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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九万里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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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哂道:“便是这么个故事?若如此,我也有一个当不得真的故事说与你听。”
“请。”
“神州之上,偶见瑞鸟凤凰。此鸟五采背文,饮食自然,栖止梧桐,发音清越,自歌自舞。一般人家若见了此鸟,往往以清水净食以奉,求它庇佑吉祥。偏有那凤凰有眼无珠,竟是落到一处半棵梧桐也没有的地方,久而久之,毛色暗淡,鸣音黯哑,人见了只以为是公鸡,便要捉到鸡笼里去。”王杰希勾起嘴角,一双眼睛却盯紧了叶修,“正如常言:龙游浅水遭虾戏,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你说它可不可惜?”
叶修哈哈一笑,浑不着恼:“可惜不可惜,还说得太早。既是凤凰,总有翱翔九天之时。”
“神龟既寿,亦有子子孙孙相继。”王杰希答道。
叶修击掌,赞道:“说得好。我心里还有一事不解,还得你帮我参详参详。如有瞽者骑一匹盲马,夜半临于深池,你若唤他,只恐惊了马,一并掉下去;你若不唤,他总也自己要走下去。——若是王大眼你,却是唤还是不唤?”
王杰希眼中眸光一凝,脸色肃了几分,却仍是轻柔答道:“何不上前,揽其缰绳……?”
叶修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半晌才答:“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竟是拱手一礼,“受教了。”
王杰希回礼:“客气。中草不成材弟子能经你指点一过,我才该谢你才是。”
“小唐这边也是彼此彼此。——不过,看在你今天给我家老板娘添了不少麻烦的地步,怎么着,多少惠顾一晚吧?”
王杰希点头应承下来,叶修也便下台,对陈果说:“老板娘,这宗大生意怎么样?”
却见陈果直愣愣看着他,一个字也不说。叶修转头问唐柔:“……这是怎么回事?”
“果果被你吓着了。”唐柔白他一眼,“——你先别与她说话,我带她回去,待她醒过神来,不好好削你一通儿才怪呢。”
“怎么又成我的错了,真是……”叶修嘀咕两句,也就返身招呼中草堂众人去了。

直到中草堂一行重新回了客栈安置下来,王杰希才将高英杰叫到自己屋中:“——之前,我和叶修谈话,你可听懂什么?”
高英杰抬眼偷看一下老师表情,但还是讷讷道:“……叶修前辈,似是对老师不敬。”
“我与他多年老友,这种嘲讽不过是下品玩笑罢了。”王杰希摇摇头,“最关键的,却是那最后一个故事。”
“最后……?”高英杰反应过来,“您是指瞽者的故事……?可是说,有什么人,处于危险之中?”
王杰希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什么人?——他叶修一介斗神,四肢俱全,功力不减,却还有什么人是他护不下来的?”
“可叶修前辈那柄千机伞,虽然厉害,但毕竟仍未完工。若霸图韩文清、轮回周泽楷、蓝雨黄少天或是老师你,全力出击,想必叶修前辈也抵挡不住……吧?”高英杰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虽然如此,我等数人却并无与他相争缘由。他叶修以斗神名世不假,可当年慷慨好义,到手的银子往往流水一样地给了出去,江湖上念他好处的旧交,处处皆是。就算嘉世和他不对付,如今景况,都不敢做绝;我等和他素有交游,切磋便罢了,如何到得抵死相争的份儿上?”王杰希沉吟一晌,终是摇了摇头,“我不觉得,叶修说的是一个人。”
“那所谓‘瞽者’又是……”
王杰希起身,在房中踱着,低语道:“动乱至今恰已十年。朝廷中官家年迈,恐是宾天不远;皇风侍卫老迈,不能与江湖豪强争已久,然而‘顺天济民’金牌既存,就是官家握住江湖门派一道捆仙绳,朝中若乱,不知还要生何种波澜……昆仑中有人叛门而逃;达摩宗传钵之争正闹得沸沸扬扬;嘉世辞了叶修又聘了雷霆肖时钦以为客卿;呼啸先逐了林敬言,不知还有什么后招……这多事之秋,却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恐怕,每个人都被眼下利益蒙了眼,连一步之外的危机也看不到了。”
高英杰越听越是心惊,忙问:“老师,那您可知那危机——”
王杰希立定当地,默然半晌,道:“只希望是我弄错了。英杰,你回去后,去和天南星好好询问一下,看看外门最近遇到什么事情没有。”
高英杰立刻拱手:“是!”又见王杰希似是挥了挥手,便退了出来。他听了这些话,越想越是忧心忡忡,忙快步回了自己房间,想要找乔一帆谈论一番。可待他推开房门,却只见屋中空空如也,只有乔一帆的包裹整整齐齐堆在他自己榻上。
“……这却是去了哪儿?”高英杰自语着坐下来,耳边又回响起老师言语,竟是平生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莫之能御的茫然。

在陈果分给他的那间厢房之中,叶修正挑亮了灯,在灯下看着那柄曲刃唐刀。他已将它好好擦拭过,雪白刃锋在灯下闪出一分幽蓝不定的光来。然而,若是看得就了,便会觉得那刀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浮动着一层腥红血色。他伸手轻抚刀身,笑了一笑:“血影狂刀,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那刀身猛地一震,竟在叶修指尖割出寸许破口,“委实戾气太过。怪不得还要寻那根达摩一苇渡化血腥……啧,这可真是给哥出难题啊,是不?”
他自语着,动手重又将长刀以重重锦帛裹好。将将把咒符贴在包裹上时,一道足音却是逐渐由远及近,直至门前停了下来,顿得一顿,才听得一个声音低低响起:“晚辈乔一帆,请教前辈。”
叶修将裹好唐刀竖在角落里,道了:“请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个年轻人,身量不高不矮,一身短打精干利落,却是一张娃娃脸,眼角眉梢带一分化不开拘谨紧张——却正是中草堂名号“灰月”的乔一帆。叶修打量他一番,手上已是绰起烟斗:“中夜来访,可有什么事吗?”
乔一帆用力点了点头,却是迟疑了片刻才道:“晚辈想要请教,前辈今日在台上对我所说的那话。若晚辈真有修习鬼剑的资质,晚辈想要一试。”
叶修摆摆手:“别晚辈晚辈的,听着累心。你目前修习刺客一路,可是遇到阻碍?”
“囿于瓶颈,不得寸进。”乔一帆脸一红,仍是诚实以告。
叶修点点头:“刺客忍者,讲求谋定后动,一击必杀。虽然都需要评估大局……但观你性格,却少一分勇悍决绝。”乔一帆刚自羞愧低头,但叶修继续道,“不过,那天你们围攻我,你两次出言提醒一次出手,时机抓得都好,可惜,攻击太过无力。一寸短一寸险,你却对人常留容让,——也难怪你刺客一道,难有寸进。”
乔一帆知道叶修字字说在要害上,也不顾羞愧,忙道:“还请前辈指教!”说着,已是一揖到地。
叶修让他起来,只是吞烟吐雾,过了许久,才道:“重修鬼剑,就是要把你现下根基全打散了重来。你可有这决心?”
“我有——”乔一帆刚说半句,又被叶修抢上:“中草可允许你如此,自把自为?”
乔一帆一凛,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黑雾。
“中草缺的不是乔一帆,而是刺客灰月。”叶修叹口气,“更何况,论起鬼剑,中草又已有了周烨柏。我提议于你,虽不是不可行;于中草,却是毫无寸利。不若将心狠下;继续将刺客修习下去……”
乔一帆站在原地,半晌不做声,最后才道:“——若是我离开中草,前辈可愿指点于我?”
“我并非专修鬼剑一行,你不怕撞在个庸师手下?”叶修问。
乔一帆自然也知这是他人生一大选择,不可能就这么只言片语之间决定下来。他低着头,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半晌终还是说:“……若我决定来跟随前辈呢?”
叶修将他看了又看,道:“若你来,我总在兴欣这里等。”
乔一帆什么也不说,深深一揖,便转身离开。推开门,才看见披了件夹袄的老板娘正站在门口。他吓一跳,忙点点头去了,不敢回头看一眼。
叶修探头看见,叫苦不迭:“老板娘,你有什么急事不能明天再说?若伤了你闺誉,我怎么担当得起?”
陈果一拧眉毛,那表情直是“哪个敢在老子面前说闲话”的意味,生生让叶修升起这老板娘竟是和霸图韩文清是远房亲戚错觉,于是不敢辩驳,客客气气将陈果请了进来,只留下门开着做个避嫌。陈果一进屋便道:“这事我问不清楚,便给我灌迷药也睡不着。你真名是叶修?”
“不错。”
“那斗神一叶之秋可是你?”
“正是。”
“那你又叫叶修?天下皆知斗神单名一个秋字。”
“叶秋这名字,我用到现今只因为当初和人有个承诺。如今为躲嘉世,顾不得了,才将真名拿回来用。”
“那你瞒我和唐柔到现在……”陈果气势汹汹说到一半,自己先想起来当天第一次见,这男人就已经自报名姓说是“一叶之秋”。再看看叶修摊了两手,极尽无辜的样子,反是把陈果心里刚窜起那点愧疚的小火苗啪地按灭了。于是她清清嗓子,问:“你和嘉世之事,大多是嘉世诬陷你来的?”
“说我老迈年高,不堪重任——你觉得呢?”
“我不是瞎子,你今天打这一场,我还看不出来吗?”陈果一嗤,“倒是说你叛嘉世门墙而出,又是怎么一回事?”
叶修表情也不由带些许苦涩:“我离嘉世之前,和门主陶轩约法三章:一,此生不复言自己是嘉世门中人;二,留下却邪、不复用一叶之秋名头;三,一年之内,不可另投他门。……如今却流言日盛,说得愈发难听。”
陈果听得心惊,知道这其中无论任一条,都是刺在人心里一柄软刀子,更不要嘉世还扣下了身为武者赖以为生的兵刃……只设身处地一想,她都觉得心整个扭了起来,只茫茫然道:“——怎么竟如此?”
桌上灯火摇了几摇,将叶修面庞晃进一片模糊之中。他默然片刻,道:“我也不知。”
“那,”陈果咽了口口水,“你现在怎么办?”
叶修指了指床头挂着的千机伞:“先把伞修好,再说其他。”
陈果看了看那千机伞:“江湖上传言日盛的散人君莫笑也确是你来的?”
“总得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吧。我倒还没想真个金盆洗手解甲归田……”叶修说着,笑了起来,“这江湖,又没栏没盖,还禁得人不能往里走吗?”
陈果只觉得心砰砰直跳,想了大半晚上的那个提议已是到了嘴边:“你想不想——”于江州再起炉灶?却是刚说出来头四个字,就被另个人插了进来:“老板娘,老大!我今天见着鬼了!”
陈果没好气地回过身,果然看见包荣兴正探进半个身子,虽然说着有鬼可面上全是一派欢乐之色,恨不得把那鬼再拎回来给两板砖的样子。
陈果看了看他全须全尾,人倒是没事,先放下一半心:“鬼?这青天白日……咳,月朗星稀的哪儿来的鬼?它可是把柜上器皿砸了?还是把酒坛子打了?”
包子兴冲冲道:“我今天去林子里打猎,结果,嘿!就出来一个黑衣服鬼,想抢我打到的兔子,那哪能啊,我当即就给了他一板砖,可是他居然化成一缕烟,刷就没了,一回头,嘿,又是他,我就又给了他一板砖——”
“得得得,简单点儿——”陈果忽然觉得一抹不祥预感涌了上来,“你别说你把这鬼带回来了?”
“那带得回来,我左劈一板砖,右劈一板砖,最后终于劈着鬼了,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光听见那鬼掉在树丛里,可等我去看的时候,就没了。我在林子里找来找去,找到现在也没找到就回来了。哎,老大,你说能不能请这几个道士去林子里驱鬼呀?”
叶修咳嗽一声:“你说这人,我看并不是鬼。”
“可是我一打就成烟啦!”包子连说带比划,恨不得再拿出板砖来展示一下。叶修好笑道:“有一种人,受瀛洲秘法,能分身、土遁、影遁,来去无踪,江湖上唤作忍者。包子你今天就是遇见个忍者了。不过你能一板砖打下一个忍者来,可见最近没有偷懒,不错。”
“哦哦!”包子高兴,但想起没能把鬼带回来还是恋恋不忘,“可到底还是让他给跑了。”
“那怎么能让你轻易抓到?要说忍者……”
陈果被这么一搅刚提起的一口气也泄了,听着叶修和包子就要开始就忍者展开深入讨论,索性让他们两人聊,自出了屋。此时将将残冬过去,寒气沿着小腿一路潘上来,陈果不由紧了紧夹袄,抬头望见天上一轮圆月正遮在鱼鳞般云片后,晕了一圈淡青月晕。
“……明天总要晴了。”
她低声道,心里已是下了决心,看了那月亮片刻,便返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后世论及那天下动乱始末,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名动天下的兴欣山庄,便是在这样一个夜里,由一个名不见经传女子动念而生出来的。





第8章 胠箧第三(上)
【胠箧第三】

却说那一日,周泽楷辞了叶修之后,便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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