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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第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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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华向她笑笑,又对江云怀拱手:“江公子客气了,在下的医术的确算不上高深,那几次救人也是无心之举,不说出姓名只不过是因为在下并非江湖中人,不想多惹事端罢了。”
红妩还沉浸在“静华哥哥原来是神医”的兴奋中,一把抓住静华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拉着静华又站起:“对了,静华哥哥,云怀前两天受了内伤,你快替他诊治一下吧。”
“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烦劳慕先生也可以。”江云怀笑了笑也站起,不大赞同地看着红妩,“倒是你静华哥哥路途劳顿,你怎么都不让人先休息一下?”
红妩倒不是不关心静华,只是粗心大意惯了,听了赶快又拉着静华又把人往客房里拽:“静华哥哥你是不是累了?快休息一下!”
这风一阵雨一阵的性子还真是说来就来,被她拽着走,静华只有摇头轻笑了笑,同江云怀拱手暂时道别。
当晚静华被安排在江云怀院里的客房中。红妩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物莫过于美人和静华哥哥,现在两样齐全,连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也懒得装了,等静华在客房中安顿好了之后,立刻捧了酒壶把两个人都拉到院内的凉亭里。
她一高兴就喝得多了,喝醉了就一手抱住静华一手抱住江云怀,对着升起的新月哇哇大叫,往两边的人怀里滚,看得一旁的青雨大皱其眉,暗暗腹诽。
闹了一晚,第二日清晨红妩自然头疼欲裂,迷迷糊糊觉得额头上有微凉的手指在轻柔按压,缓解痛楚。睁开眼睛,静华换了一身白衣,正坐在床边用手给她揉着穴位,看她醒来,就笑着训她:“醉酒的滋味很好受么?”
红妩嘻嘻笑,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撒娇:“我见到静华哥哥高兴嘛。”
含笑瞪她一眼,静华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脑袋,手指继续不轻不重地给她揉着:“以后一个人在外,酒还是少沾为好。”
红妩答应着表示听到了,听他话里有告别的意思,就缩缩肩膀问:“静华哥哥,你这次来,不是要抓我回家啊……”
“我带你回去,然后你再自己跑出来么?”静华对她的脾性早就了如指掌,笑笑看她,“姑姑忧心你的安危,让我过来照看。”
红妩缩头吐吐舌头,把头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不想起来,抬头看到他微勾着唇角,窗外白色的日光照过来,在那微垂的长睫下投下淡淡阴影,竟是随时可入画般的清隽。
静华的容貌当然不差,红妩整天在外面嚷着要找美人,她家中却早就关着一个,静华身子不好不常出面,就已经有不少千金小姐惊鸿一瞥后念念不忘,天天围着顾家布庄转了,要是常出去,顾府大门只怕早就被提亲的车马堵上。
眼前这样含笑低头的样子红妩已经看过千百遍,却还是一时没忍住,伸手就去抚他的脸颊。
乱摸的禄山之爪被握住按在床上,静华笑着看她:“头疼就老实点。”
红妩岂会被这一点呵斥吓退,笑嘻嘻继续往他怀里蹭,一脸惫懒占足了便宜:“谁让静华哥哥长得这么好看……”
两个人闹着,青雨正巧从门口进来请他们出去用早膳,抬头看到红妩躺在静华膝头动手动脚,本就不好的脸色立刻青了一层。
静华虽然说过并不是来带红妩回家的,不过此后两天,他也没有立刻启程回苏州,而是留下为江云怀医治伤势,开出药方给他调养身体。
有静华哥哥和云怀美人在身侧,红妩自然满意无比,每日拉着两个人在小院中对弈钓鱼,不亦乐乎。
这一天红妩独自走在廊中,迎面青雨就过来堵住她的路,面色不善:“顾小姐,你既然跟慕先生两情相悦,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家公子。”
红妩脚步一顿,她跟静华自小亲厚,所以觉得亲昵之举都是理所当然,还真没想过什么“两情相悦”,不过她诚心逗一逗江云怀这个过分严肃的小书童,就嘻嘻一笑:“我就不能两个都要了?”
青雨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红妩倒是更加得意,大笑不止。
这里时光安逸,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两天后卫家的灵柩运到武林盟,江云怀白衣宽袖,布冠束发,如披重孝,候迎站在新搭建的灵堂之中。
其时各大门派掌门和武林盟中长老都在,棺木络绎不绝进入灵堂,乌沉一片不见边际,肃穆中江云怀从容整理衣衫,越众站出:“诸位前辈,今日武林盟清理门户,请诸位做个见证。”
群雄震惊,满室哗然中,红妩同样一身白衣,束腰窄袖,持着一纸信函走入大堂,朗声道:“堂堂武林盟长老,以密信私通辉教魔人,祸乱武林,酿成惨案,罪孽是否万死莫赎!”
字字清脆,掷地有声,红妩说完,高举的右手展开,薄如蝉翼的纸函上墨色字迹清晰可辨,目光看向江云怀身后的一个人。
随着她的视线,众人纷纷望去,红妩缓缓开口:“钱长老,这封密信,可是辉教左护法给你的亲笔书信?”
浑身猛震,钱长老立刻脱口而出:“大胆女子,为何污蔑老夫!”
红妩不慌不忙一笑:“我污蔑你?那么你的徒弟会不会污蔑你?”
大堂外踉跄走入一个蓝衣青年,未及走进,便闷头跪倒:“师父!卫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我们不能再造罪孽了啊!”正是钱长老最为亲信的二徒弟吴英舟。
有亲授的徒弟站出来指证钱长老通敌,堂中立时哗声大作。
钱长老面色煞白,看着跟在吴英舟身后的青雨,瞪向江云怀:“江盟主,老夫究竟哪里得罪了盟主,你竟下如此杀手?”
任堂内怎样喧哗,江云怀只是负手望向那一片停着的棺木,这时也并未转头:“钱长老,你并没有得罪过我,只是卫家一百多位英灵,死不瞑目而已。”他一字一句淡淡地,“你不忿我青年继承盟主之职,对我积怨已久,密通夜逐,向他泄露我的行踪也就罢了。为何要把卫世伯每年会在端午前后闭关半月的消息也泄露出去?”
转头望过去,他眸中冰冷如刀:“钱为歧,你为一己私怨勾结敌方,已是不仁不义,进而通敌谋害无辜性命,更是罪无可恕。今日不惩处你,武林盟再无面目立世!”
证人和证物确凿,再加上各派掌门都在,钱为歧知道这次必定逃不过去,面容惨白地看着江云怀,突然笑起来:“昔日葛长老就说过让老夫不要小瞧你,果然不错,不愧是江家的人……”
他呵呵一笑:“不错,是我写下密信,告诉夜逐你在苏州,是我通知辉教,卫家端午前后有机可乘!”扫视过堂中的群豪,钱为歧大笑,“什么白道黑道,什么武林正义……老夫为武林盟二十多年出生入死,却抵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什么狗屁四大世家!卫家灭得好!老夫大快胸怀!”
钱为歧当众狂态毕露,真相已经大白,举着书信的红妩暗暗松了口气。这封被截下的书信自然不是她先发现的,那天和江云怀一起坐在院中,青雨就拿了一只信鸽进来。江云怀笑了笑让红妩替他把信取下,红妩不明所以,就上前取了信筒,拆开信件,谁知刚把薄纸展开,江云怀就一笑:“这件重要物证,到时就烦劳红妩你在诸位武林同仁面前替我拿出了。”
红妩这时候才知道着了他的道,好在她本就对武林大会好奇无比,就算江云怀不带她过去,她也准备伺机溜进去看个究竟,当然满口答应。
那边钱为歧被悄然围上的影卫拿下,他现在已经不顾身份,身上被五花大绑仍旧骂口不绝,猛地朝着江云怀“呸”得吐出一口吐沫:“小贼,拿一个没用的老岳丈,却换了整治老夫的时机。”说着哈哈大笑,“我看你很觉得这个岳丈死得好吧?快活得狠吧?”
这话实在说得有点过分了,红妩皱了皱眉:“你这个老头自己没皮没脸,不要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不是东西啊!”
钱为歧等的就是红妩来接,更加大笑起来:“看看,前一个未婚的老婆还尸骨未寒,这一个美娇娘就送上门来,小贼你倒春风得意啊!”
红妩气得要走过去骂他,却被江云怀伸手拦住,淡淡地:“穷途末路,只不过占些嘴上的便宜而已,不必管他。”
红妩虽然正在气头上,也只好作罢,钱为歧被押解下去,江云怀又与各门派掌门和余下的长老商议了一番。
这次江云怀以退为进,不费一兵一卒就出其不意地揪出了武林盟中的内奸,不但肃清了武林盟中的隐患,也拔除了钱为歧一系的势力,威望大增,可谓一举数得。
对钱为歧及其亲信的惩治还要改日定夺,不多时诸人拜祭过卫家英灵之后就散去,只留下守灵和杂役的弟子。
偌大的灵堂是临时用木桩和白布搭建的,现在人一走,风吹灵幡,更显得凄清。
等人都出去得差不多了,红妩看左右无事,就去拍拍江云怀的肩:“你要守灵,还是要走?”
仍旧在棺木之前站着,仿佛是在出神,江云怀隔了片刻才回头看看她,笑了一笑:“红妩,这是卫世伯的棺材。”
红妩一愣,“啊”了一声,看着他脸色苍白,身子蓦然一晃,居然差点跌倒在地。
吓得连忙掺住他的胳膊,红妩扶他靠在一旁的木柱上休息:“云怀?”
轻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江云怀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年幼时练功贪图进益,差点走火入魔,后来还是卫伯伯教了我吐纳归元的口诀。”
他淡淡说着,脸上还是一派无喜无悲的神情,口角甚至含了一点笑意,只是脸色,越发苍白。
静静看着他,红妩沉默了许久:“江云怀,怪不得刚才钱为歧会骂你……你这个人很奇怪,嘴里的话没有一句像真心的,脸上也带了面具一样,所以就没人把你往好处想……”她顿了顿,“这里没人了,想哭就哭吧……不用勉强着笑。”
愣了片刻,看着她,江云怀还是笑笑,摇了摇头:“哭什么?只是揪出来一个钱为歧,要报卫伯伯和紫堇的仇,现在还早。”
脸色依旧苍白,按住胸口轻咳了几声,他却挑起唇:“辉教么?黑白两道对峙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了结一下了。”
默默看着他,红妩突然开口:“对不起。”伸出一只手,握住江云怀垂在身侧的手掌,红妩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这几天来一直拉着你玩闹……你没有说过,我就以为你不是那么伤心。”
江云怀的手很修长,关节上有着些练武人特有的老茧,红妩把自己的掌心贴着他的:“云怀,如果你还要去做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她侧头,在他唇上轻吻一下,这一次没有带任何的戏谑和轻浮,柔软的唇瓣扫过他的双唇,随即就退开,那双桃花眼中映着灵堂中白色的光,分外明亮,“云怀,我真的喜欢你。”
卫家的丧事办了七日,因为是横祸惨亡,足足请和尚和道士超度了七天七夜,等七天七夜之后才选定了墓地下葬。
江卫两家关系匪浅,又身为武林盟主,丧礼从头至尾都由江云怀主持,他脸上虽然一贯看不出悲喜,但到最后下葬那天,脸色已经苍白到众人皆能看出。
这之前已经将近五月,丧礼落定三天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
静华本来准备过节和顾老爷顾夫人一同过节,却被红妩硬拉了下来陪她。
这天金陵城中赛龙舟,赶集市,热闹非凡。又是一手挽着静华一手挽着江云怀跑到街上,红妩拉着他俩在人群中传来传去,一会儿嚷着要吃粽子,一会儿又看中了人家货摊上的绢花。
结果一天下来,静华和江云怀手中各多了几盒红妩买来的零碎,被拉着吃了几顿粽子,红妩还是留恋在摊贩前不肯回去,一眼瞥到那边有个杂耍的台子,甩手间就跑了个没影,独自挤到前面看那两只小猴翻跟斗。
这个杂耍班子是从川中而来,戏猴也跟中原有所不同,小猴子毛色油光,一双漆黑的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先是骑了独轮的木车,后来又爬到刀子绑成的长梯上荡来荡去。
红妩看得目不转睛,浑然不觉过了多久,等她奋力从人群中挤出来,四周都是散集后回家的行人,早就没了静华和江云怀的影子。
金陵城红妩早逛了不知多少遍,武林盟的大门她当然还是找得到,因此也并不急,背了手随意晃到长街尽头。
街头的行人渐少,只是一棵大槐树下支了一口大锅,几张桌椅,是个面摊。守摊的老汉忙碌着往炉火里添柴,那几张桌椅上却只坐了一个吃面的顾客。
黑色的宽袍垂在长凳上,那个食客边等着面,边用手指打着节拍,口中随意哼出曲调。
红妩本来打算从面摊前经过,看到夜风中他这样悠闲,就笑着搭了一句话:“这位兄台,好兴致。”
那人闻言,手上节拍不停,抬头看了看她,红妩这时穿的还是男装,那人就也笑:“多谢兄台,还好。”
这人生了一双斜挑的凤眼,灯光下一笑,彷如优昙初绽,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红妩见了美人就走不掉,立刻一个转弯也坐到了面摊前:“老板,给我也来碗馄饨面!”
她正巧坐在人家对面的桌上,那人就笑笑地看她。
红妩清咳一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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