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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霄掩月辉作者:灯玉墨(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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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缘!!”
“七晓大小姐还是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省得到时候让整个青天阁都因你而来我剑下送死。”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回。
七晓呆立原地,两行眼泪自脸颊滑下,与脖子上的血混在了一起。果然,这个人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她。可是,她又要如何放得下这个人……
当日下午,苍竹教。
“麻烦传话,影杀会长有事要见你们教主。”这次是来和谈,自然光明正大。说是和谈,其实还不是挖墙脚。既然北辰公子曾以教主的问题为理由来拒绝被他挖过去,所以只要把教主搞定,接下来就好办了。
许久,答复来了:“教主大人有请会长在朱雀投江楼相见。”
朱雀投江……是丁奇到坎的朱雀投江,还是六丁加癸的朱雀投江,或者丙临壬地的朱雀投江?抑或这其实只是取自楼中的风景?子缘一边想着,一边由苍竹教弟子带去了楼中。
楼并不华丽,反是很质朴,与这清幽的环境极相称。楼建在与其他水道交错相通的水池之畔,池中种的依旧是水葫芦,其上亦有少许浮萍。站在楼门口,可感吹面细风中犹带着竹叶的清香。不敢作诗,只怕自己的才疏学浅会俗化了这片风景。
“教主大人很快便来,还请会长稍等片刻。”引路的苍竹教弟子留下这句话便离去了。
唯余子缘一人独霸这风景。
子缘忽然产生了从影杀跳槽到苍竹教的想法。但这想法很快便没了,且不说这样做没意义,他身为影杀的会长怎么可能逃得掉……
“让会长大人久等了。”
子缘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来人工整地穿着月白色布衣,手持一把朴素至极的竹骨折扇,半湿的长发固执地束在了身后,神色平淡中暗含孤高。
“……怎么还是你?”子缘一脸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倒是不知会长大人找在下所为何事?”
“朔星,你够了!先是朔家家主,三和商联盟主,然后是我师兄夫的老大,再来是北辰公子,而后在苍竹教居然还是教主!你到底还有几重身份?!”
只见苍竹教教主兼北辰公子兼朔家家主兼三和商联盟主兼某人的师兄夫的老大慢悠悠地摇了摇手中折扇,笑道:“就这些,没别的了。”
子缘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眼前这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据他一系列观察分析,此人不但口才不差,武功在他之上,比他多会一样名为阵法的东西,而且势力也不比他小!他还真是综合地完败了……而他这不知情的家伙,挖墙脚居然挖到教主头上去了。
“我明白你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了。”子缘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现在我把七晓的委托给退了,你我应不算对立了。”
“是吗?那九月一日夜里的那几条人命,我该跟谁讨去?”
“纯属误伤,见谅。”说得倒是理直气壮。
朔星冷笑道:“说放过就放过,你真当苍竹教教主这么好说话?”
子缘眉头微锁,不客气地回道:“你也不要以为影杀会长是好欺负的。”
朔星冷哼一声,迅速绕到子缘身侧,出招欲擒子缘双手。
子缘自然不会示弱,闪开一步,拔剑相向。
朔星嘴角微微上勾,手中竹骨折扇挡住子缘这一剑。
“上次我就觉得不对了,竟然连我的绝月都挡得住……这扇,难道是苍竹?”子缘一边道着,一边又连出七剑从右侧相逼,左手取出龙殇不动声色地刺去。
朔星未答,迅速退步闪过这两边的夹击,开扇,再近一步纵扫而下。
子缘右转侧身避过,左手龙殇由下而上迎向朔星出扇的右手。同时,手中绝月也未闲着,从背后绕了过去,直取朔星侧腰。
不料朔星不但不避,反是故伎重演扔下苍竹,背靠背擒住子缘双手,再以腿脚之力将子缘反踢得跌跪在地。待到这时,才慢悠悠地答话:“如果你也有一把叫苍竹的折扇,我这把可以改名。”
居然双膝触地了……子缘咬牙切齿,就着这般的屈辱姿势厉声道:“朔星你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下差距。”朔星冷冷地答,“下次若再敢惹我,我可不会顾念你是景连情的师弟了。”言罢,这才放开子缘,执回苍竹,拉开三步的距离。
子缘直起身,将绝月与龙殇皆收回鞘中,转身很复杂地盯着朔星,道:“换作我,不会如你这般两次手下留情。”
朔星摇着手中苍竹,双眼因闭上而看不出是何情绪,语调中却透出了几分怅然:“你是杀手,我不是。”
子缘本不想再多啰嗦,但听到这话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道:“杀手只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而已,跟会不会留情可没什么关系。杀手中,也有如我师兄那般处处留情的;大夫中,也有如我师兄夫那般杀人不见血的。”
朔星睁开双眼看着子缘,目光冰凉却又似在燃烧,嘴角略一上勾:“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认识他们的时间不及我长。”
“你也只不过是认识而已。”子缘摇摇头,“你不会明白什么叫同时替君子和小人背骂名,你不会明白什么叫替别人将命债变作钱债。”
朔星忽然怔住。他想起,尽管那日死的几人皆是环伤致命,但子缘方才对他那句讨命之言作出的回答却是“纯属误伤,见谅”而非“你该找谁谁谁的麻烦去”。他并不清楚这是杀手的共性还是子缘的特性,但他明白,子缘绝不愧做这影杀的会长。
“还望教主不要介怀那日的事,今后我影杀亦会尽量不再来冒犯贵教。”子缘向着朔星鞠了一躬,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路。
“会长大人这话说得可真没诚意。另外,不知会长大人要不要在下送你一路?”
“不用!!”子缘狠狠瞪了朔星一眼,从衣襟中摸出一只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奇门活盘,一边摆弄着一边走了。
朔星看着子缘这死要强的样子,忽然就笑了。瞧那架势,分明一个刚入门的半吊子,连转动活盘的动作都那么生疏。倒是不知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算错了、转错了,进而走错路……
大约半个时辰后,子缘又绕回了朱雀投江楼。
此时朔星正坐在二楼窗边看书,一见楼下多了个人,便是戏谑地一笑:“六丁到坎的朱雀投江,可是宜静不宜动的。”
“把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布置得跟个迷魂阵似的,我看没准哪天你这甲子戊一不小心转着转着自己就进了死门!”子缘愤愤地低骂。
“呵呵,奇门术语居然活用到骂人上来了。”朔星轻笑了几声,“天已黑,会长大人若是再走不出去,岂不是还得留宿寒舍了?”
子缘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镇定了下来,仔细在地上算过了一番才重新排过了手中的活盘。原来方才算错了时辰的天干,难怪走不出去。
于是,排好盘再次离开朱雀投江楼。只可惜两个时辰后,又绕了回来。
“会长大人还未用过晚膳吧,可是饿糊涂了算不出来了?”
子缘瞧着朔星那看好戏的表情,真叫一个“欲辨已忘言”。
两刻钟后。
鲜柿子、炒苦瓜、烤牛肉、梅菜扣肉、煎豆腐、酱鸭、辣子鸡丁、拔丝山芋、三鲜汤,顺三奇逆六仪的九道菜按照阴遁六局的格局排在了桌上。
“排菜的盘式是时家转盘拆补局,九道菜中只有死门现在所在的菜有毒,会长大人可放心食用。”朔星微笑着对瞪大了眼睛的子缘道。
“……你什么意思?”子缘幽幽地看向朔星。
“听闻会长大人最近在学习奇门遁甲,故以菜来请教会长大人。”
子缘瞧着桌上这九道菜,一阵无语。虽然他正在研究这东西,可三奇六仪在食物上的象意他可不记得啊!忽然,他想到他师兄夫给的那份资料上写着朔星不喜欢吃梅菜。那这么说来,梅菜也许属于能克丁火的癸水……那么,桌上的菜是哪奇哪仪也就可以根据阴遁六局的格局推断了。按当前的时间,休门在艮八宫,那么死门应在兑七宫……子缘不太确定地望了朔星一眼,板着脸道:“有毒的应该是梅菜扣肉。”
接着,子缘像是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一般,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那盘梅菜扣肉中试了一试。结果出乎意料,菜中并没有下毒。子缘汗颜:“难道我算错了?”
朔星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会长大人没有算错。我只是闲着无聊,跟会长大人开了个玩笑说有毒。”
差点又败了……子缘心中大呼一口气,之前败给这人已经败得够惨烈,要是在饭桌上继续败下去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但想到这人居然在饭桌上耍了自己一把,心头还是怎么都爽快不起来。
于是,这顿饭吃得颇安静,颇不愉快。
吃完饭,放下筷子,子缘这才板着脸道:“多谢教主款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接着,站起身,走出朱雀投江楼,自门口摘了一竹枝,数了一数又扔下,向着北方离去了。
朔星随后默默拾起被子缘扔下的竹枝,数了一数,忽然愣了。竹枝上有六片叶子,而子缘却向着北方去了,这是什么情况?但很快,朔星便明白过来并对子缘无语了。六在先天八卦中是坎,而坎在后天八卦中才指北方……就算是灵活多变的梅花易数也不能这样乱来吧?!
只不过,乱来的却比算出来的准。子缘终于成功地走出了苍竹教,尽管仍是在所谓北辰公子面前颜面扫了地。
回到影杀之后,子缘闭关研究奇门遁甲等布阵之术,搞了将近半个月。结果,出关之后确实是成竹在胸了,只不过那个竹是苍竹的竹:“朔星你这变态到底是怎么把这玩意儿搞懂的啊!”
至于出关后遇到的第一样东西,那是七晓的委托。
委托的事情自然是杀人,要杀的人仍然是苍竹教教主。子缘一听这事,以为仍是之前那事的后续,直接就奔青天阁去找七晓理论了。而见到七晓之后才知,这次的理由是苍竹教教主在九月十五日杀了青天阁现任阁主。
子缘当时就进行推演,说这日乃是癸巳危日,日值岁破大事不宜,研究这玩意成精的苍竹教教主必然不会选这一日来杀人。因此,杀死阁主的必定另有其人……
七晓古怪地盯了子缘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骗我的?还有,不是苍竹教教主那会是谁?”
“我倒是可以插手调查此事,但查出结果后杀或不杀可就得看情况了。”子缘想了一想,如此答复。毕竟,请影杀会长的酬金不是小数目,他也得靠这个吃饭呢……
于是,子缘开始办事了。
案发时间是九月十五日癸时,地点为死者卧室。死者名为九宇,善用武器为青天阁普遍使用的环刃,身上致死伤口则是扇伤,但非是普通折扇,根据伤口形状可判断凶器为扇骨有三层并排尖刃、扇面为稍短圆刃的扇。这一点让子缘更加肯定这伤不是苍竹造成的。
“七晓,你可知道九宇生前都得罪过什么人?”子缘不冷不热地问着,淡淡瞥过七晓脖子上缠着的绷带。被他伤到这种程度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事,这人还真能算是个奇女子了。
“我四叔九宇脾气温和,据我所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一定要说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武林盟主被杀一案便是他主负责调查的,兴许这事得罪了苍竹教的教主。”七晓一边思考一边说着,每看子缘一眼都会不自觉地抚一抚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对子缘颇有一种若即若离之感。
“这样啊。那他死后,青天阁该归谁管?”
“由我大伯九霄暂时代理阁主之位。他与四叔关系极好,而且案发当日他并不在青天阁,而是与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在李花城风荷楼饮酒。”
子缘沉默了片刻,道:“饮酒饮到癸时犹未归?”
七晓白了子缘一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风荷楼是娼馆。”
子缘心中汗颜,这一点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在他还小的时候,他师兄就告诉他,娼馆是一个适合散布流言的地方,最好是当着有心人的面说一些话,过不了多久就能将话传进某些人的耳中。此外,如果在这当中安插眼线,也可以得到各类有用无用或真或假的消息。
“那九宇手上有没有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子缘继续询问。
“一样都没有。就连我爹死后留下的那轮‘蚀日’,也是在我大伯手上的。”七晓如此道。
“那应该不是怀璧其罪。”子缘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有杀人动机的,只有苍竹教教主咯?”
七晓望着子缘,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废话”,但出口的话还是收敛了些:“所以我就说是苍竹教教主的杀的嘛。”
子缘默然许久,继续问:“案发前后可有谁出入过青天阁?”
“据当晚青天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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