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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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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亭匀一愣,从来没有在情绪上如此大起大落,他竟有些哭笑不得,额头都浸出了汗水,满腹思绪,最後也只是化作一句话,「没事就好。」
  「先生,倒是你,手臂别用力!」那上面还插著短箭,看样子应是深入肉里了,应该马上止血!严既明立即翻开衣内的口袋,掏出瓶瓶罐罐。
  简单包扎了一下,三人出了十字街,不过半柱香时间便遇到了前来寻找先生的人马,此时天下已定,二皇子被活捉,在王靖宣闯进宫中後,便自缢了。
  四皇子回了宫中,忙著处理一些事宜,阮亭匀和严既明暂时在宫里住下。至於方宇,他只是先生在外游玩时遇到的知己,是前来相助的,此时大势已定,他也该离去了。
  王靖宣对此不置可否,倒没有时间多想,如今手头的事情,第一件便是同大臣们商量如何处置了二皇子,此事争议颇多,也就暂时搁置在那里。
  夜里,严既明为先生换药,因为二人熟知药理,也就回绝了王靖宣派大夫来的心意。「这几日,先生还是少动为妙。」短箭扎的深,虽然止了血,但稍有大动作便会影响恢复与生长。而且伤在右臂,於生活也有不便。
  阮亭匀默默颔首,拉过严既明坐於腿上,对方亦不挣扎,小心坐好,「总算是安定了,先生……接下来?」
  左手环住他的腰,「真是心急,这地方怕是待的不习惯吧?」阮亭匀又如常般温柔了。
  严既明靠近先生下巴,「是不习惯,最近一直紧张著,现在松下来,倒有些无所适从。」
  「嗯,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只是今日众人都疲了,是该好好休整一番,早些睡下罢。」
  严既明点头,「我来帮你更衣。」
  阮亭匀笑道,「如今我也是衣不能穿,饭不能食,全靠清和了。」
  严既明俊脸微扬,「乐意之至。」
  …………………………………………………………………………………………………………………
  次日,众人齐聚议事堂,王靖宣坐於首位,现下还未登记,还不能去大殿,这亦是他对王座的一种尊重罢。
  「殿下,臣还是认为斩草要除根。」左相谏言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大恒的今後,殿下还需狠一狠。」与左相主张一致的还有一些将领,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将均知後患无穷的含义,铁血有时候能省去更多麻烦。
  王靖宣看向众人,其中某些曾经替王靖贤办过事,如今投靠过来,此时却没有发言,倒是懂得明哲保身,暂不动这些人。
  阮亭匀何尝不懂其心思,对方怕是心中已有定夺,这样说来不过是想看看众人反应,特别是那些临时倒戈的,若是此时对王靖贤落井下石起了杀心,难保对以後的王靖宣不会这样,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难测。
  「亭匀呢?你怎麽看?」王靖宣抬头看过来。
  阮亭匀整整衣角,果然如此。「我以为殿下还是放人一命为妥。」
  「哦?」
  「不说二皇子是殿下亲兄,若是叫百姓知道,怕是会恐殿下的心狠手辣,於民心不利,更可能被有心人士误导,有损殿下言貌。」
  「你这样说,无异是叫殿下放虎归山呐!」如今殿内人员颇多,一些不认得阮亭匀的也大有人在,至於王靖宣身边的老将都没出言。
  「这有何难,以眼换命,如此而来殿下又何虑之有?」阮亭匀说的轻淡,众人听了却是一身冷汗,谁也没想到要剜了皇子的眼睛!
  王靖宣眯眼,再看众人万象,果然有趣。「嗯,说了半日,大家不用再议,孤如今亦自有打算了。」
  严既明出宫去取贤王府地道里留下的衣物,他为先生缝制的外衣还没完成,如今宫内百废待兴,门禁却是严,好在有宫牌出入。
  回来时先生亦在屋内等待许久,「不是说等我回来一起去麽?」
  严既明摇摇头,「又不是什麽大物件。」




55 准备

  阮亭匀摸了摸对方手里的衣料,想来是保持得很好,竟一点没有收到之前的波及,他还发现在莲瓣外一圈又出现了一片细小的亮黄色,看上去彷佛莲上光晕,栩栩如生。而严既明则是正拿著针“制造”著这一神奇景色。
  “如此华美,日後都不舍得穿出去。”阮亭匀笑道。
  严既明算好了时日,定能在四殿下登基前制好,他知晓先生平日里也没什麽华服,这一件他费了不少心思,也是希望在先生的穿著上不叫人落了口实。“这哪里就算得上华美了,还没绣娘做得好。”
  阮亭匀挨著坐下,用没受伤的手臂环住对方,“这几日辛苦了。”严既明放下手中衣,往对方身上微靠,“先生才是,那两日在二皇子府中,他们……”
  “只是软禁,倒也无事。”阮亭匀安慰道,又交谈了一些近况,便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王靖宣带了几人去了刑部大牢。粗大的木桩隔开了门内门外的人,王靖宣挥挥手,身後的人都退了出去。
  王靖贤看著还算乾净,青黑的眼圈显示著对方的筋疲力尽,面对到来的四弟也毫无反应。
  「我知道你不甘心。」王靖宣站在门口,「你一直认为自己才是被父王选中的人,我充其量不过是乱臣贼子,对麽?」
  王靖贤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眼中依然不缺傲然。
  王靖宣从衣内取出一张帛纸,透过门锁递过去,「看看这个罢。」
  牢房里一片沉默,最终,王靖贤还是移动了身体,他倒要看看对方要给自己什麽,便是成了阶下囚,他也还是堂堂二皇子,绝不会就此逃避!
  捧著帛纸的双手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通红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焦急和质疑。
  「你当然觉得不可能,还信著你生母,刘皇后的话吧!」王靖宣直直看过去,「你以为我母妃是如何死去的,父皇又是如何驾崩的,我又是如何年年卧床不起。」
  「不,不可能……」王靖贤捏著写满他熟悉字体的帛纸,「你骗我!你想通过这种谎言骗局来彻底打败我!我不会相信的!」
  「打败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翻出什麽天来?我犯得著对此费心费力麽!若不是知晓你并没有参与,你以为我会留著你的命直到现在?」
  「先生的话说得果然没错,真龙隐,辰时出。这遗诏被我保存到现在,其实昭不昭告,已经没有了意义。给你看,就是要叫你知道,你一直以为美好善良的刘皇后其实才是最狠毒的女人!我的母妃何其无辜!」王靖宣情到深处也红了双眼,「父皇何其无辜!」
  「不!!!!!」王靖贤扔了烫手的帛纸,贴著墙角瘫在地上。他其实知道母后一直在背後有小动作,但对方是他生母,怎麽也不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便没有细细调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事情真相,他不怕王靖宣会骗他,因为他心里已经相信了。
  不仁不义……王靖贤没有了再昂首挺胸的资本,为了皇位,生母弑夫,这仇恨绵绵,如今只剩下了苦涩。
  王靖宣转身,再不看对方的痛苦,他的目的达到了。角落,三人恭敬的端著东西候在一旁,上面放了不少精致的器物,却能叫人更加痛不欲生,失去双眼的人,有何惧。
  「殿下,辰时已到。」
  王靖宣点头,自己却率先走了出去。听到那响彻牢狱的惨叫声,他终於松了口气。王靖贤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错处,身在帝王家,本就该如此,怪就怪他命不好,有这麽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所谓的冤冤相报,到此为止罢。王靖贤叹一口气,招来刑部侍郎,「明日便将那一墙之隔的古究放过去。」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宫里人来人往,张罗著各种事宜。阮亭匀早已算好了登基的时日,现下却是更忙了,忙著算具体时辰和方位。
  严既明则被吩咐著继续整理药草,这才是他们需要专注的重点。一个时辰後,严既明净了手,拿起衣服赶工,好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阮亭匀端来饭食,「休息休息眼睛罢,过来吃饭。」
  「嗯。」严既明看了看,还差几针,便放下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明日的登基大典,我也要去麽?」
  「自然要去,有功之人论功行赏,殿下是想与众人同庆。」阮亭匀淡淡说了一句,又为严既明挑了菜。
  就寝前,严既明检查了先生的手臂,恢复良好,这让人放心了不少。阮亭匀坐在榻上,严既明俯身拉开对方的衣带,露出上半身,绞了巾子替他擦拭。
  阮亭匀眯著眼,静静享受对方的服侍。再睁开眼时,是对方脱下自己的亵裤之时。一脸正经的用巾子擦拭,从小腿到大腿,再到……虽然极其认真,但阮亭匀还是看到对方眼里的羞赧,总是有些不自然的。
  「清和」阮亭匀抿著嘴角,摸了摸对方靠的很近的头颅。
  严既明瞪眼,看著面前的那一根慢慢立了起来。「先生……」
  阮亭匀低笑,完全不觉得尴尬,自如的往後躺好,「都怪清和太好,它太舒服,便自己翘了起来。」
  严既明把巾子放进盆中,抓来毛披风搭在身上伏了下去。
  「嗯……」阮亭匀闷哼一声,被遮起来的严既明正握著根部,伸著舌头仔细舔弄,仿若饥渴的小兽。
  口腔包裹的肉策坚硬挺拔,一只手托著肉囊,一只手却开始往自己下面摸去。阮亭匀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隔著披风拍拍对方的头,「清和,起来罢。」
  掀开披风,严既明抬头疑惑的看著对方,摩擦後红润的嘴唇,柔和的眼眸,看得阮亭匀心情大好,「到我身上来,今日不要你费口技,我们好好亲吻,这里,叫我用手帮助彼此。」
  严既明慢慢趴到他身上,将自己的裤子也退下来,让火热的两根靠在一起,阮亭匀适时的伸手握住两根,严既明乖乖扭腰,摩擦下体,蠕动的身体越来越热。
  口齿相融,严既明乾脆双手搂著对方的後颈,紧紧贴在一起,在榻上缠绵了半晌,最後还是严既明起身为两人清理乾净,谁叫先生不方便,严既明倒是更加满足,照顾这样的先生叫他更有成就感。




56 休息

  上和十年,王靖宣登基,改年号为泰和,大赦天下。
  之後是一系列的论功行赏,左相因审时度势,最终跟对了人,依然为左相,但大抵还是不如从前了。右相为宣帝一手提拔而起的王府记室兼考功郎中李京。
  而阮亭匀,被封为大恒国的玄师。按照宣帝的意思,本该封为国师,但被阮亭匀拒绝了,所谓国师,在京之老宿也,威仪如王者师,国主有时而拜。阮亭匀自认为承之不起,他擅占算丹器,能推天文医理,仅此而已。
  所以此次封官,阮亭匀仍然只求了个虚职,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而宫中,宣帝还建了一座乘虚宫,主占算推演,玄学之事。亦算是阮亭匀平日办公之处所了。
  刚松下来没几日,就又要忙上了。阮亭匀带著严既明,真正占算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却是在医官院,工部和户部几处奔波。
  毫无实权,却敢在宫中畅行无阻,阮亭匀的行为确实叫人非议。而其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因宣帝对阮亭匀的极力支持,非议的声音在朝堂上也渐渐少了。
  阮亭匀不闻不问,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天下初定,因内乱而致的民不聊生,一时间是难以恢复。阮亭匀不是朝臣,也制不出律法政策,只能在温饱之上想著办法,做些文章。历时三个月,终将新的禾种培育而出,还有很早之前便开始研制的各种应急伤药。
  内忧稍解,外患难消。最近,严既明跟著先生频频出入马场,阮亭匀打算通过配种来获取耐力更强,疲劳恢复更快的马匹,这对战场上的我方战力无异於是如虎添翼。
  先生之前努力的初见成效叫各种叫嚣的人都闭了嘴,如今大家似乎都快忘记他玄师的身份,都少不得在心里喝一声好,真可谓是全才!宣帝自然是乐见其成,更是派来了不少人手,并在朝堂上对阮亭匀的作为大加赞赏。
  这一日,阮亭匀天不亮便去了马场,育种的效果如何,便看今日了。大恒国主战的马匹为本地体格最大的优秀马种三河马,性情温顺,气质稳静,在耐力方面十分持久。与其配种的是由外引进的顿河马,禀性灵敏,擅长跳跃,是十分优秀的轻型马。
  阮亭匀自然是不会接生马驹的,他在一旁辅助马医,安抚受惊的马匹,还有一些药物也由他负责。严既明为先生披上大衣 ,虽然已是开春,但早晨的寒气难御,好在严既明准备充足,这段时间照顾先生,他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李京来到马厩时,便闻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气味,十分刺鼻。直到母马顺利产下小马驹,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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