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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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严重……
“您可别告诉我要用开塞露，我不会用那玩意儿。”白某某对着睡着的某人抱怨。
又扶了一会儿，白某某都头晕眼花了还是没动静，干脆咬咬牙把牧吉抱回房间放在床上，给他身上盖上一条薄被。
在床头的医药箱里面翻捡了半天，白某某才找到了开塞露和手套。牧吉平时自己懒得用开塞露，都是吃泻药了事，白某某就更不懂这个了！
给牧吉翻了个身，让他侧躺着。白某某相当无语地撩开被子，对着熟睡的公主大人怒吼：“干脆憋死你得了！不吃饭，泻药倒是吃的开心！”
带好手套、举着开塞露。白某某对着牧吉的菊/穴研究了整整十秒钟……虽然其间的一半时间都是瞄向牧吉前方的粉嫩大鸟……
“艹，我真不知道怎么用！牧吉？是直接插进去么？”白某某对着某朵花比划了一下，“就这样？插进去么？”
牧吉睡得香甜，才没听到白某某的哀嚎。
最后白某某放弃了开塞露，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用手抠。
依旧抱牧吉坐马桶上，把两腿分开，白某某跨坐在马桶前段的那么一点地方，抱着牧吉。牧吉的头搭在白某某的肩膀，还用鼻尖去蹭她的颈根。
“看，我真的为了你做了特别多事儿啊！”
白某某把开塞露挤在手套上，她认为这个可以起到润滑作用，也许会对后面的操作有利。指尖抹匀了，白某某把胳膊绕到牧吉背后，手指找到空洞，慢慢探了进去。手指刚塞进去的时候，牧吉的□猛一收紧，身子在白某某怀里蹭了蹭。
“醒了么？”
没有回答。看来还在睡。
白某某手指继续往里伸，直到触到了坚硬的物体。试探了几回，白某某手指轻轻往旁边撑开一小块空间，便于挖掘。扣扣戳戳好多下，白某某终于成功抠出一块硬的和石头似的物体。
又把手指伸进去戳了几下，终于算是解决了顶头处干便，紧接着便是一泻千里。
待到把肠子里面的东西排干净，马桶自动用温水冲洗牧吉的小屁屁。
等到白某某换了床单，把牧吉抱回床上，热毛巾擦了遍身子，穿上睡裤。牧吉还是沉沉的睡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白某某估摸着八成是镇静剂的作用。她也不方向把牧吉扔在房间让他自己睡，干脆钻进了牧吉的毯子抱着牧吉一起睡。
反正他们小的时候就一条被子里睡觉，长大了还是经常会抱在一起。偶尔同床共枕一次又有什么的？
“你看看你，不爱惜你自己，让我们两个都受罪。”白某某用鼻尖蹭牧吉纤细的锁骨，用腿摩擦牧吉冰凉的细腿，嗔道，“一身骨头架子，抱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腿还这么凉……”
白某某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抽离：“身体那么烂，自作聪明，脾气也不好……除了长相好看点儿，简直是一无是处……我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呀……”
牧吉从半梦半醒中扭了扭身子接着睡，隐隐感觉到一只温软的手拂上额头，睁开眼睛，看到白某某坐在身旁，弯着腰拿手试体温。
白某某裂开嘴笑了，灿烂的像盛夏的花：“九点一刻，我还想呢，要是你还不起，就省了一顿早饭。”
牧吉舒服地眯了眼，并不答话。
“起床不？我做了早饭给你。”
捉了白某某的手在手掌里，摇头：“不想起。”声音微微沙哑，青涩里面居然带了性感。
白某某动了动手指，挠牧吉的手心：“起床啦，吃早饭~起床好不好？”
牧吉干脆把白某某的手放在腮边假寐：“再睡一会儿。”
气氛有点暧昧，白某某好言相劝：“额……我辛辛苦苦做的早饭诶，起来吃点嘛。”
牧吉装作没听见，抱着白某某的手不理。
“真不起床？”
没有反应…
白某某作势要抽出手：“那我走了。”
牧吉抱得死死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娇：“不舒服，再睡一会儿，别走。”
白某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今天的牧吉太不正常了！平时都是一副“我很拽，你不惹我，不然我咬人”的恶霸样，今天怎么突然小白菜起来啦？别是昨天晚上抽坏了脑子吧？
“牧吉？你没事儿吧？”白某某一想到牧吉有可能抽坏脑子变白痴就很心伤，马上就要流出几滴辛酸泪了。
“啊？”牧吉不明所以，配合地朝白某某眨了眨眼。
空气里暧昧不明的味道越来越浓，白某某看着那双纯洁的大眼把持不住：“你爱起不起，我走了。”蛮力抽出自己的手，白某某头也不回的走掉。



、第　10　章

白某某盛了一碗炖的烂烂的稀米粥、一碟清淡的水煮青菜放在牧吉面前，自己是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糊状物体。
“你那个是什么？”牧吉用下巴指了指白某某的碗，饶有兴趣的样子。
白某某答：“特质的营养粥。”
“营养粥？”
“是啊。”白某某面无表情，“很有营养的。”
“怎么做的？”牧吉似乎喜欢研究各种食谱，并且喜爱用白某某做试验品。
“核桃、花生、红豆、薏米、糯米、大米放一起，打碎煮成一锅，味道香香的。”白某某如是回答。
“好喝么？”牧吉又问。
“我还没尝呢，你要不要试一下？不过，这个味道你应该受不了。”
这话不是讽刺，牧吉有厌食症，平常人闻起来诱人的食物香气，却有可能引起牧吉的恶心反胃。这么多种材料打碎了煮在一起，粮食的香味很浓，有可能会引起牧吉的恶心。但是，白某某永远搞不清楚为什么牧吉明明那么厌恶某些食物的味道，却还可以坚持变着花样、做一日三餐给她吃。
牧吉想了想，说：“我想试一试。”其实他对这个黑乎乎一片的糊状物体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可是既然白某某喜欢，那就有必要试一试看了。
白某某看着牧吉，心想这丫的绝对脑袋抽坏了吧？怎么今天这么反常？起床时候撒娇，早晨居然想尝试下新的东西。
端了碗给牧吉，白某某有些担心地看着牧吉，生怕粥的味道让他难受。
果然，牧吉仅仅闻了一下就别开头，挥着手让白某某拿开。他还是受不了那个味道，粘稠的粮食香味，钻进他的身体，引起一阵恶心。
“我就说嘛，味道太大了。”白某某习惯了牧吉的饮食习惯，已经见怪不怪。
牧吉捂着鼻子半天才缓过来，末了声称自己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白某某翻了白眼，他什么时候有过好胃口？就算哪天说自己饿得不行，也是吃两口就饱了，再吃就吐。
“你看看你。”白某某隔着餐桌轻踢牧吉放在脚踏上柔弱的腿，仅仅一下，就把长一点儿的右腿踢落在地，“瘦了吧唧的，弱不禁风，再不吃饭就飘上天了！”
牧吉不可置信地蹬着好看的大眼，看了看白某某，又看了看自己掉在地上的腿：“你？！”
“我什么我？”白某某用她的脚把牧吉的右脚挑回踏板，动作和玩玩具似的。
牧吉双手支着饭桌，生气道：“你踢我！刚才你居然踢我！”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这不是重点！”白某某舀了一大勺米糊塞进自己嘴里，“在说你不好好吃饭的事儿。不吃饭，不运动，身体差的跟什么似的……半夜没事儿就玩痉挛，你自己疼就不说了，还害得我睡不着觉！”
白某某在教训人时气场全开，牧吉被唬得愣住，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让我翘了课在家照顾你，还得给你做饭吃！”
牧吉的头羞低到胸口上，他确实很过意不去让某某半夜照顾自己，睡不好还要爬起来给自己做早餐。
“好啦，吃饭，你的粥吃完。”这个才是重点。
牧吉可怜巴巴地握了勺子喝粥，喝了两口就不想继续吃了，但是看在某某那么辛苦的份儿上，就夹了一筷子白灼青菜放进嘴里慢嚼。
桌子对面的白某某一瞬间就喝掉了那碗不知名的糊状物体，抹了抹嘴看牧吉吃的辛苦，说不心疼是假的。
厌食症一点儿也不美好，它带来的是痛苦。
咽不下、吃不掉，闻到某些食物的味道会恶心，吃饭从享受变为习惯最后沦为折磨。对，一日三餐成为折磨，甚至喝水都会成为负担。
牧吉原本就不强健的身子正在一点点被搞垮，力量和生命被抽离身体，骨骼和肌肉的纹理透过皮肤显现，模样愈加病态。长期处在焦躁的情绪下，多疑敏感，除非开直升机送白某某上学之外，所有时间独自躲在家里研究枯燥的代码和机械。
“实在吃不下就别吃了。”
“我再吃一口。”
“别吃了……”
“对不起……”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上午的课肯定迟到，白某某索性翘掉了一整天的课，在家无所事事。
牧吉吃过早饭又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昨夜的痉挛的后续痛苦可能会持续几天。快中午的时候他又挣扎爬起来做午餐给白某某吃。做饭是他每天必行的任务，虽然各种新鲜食材完全引不起他的食欲。
消瘦的身影陷在轮椅里，略显寂寞，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厨具相互碰撞的声音。
白某某跟在某人身边，完全插不上手。
牧吉举着刀子切菜，菜刀接触砧板，发出规律的咚咚声。白某某站在轻便轮椅后面，百无聊赖地用手拨弄他微黄的柔软头发。
牧吉：“头发长了。”
白某某：“什么时候给你剪剪吧？”
牧吉：“嗯。”
午饭牧吉依旧吃得少，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吃了几根青菜。白某某虽然嘴上仍然责怪牧吉不好好吃饭，却也知道这已经算是他难得的好饭量了，至少有一个月牧吉的午饭都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
白某某要下午去军医院还昨天直升机坏掉之后借来的工具，说是好不容易有一天不上课，要充分利用时间。
和牧吉闲话儿了两句，两人各自午睡。
调整好直升机的设置，依旧是白某某实际操作，牧吉计算机监控。
换了工具，倒是遇到了“熟人”，昨天好意送水来的那个高挑女医生。
女医生邀请二人到自己的诊室里面小坐，牧吉虽然不愿，但看到白某某“我超级想去”的表情，也就勉强点头同意了。
诊室里面昨天遇到的那个军人正在复健，他仅着白色背心，露出肌肉线条美好的上身。机械义手卸下，双臂上面附着手掌宽的弹力带锻炼肌肉。肥大军裤里面的双腿纤细羸弱，看得出是废用多年的。
“你好，我是伍德。”军人点头打招呼，面容十分威严。
女医生拿出义手为伍德装上，介绍道：“白某某，牧吉，都是XX学院的高材生。”
女医生达莲娜语气温和，还是很健谈的一个人，聊了几句白某某就喜欢上了这个完全没什么架子的漂亮医生。伍德却是严肃的军人形象，虽然身带残疾，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威严的气场，甚至让他有了不可亲近的意味。
白某某喜欢达莲娜，愿意和她讲话。说实话白某某心里还是颇多苦闷：永远学不会的直升机驾驶、永远做不完的机械试验、还有永远也不吃饭、不运动、不出门、爱挑刺、酷爱无理取闹的牧吉。
“医生，你不知道啊，牧吉这家伙，真的好烦呐。”白某某递给牧吉一杯温水，使眼色逼他喝下。
达莲娜看了看伍德，对白某某笑了笑：“怎么啦？”
“他昨天晚上痉挛啊，吓死我了！害得我一晚没睡好，今天还翘了一整天的课！”白某某拍开牧吉试图阻止自己的手，白了一眼牧吉，“你干嘛？别碰我。”
达莲娜在一旁偷笑。
“我从来没有翘过课诶！不像他每天翘课……今天还有弹道理论的课要上，被记旷课的话，我的成绩就完蛋了……”
牧吉划了一下轮椅，靠近白某某，神色紧张地试图阻止：“某某！”
“让我说完啦！闷在家里，烦都烦死了，还不让我和医生说话！”
达莲娜笑道：“真是一对活宝！”她注意到伍德的嘴角也有隐隐的笑意，虽然伍德没有说话，达莲娜却感受得到他喜欢这一对小朋友。
牧吉好看的脸上是窘迫的神色，嘴上却很强硬：“我陪你说话还不行么？！”
“我不和你说话，我要和医生说话。”白某某扭头向达莲娜，“医生啊，那个课程很难，这次旷课可能会影响到我的期末成绩诶……还有……”
“我帮你补课啦！”牧吉打断白某某的诉苦。
“弹道诶，你会么？编程你可以，但是机械类还是我学的比较好吧？”白某某毫不留情地反驳牧吉。
“那我学了你那些神经病课程，再教给你好不好？你能不能闭嘴？”牧吉有点恼羞成怒，连身下的轮椅都在晃动。
“切！你才要闭嘴呢！”白某某不屑，“要你教，那我还不如直接去问教授！”
达莲娜和伍德两个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不介入两个人的争执中。
“那你就去问教授呗，别揪着这一件事儿不放，不就是旷了一天的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牧吉不想让人看笑话，于是好言相劝。
“怎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我本来打算拿奖学金的诶！学不好可怎么办？我想买的那些东西都买不成了！”对，白某某真正在乎的是奖学金，还有那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你爸妈给你的钱不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