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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民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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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我社会党员在此次游行过程中总是冲在最前面,损失也是最多的,基本上当晚参加行动的社会党员……全部牺牲!”最后几句话已经小的让人无法听见。
徐立念完半响也不见宋怡龄有什么举动,只能自己默默地退出,多年的相伴,他很清楚自己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
坐在躺椅上,宋怡龄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净柔嫩的双手,可是却杀人不见血啊!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宋怡龄对自己进行着心理建设,她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错,为了这个国家,她可以为她献上任何祭品,包括她自己,她没有做错,现在她不该自责,不该去背负这些伤痛,现在,她……只是感觉太累了,心,太累了!
孤独地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宋怡龄紧闭着双眼,放任自己在这个孤独的黑夜里去脆弱,去哭泣,但是明天,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
第二天,全国各地的报纸疯狂地报道了这场暴乱攻击外国商人及租界驻兵,而各国在华的记者也闻风而动,企图找到第一手的资料。
“一夜暴动,所谓何事?本是外资厂矿的工人要求加薪的正当要求,却遭到外资企业的无理拒绝,民众自发举行游行示威,却遭巡捕恶意开枪射击,警察英勇,勇敢还击,保护被枪击的民众却遭到租界驻兵的蛮横攻击,我中国民众死伤惨重,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上海申报》
“在中国的土地上,外国人习惯了他们高人一等的生活,他们对待中国人犹如对待劣等人,毫不在乎中国人的死活,只要中国人给他们干活,给他们卖命,以至于中国工人提出正当合理的要求都得到他们无理的拒绝。我中华四万万同胞,决不可袖手旁观,我们要联合起来,抵制外国人,抵制外国货,扬我中华国威……”
《北京日报》
“昨天晚上,在中国的上海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事,中国无辜民众被租界驻兵射杀,原因竟是中国工人正常的游行举动,这样的行为非常恶劣,在我中华的土地上屠杀我中国人,我们中国人应该联合起来,让全世界看看我们的决心和毅力,强烈要求严惩凶手,否则我四万万同胞绝不答应,我们将抗争到底……”
《广州日报》
“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中国工人一直在要求加薪,但是被工厂主拒绝,他们也游行很多次了,好像昨天晚上是开枪了,不过中国人也开枪了……”比利时记者米西尔人虽然在
上海,但对于当天晚上的事情并不知情。
“太可怕了,到处都是枪声,到处都是惨叫和哭声,有中国人的,也有外国人的,租界外面死了很多人,我的几个同事就是想要出去采访结果也死在了暴乱中……”美国女记者莎莉·伊塔含着泪恐惧地说。
……
*****
整个上海市外国租界内的通讯被毁于一旦,根本无法向外传递消息,除了求助中国人的通讯系统,在上海的外国人根本无法联系到外面,上海市犹如一座孤城。
英国驻中国大使馆慌了,要求英国军舰开往上海,法国驻中国大使对政府发出严厉抗议要求政府就这个事件给予他们合理解释,否则法国的军队会再次踏上中国的领土,日本和美国也相继发出了声明。
列强措辞强硬的声明引起了中国人的强烈反感,各大报纸更是强烈号召中国同胞联合抵抗帝国主义。
上海各界纷纷组织集会,抗议帝国列强对中国民众的无辜屠杀,要求取消列强在华的特权,即废除势力范围、撤退外国军队、巡警、裁撤外国邮政电报机关,取消领事裁判权,归还租借地,归还租界。
宋怡龄和段淑宁高调出场,对昨天晚上外国军队对中国民众的屠杀表示强烈不满,并且以最强硬的姿态表示将会和外国列强周旋到底,要求外国企业重视中国工人提出的合理条件,否则将会对外国商品进行抵制。
上海的知识分子在报纸上发表大量的文章谴责外国军队的恶行。
上海的学生纷纷涌上街头,上海3000名学生在英租界前集会,沉痛悼念在游行中牺牲的市民和工人,并发表宣言和演讲,要求惩办对民众射击的凶手!
上海所有外资厂矿的工人开始进行全方面的罢工,上海市工商业开始进行罢市,码头工人拒绝为外国油轮装卸货物、外国教会学校所有学生进行罢课,紧接着铁路工人开始罢工拒绝外国人乘坐火车,整个上海的局势相当混乱。
北京的局势更加紧张,除了北京各界对上海的工人、学生进行支持以外,政府的上层对此次外国人的行为暴跳如雷,特别是袁世凯,他最疼爱的曾孙子还在上海呢!紧急下令,袁家文带领总统特别卫队前往上海解决此项事情,必须将段淑宁和袁启威安全地接回北京,同时东北张作霖也派遣东北军精锐团进入上海,协同袁家文进行善后,尽全力保证宋怡龄以及张闾林的安全,并将它们安全送到湖南,同时,在湖南的张学杰得知消息后,迅速带领自己的属下赶往上海和自己的夫人会合。
*****
“拍摄情况进行得如何?”在公开发表宣言后,宋怡龄和段淑宁前往各个伤亡家庭安慰死者家属,同时也邀请了各大报纸的记者以及上海所有知名的导演。
“这实在是太悲惨了,为什么要对无辜的平民开枪?”看着伤亡惨重的民众,呼天抢地哭泣的死者家属,格里菲斯愤怒了,怒斥外国军队的残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美国的军队居然会对民众开枪,这是耻辱,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的耻辱,我一定要把这个事,这个真相带回国,我要让全国的人都知道发生在上海的真实……”
格里菲斯义愤填膺,随行的中国导演也同样愤怒,即使宋怡龄不要求他们,他们也鼓着劲要把所有的真相暴露出来。
听了他们的话,宋怡龄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表示感谢,眼中的疲惫却是瞒不了任何人。所有的记者都知道这位坚强的女士在暴乱发生第二天,不顾还有可能发生暴乱的危险亲自走在大街上,安抚慌张的群众,组织商会进行救助,给受难的群众送上衣物和食品。上海市的普通民众在经历过以前被打压的经历后,对比现在再和段宋二人的行为相比,只觉得是地域和天堂之分,对着两位夫人的行为感动异常。
送走所有的人后,宋怡龄一个人静静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在进行策划时已经预料到最糟糕的结果,但是真正面对自己所一手造成的结果,还是觉得有点不胜重负。
现在只是感觉到很累,真的很累,倒在床上,眼泪顺着眼眶不住地往下流,心中对自己开始嘲弄,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如此心软?为什么要哭泣呢?明明都不记得哭泣的滋味了啊!
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错,牺牲一部分人是为了更光辉和更光彩的明天,可是为什么看到那些牺牲者的家人,自己还是会觉得如此难受呢?
今天听了格里菲斯的话,明明自己应该高兴的,应该得意的,可是为什么当时只觉得异常的疲惫呢?
“那是因为你觉得你要为这些死去的人负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怡龄才发现刚刚的话自己已经自问出了声。
转头看向风尘仆仆的张学杰,宋怡龄已是泪流满面,紧紧地搂抱著张学杰,将头埋在他的颈脖处,任由泪水不断地滑落,“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脆弱的,但是我总感觉这是我的罪!或许是因为以前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可这次却是算计那些信任我,依赖我的人去送死,我……那个为国家牺牲的理由说服不了我自己啊!子任,我该怎么办啊?……”说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幸好现在还有一个怀抱能够让她自己哭诉自己的脆弱和彷徨。
默默地抱着痛哭后睡着的宋怡龄,张学杰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到客房里把袁家文抓了出来,将宋怡龄的脆弱讲给他听,要他给出个主意。
“按照这种反应,她应该是在心理上产生了障碍,据我所见,我觉得是和平日子过久了之后对杀戮的正常反应,虽然她也一样和我们参加了各种的行动,但是不要忘了,她都是在幕后,从不见血的,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将近二十年的和平生活渐渐磨平了硕鼠的棱角,再加上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人在旁边照顾,我估计她现在的心志远远比不上她以前在日本的时候……”袁家文听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正常的心理历程,谁都是这么过来的,间谍又不是杀人狂,杀了人当然有障碍,特别是当了母亲的女人,心肠特别软!
看着张学杰半信半疑的样子,袁家文相开口详细地给张学杰解释,
“我们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是并不表示我们就是完人,我们以前的训练是针对我们所在的那个环境,因为我们身处日本,我们没得选择,我们必须防备任何人,不可能和任何人交心,也不可能有任何人给我们交心,我们没有尝试过被人全心信赖的滋味,我们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可是在这里,我们不但要算计自己的敌人,为了更为合适的利益,我们还要算计依赖我们的民众,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必须要牺牲一小部分人来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种放弃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袁家文看着张学杰,将心底最深的情感暴露,
“我们没有安全感,我们没有信任的同伴,我们无法相信任何人,今天的同伴可能会因为被捕叛变而明天就变成抓你的人,夏元军怎么暴露的,就是被自己曾经的同伴给出卖的,要不然也不会选择牺牲来掩护硕鼠,在那样的环境,我们的神经一刻也不能放松,直到我们死去,其实当时的死亡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现在到了这里,我渐渐地迷恋上了这里的亲情,这里的爱情,这里的友情,虽然还是有出卖和背叛,但是我相信我的身边有着一同奋斗的同伴,至少让我感觉到不再孤单。龙牙,你应该能够体会这种感觉,其实我们一直很羡慕你,你虽然一直在生死关头徘徊,但是你有着内心最信任的同伴……”
“现在的状况对她是好是坏?”张学杰沉思了一会,抬头询问。
“应该是好的吧,这个年代虽然不像我们那个时候那样的残酷,但是也绝对不是世外桃源,她必须要重新学会坚强,弥补她所有的心灵漏洞。”对于同伴,袁家文最重视的是他们的生命,任何的漏洞都可能导致最后的失败,为了弥补这些漏洞,即使再残酷的现实也必须逼迫他们去面对。
“你能开导一下她吗?”张学杰沉思良久,点点头,表示自己想通了,然后对袁家文提出自己的希望。
“我开导她?拜托,你不要忘了她以前擅长的是什么,催眠和心理诱导,不要我去开导她反而被她给开导了!”看张学杰恢复了正常,袁家文搞怪地大呼小叫,“兄弟,放心,她没那么脆弱的,等她自己想通就行了!”拍拍张学杰的肩膀,袁家文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兄弟推到了一边,“别来打扰我了,我和我的夫人有私密事情要谈。”
“你这个家伙!”心知肚明的张学杰只好愤愤地离开,回到怡龄的房间,静静地陪着她,或许,明天一切都好吧!
*****
或许袁家文的话是对的,张学杰发现宋怡龄第二天醒来之后一切又恢复正常了,没有那天的疲惫,没有那天的脆弱,和以前一样用着饱满的精神开始……嗯……算计人。
“萌萌,有什么想不通的事一定要和我说!”放心不下,张学杰再三叮嘱。
“放心,我没事了,你还不允许我偶尔脆弱一下啊?”好笑着推推张学杰,宋怡龄只感觉现在神清气爽,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想通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悲春怜秋了?人死都已经死了,自己又何必那么矫情去做那悲伤状,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那就按照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即使路途上有再多的困难和磨难。
“好了,我知道了,我要回湖南了,你处理好上海的事也早点过来!”看见宋怡龄眉眼露出的笑意,张学杰这才安下心来,紧紧地搂抱著宋怡龄。
“妈咪羞羞,要爹爹抱!”一听这个声音,宋怡龄就知道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来了,这个浑小子就知道气自己。
听着自己宝贝儿子的话,张学杰先是愕然,然后是大笑,抱着自己的儿子,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爹爹的傻儿子呃!”
“哈哈,骑马马,骑大马!”张闾林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高兴地拍着自己的小手。
“爹,我也要骑马!”听这个惟恐不乱的声音,就知道是袁家文的儿子,袁豆豆了。
“行,儿子,爹让你骑大马!”袁家文也将自己的儿子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让这个小不点兴奋地大叫。
两个小孩的欢呼引起宋家人出来看热闹,结果看到两个笑的傻兮兮的父亲,众人皆有默契地转身回房,还是在屋里待着吧,那样的表情看了实在有损他们两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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