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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霄掩月辉作者:灯玉墨(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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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叔怔然看向子缘:“听你这话,这人好像和你有什么渊源?”
  “如无意外,他将是咱影杀的压寨夫人……”子缘再次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
  哐当一下,某师叔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碰翻椅子。半晌才反应过来:“天呐,初代会长这样,二代会长这样,三代会长这样,四代会长也这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诅咒吗!”
  “这不叫诅咒,这叫环境造人。”子缘轻叹了一声。有师父这样的正面榜样,还有他师兄那个曾经强烈反感这事后来还不是跟了男人的反面教材,他若还正常那才真是不正常了。
  “你的逆反心就不能再强点?”
  “这事说来说去也不会有结果,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必须说呢。”子缘实在不想再纠结这问题了,“话说咱跟腾龙帮和青天阁都有些什么恩怨来着?”
  “先说这腾龙帮。咱初代会长空影你很清楚吧,腾龙帮所有元老级人物身上都有他砍出来的伤。铸你手中这柄绝月的黑圣人知道吧,腾龙帮帮主他全家都是栽在黑圣人手上的。我那孽徒你见过吧,副帮主他那在朝中做着大官的亲哥就是死在我那孽徒手上的。你刚说的咱影杀未来的压寨夫人北辰公子不用多说吧,副帮主心心念念的魏家闺女看上的就是你那压寨夫人。”
  “难怪上次我还在腾龙帮时,那些人在知道我身份后反应那么激烈。”子缘听着这一堆东西,只觉得这仇是不可能化解得了了。此外,魏盟主他闺女居然看上朔星,在一定程度上还真是不死才怪了。看上这人,人家还没动手自己就得先崩溃,九条命都不够折腾。
  “再说青天阁。啧,这还得从你师兄当年下的保证说起,当时死的六个人全是阁里的核心人物。青天阁早就认定了凶手,你师兄敢担保凶手不是那个姓朔的几乎是等于在说影杀和苍竹教是一伙的。至于九宇、七晓、九霄的命,而今通通都算到了你跟苍竹教教主的头上。”
  “九霄还活着,没人杀他。”子缘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好,又添了一句,“不,九霄死了,死期是从此刻开算的十日内,凶手是我。”
  某师叔怔然望了子缘半晌,又道:“其实我觉得,青天阁那些人其实跟影杀仇怨不算很大,至少不会比苍竹教更大。”
  “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不成……”子缘苦恼地揉着太阳穴,“算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应对手段。师叔,关于怎样对付它们,你可有想法?”
  “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先不说这样做有理无理,我们在人数上并无优势,何况他们并不是一群杂碎……尤其是腾龙帮的帮主陆笙,与他正面交锋我可没什么把握能全身而退。”子缘仔细分析着。
  “那咱还是开会商讨一下对策吧。”
  于是,责任心绝对够强的子缘这晚还真没能抽身去苍竹教找朔星,只得在睡时担心一下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
  次日一早,对策出来了:在对方杀过来之前宰掉对方核心人物,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
  杀陆笙等人的任务被子缘推给了他师叔,上次朔星给的解毒药也顺带给去了。而青天阁那边,却有个大问题——现任阁主是谁都还不清楚。而这事实在与子缘关系太大,所以子缘只得亲自去解决青天阁的问题。
  而目前关于青天阁唯一的线索是九霄,而和九霄直接相关的人是朔星。问朔星似乎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信息了,但这事也有别的线索,譬如:风荷楼东家,和谐客栈掌柜夫人。如果说问谁更好,子缘自然不会去选那个软硬不吃的风荷楼东家。
  最终,子缘还是决定先去问问和谐客栈掌柜的弟弟宵待晨,毕竟他和掌柜夫人不熟。
  问法也是开门见山:“师兄夫,我想打听打听你嫂子的事。”
  刚刚出诊归来的宵待晨一脸不解:“你打听这人干嘛?”
  “干你老大。”出口即是荤话。
  宵待晨先是一笑,接着脸色稍稍一沉:“你什么时候又知道我嫂子跟我老大有什么关系了?”
  子缘压低声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少从我这儿套话,你要真知道了你还有必要向我打听?”一脸鄙夷。
  子缘汗颜,看来他师兄夫还真是条外表无比纯良内在无比狡猾的老狐狸。光是把后台摆出来就能吓倒一片人,其本人再人畜无害也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不过,跟他打了这么久交道的子缘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对付这老狐狸的办法:“如果你不合作,造成影杀事务增多,进而导致我师兄也忙得走不开,后果自负。”
  “我说就是了嘛。”宵待晨无奈地摊手,“嫂子现在正努力地相夫教子。”
  “说重点。”子缘皱起眉。
  “她以前是青天阁安插在风荷楼中的眼线,现在是青天阁幕后的究极决策人。”
  这话的震慑力格外强大,直接就把子缘震得哑口无言了。他最糟糕的猜测也不过这女人是他亲娘,而现实似乎比是他亲奶奶还要糟糕许多。不禁皱眉:“还有什么,都说了。”
  宵待晨一脸古怪地盯了子缘半晌,终于才道:“知道的都说了,没说的你该懂。”
  子缘不爽,但也不想生气:“既然我被你捧得这么聪明,那也只好自己想了。”于是,无视宵待晨,果断跑去找掌柜夫人。有青天阁究极决策人这重身份,也就管不了什么熟不熟了。
  这位掌柜夫人那是怎么看怎么普通,淡妆素手,棉衣之下隐约看得出其小腹略挺,翻来覆去都只是个身怀六甲的平民妇女。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么平凡,对视中的二人心知肚明。
  “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也请夫人把不必要的客套省了吧。”子缘口气虽不客气,但心底着实有几分佩服这个真正深藏不露的女人。
  掌柜夫人一开口,又是一句将子缘震得一塌糊涂的话:“替我杀了九霄,酬金是这件事的真相。”
  子缘很快反应过来,心中掂量了一下,顺着答:“成交,请付定金。”
  “九霄是他爹收养的孩子。这句话做定金,可够?”掌柜夫人笑得很自信。
  “足够。”子缘回以冰冷而坚定的笑,“倒是不知夫人为何要杀他?”
  “他疯了。”
  子缘没再多话。至少从这位掌柜夫人的言语中,他能感觉到他的心计拼不过她。于是乎,告辞,走人。
  一个月的杀戒还没戒过一半,就如此简单又如此沉重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至于那句看似无关痛痒的定金,一言以蔽之,瞬间化解了这件事中最大的矛盾。既然非是亲的,那么九霄杀弟杀侄女便稍微说得通一些了。而今剩下的谜团,就在这位掌柜夫人身上了。
  要找九霄,线索是苍竹教。于是,子缘纯粹地因公事而去了苍竹教。
  至于朔星布的阵,子缘至今不知如何去解。因此,被人领去朱雀投江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居然都不告诉我怎么解你的阵!”
  正在看书的朔星笑得一不小心打翻酒碗将酒撒在了某句被引用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上:“告诉你之后,你趁我不防备一剑咔嚓了我怎办?”
  子缘本来看到被酒沾到的几个字想起了什么,但一听到朔星这话,立马转移的注意力,直接以行动表示对朔星话中那点划清界限意思非常不爽。毫不含糊地将朔星按倒在书案上,开咬。
  朔星死活没哼出声,紧闭双眼不看子缘。
  子缘一方面把人吻得呼吸困难,一方面用手迅速解了对方腰带。提膝隔着衣服挑弄着朔星腰下的某处,趁此机会雷厉风行地用方才解下的腰带把手绑了拴在桌角。绑法与力度,对付高手那可是绝对不能敷衍了事的。
  “你,我要了。”子缘那笑里的温柔依旧很生涩,简直跟八辈子都不知道啥叫温柔似的。
  朔星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子缘对这无声的应许有些不满,用右手指尖缓缓点上脸颊,再下滑至颈,顺手将衣带也解了,撩开衣襟,在那白皙却很结实的皮肤上印下点点的朱红。左手沿着八块比他的还结实许多的腹肌下探,隔着亵裤时轻时重地按着朔星那已经稍稍立起的地方。
  “你就不能先把衣服都解了?像这样很……”话未说完,却为将呻吟咽回喉中而缄口。
  子缘对朔星这种直白的要求还有些不适应,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又忽然笑了:“我忽然觉得把你的手绑起来似乎是多此一举。本来还以为你会拒绝,结果你居然比我还猴急。”
  “若非是你,我绝不会出现能让人把手绑起来的破绽,也绝不介意在双手被绑后展示一下我的腿脚功夫。”
  子缘心中悄悄紧张了一把,却又觉得有些温暖:“这是我听过你最直接的示爱。”
  “看来你喝醉之后不记事。”
  “是吗?我好像真不记得了。”子缘俯身,轻声呢喃,“既然这样,那你再说一遍不就行了?”
  “我爱你。”突如其来,直截了当。
  子缘再次被朔星的直白惊到,终于认输:“我真败给你了。”
  朔星瞧着子缘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忽就忍俊不禁了:“怎么,嫌我说得不够?那我跟你说,我被你挑得□焚身,急需一场云雨来降火……”说着,双腿勾住子缘的腰将其拉下,借着自身腰力略抬起上身,仰首轻触子缘双唇。
  子缘到底还是被激得急了。绝对不温柔地扒衣服,直奔主题。
  一股腥甜的气味渐渐弥漫,与那十余年来熟知的杀戮味道并无二致。
  “二货,难道你不知道直接就这么进来会撑裂的吗!”一急了,就爆粗。
  “我也快被你给挤断了……”
  一直到事后,子缘的正直本色才终于显露了出来。解了用以绑手的腰带,一方面嫌对方胸肌太结实抱着硌人,一方面又紧抱着不肯松开,口上说的倒也不是什么温存的话:“昨儿个早上你说要卜一卦,结果如何?”
  “未济,无动爻,互、综、错卦皆为既济。看来,还真是时候了结过去重新开始了。”
  子缘轻笑,这样的结果似乎还真有点准。接着又将自己所遇之事与朔星说了,再问:“昨夜九霄可有出现在苍竹教?”
  “量他就算没跑,也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这倒也是。可这样一来九霄该在何处?略一思索,便得出了应在青天阁里的结论。不过,去寻他也不急这一时。
  “明儿个我去青天阁看看。至于现在……”看了一眼窗外,正是晚霞斜飞,余晖肆洒,璧嵌远岚,斗喻江山。
  朔星木然瞅着窗外景色,道:“沐浴,然后老老实实睡觉。”
  子缘偷笑,挠头道:“你这里有没有伤药?我帮你擦一点……”
  “滚。”
  一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这落差就出来了。一会儿那么主动,一会儿又翻脸变成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若少了从小训练出来的敏锐观察力,谁能搞懂这人究竟什么意思!子缘苦笑着,却是简单地笼上衣服,不容抗拒地将朔星打横抱起,走出朱雀投江楼。
  走出门,子缘才再度意识到自己不会解阵。
  “按阴盘刻家奇门起局,开门所在方向即为离开方向,杜门所在方向即为靠近方向。”朔星自然知道子缘想问什么。
  “这什么烂阵,一刻变一次不嫌累啊……”子缘一边抱怨着,一边开始起局演算。
  到头来,究竟还是朔星指路让子缘脱离了朱雀投江楼附近的阵,进了浴池所在的地方。再度入阵,子缘忍不住大骂朔星混蛋,连浴池附近都布了迷阵。
  扒了衣服,浸入加了少许盐的温水中。
  子缘犹豫了一下,一手从背后抱住朔星,另一手手指试探着伸入轻轻搅动。白色和着少许的红色散开在水中,渐渐淡到看不见。
  “是我太急,把你弄伤了……”子缘低声道歉。
  “唔……不要按那里。”朔星略皱起眉,低声呜咽了一下。
  虽然有些想要继续挑逗这人,不过瞧着对方那满身的红痕,再想到某个刚造出来的伤口,还是心软了。
  “啧,下次再要你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上弄个北斗七星出来。”子缘为自己没有事先构图而有些后悔了。
  朔星眼带笑意看向子缘,道:“先前你把我绑了,我没机会咬你,这会儿是不是该补起来?”
  子缘笑了笑,朝着朔星舒展开身体,示意我为鱼肉。
  “胆子这么大,不怕我趁此机会送你上西天?”朔星打趣道。
  “最好是□到西天。”子缘自然而然地偷换概念。
  朔星忍住笑,一上来就用舌尖轻舔子缘喉结。进而开始吮吻,最后成功在子缘身上作出了洛书玄空九星。
  为此,子缘大呼不划算,说是下次在朔星身上不弄北斗了,要弄就弄伏羲河图之数。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还是洗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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