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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霄掩月辉作者:灯玉墨(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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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子缘大呼不划算,说是下次在朔星身上不弄北斗了,要弄就弄伏羲河图之数。
  经过一番折腾,总算还是洗完睡觉去了。
  睡在被窝里,抚着身上的洛书玄空九星,却忽然在剑术方面产生了灵感。于是,不顾一切地要爬起来练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阴阳之道,大半夜的练什么剑,回来睡觉!”朔星对子缘混乱的作息时间表示不满。
  “职业所迫,做不到你说的。”子缘摊手。
  朔星皱眉,苍竹一甩拦住子缘去路,口上却是温软的呢喃:“你就那么讨厌抱着我睡觉?”
  子缘犹豫了一下,练剑可以等天亮后拉朔星来切磋,抱着睡觉则是过时不候的。于是,老老实实钻回被窝。
  夜,依旧将狂妄隐入沉静之中。
  次日,朔星醒来时满脸皆是惆怅之色。子缘欲语还休了半晌,总在看到朔星身上红印的时候觉得询问这种事情忽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到头来还是朔星自己说了:“昨夜,我梦到了他。他说,他恨我,做鬼也绝不原谅我。”
  子缘知道朔星口中的“他”指谁,遂将朔星轻拥入怀:“我相信,他恨你、不肯原谅你一定是因为你一直解不开那个心结,所以他生气了。”
  “是吗。”
  “换作我不在了,一定也不想让你难过。”子缘闭上双眼,“若是你先离我而去,我也一定会在狠狠伤心一场之后振作起来,好让你安心。”
  朔星默然半晌,终于还是应了一声。
  “我想练剑,你和我切磋切磋吧?”子缘想起昨夜的那点感悟。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昨儿个你动得太急,我可能没法跟你正常切磋了。”
  子缘俯首认罪,给朔星揉腰。
  “腰没事,问题在于……直肠。”朔星苦笑着看向某罪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一定先润滑先用手指……”这张充满歉意的脸已经严重纠结扭曲。
  朔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影响也不大。切磋就切磋。”
  子缘也不磨叽,起床更衣梳洗吃饭,然后拔绝月。
  苍竹自然也不含糊地打开。
  子缘缓缓忆着身上的洛书玄空九星,尝试着由动入静、由刚入柔地挥剑,又稳住剑锋,移步平转剑身。
  朔星轻笑,一边闪过子缘攻势,一边教导:“柔能克刚,刚亦能克柔;动可制静,静亦可制动。而刚柔、动静之间不停的转化与结合,便是你从这洛书之数中悟到的东西吧。”
  “嗯,以前研究洛书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你在我身上弄了这玩意儿我忽然就想到了。”子缘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下一招。
  渐渐地,子缘的剑变得越发难以捉摸,亦刚亦柔的路数已经开始让朔星也有些紧张起来。
  最终,朔星还是用那捉手的老招制服了子缘。
  “右手使剑时,左手应作为右手的辅助而出招,而不是随时准备着去动用你的匕首。”
  子缘无奈笑笑,算是认可了这说法。左手成掌,右手挥剑,再度出招。几招之后再次被朔星用那老招撂倒。
  “配合还不够。”
  继续调整,继续出招。这一次搞定子缘的不是那老招,而是一记空手拿白刃。
  “两手配合的同时,再多想想你方才悟到的刚柔结合。”
  如此来来回回地出招与被打倒,便是一上午过去。而平日只注重一招斃命杀别人的子缘,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接招的重要。
  吃过午饭,子缘最终还是决定下午先去青天阁。九霄刚被朔星重创,乘人之危可是子缘一向很喜欢做的事。
  闯入之后,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到那内有可疑密室的书楼,果断放火。墨色烟尘徐升入空,数千典籍顷刻间灰飞烟灭。子缘忽然觉得就这么把书烧了有些可惜,但既然已经出手放火,究竟还是作罢了。他不是什么读书人,也不打算为了弄明白究竟有多可惜而去浪费时间。
  对了,书……昨天朔星看的那本书上,好像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几个字来着。若是没记错,影杀里归隐的二代会长皓似乎和三十三年前被影杀血洗的左家有很大牵连,左家有一代似乎就是以《千字文》的开头几句依次命名的,其中活下来的玄自尽了,宇、洪皆下落不明。难道九霄的四弟九宇是……不,应该只是恰好都有这个字罢了。
  前来救火的人,子缘通通将其一剑毙命。对待敌对门派的人,绝不像对待苍竹教的人一样手下留情。
  一直到夜里,要等的人终于从已经烧到塌的书楼中走出。
  “啧,真是凤凰,非得要火烧才肯出来。”只这一句,就把凤凰说得跟什么似的。
  “只身一人就敢来,胆子倒是挺大。”九霄手持名为潋滟的铁扇,缓缓走来。
  “影杀的传统罢了。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绝对不叫第二个人。”子缘立于高了九霄半身的石灯之上,从九霄的角度来看恰恰挡住了天上那弯弦月。手中绝月犹有鲜血滴落,暗红色衣衫上看不出是否沾血,只见得他那双看上去亦正亦邪的眼中,已充满了冷静而狂妄的杀意。
  九霄冷然盯着子缘手中的绝月,忽然疯笑起来:“空影啊空影,你还真是桃李满天下啊……可惜了,你的传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影杀初代会长的空影?朔星是空影的徒弟,而子缘只不过是空影的师侄孙。
  “抱歉,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恩怨的处理方法向来很简单。”缓得如同静止一般地起剑,眨眼之间却闪到了九霄身后。
  九霄以扇挡剑,不料手中潋滟瞬间便被绝月削去一半。
  “潋滟果真是废铁。”子缘再度出招,“比起苍竹来差太远了。”
  “那若换作噬日呢?”深红色环刃不知怎地忽然就出现在了九霄手中,迅速拨开绝月。有了空隙,自然是迅速追击。八道深红色的残影冲向子缘,与此同时九霄亦化成了八道影子。
  “锵——”
  绝月直接将噬日由刃锋至刃背劈成两半,再向前将九霄连手至腕一起削出鲜血一注,这才收回。
  “还是废铁。”子缘一边说着,一边再度出剑。这次是快得看不清的起势,慢得全靠对方动作在斩的后续。
  即中侧颈,恰叠在那未愈的新伤上,连血珠飞溅的方向都与前日朔星所作如出一辙。这样的手法,仿佛是在提醒九霄前日朔星造的伤不是摆着好看的,又似乎在说他子缘作为一个杀手向来只讲效率不讲光明正大。
  “不,我岂能败……”九霄的面色变得狰狞起来,与一直很冷静的子缘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子缘不打算废话,直接一剑斜贯九霄胸膛。任他心脏偏不偏,斜着过去总能刺中。
  血,溅到了脸上。那腥甜之味向来不分敌友,仅仅是人命的味道而已。
  “哈哈哈哈,杀吧杀吧,总有一天报应会来——”九霄仰天长笑,将死相定格为疯狂。
  报应?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早已觉悟,在被报应毁灭之前绝不退缩。子缘面无表情地收起那不知饮了多少血的绝月,转身望向一旁树丛。
  “人已杀,请付剩下的酬金。”
  扮相依旧极平凡的掌柜夫人轻托着小腹从树丛中缓缓走出,捂着鼻唇有些作呕。她看着眼前这片血腥略有些不适,但却并不表现在言语上:“三十三年前,腾龙帮帮主陆笙为求得江南第一美人千烟,与江湖上人称剑无影的空影结仇。之后,有一个姓左的家族因与腾龙帮交情极好而受牵连,被血洗了。那时候,左家幸存了一个孩子叫左宇,被与左家有些交情的九玉川收留,因与九玉川第三子重名而改名九霄。”
  子缘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提问。如此说来,这事与左家有牵连非是他的错觉。
  “后来,九霄返回左家旧宅调查,发现宅中留有一个残阵,而那独一无二的布阵方法,便属于剑无影。此后,他又从左家另一个幸存者左洪的手中得了一张图,上面画的是灭掉左家的那柄凶器。”掌柜夫人说着,指了指子缘手中的绝月。
  子缘无奈地摇头嗟叹。难怪青天阁一直针对着朔星,原来是那一手布阵的功夫惹的。而他手中的绝月,大概便是惹得青天阁坚决要与影杀为敌的东西了吧。弄了半天,原来十五年前的那点事,比起这血海深仇来说不过是浮云。
  “你想问我为何知道,又为何告诉你吧。”掌柜夫人又呕了一下,“因为他爱的人是我,而我曾经爱过和现在爱着的人都不是他。”
  子缘漠然地望着掌柜夫人:“你和我有些像,不过仅仅是绝情这一点而已。”
  “该说的已经说完,剩下的会长您自个儿瞧着办吧。至于青天阁,九霄已死大概我也不会有话语权了。”掌柜夫人留了这样一句话,转身离去。
  九霄的尸体还横在那里,余温未散。
  子缘瞧着已经惨不忍睹的青天阁,究竟还是手下留情了。至少,这仇怨属于九霄,不属于青天阁。
  之后,自然是先回影杀,发出追杀左洪的通告。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拿影杀的存亡开玩笑。
  忙活了半天,为的却是前人的事,但成就感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别的或许皆是事不关己,但因此而遇见朔星这人也算不枉了。每每想到这一点,子缘便觉替前辈收拾烂摊子其实还是值的。
  一直到听说青天阁的现任阁主不知怎地就成了某掌柜夫人时,青天阁那边的事情才算尘埃落定。但声称要讨伐影杀的,还有一个腾龙帮在这儿搁着呢。于是这会长也只得忙里忙外忙上忙下,从早到晚地折腾。
  至于那位有着多重身份的教主,如今也忙三和商联的事去了。
  一直到一月十八寅时,和谐客栈之中。
  “我说,老大你呀……”宵待晨阴恻恻地笑着,拿出一个诡异的瓷瓶搁到桌上。
  朔星欣然笑着回望宵待晨,眸中那点超脱之意不知何时已经淡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悠然自得的畅快之感:“你想说什么?”
  “嗯,我觉得你好像有那么点变了,那感觉就有点像我刚认你作老大的时候……”宵待晨作思考状。
  “可能是我修炼成仙快飞升了。”随口玩笑。
  宵待晨无聊地摇晃着凳子:“哎~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记得把我也带上啊。”
  “得了吧,你这造了八辈子孽的,老老实实等着死后下油锅就行了。”景连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将手搭在了宵待晨肩上。
  “哈哈,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嘛,到时候咱在底下比比谁先熬不住咋样?”
  “我手上的命比你多,不划算。”
  “那咱不等到死后再比,咱这会儿就去……”
  “喂喂,现在都快天亮了——”
  于是,朔星第若干次愣望着忽然出现的景连情就这么被宵待晨拖走。
  那边的刚进后院,这边大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仅是听这敲门的节奏,朔星便已分辨出门外是谁。
  收起某诡异瓷瓶,起身开门,迎来一剑清寒架上脖颈。
  “偷袭成功。”子缘缓缓将剑收回,换了一个拥吻。
  “你小子,突飞猛进了。”朔星嘴角微勾,抚上子缘腰背,接着迅速逮住子缘双手将其反剪,“不过还是差点火候。”
  子缘苦笑:“好吧,你又赢了。”
  进屋,将寒风挡在门外。
  灯炷之下,子缘眸中那从未消散过的杀意依旧不减,身上那永远也除不掉的腥气如常萦绕。
  朔星挑起子缘搭在胸前的那绺长发,神色略有些黯然却又像是看开了:“你走到如今这一步究竟是好是坏,还真不好说。”
  “好也一路,坏也一路,终究必须走下去,又何必那么执着呢……”口上虽这么说着,却是怅然地抱住了朔星,紧闭双眼。
  朔星将子缘抱得再紧些,柔声道:“想着不好受,就不要再去想这些了。”
  子缘默然许久,却道:“我想去看月亮。”
  “快天亮了。”
  “那就等着呆会儿看日出。”
  朔星无奈笑笑,与子缘一同走出客栈大厅,跳上屋顶。
  夜,夜深,夜沉静,夜如渊海,夜携料峭风,夜掩山河万里,夜冻喜怒作凉薄,夜吟古今悄然无声,夜画一抹善恶俱朦胧。
  旧雪尚未化尽,空中又见点点白色开始飘飞。
  “些白未胜穹庐月,朔时无月当最白。由风捎进你家院,趁夜攀成我舍台……”子缘想起了上次那首还未作完的诗。
  “缀染玄天压竹骨。”朔星将这句之前就已考虑好的句子接了起来。
  “啧,星儿你作诗一句比一句淫啊。”
  “你叫我什么?”语调瞬间沉了。
  “我都‘压竹骨’了难道还叫你北辰?”
  “少磨叽,好好对诗。”
  子缘磨磨蹭蹭想了半天,到头来却说:“咱能不顶着风雪对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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