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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何处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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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苏凌曦愣怔的间隙唤来侍卫,“传旨下去,赐死前朝余孽安景栀。”
皇帝从未想过留安景栀一命。
侍卫领命,苏凌曦这才反应过来,他扑过去拽住侍卫的衣袖恳求皇帝,“父皇,不要啊,求父皇饶了他一命吧。”
皇帝对苏凌曦的恳求置之不理,侍卫进退两难,僵著不敢动。
最後,苏凌曦跪在皇帝寝宫外,一直从晌午跪到深夜。
直到夜半皇帝寿终正寝之时,侍卫才将他带到皇帝榻前。
皇帝面色苍白,奄奄一息,颤巍巍地将兵符和玉玺交给苏凌曦,虚声道:“要朕……饶他安景栀一命……也行,但……你必须要……接掌这江山社稷。”
皇帝一心要苏凌曦执掌江山。以前苏凌曦锺爱美食死活不愿接掌,如今兜兜转转,他却依然逃不出宿命。
只是,他当初不肯是因为他没有支点,如今,只要能救安景栀一命,他在所不辞。
苏凌曦颤抖著双手接下,欲哭无泪,磕头谢恩,“谢父皇。”
皇帝看眼夙愿达成,悬著的心终於落下,终於撒手人寰。
而苏凌曦因在皇帝寝宫外长跪时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宫中一下子流言四起,说皇帝是被他最爱的儿子苏凌曦给气死的。
☆、十一、所谓成婚
皇帝驾崩,国丧三天,皇亲国戚们都要守孝三年。
而後六皇子苏凌曦登基。
登基那日,大皇子与一些大臣的脸色可谓五花八门,可是先皇御旨摆在那,谁也不敢强出头。
某日。
下早朝後,苏凌曦盖著厚厚的毛毯慵懒地倚在榻上,闭目假寐,许是风寒未愈,看上去一脸倦意。
其实,苏凌曦并非没有治国的手腕,只是摊上一个不感兴趣,便觉得力不从心。这才当了几日的皇帝,便被不少大臣顶撞,却又忌他们位高权重,不能轻举妄动。
正思考著怎样才能让大臣们信服,昏昏沈沈欲睡间,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和原仨阻拦不及的焦躁声:“安公子,皇上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原仨和安景栀就这样推推搡搡便闯了进来。
苏凌曦看清来人,挥挥手,原仨释意,跪了个安退了下去。
待原仨不见踪影後,才淡然侧眸看向安景栀,唇角一弯,笑得戏虐,朗声道:“怎麽?多日不见,可是想朕想得紧了?”
安景栀冷笑一声,上前抓住苏凌曦的手腕将他提起来,力道之大不可小觑,痛得苏凌曦倒吸一口凉气,又听安景栀冷声道:“苏凌曦,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要这江山吗?如今这般你又作何解释?”更冷的是他喷薄而出的怒气。
解释?说为了救你的性命逼不得已,你会信吗?
是的,苏凌曦并没有把先帝驾崩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安景栀,苏凌曦刻意封锁了消息。
苏凌曦眸光清冷地与他对视,半晌,忽而仰天大笑,目光闪烁似有水光,声音里尽是浓浓的自嘲:“笑话!这锦绣河山谁不想要?朕兴起的话,你也信?”
他漫不经心地瞥安景栀,浑然忘记手腕上的痛楚,语气轻佻没心没肺地说道:“你对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在我饮食里下毒很不容易吧?”
腕上的力道骤然松开,苏凌曦跌回榻上,又是一阵猛咳。
而安景栀的瞳猛然收缩,那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苏凌曦竟知道!是啊,他知道。
安景栀眉心紧蹙,看著苏凌曦面无表情的脸,听著他狠绝道:“安景栀,这是你欠我的。如今这天下都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里?”
安景栀握紧双手,神色一瞬灰白绝望,无意识地後退两步。
苏凌曦心下一恸,起身写圣旨,唤来太监,“传朕旨意,昭告天下,半月後,立安景栀为帝君,纳入後宫。”
太监是先帝跟前的老人,见多识广,他面色难看对苏凌曦说:“皇上,先帝三年守孝期还没过,立帝君不必急於一时。而且……,没必要昭告天下啊?”
守孝期间迫不及待册封帝君,这可是要坐实不孝的罪名啊,况且还是个男的。
苏凌曦对此充耳不闻,一意孤行。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就怕这三年中安景栀从苏凌曦身边逃离。
半月後,他不管不顾文武百官的联名觐见,高调册帝君。
安景栀有软肋在苏凌曦那,不得不从。
成婚那日。
数里红绸帷幔几乎绕遍皇宫每一个角落,把皇宫布置得奢靡华贵,喜气洋洋。
好不容易等到繁文缛节进行完毕,苏凌曦独自回房休息。
站在门开处,安景栀一袭红衣仰窗而立,挺拔的身姿背对著他,窗外是一轮玉盘似的银月,月华不明,万般爱恨情仇似乎消融於一片寂静之中。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自古明月寄托思念,月圆代表团圆。
安景栀睹物思人,苏凌曦懂。
他默默地将门扉合上走过去,越过安景栀把窗子合上,转身便环住安景栀的腰身,轻轻唤他:“景。”语气慵懒,婉转动听。
环著的身躯蓦然一僵,本能地想抬手轻抚苏凌曦的脸,却终究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苏凌曦动作生硬地踮起脚亲吻安景栀的嘴角,气若游丝地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苏凌曦用手抚上安景栀的眉眼,眼里无数眷恋。
☆、十二、所谓因果
安景栀神情一怔,心如明镜。
是啊,就这一次了,所以他才会大发慈悲地一动不动任他亲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破坏性的巨响。
侍卫慌张来报,“皇上,不好了,大皇子率众大臣来讨伐殿下守孝期不守孝道了。”
苏凌曦早料到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麽快。
苏凌曦不屑一笑,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般,继续抚著安景栀的脸,不以为意道:“大皇子他无兵无马,怕什麽?不用管他们。”
侍卫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大皇子手持兵符……率著千军万马守在城门外……”
怎麽可能?
苏凌曦如遭雷劈般傻愣在原地,瞬时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地望著安景栀,不可思议地道:“是你?”那日他放兵符玉玺时,只有他在一旁。
半晌的震惊过後,苏凌曦一点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关心地说道:“你与他交换的条件是什麽?”
不待他回答,又自顾自自嘲道:“萧云是吧?”
“我大哥这个人不可靠,你要想清楚,别被他骗了。”
安景栀不可否置,“即便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话中之意在明白不过。
包括失去性命?
苏凌曦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答案,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
安景栀这般睿智的人怎会不懂大皇子事成之後兔死狗烹的道理?明知故犯,铤而走险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苏凌曦眼角有些酸涩,心口疼的如凌迟。
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而他,败就败在对心爱之人毫不设防,却忽略了,所爱的人并不爱自己。
门外的声势渐大,大皇子已经开始逼宫。
苏凌曦听到外边侍卫缴械投降的声响,暗叹不妙,转身拽住安景栀就往书架後的密道走去,强行将他推入暗道内,大声说道:“快走,这密道通往城郊,不远处有一座闲宅,萧云在那里!”
而後不由分说按下开关,苏凌曦眼睁睁看著一堵暗墙缓缓将二人隔绝在两个世界。
墙壁完全合上之前,苏凌曦似是下定了决心,冲口而出道:“安景栀,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地道很长很安静,把苏凌曦的声音一点点放大一次次回响。
还处在不知所措的安景栀听到苏凌曦绝望的话语,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楚,自己明明应该恨他的呀……
苏凌曦凄绝一笑,转身扫落桌上的高照红烛,满屋的大红帷幔遇火即燃,瞬间变浓烟滚滚,火势愈演愈烈……
安景栀到了出口便看见了萧云。
当看到萧云时,安景栀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而她第一句话却问的是,“王爷,景辰如何了?”
被他出卖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惦记著他,这世间痴人何其多也?
他一愣,没有回答萧云的话,而是抓起她的手细细观摩,竟完好无损,一处伤疤也没有。
怎麽回事?
猛然意识到什麽,他转身望著皇宫的方向,只见滔天大祸映红了半边黑色的天幕。
安景栀突然想起他的那一句话──这是最後一次了。
安景栀,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永远记得我……
恍然有所觉悟,安景栀眼眶酸涩得仿佛揉进了沙子,堂堂七尺男儿,竟无语凝噎。
原来苦苦追求和一心伤害,都错了。
而他只是突然明白自己的心,却不知,他爱他,怎会伤害他心中所爱;他更不知,这一切早有预谋。
孤风凄月下,一道独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和著远方传来的锺磬渺茫之声,安景栀落了他一生的泪。
……
早在苏凌曦被逼上皇位时,他就知道大皇子苏瑾钦不会善罢甘休。
强扭的瓜不甜,苏凌曦知道。
不放安景栀出宫,是怕大皇子将他掳走为人质,他不顾名声败坏也要昭告天下与他结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宣布帝君病疫,以此安全地放他走而已。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原来安景栀也打了算盘。
好在,苏凌曦未雨绸缪,安景栀安然无事。
两日後,苏瑾钦登基继位,宣布先皇大婚之日寝宫走水,先帝与帝君纷纷葬身火海……
这世间执念太多,可又有几个是对的?
☆、十三、所谓尾声
茶馆。
“客官们,今日的故事到此结束,且明日再来吧。”我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悠悠说道。
“啊?”各位听客们纷纷疑惑:“姑娘,你还没说完吧。”
“对啊!这安景栀而後去了何方?和萧云在一起了吗?还有苏凌曦真的死了吗?”
“各位,欲知後事,且听下回分解……”
我径直走进後台,从後门出了茶馆,一场雪花纷纷落下,一身白衣没入薄暮,最终於天地同色。
在远离热闹街市的小巷中,伴随著扑鼻的香味,我进入了一幢精致的小院子。
走进院里,看著奔走在大厅与厨房之间的人,我不禁调笑道:“哟,大哥,又给嫂子做满汉全席呢?”
那人循声望来,看见我有些惊讶,“云儿,你怎麽来了?”
没错,我正是萧云。
我正想回答,斜眼睨见偷偷摸摸躲在门沿後的“大嫂”,眼珠子一转,嗲声嗲气地扑向那人的怀抱:“人家想你了嘛。”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被推开了。
“大嫂”像母鸡护崽般把大哥挡在身後,“安景栀是我的!”
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说出的话,苏凌曦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僵著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安景栀,果然,那灼灼的目光……
“大哥大嫂,之前你们让我查的消息我已经找到了,全都在这个信笺里。额……我先走了,你们该干什麽干什麽。”我非常识趣地速战速决,溜了出去。
“曦……”安景栀从身後环住了苏凌曦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吐细语。
“我……我……”苏凌曦莫名有些紧张。
而後,安景栀蓦地把苏凌曦扛上肩头。
“安景栀,放我下来!你干什麽呢!”
苏凌曦看著安景栀走的方向是卧房,顿时明白了。
“那个,我还没拆信呢!”
“做完再拆也不迟。”
“我还没吃我的满汉全席呢!”
“先让我吃饱了再说。”
“呜呜呜,安景栀你这个混蛋!”
……
情欲的燥热渐渐褪去,苏凌曦蜷缩在安景栀的怀里闭眼假寐。
安景栀从散乱的衣裳中翻出了那被无视的信笺,上面赫然写著“苏凌曦亲启”五个大字。
安景栀没有继续打开,把信笺交给了苏凌曦。
“你开我开还不是一样的嘛。”苏凌曦缩在锦被里不愿出来,慵懒的语气听得安景栀心痒痒的。
“你不开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慢著!我开!”苏凌曦猛地坐起身来,幽怨地看向安景栀。
打开信笺,苏凌曦慢慢浏览著,而後又颤抖著手,红著眼眶把信放了回去。
“怎麽了?”
“景,我终於知道玄夜为什麽要救我了。”
“为什麽?”
“父皇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才是。而且,父皇和玄夜,也像我们一样……”
“这样不是更好?远离皇亲贵族,这不是你一直所期待的吗。”
“景,我不希望我们像父皇和玄夜那样,也不要像以前那样。”
“好,我们要幸幸福福的一起白头到老!”
这世间执念太多,可又有几个是对的?
至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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