的称呼都是以姑爷相称。
“请他到书房来！你先下去吧！”后面一句是对吕俊说的。
“是！”吕俊恭敬地退下，出了书房后，看到袁家文的身影恭敬地避让在一边等候他的通过。
袁家文眼神淡淡地扫视过吕俊，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这个男人的资料，段祺瑞心腹，精通情报、密谍等工作，那他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收回自己的视线，对于吕俊的行礼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在袁家文扫视自己的时候，吕俊只觉得全身不舒服，任何一个密谍对于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极为敏感，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的时间，但是吕俊却感觉自己就像是所有秘密被人看穿一样。心中对这位段府姑爷，总统之孙起了防备，这样厉害的人物绝对不若他自身表现得那么无害，要不要查查呢？想了想，摇摇头放弃，毕竟别人身居高位，如果没有一些手段，那才奇怪呢！还是先把段府的虫子找出来吧！
如果袁家文知道自己的打量会引起吕俊如此的警觉，一定二话不说灭了吕俊，这样危险的人物是不能放任他成长的，不过世事没有如果，所以吕俊安然地活着。
****
“说吧，你的上线是谁？”迅速地排查了段府的人员，将一个行为可疑的小丫鬟抓了起来，扔在了段府地下牢房里，吕俊亲自进行审问。
“嘴巴挺硬的，上竹签！”点头让属下上刑，吕俊翻阅着手里的文件边听着丫鬟的惨叫，边轻描淡写的询问，“你是两年前进的段府，是二夫人的侄子从外面带进来的，自称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娘舅，在城里开着杂货铺，在段府的两年时间，你一直侍候着二夫人，平均每半个月出府一次去看望你的娘舅，一般出府的时间比较规律，都是在月中和月末，但是这个月却是在5号就出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继续上刑！”
吕俊一边让人对着这个叫小青的丫头上刑，一边继续用言语刺激着这个小丫头即将崩溃的情绪。
“我们派人排查过了你的娘舅，他虽然口称是你的娘舅，但是对你以前的情况并不清楚，只是三年前你们认的亲而已……”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小丫头，吕俊淡淡地说，“你就是救了别人的命又怎么样？在别人心中，他的家人性命远远超过你！”
“说吧！给你情报的人是谁，以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接触那些秘密！”
“你是怎么获取情报的？”
“你是怎么把情报传出去的？”
……
在吕俊的酷刑之下，小青抵挡不住，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一进行交代。
吕俊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不知道接头人是谁吗？只负责传递情报？根据内院外院之间墙头的花瓣数目确定是否有紧急情报？……
哼，绿海，你就是隐藏得再深，也要把你挖出来！
迅速地安排放出了假消息，段祺瑞准备以全国有线电信和无线电信的建设管理权为条件，向日本借款扩军。
“绿海，你是谁呢？”
****
“段府在清理密谍？”袁家文听着高原的汇报，“那个吕俊的成果如何？”
“用了三天时间挖出了隐藏两年的情报传递人。”
“那个窃取情报的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吕俊放了诱饵！”
“是吗？我也很好奇，到底谁是将消息传递给国民党的人呢？”想起手下的密报，袁家文乐得看好戏，真要说情报系统，整个民国他手上的情报系统是最为全面的，各个方面基本上都有他的人，而且很多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窃取的情报是交给他，比如现在吕俊的手下就有他的耳目。
吕俊如果能够清理出那些虫子对于袁家文来说还是有好处的，毕竟有些情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传令下去，我们的人绝对不能有任何异动。不过适当的时候可以推吕俊一把，有这样的人物留在段府不是很合适！”袁家文冷冷地下令，给这个事情下了定义。
“是！”
谁都不会想到区区一个段府清查密谍的事情居然引起了中日第一次的密谍较量！
****
北京郊外的一栋被严密保护的别墅。
吕俊冰冷地看着房中的七个人，段祺瑞的副官肖鹏，秘书周庭，宁韩，翻译何汉江，电报员海梦蝶，翻译长胥秋霞，传达员刘晓波，“总长的机要信息外泄，接触到情报的只有你们7个人，你们中的一个就是绿海，而我们现在在这里就是要将这个绿海找出来，找出来，大家没事，都离开，不找出来，所有人都要留在这栋房子里。”
“吕俊，我是总长的副官，你这样随意扣留得到总长的许可了吗？”军人出身的肖鹏对于这些搞秘密工作的人总有种排斥，更不要说现在是在审问自己。
“肖副官，你放心，是总长授权我这么做的，请肖副官稍安勿躁！”
“哼，到底谁是内鬼啊，自己站出来啊，免得连累他人！”出身较好的海梦蝶娇纵地说。
其他的人只是老老实实在站在一边，没有应和海梦蝶的话，对于吕俊所说的暂时羁押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毕竟他们的身份背景都和别人比不上，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边等候安排了。
级别最低的传达员刘晓波更是紧张得冷汗直流，深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谁。
“好了，大家先回房间休息吧，记住，没有我们的命令，请不要走出房间！”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吕俊吩咐所有士兵带他们回房。
****
“跟踪的人有回报了吗？”回到房间，吕俊还牵挂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情报的去处，还好情报都是单向传递，送出去的情报不是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而是有人秘密前去取，这给情报工作的侦破提供了比较好的机会。
“情况有变，下面人不敢擅动，所以回来回报！”情报处副处长丁文渊恭敬地汇报自己所知的情况。
“什么事？”
“按照小青交代的情报，在悦来茶楼买了一碗茶，将情报放在靠窗的第二张桌子的缝隙处，然后走人，根据我们的暗中监视，盯紧了取情报的人，他后来进了春晖书店，由于他比较谨慎，我们没有进一步跟踪，他在书店里待了将近一刻钟，然后离开，我们一方面派人继续跟踪，另一方面派人盯紧春晖书店，一刻钟之后，春晖书店走出一名戴帽子的穿长衫的人，我们派人尾随，这人最后进入了一家日本人开的艺伎店。”
吕俊有点惊讶地看着丁文渊，难道这里面还有日本人的身影，但是传出总长和日本人已经达成的协议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立刻盯紧所有的可疑人员，我立刻汇报给总长！”当机立断，吕俊决定让总长来解决这个事。
*****
“日本人？”袁家文到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一查居然会查到日本人身上，而且那个‘富士山’艺伎店自己这边居然没有重视，看来情报系统要进行清理了！
“高原。”
“在！”
“确定富士山开张的时间，背后的支持力量，以及那段时间北平负责情报工作人员的所有信息，通知‘百叶’回来！”
“是！”高原的声音微微有点打颤，要调百叶回来了吗，那这次北平的情报系统会换掉很多人吧！
*****
“日本人？”段祺瑞听了吕俊的汇报，皱了皱眉头，“暂时先不管那家艺伎店，先把府里的内奸挖出来再说！”
“是！”
没有想到情报居然是日本人外泄的，那他们外泄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日本人的内斗还是陷阱？
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段祺瑞摇摇头，收回自己的心思，看着自己桌上的报告。
*****
“富士山的背后支持是国民党大员。”
“国民党？”这可越来越好玩了，到底是国民党打着日本人的幌子收集情报，还是日本人利用国民党的庇护暗中收集情报。
“继续查！”
“是！”
“这次我们内部的系统一查到底，任何人不得放过，如果不是段府查出富士山有问题，我们居然会放过，这个错误不可原谅啊！百叶。”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百叶的回答上透出无尽的杀气。
******
“你们将自己这几年的工作经历写出来，我们会根据你们所写的内容进行核查！”
……
“周秘书，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笔迹和绿海的笔迹这么相像呢？”冰冷的语气刺激着周庭的耳膜。
“吕处长，这不关我的事啊！你听我解释，啊……”凄惨的叫声打断了他所说的话。
“还有什么想说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周庭，吕俊好言宽慰“说吧，说出来就不给你用刑了，说你是为谁服务，还有窃取了几次情报？”
“吕处长，你听我说，我是总长的秘书，见过我字迹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我是被人陷害的啊！”犹如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周庭抱着吕俊的腿哀嚎。
“那为什么绿海不去模仿宁秘书的字，非要模仿你的字啊？用刑！”一脚踹开周庭，吕俊毫不客气地继续用刑。
“如果我真的是内奸，傻瓜才会用自己的笔迹去写情报啊！”周庭大声地哀嚎，然后声音嘎然而止。
“报告，晕过去了！”
“先关起来吧！”吕俊慢慢地琢磨，不得不说周庭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还是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如果他真的不是，那真正的绿海又是何人呢？
*****
“肖副官，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在你的经历上写上你曾经和吴小兰小姐谈恋爱的事？”
“这是我的私事，吕俊，你他妈的不要太过分了！”肖鹏气愤地站起来怒斥吕俊。
“可是这位吴小兰小姐现在是陆军三军军部的秘书，这么出色的女友你怎么能够不写呢，还是说肖副官你心里有鬼？”吕俊阴阳怪气地看着肖鹏。
“我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那就请肖副官详细地交代前天你的所有去向，并指出证明人。”
……
传递情报给小青的人员已经抓住，但是可惜的是那个人也只是一个传递者，仅仅是一个打杂的工人，他的工作就是把一个地方的情报传递到另一个地方，由小青取出传递到外面，而那个真正窃取情报的人他并不知道。
棋差一招啊，吕俊有点佩服这个对手了，小小的一个段府，他们居然潜伏了如此多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抓住了那个打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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