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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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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那韧健躯体上游走的手越来越和缓,即使并不娴熟,西门吹雪也仍旧尽量去探索着尝试,希望能够让身下的人感觉到舒逸,从而在这场已完全交由他掌握的温存当中,得到畅快欢适的体会。。。
与上回炽烈激热,仿佛海涛奔涌的身体交缠不同,此刻,两人之间的亲密,更像是潺潺的溪谷流水,温情而隽淡。薄唇自男人额间至腰际,一寸一寸,不漏过任何地方,亲吻,吮舐,滑动。。。
狭长的眼眸已然完全阖起。比起身体急切与滚烫的厮磨,这样的亲昵就像羽毛缓缓在全身拂过,柔和,轻浅,就好似躺在南海绵软的沙滩上,任由略带咸涩的海风吹掠,和暖的日光映照,让人忍不住眯上眼,只想入梦,只想沉睡。。。
双手握住男人的肩膀,西门吹雪慢慢将叶孤城翻过身,顺着那线条优雅,弧度朗毅的后颈一点一点地吻下去,吻到笔直如剑的脊背,沿着背部中央那略凹的脊槽,用舌尖缓缓地自上而下,耐心而轻柔地摩舐。。。
一股仿佛电流经过的酥麻感受从脊椎倏然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斜矗着的眉微微叠起,沉沉的闷哼自丰润的唇间逸出,然后转变为轻不可察的低叹。。。
“西门。。。”几欲陷入睡梦之中的男人沙哑地喃语,同时将埋进枕中的面庞侧转过来。
“。。。嗯?”西门吹雪留恋地将唇舌从那劲韧健滑的背脊上移开,好一阵后才低沉地应道,同时撑起身体,凝视着那原本冷峻,眼下却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情动而染上丝缕红痕的面容。“。。。觉得,不适?”
“不,很好。。。”叶孤城仍合着眼,坚玉般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之下,好似冷晶雕刻。“只是,你不必如此……”
未完的话语被吞没在口中。西门吹雪俯下身封住那润泽的唇,轻轻抵开并未紧凝的齿关,温热的舌探进还残存着酒香的湿暖口腔内,带着并不掩饰的情切,与男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不时地低喘与闷吟自塌内传出,隔着薄软的纱帐,能够隐约看到两条颀长的身影,缓缓交缠绕颈。。。
良久,帐内逐渐安静下来。两名上身完全坦裸的男子拥抱在一处,静静享受着亲密过后的宁逸。。。
这样一个夜晚,无关情热,无关欲望,并不曾有前次的互相纾解,只是最单纯,最净粹的温存和抚慰,比起身体上的纠缠,这种对彼此温切细致的关怀,甘愿为对方付出的意念,才是将两人完全交融结合成一起的力量。。。
窗外,夜色正好。
一百二十四。 宴
“说到喜欢热闹,猴精,你绝对不比我差。”陆小凤跷着二郎腿,悠悠闲闲地坐在树下的一张圆桌前,笑嘻嘻地把一粒花生丢进嘴里。
他对面坐着一个精瘦的人,闻言哼了两声,道:“至少我不像你一样,总惹上麻烦。”
陆小凤嘿嘿一笑,随即摸了摸胡子,顺手抄起一块玫香糕就往嘴里填:“以祝寿为名明着来的,再加上那些暗地里的,楚家庄现在,倒是的确热闹得很。”
司空摘星哼哼着:“意图得宝的,看热闹的,想来见识一番的,混水摸鱼的。。。”他瞅了一眼几丈外负手而立的白衣人,“还有,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他的眼角忽然抽动了一下。远处,一袭白影正缓缓向这边走近,广裾宽袖,玉冠博带,不一时,便步到了近前。
那人容色孤峻,只淡然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并不言语。
倒是司空摘星有些讪讪,道:“叶城主。”说着,眼光在那人腰间的长剑上飞快地掠过。他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碰见这个人,这个曾经让他出过大丑,之后又被自己盗去了佩剑的男人。想到这里,司空摘星不由剜了一眼旁边的陆小凤,看他一副瞧好戏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没有告诉他叶孤城也在此地的消息。。。
陆小凤挤眉弄眼地道:“猴精,你这回可遇见克星了。”说着,眼睛看向一边,有意无意地哼哼着:“谁知道哪里能治花柳……”
司空摘星一下跳了起来,指着陆小凤的鼻子怒道:“陆小鸡,你莫得意,上回是谁让爷爷摸去了钱袋,在湘月阁付不出帐,被人从屋里扔出来的?”
吃霸王餐这样的经历被抖了出来,陆小凤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叶孤城在桌前坐下,面色平静,缓缓为自己倒了盏云峰毛尖。
熟悉的冷寒气息出现在身旁,随即有低沉冰冽的声音响起:“方才与人动手?”
“是。”叶孤城简单应了一声。此次他前来楚家的消息并没有被张扬,所居的住处也是这里最清净僻雅的所在,但既然眼下楚家庄鱼龙混杂,因而有人知晓他来至此处的消息倒也属正常,涉及到人人关心的宝藏秘籍一事,自然就会有人担心突生变数,因此于暗处窥探叶孤城言行,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敢于暗地里监探白云城主的人,起码潜伏的功夫自然是极好的,但他们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些,或者说是低估了叶孤城。
被人窥视的感觉绝对不会好到哪里,所以这些潜伏者便在第一时间就被驱逐出了别苑,当然,还受了些伤,作为一点小小的警告和教训。
陆小凤看了一眼两名衣白如雪的男子,随即从桌上端了杯酒:“我在楚家见了不少来此的‘客人’,却没看到几个有印象的……”
一旁司空摘星接口道:“他们来此的目的毕竟不光彩,既有所企图又要保住名声的一些人,自然就要装扮一番才是。”
正说着,外头忽然嘈杂起来,隐约听见‘有贼’‘老爷书房’‘偷盗’‘逃跑’之类的呼喊声响起。陆小凤眼睛一下亮了亮,笑道:“麻烦开始了。。。猴精,居然有人在你这贼祖宗面前玩这一套,咱们还不赶快去看看!”
司空摘星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哼道:“干活的时候竟然被人发现。。。哪里来的小贼,实在是丢尽这一行的脸面。”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两人很快就出了庭院,朝着楚家家主居处方向去了。众人心下都十分清楚,这个潜入楚沲南书房的贼人,必然是为了那传言中的宝藏秘籍而来,至于这人究竟是真正的贼盗还是某个眼下正在楚家‘做客’的‘客人’,就不得而知了。。。
一片清幽的苑落中,两袭白衫尤为醒目。
清风拂来,吹落树上几片叶子,飘飘然坠于地下,却使得这里越发地幽静雅致,闲逸寂宁。
西门吹雪在叶孤城对面坐下,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缓缓饮了一口。
二人安闲地谈聊了一时。忽地,西门吹雪执杯的手放下,手指在杯沿一弹,随即一拂一挥间,白瓷的杯盏瞬时化作片片碎块,朝着右侧的一片枫林处疾速掠去。
下一刻,四道陌生的气息便已迅速从别苑内离开,从那略带浮滞的轻微脚步声中,可以知道其中有人在促不及防之下,受了点轻伤。
形迹一经发现,没有丝毫踌躇便立即退走,这并不表示他们软弱,而是在那冰冷决绝的杀气之下,没人会认为自己在西门吹雪面前能够有所侥幸。
叶孤城重新拿了只茶杯斟上茶。这四名监探两人举动的人只受了点轻伤,已是西门吹雪手下留情,只给他们一个警告的缘故。毕竟在两人独处的宁静时刻,西门吹雪并不想让此处见血。。。
于是继续喝茶,谈天。方才的小小插曲并没有对两人造成任何影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宁和相处中的他们。。。
丝竹磬响,笙歌舞乐。
歌女们步履轻盈,青丝淡挽,芙蓉般的面庞上笼着笑意,明亮的杏眸内盈着春水,手舞彩带,袖甩泓波,在一处水榭上搭起的高台中翩然回舞。
无论来到楚家的人各自怀有什么目的,至少眼下,众人都在安然地欣歌赏舞,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白天潜入楚家家主书房的盗贼并未被逮住,而且从事后楚家的反应来看,这人也不曾得手。
乌云髻,绣夹裙,明月铛。歌女们翩翩起舞,红衣翠袖,柔宛如同彩蝶穿花,随着那丝竹绕耳,舞得轻转曼折,绝妙无双。
楚家家主年事已高,因此招呼客人的事宜自然便落在了少庄主身上。楚凇扬一身月青色长衫,修眉俊眼,气度不凡,手执银杯,挨个桌席前敬酒,一番下来,总也喝了二十余杯,却仍是言谈自如,行举从容有礼。
一舞既毕,楚凇扬走至前方主位处,噙了淡淡笑意,手内擎了一觞美酒,朗声道:“近日江湖上传出一些关于楚家的流言,以至不少心怀贪念之徒意欲不轨,而此际适逢家祖寿辰,蒙各位朋友厚爱,前来捧场帮忙,必然震慑得住那些宵小之辈,保我楚家庄安宁。诸位如此盛意,在下感激不已。”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这番话中存了内力,在场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不少人心下点头,暗暗赞这年轻人机敏有度,心窍睿慧。
此次前往楚家之人,多是借祝寿之名,为那宝藏秘籍而来,眼下楚凇扬这般一说,却倒是把一顶热意相助的大帽子给众人戴上,那些意图得宝的,看热闹的,想来见识一番的,混水摸鱼的各色人等,为自家声名着想,如何还好在明处有所动作?便是那意欲在暗中行动的人,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谁能容忍他人夺了宝去?因此楚凇扬这一席看似客套的场面话,却生生缚住了不少人的手脚。
当下众人心思各异,却也不在面上表露,只纷纷举杯,陪饮一盏。
一时宾主尽欢。丝乐竹音袅袅响起,酒香舞袖,彩带横飞,一盏盏纱灯照得夜幕下的水面粼粼澜动,衬着倒映在内的月色,亦如银波。
酒过三巡。正当酣歌热舞之际,忽有人道:“若有宵小之辈图谋不轨,我等在座之人自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江湖传言,可否属实?少庄主何不说明,也好打消一些人的贪图念头。”说话这人面貌平常,但一双眼睛精光隐现,明显是一位内家高手,然而却无人识得,想必是经过了装饰改扮。
众人听闻,嘴上不说,耳中却已暗暗留意。楚凇扬面色不变,只噙了浅笑,道:“这位朋友,家祖的确于机缘巧合之下,与白云城上任城主交识,然而说到甚么给付宝藏秘籍一类,却是不曾有的。”
那人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但在场诸人,对楚凇扬这一番说辞,又能有几分相信?
楚凇扬见了众人面色,心下也自知晓,于是微微笑道:“在下年少语轻,说的话也未必能当真,可眼下却是有一言九鼎的人物在此,诸位自应信任才是。”
方才那人面上闪过一丝戏谑,道:“不知道少庄主说的,是哪位武林名宿,江湖前辈?”
楚凇扬还未言声,就听一个苍老低厚的声音响起:“这位贵客英年有为,自非武林名宿,江湖前辈。然,却是地位尊崇高洁之人,与老朽倒也颇有渊源。”
说话间,一名身着布衫,然而行动举止之际,自有一股沉儒风度的老者从水榭的后方徐徐步来。楚凇扬迎上前,道:“祖父。”垂手跟在老者身后半步远处。
那人道:“原来是楚老庄主。却不知庄主方才所言的贵客,究竟是何人?”
他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一个醇致低冽的声音缓缓道:“我的话,是否可信。”与此同时,但见月色凄清中,一道白影慢步向这边走来。
众豪杰乍见这人之下,一时间,满座俱寂。
那人踩着脚下的青石路,慢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身袍服洁白如雪,面容宛如冰封下的坚玉,白得几近透明,一双狭长的眼,在夜色中就像是两颗寒星。长及腰下的黑发上戴着顶玉冠,从头顶至两鬓旁垂下的长长的流玉坠榷随着主人的步律偶尔响动,其声圜琅。
他走得不快,目光也并未扫视众人,可他每进一步,别人就会觉得自己是被睥睨着的,就像是被人从高处去俯瞰,去注视。。。
纤毫毕察,檠贵寒穆。
胡然而天耶,胡然而帝耶。。。
一百二十五。 静夜
那人走至场前的朱漆阑干处停住,身后,满池白莲在明灭的橘黄色纱灯映照下,随着徐徐拂来的清风,轻微摇颤着玉白的花盏。。。
男人静静立在当地,眉目疏寒,面色冷肃,并无言语,亦不看向周围的人,可那一双长长的狭目之中,却分明盛着烟波浩淼的涛海,眉心疏辽的一点颜色,透着说不出的婺远高渺,就好似站在云岚之端俯瞰众生,通透,疏阔,而又,深邃清冷。
他在原地站了一时,亦或是很久,然后,丰铎的唇微动,一道凛远低冽的声音就缓缓响起:“他的话,你不信。我的,又如何。”
方才那问话之人,此刻见了眼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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