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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鸥落晚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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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几眼,她也不搭理他,只在那鼓捣。

“晚上带你回我家里吃饭怎样。”他问。

“在这儿吃,和回去吃,有怎的差别。”婉纱白了他一眼,只当他说的家,是他自己在墨安的宅子。

“不是我那个家,是我爸爸妈妈住的老宅,司徒家老宅。”他也不恼,倒继续说。

“我是你什么人,白眉赤眼,没脸没皮去你家做什么?”婉纱将鱼饵丢到一边,讪讪地坐在窗边,她在屋子里只穿了条白色的缎子睡裙,这些日子倒越发养得白胖发福了些。

“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我带你去看看我妈妈,你却装糊涂,枉费我一翻好意。”司徒清瓯丢了报纸,翻身背对她躺下,一副生了气的样子。

“我连自己的妈妈,都多日不得相见,此刻还要去看别人的。”她也不高兴,低头撺弄裙角,声音落落的。

他扭了扭头,一脸无赖:“反正今晚你得跟我回去,我都跟我妈说好了,大不了以后有空再陪你去看罗夫人。”

她无奈叹气,他也不理会。

晚上到了司徒慕居住的老宅子,家里的饭菜早就张罗整齐,司徒夫人见婉纱虽和司徒清瓯态度别扭,但对别人却是极为有礼得体的,想着自是两人年纪轻感情好才耍些小性子,倒别有情调。她脸皮儿白嫩,模样又俊,说话也清楚明白,问了家世,虽至败落,但也是昔日的大户人家,那气度也是让人小瞧不起来。司徒清瓯这个秉性,能有这么个人将他降住,也算好事。

当着司徒清瓯,司徒夫人不说什么,只和婉纱说些客气的话,吃了晚饭,她才打发司徒清瓯到外面和小子们呆着去,她自拉着婉纱的手到里间,从床头边的锦盒里掏出一串翡翠珠子的项链,往婉纱手里塞。

婉纱看着那翡翠珠子丰泽饱满,定是贵重的,但却不能不收,只笑了接了。

“我这儿子,平日里最是泼皮无赖,除了他爸爸,没人管得了他,近些年,他爸爸也有些唬不住他了。今天我见他待你却真是和别人不同,我这悬了多年的心,才算放下,你平日里也要多担待他,男人在外面,总归是公务多了,回了家难免有不体恤咱们的,这都是女人们的本分。”司徒夫人念着女人经,婉纱暗地里咬着牙。

司徒清瓯这是什么意思,聪慧如她,并非看不出来,只是司徒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地位,这样的高攀起来,好像自己图他什么似的,她一点都不稀罕。况且,他那霸道可恶的模样,她想想就生气,但又不好对司徒夫人露声色,只好一直僵笑着。

聊了很久,司徒夫人才觉得乏了,也不留他们,自让他们回去,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婉纱没事儿多到家里来陪她说说话,打打牌,多和那些太太小姐交往些。





29

“我妈和你说什么?”这一路也没去幕府,而是直接回了司徒清瓯的住处,到了家,司徒清瓯就忙不迭地缠着婉纱问。

“没说什么,夫人给了我这个。”婉纱从口袋里掏出那串翡翠珠子,伸到他面前:“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要是你有空,就还了去。”

“胡闹,我妈给你的,你敢不要,当心我毙了你。”他白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珠子:“五百万的‘凤求凰’你都敢要,这样一串珠子,你有什么不敢的。”嘴上虽是冷冷的,心里却自是开心,这珠子是司徒慕年轻的时候送司徒夫人的,夫人极是喜爱,现在给了婉纱,想必也是认可了她,这人精人前倒是讨喜能装相,单单一对自己,就像个小母狮子一样凶悍,早知她心性这么盛,当初他就不来强的了。

说到当初,他第一次在福满楼见到她和欧阳子傅去吃饭,她单纯快活地在楼下吃相憨娇,他便觉得有趣,只是当时忙着谋划张存秉兵变一事,她又有心上人,刘相卯后来打听了她的身家,听说也是订了婚了,他也就没上心。

直到苏绫罗那日为了‘凤求凰’,又赶巧儿似的把她扯出来,说她家败了,亲家也毁婚不辞而别,手头缺钱,景况竟是凄惨,他才念起那日福满楼一见的芳容,一时兴起,以为自己愿意出钱买她身子,她这种落魄千金肯定乐不得地往自己身边凑呢,他甚至还以为她的身子早就先给了那小白脸去了,更是以为玩玩儿而已,没打算珍惜。

哪想第一次就被她打了一个耳光,问这墨安城里还有谁敢动他司徒清瓯一根手指头,隔了几天顺个路跑去道歉,还是被她一顿臭骂,小妮子心气清傲得很,再强弄来,又是咬得自己手臂流血,哪里有女人敢这么对待他的,他被她弄得下不来台,被刘相卯取笑,倒反而对她更有兴致了。他所遇到的女人,单单她是最特别的。更庆幸的是,她的容貌不俗,也知书达理,人也干净,摆着自己喜欢,外人看着也好看。他就打算着要长久放在身边,好好□,不轻易撒手了。

她自是不知这些,只道是自己倒霉,皮囊生得好了一点,被这起公子恶霸看中,不过霸占几年,厌了,就还她自由了,至于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他的,身子为何总是不听使唤,她也懒得去琢磨,家里败落那起子回忆,总归是将她唬住了,日后断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她见他面有愠色,也不想和他纠缠,免得一会又惹怒了他,自己倒霉,便收起了珠子项链,还站在他身边嗫嚅着不肯走。

“干什么,想我了?”他的嘴吧凑上来。

“恩。”她突然难得地对他笑了笑,跳起来主动在他唇上碰了碰,他心里鲜花怒放,脸上只得强忍着,她自觉讨好了他一回,便话题一转:“明天,我要回家看看我妈。”

“去吧。”他心情好,顺口就答应了,再一回头想寻她亲热,她早远远跑开了,她怕他反悔了,得了准话赶紧溜走,他只恨得牙痒痒。

第二天她特意定了闹钟,闹钟把她扰醒了,她才发现,他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坐在楼下沙发上吃着茶点看报纸。

“你要回家去,怎的还起这么晚。”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又不是上班上学的,起那么早做什么,我收拾收拾,中午之前到那就成了嘛,我妈妈也最是贪睡的一个人,我去早了反而是扰了她。”她一边拢头发,一边去他盘子里偷点心吃。

“再去拿点这个点心来。”他对一边的佣人说,然后继续看报纸:“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我们早去早回,车子都已经备好了,你快点收拾。”

“你也要去?”她瞪着眼睛看他。

“不然呢。”他也瞪着她:“我为什么不能去?”

“生得一张包公的黑脸,从来不见个笑影,人家见你就害怕,还非自我感觉良好,老要跑过去吓唬人。”她轻声嘀咕。

“你给我闭嘴,当心我晚上收拾你这扯烂舌头嘀咕嘀咕的。”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吃着点心咬了舌头。

罗夫人前个晚上接了婉纱的电话,说第二天回来,自墨军南下,母女二人已经是一个多月的光景未得见面,自是高兴不已,张罗买东西打扫院落,遣人叫了桑南兰花夫妇第二天也带着小包子来府里,人多了热闹起来,也让婉纱宽宽心。

一大清早就让门丁小子敞着大门,心心艾艾地等着,上午十点多,见婉纱竟和司徒清瓯一起回来,虽然众人心里害怕,但都知道这其实才极是好事,又见司徒清瓯看婉纱的时候目光也不是狠的,才渐渐放开手脚。

午餐自是丰盛,司徒清瓯也不客气,吃了三四碗饭,饭后婉纱和罗夫人去后面聊着,他就让小翠领着他在院子里走走,上次来的时候太晚了,罗夫人又紧张担心的,他也没仔细看。

这园子虽小,却是别致风雅的,这季节的天气,自是冷暖恰到好处,不知觉逛到了后园。

“这后园,是夫人小姐还有女眷住的,司徒少爷去进去看看不?”小翠自当小姐现在是司徒清瓯的人,所以她即便不是很喜欢司徒清瓯,还是极尊重,又见他这日来和上次不同,态度是很温和平易,本来他的容貌就不凡,若是不板着脸,倒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瞧两眼,小翠也便放心和他找话说说。

“既是婉纱住的地方,我当然要进去看。”他也听不出个味道,或也压根就没听小翠说什么,他没事反思小丫头的话做什么。

进了后园,自是一番芳香扑鼻,小翠见他饶有兴致,也就件件说给他听:“这香味,是那几株白玉兰开的,那石榴花也是香的,不过要过些时日才得开,小姐从前最不喜欢有人折园子里的花了。这假山石是老爷子建园子的时候,从南方滇省运回来的,这秋千,也是老爷子搭给小姐玩儿的,我们老爷子生前最是疼爱小姐了。这几缸鱼,都是后来咱们随手买的,早先那几缸金鱼,黑蝶尾龙晶也有,五花狮头也有,原来小姐是最爱的,天天围着它们转,记得那缸极品的五花狮头,是欧阳少爷巴巴从大老远的地方托人弄的,小姐爱得只怕快要晚上搂着它们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没人看……恩 ……我自己贴着玩儿,也挺开心的……




30

小翠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后脊梁一阵发麻,脑子仿佛是被雷打了似的蓦然清醒了,她可算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要是再傻乎乎的说一会儿,一炮枪子儿就要射进她脑子里去了。欧阳子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提他做什么,她只顾着说得高兴,竟然一时忘了自己旁边的人是谁。

她的脑子嗡嗡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过头,果然迎着她的是司徒清瓯包公一样乌黑铁青的脸子。

“怎么不说了。”他咬着牙,阴森森地看着她。

“我、我、我……”小翠这会儿脑子更醒了些,眼珠子乱转。

“不要怕。”他脸上拧过难看的笑:“你再说说,你小姐早先还收过多少阔少爷的东西,都说给我听听,少了一件,我定一枪崩了你。”

“司徒少爷!”小翠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司徒少爷您千万别生气,您要是责罚,就责罚我吧,千万别迁怒到小姐头上。小姐一向洁身自好,断是欧阳少爷,也从没碰过小姐半下。您、您、您应该是知、知道的呀,再说,当年欧阳少爷在小姐最危难的时候抛弃了小姐,还卷走了罗家最后的家财,小姐那时万念俱灰,只恨不得没有认识过他这个人,若不是还有老夫人在,她只差寻了短见了,小姐最是这天下才貌双全又可怜的人,您可千万别生她的气啊。”

司徒清瓯本是听得恨不得一枪崩了小翠,但见她一番求饶的话,说得凄苦而真切,句句维护她小姐,倒也不为自己辩解,这等舍身护主的胆识,也算难得了。怒气就渐渐消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罗婉纱到底是有些手段的,把你一个使唤丫头□得这么口齿伶俐,你不必跪着了,时候不早了,我下午还有公事,要先走了。”

小翠红着眼睛跟司徒清瓯到前院,婉纱一见小翠哭得形容凄惨,裙角上都是尘土,忙一把把她拉过来护在怀里,也不顾一屋子的人,瞪着眼睛对司徒清瓯问道:“你欺负小翠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要做这种事情,司徒大少爷,您也太仗势欺人了吧,简直是无耻至极!”

众人见婉纱竟然大声骂司徒清瓯,皆都缄默不敢作声,目目相觑。

司徒清瓯更是一脸燥热清楚地写在脸上,只是他见罗夫人看着他,倒也出人意料地没发作,挥了挥手:“你问她自己,我公事缠身,不便久留,让刘相卯在这跟着你,有话我们晚上回去说!”
说罢礼貌地和罗夫人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一家子人自是问小翠,小翠也是一口咬定司徒少爷没冒犯自己,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婉纱当然不相信,在她眼里,司徒清瓯本来就是一介荒淫的武夫恶霸。

倒是刘相卯被司徒清瓯留在这儿,出去也不是进来也不是,有点尴尬,婉纱见他不自在,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又安慰了小翠一会儿,和罗夫人聊聊,也兴致全无,就起来回去了。

刘相卯开着车,看时间还早,她这会儿气着回去,也就是睡觉,倒睡得头疼,便笑着说:“少爷开会完免不了要和那些幕僚们去应酬,我们不急着回去,不如在街上晃晃,散散心,憋着气怪不值得。”

婉纱果真是一肚子气,但见刘相卯开口宽慰,提议也极是妥当,她也不想回司徒清瓯那大宅子里去看着一景一物都是他的倒影儿生闷气,不如到处走走。

墨安本是个江南都会大城市,山水景致竟是不多,无非是一些百货公司,庙会戏院子,婉纱记得之前和刘相卯聊到唱戏,便提议去月鹤戏院听戏,刘相卯也自是乐意奉陪。

两人到了戏院,包了楼上的雅间,一边听那孙月笙老板的唱词,一边吃着茶点品头论足,两人本就都是极为懂戏的,这一番交流,自是见解相投,聊得很是尽兴。

天色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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