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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侍郎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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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那略显稚嫩的容颜已经消失不见,变得深沉,冷峻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悲伤。
“落儿……我知道你难过……你要报仇,就刺过来吧。”
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上了冰凉的剑柄。剑柄上繁复的花纹隔得她的手生疼。剑尖还有鲜血滴下。
“啊!”
“为什么?!”
“阑!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紫衫男子不说话,悲悯的看着她。女子崩溃的丢掉手中的短剑,短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恨,你……”
雷声消失了,四周一片漆黑,静的可怕。身边有个模糊的影子,她费力的想要抓住。却抓住了一片虚无。
“落儿,你怎么到这里了?”
是谁?是谁在说话?
她睁大眼睛,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发出淡淡的光亮。
一双苍老却有力的手将她扶起,她急忙抱住那头发花白的老者,低声啜泣。
“爹爹……落儿想你”
老者动作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你真是让爹爹不放心啊。”老人叹息,“快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的阑哥哥,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不!不要!”
一个奇异的光亮将她包裹着,她奋力的挣扎,想要抓住眼前那个逐渐模糊的影子。
“爹爹!你要去哪?!”
“爹爹!你不要走啊!”
“爹!”
她大声叫喊着,那抹影子却越来越淡,消失不见。
“落儿……”
“落儿,你不要这折磨我好么……”
“落儿,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落儿……”
是谁?
是谁在叫她……
那声音饱含深情,沙哑而痛苦,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
刺眼的光亮从沈落辞眼中传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楚阑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了惊喜,一张俊颜掩饰不住的憔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落儿……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沈落辞的嘴无力张了张,想要说话,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阵咳嗽。
楚阑急忙将她抱起,左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右手端来一杯温水送到她干裂的唇边。
“慢点喝……”
沈落辞无力的倚在楚阑的肩上,苍白的唇张了张,像是在说什么,楚阑将耳朵凑到她唇边,“落儿,你说什么?”
沈落辞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声音细若蚊呐,楚阑浑身僵硬。
楚阑看着她的眼,她眼睛里平静一片,没有波澜,没有一丝感情……
楚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楚阑痛苦的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沈落辞只觉得肩膀湿热一片。
他声音哽咽酸涩,“落儿……非这样不可么?”
沈落辞轻轻的点头,楚阑身子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好,我……答应你。”
星离雨散
沈落辞已经两日未曾下床,楚阑每日将饭菜和煎好的药端入她房中,堂堂中书侍郎,竟然做着和下人一般的事情。
楚阑推门而入,将瓷盒放到桌上。
“今天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落辞摇摇头,看着楚阑从瓷盒中拿出饭菜,“今天我让厨子做了你爱吃的剪云斫鱼羹和桂花糖蒸栗粉糕,早上刚从树上摘下的桂花,十分新鲜,你可要好好尝尝。”
说着在沈落辞床边坐下,一手扶着沈落辞起身一手端着汤羹。待沈落辞起身,他便将汤羹吹凉,送入沈落辞口中。汤羹鲜美,鱼肉入口即化。
楚阑笑着问,“怎么样?”
“这些你叫丫鬟做就好,你又何必这样。”沈落辞避开他的笑颜。
“你大病初愈,身边丫鬟又不在,新人不了解你脾性,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楚阑又将一勺汤羹送入她口中。“晚上想吃点什么?”
沈落辞却答非所问,“我后天便走。”
话音刚落,楚阑拿着汤勺的手僵了一僵。随即又温柔如初。
“你身子还未养好,再多呆几日吧。”
楚阑的声音不容她辩驳。
沈落辞推开楚阑拿着汤勺的手,冷声道:“你答应我的事,这么快便要反悔了么?”
“没有。”楚阑声音顿了顿,“我只是不放心……”
沈落辞别过头,不敢看他,声音却冰冷,“我走后我们今生就不再相见,多留几日,少留几日,又有什么分别?”
汤勺碰到了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阑微微一叹,“我心中明白,你又何必故意这样说来伤我心呢。”
沈落辞心中一痛,一时间答不上话。
“好了,再不吃汤就要凉了。”楚阑率先打破了沉默,又舀了一勺汤羹送入沈落辞口中,“今日廿六,再多呆几日,下月初一再走吧。”
沈落辞沉默的点头,他眼中的不舍那么强烈,她又如何不会明白?
楚阑见她点头,面上微笑,心中却一片绞痛。他这几天整日陪着她,不放心丫鬟只不过是说辞,他害怕她拒绝他。那日她醒来,在他耳边说,“放我走……”
他答应了。
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多陪在她身边一刻,便是一刻。能多留她一天,便是一天。
今生永不相见……
呵呵……老天对他真是残忍……
******
九月初一,沈落辞离开了楚府。
昨日她一整晚都能看见门外的那抹紫色淡影。卯时才离开。
她走的时候楚阑并未相送,如此也好,既然无缘,又何必再见。
走出大门,她回头看着这囚禁她两年的地方,却无意间看到远处那一抹淡紫,就那样站在树下,如此单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再见了,楚阑。
两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
傍晚时分,街上行人渐少。沈落辞很少有机会出门,以前都是楚阑陪着。即使住在京都近二十年,对道路也不是十分熟悉。只是凭着记忆来到当初那名青衫男子带她去过的茶馆坐下,这家茶馆价格也算实惠,虽然楚阑给她装了很多银子,但是出门在外也得节约一些。
她解下包裹,要了一杯普通的霍山黄芽。
包裹中的东西都是楚阑装的,她未曾仔细看过。
除了银子还有一些首饰,两三件衣服,几张药房,另外还有楚阑两年前给她的随身佩剑。
这是让她防身么?沈落辞笑笑,可她并不会用剑啊,若是会用,自己早在几天前就死了。她将包裹寄好,放在腰间。
沈落辞正在思索着晚上该如何过夜,却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回头便感到一阵迷烟扑面而来。脑袋一晕,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内摆设简单朴素,显然是一家客栈。
还未回过神,却忽然有人推门而入,一身青衫,容貌俊美,眼若桃花。竟然是那日中秋偶遇的男子。
那男子见沈落辞醒来,微微一笑,“姑娘醒了,可还头晕?”
“你……”沈落辞涉世未深,并未与楚阑之外的其他男子独处一室,一时间不知所措。
男子看着沈落辞警惕的神情,欠身道:“刚才在下路过江边,见有一位黑衣人扛着一个大麻袋行色匆匆,在下心生疑惑便跟踪那人,后来发现姑娘在麻袋里,便出手相救,还望姑娘恕在下唐突。”
沈落辞脑袋有点昏沉,头晕的厉害,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只有一双眼睛在骨碌碌的转。
“姑娘中了迷药,药效还未过去,姑娘在休息会儿吧,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
男子拱手,正要退出房门,沈落辞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男子止住身形,“姑娘还有何事?”
“你有没有见到我随身带的包裹?”
“包裹?”男子思索片刻,答道:“并未见到。”
沈落辞听男子这样说,心下着急,想要起身胳膊却一阵酸痛,险些滚下床去,男子急忙扶住。“姑娘别急,想来包裹还在那黑衣人手中。在下这边去找,姑娘好好休息。”
“那包裹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沈落辞想到楚阑随身的那把佩剑,什么丢了都可以,那把剑不能丢啊,她也就只能凭着他身边的那点东西来思念他了……
沈落辞双眼蒙上一层水汽,“麻烦公子了,公子千万要帮我找到包裹!”
男子见沈落辞眼中似有泪光,心下一痛,“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将包裹完好无损的送到姑娘手中。”
******
楚阑从宰相府里出来,却撞见柳静持真往相府里走。
看了柳静持一眼,无心搭理正准备上马车,柳静持却忽然叫住他,“楚侍郎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楚阑停下身,“不知柳大人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只是前些日子听闻楚侍郎府中有些变故,又多日不见楚侍郎,下官有些担心,楚侍郎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国家若是少了楚大人这样的人才,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呀……”
“变故?你如何得知?”楚阑看着柳静持,眼神冷厉。
柳静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讪讪笑道:“没有,没有,下官乱猜的……”
楚阑冷哼一声,“柳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属下罢,楚阑家中私事,就不劳柳大人费心了。”
“那是自然。”
“柳大人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楚阑不再看柳静持,走上马车。
“楚侍郎慢走。”柳静持拱手相送。
看着马车行远,柳静持嘴边才复出一丝恶狠狠的笑。
看来那女子果然在楚阑心中举足轻重,据小六相报,那女子已经离开楚府,现在就等小六抓到那女子,到时候他手上就时刻捏着楚阑的软肋,他要让楚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楚阑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与他说话。
楚阑回到府中,习惯性的向右边小屋走去,却见小屋一片漆黑,一时间心如刀绞,疼痛难当。就那样只身站在门外,任晚风吹散他一头长发。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
小六走在小路上,暗自叫骂,“真他妈见鬼!”
本来已经得手了,正准备回去邀功。快到府门前了才发现,麻袋里的装的竟然是一堆石头!除了石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女子踪迹。
当初还觉得这是个简单的差事,绑架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已,费不了什么功夫,又能在柳大人面前邀功,受到柳大人重视,那前途必定一片光明。谁知却在阴沟里翻了船。邀功不成说不定还小命不保。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真暗自叫骂着却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开花。定神看了看脚下,并无石子瓜皮挡路,地面上空空如也,自己习武多年不至于平白摔跤,定是有人存心戏弄!想起先前遭遇,心中一阵愤怒,“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戏弄老子!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不如老子将你剥皮抽筋!”
大喊间小六只觉得双肩一痛,浑身麻木,竟是被人点了肩井穴!
而自己居然丝毫未察觉到此人何时到自己身后的,不由得心生寒意,此人武功之高,他难以想象……
“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大侠!”
“这你不必知道,你不许回头,你若敢回头,我就……”说着便将一把长剑横在小六颈间。小六猜不到此人目的,也不敢回头,急道:“大侠饶命!”
身后的人却忽的轻笑一声,“哦,我忘了,柳静持的手下大都是亡命之徒,贪图名利,早已不顾生死,所以不怕死。”他故意将语速放慢,将长剑从小六颈间撤开,在小六背上轻轻划着,“我生平喜爱作画,但却从来没有在人背上画过,在人背上画上一副《溪山行旅图》必定十分好看。”顿了顿又道:“你也莫要想着咬你牙缝里的毒囊,你若咬了,那可就不是在你背上作画那么简单了。”
小六一身冷汗!这人不但知晓他是柳静持手下,还十分清楚柳府属下的习性,此人武功极高,正邪难辨,不只有何目的。
“小的不敢!小的如果无意中冒犯了大侠,还望大侠多多包涵!饶小的一条狗命!”
“这就对了,我问你,那包裹被你藏到哪了?”
“什么包裹?”小六问道。
身后的人有丝不耐,剑尖在小六身上划来划去,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剑尖刺骨的冰凉,小六瑟瑟发抖。
“刚才那姑娘身上的包裹。”
小六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原来对方只是想要钱财的,“公子是说刚才那姑娘啊,那包裹小的嫌重,就随手丢到路边了。”
话音刚落小六只觉得背上一痛,已经是被人划出了一道血痕。急呼道:“大侠饶命啊!”
“你把那包裹丢在何处了?”
“三里巷东面的一颗柳树下。”
小六回答完话,背上的冷剑似乎撤去,但小六还是一动都不敢动,就在路上跪了半晌,四周一片寂静,他忍不住回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小六浑身酸痛的回到柳府,不敢歇息,直接去见了柳静持,柳静持正坐在屋中等他,柳静持见小六回来,张口便问:“人呢?”
小六急忙跪下,“小的本来已经得手,把那女子装入麻袋中,谁知走了半路,打开麻袋发现麻袋里装了一堆石头。”
“难道那女子是孙猴子不成?”柳静持眯起双眼,冷冷的盯着小六。
小六不由得一个激灵。
“小的知错,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小的等等就去领罚!”
“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小六急忙回答:“小的发现一袋子石头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府里赶,谁知半路杀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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