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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有情作者:德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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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
「是,盈盈姑娘。」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盈盈才开口,「公子,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您该趁早学会认命。我也不瞒您,王爷的脾气向来谁都说不准,您现在正当宠,王爷捧在手心宠着,哪日王爷没了兴致,您就是想伺候王爷,恩情也是一去不回。」
梁夏浑身一震。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认,我真的不想认命。」
「公子,您不想认也得认,公子的师父、师兄,那一整个戏班子,您都不管不顾了吗?」
梁夏僵着身子,抬起眼,「是王爷让你来说的?」
盈盈摇头,眉眼半敛。
「盈盈只是不想您争得鱼死网破。公子与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看似柔顺,骨子里却总想拿命去搏,那又有什么好处呢?」盈盈一顿,继续说道:「当我是王爷的说客也好,不是也罢,只盼公子趁王爷正当浓情时,别让王爷等太久。公子想想,王爷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哪容得公子多久?公子想想,王爷对公子总是好的,府里也不少夫人公子,盈盈可没看过哪位主子跟公子一样好命,但就算是您,又能跟王爷拗过几日?」
盈盈说得隐晦,梁夏听得心凉。
「其实王爷是个好主子,兴头过了,您若真想求去,王爷也会给一笔丰厚的银两,总不会亏待您。」盈盈见他脸色又更难看。「唉,算了,是盈盈多话了。」
「不……」梁夏颤着唇,露出一抹疲倦的笑容,「你说得倒是不错,我想一个人静静。」
「静什么?」低沉的男音突然传来,梁夏和盈盈双双转过去,后者还不及行礼就被挥退,前者才起来,又被压回位子上坐着。「盈盈同你说什么,让你要静静?」
「没什么。」
恭亲王攫住梁夏的下巴道:「这么漂亮的小嘴儿,却对本王说谎?」
「真没什么,王爷别多心。」
恭亲王看着自始至终都低垂着眼不看人的梁夏,低头封住那张香馥软唇,果然就引起那张勾人的凤眼儿圆瞠着望着自己。
不请自来的舌头扫过了梁夏的口腔,舔舐过一颗颗贝齿,缠住不知所措的软舌,汲取他芳香的津液。
这吻温柔绵长,宽厚的手掌不断揉着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的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揉进骨子里一样。
强烈的渴望在血液里燃烧,几乎要将人灼伤的高热汇流到下腹,男人硬生生停止了吻,将脸埋入泛着香气的颈项里。
他想要他,但再想,也要小海棠心甘情愿,这个倔强的戏子总会臣服的。
恭亲王揉着他的眉心道:「别老皱着一张脸,旁的不晓得,还以为恭王府亏待你。」
「王爷,胳膊扭不过大腿,是吗?」梁夏仰起脸问道。
恭亲王静了下,轻轻一笑,「你说呢?」
「可我不服气,我不是愿意当戏子,不是愿意长得女气,也不是愿意以色侍人的。所以,王爷,就算是,我仍想争争看。」
恭亲王哑然失笑道:「本王还当小海棠想通了。无妨,本王就陪你争。」
梁夏疑惑的望向他,矛盾的是心里却又对他的宽容不感意外,毕竟终究还是兴头上,哪能放过自己。
「只是……小海棠你要知道,人哪里争得过天?」王爷回视他。
梁夏别开眼,「这我知道。」
恭亲王搂过他,手掌覆上他圆润的肩头。
「好,不说、不想了,本王让人炖了碗燕窝粥,你喝一点吧。」
梁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不用,那样的东西,我……」
「从前没尝过,今日就当尝鲜,要是不好喝,再撤了不迟。」
「可是……」梁夏话没说完,就让身边人打断。
「来人,送进来。」
候在屋外的丫头立刻端了进去,恭敬的放下后,福了个身,又静悄悄退了出去。
恭亲王拿起调羹,舀了一口。「来,尝尝看。」
梁夏往后退了退,却仍是在他的怀抱里,只得窘迫的伸出手。
「王爷,让我自己来吧。」
「小海棠乖,要不本王可要用嘴喂你了。」
梁夏轻呼了一声,羞红了脸,只得乖乖让人喂食。
「味道如何?」
「我不会说,可真的好吃,甜甜的。」梁夏眼眸微微亮起。
恭亲王将整碗燕窝粥推到他面前,「喜欢就吃,这几日下来,本王发现小海棠还挺喜欢甜食。」
梁夏双颊绯红的道:「很像小孩子,是吗?」
「没什么不好。」
梁夏侧着脸,想了一下。
「我想是因为小时候喜欢冰糖葫芦,却总是吃不到,长大了,上台了,有了钱就爱买些糕饼,大概想弥补那份遗憾。」
他还记得第一次有了赏钱就跑去买冰糖葫芦,他跟师兄一人一颗,在院子那棵大树下依偎着吃掉那串糖葫芦,吃完了还将竹签埋在树边的泥土里,那时候是怕被师父见到得挨骂,现在却只是他跟师兄的秘密。
那时苦是苦,还有师兄陪着、哄着,而现在呢?恐怕回不去那单纯的时候了。
恭亲王见他若有所思、时喜时忧,最后带着浅浅的哀伤垂下眼,只当他想起了困苦的幼年,心怜的将他拥入怀里。
「你若喜欢,本王天天买给你就是,别想了,都过去了,嗯?」
梁夏默然的点头,是呀,都过去了。
他跟师兄……都过去了……
第三章
半个月下来,恭亲王果然信守承诺,除了亲亲他、抱抱他,彼此倒也相安无事,就连盈盈也啧啧称奇。
在王府里的生活还挺惬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初时很不习惯,那不习惯也是因为飘在云端上,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踩空而胆战心惊,等多一点时间确定自己不会突然掉下来摔死,就很难不喜欢这种被呵宠的感觉。
梁夏抚着琴,这是那个总是满脸宠溺笑容的男人给他弄来的,说什么怕他无聊,知道他喜欢,就让人去寻这把传说中和焦尾琴不相上下的锦瑟。
若说自己毫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自己觉得被宠上了天,很新奇的感受,似假还真,像一场美丽的梦境一样。
所以,更怕梦醒。
难道就不喜欢师兄了?从此要把师兄忘怀吗?
可是,他喜欢或者不喜欢,师兄又如何?反正师兄更喜欢的是小师妹,早在进王府之前,师兄的冰糖葫芦已经不和自己吃了。
梁夏闭了闭眼,他不是虞姬、不是杨贵妃、不是祝英台、更不是崔莺莺,小师妹才是,所以那个霸王、那个帝皇、那个呆头鹅、那个书生倾心的是小师妹,而不是他这个替身。
他曾经觉得就算一辈子师兄都不喜欢他,他也要执着,但现在却忍不住为另外一个男人的温柔动心,明知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时新鲜好奇,过了兴致,乞丐还比他高尚。
只是如此细心呵护,他又如何管得住自己的心?
师兄给不了,他都给自己了,如何不心动?
梁夏啊梁夏,从师兄到这个王爷,你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吗?
「小海棠。」
梁夏恍神的眨了眨眼,温暖宽厚的怀抱,从后方将自己紧紧拥住,忍不住闭上眼喟叹一声。
「小海棠,在想什么?」
「没什么。」
睁开眼,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搁在自己眼前,忍不住抿了抿唇,一天一串的戏言,他却真是说到做到。
他接过冰糖葫芦,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第一次看到时的感动,他还深深记得。
「腻味了?」男人低沉的笑声在梁夏耳边响起,低低的震颤着白玉般的肌肤,梁夏耳朵忍不住微微发红。
梁夏摇头道:「王爷吃过冰糖葫芦吗?」
「没有。」
梁夏顿了一下,鼓起勇气侧过脸问:「王爷,您要不要尝尝看?」
恭亲王有丝讶异,随即温柔一笑。
「你喂本王。」
梁夏红了脸,将冰糖葫芦递到他唇边。
「小海棠,用你的嘴儿。」恭亲王捏着他下巴,眼神笑眯成一条线。
梁夏手一颤,整串冰糖葫芦就要掉到地上,恭亲王及时伸手稳住,得意的望着那个娇羞的小辣椒。
半个月,戏不到一半,征服的游戏就要结束了,想想还真没劲儿。
「小海棠,你羞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亲嘴。」恭亲王接过糖葫芦,用它红艳欲滴的糖衣,碰碰他红艳欲滴的唇。
梁夏下意识的往后退,涨红着脸,忍不住瞪了恭亲王一眼。
之前都是他主动,自己被迫接受,那时就已经十分难为情了,现在换自己主动,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恭亲王上前啄了一下梁夏的唇,低哑的说道:「小海棠,爷我实在等太久了,如今你还是那般铁石心肠吗?」
梁夏一愣,抬眼看了看他,然后羞红着脸,手上的衣裳,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次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无声的咬下一颗糖葫芦,迟疑的上前,贴住他的唇。
梁夏红着脸,将嘴中的糖葫芦塞到恭亲王嘴里,低垂的双睫颤如风中娇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可身体被圈抱住的地方,却传来令人贪恋的温度,他知道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
梁夏松开被自己捏得发皱的衣裳,捏住了恭亲王的衣角,罂粟花一样的美梦,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
恭亲王咀嚼着糖衣下酸甜的果心,咽下了那颗冰糖葫芦,转而吻住那张有些苍白的唇瓣,他的手上下抚着梁夏隐隐颤抖的背。
「别怕,爷会好好待你。」
那吻方休,梁夏就被紧紧搂在怀中,红肿的双唇微张,拼命补给被激情吞噬的氧气。
靠在他胸膛上,梁夏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像个女子一样依偎着情郎,忍不住在温暖中,略感痛楚的闭上眼睛。
「小海棠,你好好歇歇,晚上陪爷用膳。」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梁夏犹豫着没有应声,即便在此刻,他还是不想明白的允诺,交出自己,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是被强迫的。
他不说话,抚着背的手也停下,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小海棠,是本王会错意吗?本王还以为终于打动你的心。」
梁夏愣愣的离开温暖的怀抱,仰起脸看他。
「我……」
对方宽容的打断他。
「不打紧,小海棠,你知道本王是心甘情愿的,你怕,就先按下,本王已经等了这些时日,再等几日也无妨,本王说过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梁夏垂眼思忖半晌,终究还是抬起头。
「王爷,我会在静水阁等您。」
恭亲王露出欢喜的表情,捧着梁夏的脸蛋,「你确定吗?本王不想你觉得委屈。」
见到他喜不自胜的表情,梁夏不知为何的松了一口气,露出柔顺笑容。
「不委屈,王爷的心意,我都放在心上。」
「真是太好了,小海棠。」
梁夏听着他欢喜的声音,看他欢喜的笑容,心里却是忧喜参半,惶惶不安。
明日之后,他就成为真正的「公子」了。
「王爷,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说。」
「假如有一日欢情薄时,能不能让我离开?」
「什么意思?」
梁夏温婉一笑,低垂着眼,鼓起勇气说道:「王爷,不瞒您说,我明白我只是王爷众多夫人、公子中的一个,我想哪天我已经可有可无的时候,能不能别让我老死在无止尽的等待里?」
恭亲王看着他,眼底对他的话微微惊讶。
谁都是求恩宠长长久久,要自己别忘记此时此刻的温情恩宠,少数人以退为进,也不会说到这种摆明了会惹自己不快的话,然而在自己恩情正浓时,认真的说这种求去的话,他倒是第一个。
他抚着他苍白的脸庞,做为对他勇气的奖赏。
恭亲王抬起他的脸道:「可以。」
「谢谢王爷。」梁夏笑了。
看着他如花般的笑靥,灿烂绝美得令人炫目,恭亲王不禁怔愣了。
「欸,听说你还没搞定你家那朵海棠花?」
恭亲王手里把玩着棋子,睨了那个品茶奸笑的皇帝一眼。
「皇兄,你到底摆了多少人在我府里?」
「朕可是为你好,你以为朕闲着没事,管起别人家的家务事吗?」
恭亲王不假思索的点头,皇帝气得一手搅乱了棋局。
「你真是太令朕伤心了。」
恭亲王抿了口茶继续道:「皇兄,输了就想耍赖,这种烂性子,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改?难怪王丞相、季太傅、秦将军……不,你手下的文武百官没人想跟你下棋。」
皇帝听了不怒反笑,「朕是替你们着想,要是赢了朕,传出去成了什么功高震主的罪名,朕可担待不起。」
「臣倒认为这次派陈节到云国去谈边防之事是错了。」
「咦?何错之有?陈卿口若悬河、条条有理,对两国情势了如指掌,擅于斡旋谈判,朝廷之中,再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胡说,我就认识一个。」
皇帝愣住,好奇的问道:「满朝文武,就你敢说朕胡说,又是哪位高人令你如此欣赏,说来听听。」
恭亲王扯了扯嘴角道:「那人脸皮极厚,善于指桑骂槐、指鹿为马、耍赖撒泼、强辞夺理。得理时不饶人,不得理时更变本加厉,简直是无礼横遍天下。」
皇帝一听,击掌赞道:「此不世奇才乃咱大庆之福,若能得此人,大庆太平万世亦不难矣。」
恭亲王嘴角抽了抽道:「本王竟与你同父同母,实在匪夷所思。」
皇帝脸微红,拱手道:「谬赞了。」
「皇兄,你何德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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