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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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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匀看著他,「脸怎的如此红?可是哪里不舒服?」说著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严既明是吓著了,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脑子应当还没转过弯来,更对自己刚才的动作感到心惊,如同著了魔一般,万一被先生发现了怎办。
「没,我就是,有些热。」他偷偷看了眼,先生神色如常,其中还带了一丝担忧。
「之前,我以为应当不碍事的。」阮亭匀沈吟片刻,「身体可还软弱无力?」他抬头看向严既明询问道。
严既明想到之前在水里的一幕,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唔。」
「那,不若让我查看一番?」阮亭匀的手掌还放在他的脸颊上,更是让他心神意乱,听到这样的建议心头便猛的一跳,带著无限的期盼一般。严既明下意识的点头,并主动靠近。
阮亭匀见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掌垫在对方的脖颈下,还顺势抚了抚,严既明不敢看对方的眼,怕被瞧出心虚,干脆直接闭上。
脸颊处的手掌缓缓下移,掌心温热,被划过的肌肤泛起一圈圈颤栗感。严既明这才想起自己可还是光著身子的,先生的手……
他咬著唇,不敢看,便只能感觉到了。先生的手从肩窝摸到了心口,不知指尖是否有意,划过了胸口的小小凸起。
严既明随即心跳便漏了半拍,也不知是否被对方察觉了,先生竟然笑出了声。严既明忍不住终是睁开眼。
阮亭匀笑得意味深长,带了些狭促。这下换严既明手足无措了,他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先生,即不敢逾越,又想要靠近,只能任由先生的手指移动。
「别怕,放松,我只是摸摸看。」阮亭匀温声细语,状似哄道。手指更是从胸口移到侧腹,严既明反射性的缩了一下。
手指停顿些许,便改了路线,重回小腹,顺著胯骨的线条朝下。严既明一惊,「先生!」想要伸手阻挠。
阮亭匀仍旧笑意满满的看著他,「或许,我已经找到病症之所在了。」手指只是轻触到那坚硬的某物,便退了回去。
严既明垂下眼,遮住一晃而过的不知所措和失落,先生怎的不再细细查看一番。被自己的想法惊的一僵,严既明再不敢说话。
阮亭匀仿佛也没有注意他的情绪,斟酌片刻,这才说道,「清和……你这是,」仿佛是在选择措辞,阮亭匀看著他,「你,可有与女子同房的经历?」
严既明低著头,他怎麽会不懂先生的意思,只是被先生这样直白的问了出来,此刻却是别扭又羞涩起来。
阮亭匀的右掌已经放回,但脖颈下的左掌还在,严既明仰头蹭了蹭,才回道,「原先,母亲也想过给我塞几个通房丫头,被我回绝了。」他说此番话是告诉先生,他也是懂这些个的。
「为何回绝了你母亲的好意?」
严既明没想到先生竟对这事感兴趣?他老实回答,「我还没想过这些,跟随父亲也进过香楼,但就是不喜她们靠近。而家里的丫鬟,我甚少使唤,跟在身前的也就三七一人,平日里一个人倒很是自在。」
阮亭匀捏捏对方的脖颈,「原来是怕被人拘著了,那若是你以後的夫人呢?」
「夫人?」严既明迷茫的重复,「若是以後有了婚配,自然也是相敬如宾的罢。」
「如何的相敬如宾?你也待对著她脸红不成?」阮亭匀打趣道。
先生何时变得如此刨根问底了?严既明觉得今晚的先生有些与众不同,直觉告诉他,若是回答不好,或许以後都见不到这样亲昵的先生了。
「我,那时,」严既明抿嘴,「应当会在母亲的安排下娶一女子,接过家业,然後生儿育女罢。」不知为何,这样他曾经憧憬过的画面,现在回忆起来却觉淡而无味,甚至带了淡淡的苦涩。
「至於脸红,夫为妻纲,我又怎可对著女子作出如此有损男儿威严之态。」
「可是……你现在却红了脸。」阮亭匀几乎快要贴到他脸颊了。
「这,先生,先生又不是女子,先生,是,是不一样的。」严既明见先生靠过来便神情慌乱。
「呵呵,」阮亭匀满意的点头,回归正题。「若按照你那时的年纪,确是不宜过多沈迷於房事。」严既明松了口气,又觉得先生真是大胆,这等私密之事也敢如此讨论。
「童子元阳,最是凶猛。」阮亭匀停了一下,「若是长此憋闷,亦是伤身。」
「那,先生……」严既明险些说成先生帮我,他早已燥热不堪,若是,若是不发泄出来,可真是睡不著的。
阮亭匀眯了眼,终是伸手抚上他的腰身,一手握住下面。「啊!」严既明浑身颤抖,先生竟然直接捏住了那处!
18
严既明一想到先生的手正摸著自己,便浑身酸软。脖颈间的手掌不见了,胸口有些沈重。「先生……」
腿间的手掌多了一只,十根手指灵活的耸动,严既明微微张腿,做著以往根本不敢做的事情,先生何时压到了身上他已不知,只觉得好舒服。
「清和……」那一声轻叹,仿佛就在耳边,又好似很远很远。严既明猛地抱住对方的身体,小声的呻吟出来。
私处的手指已经沾满了滑腻的液体,阮亭匀在他下腹与男根相连之处划了一个圈,仿佛调情一般让对方承受不住。
沾满了液体的手掌不知何时来到心口,凉凉的。严既明下意识的挺胸,换来对方的低笑。
手指在乳尖按下,滑落一旁,再绕一圈,另一边也是如此。
严既明夹紧双腿,那手掌捏住顶端,渐渐往下施压。「啊,啊,先生!」严既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仿佛要灵魂出窍一般,他挺起腰,在阮亭匀重重的一捏中释放了初次的精华。
严既明喘著气,待看到先生眼角的笑意,才惊觉刚才自己做了什麽。
先生的衣衫也早已不整,现下更是露出了一大半的胸口,黑发垂下来,几根落在严既明的脸上。
「好些了麽?」阮亭匀问。
严既明不知该说些什麽,想到腿间,还有先生的手上。「唔唔」他胡乱的点头。
阮亭匀理好衣衫,再次下床拿来巾子,擦拭了严既明腿间的泥泞,和自己的手掌。两人再次躺好,严既明终於不再那麽心火烦躁。
「肾气之本,需抱元守精。适当释放无可厚非,切不能放纵声色。」阮亭匀一脸正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
与之前不同的,阮亭匀伸手拉过了严既明,将对方环在怀中,「睡罢。」这动作让严既明原本忐忑的心沈静下来,什麽也不想,明日再说吧。
一夜无梦,待严既明醒来,先生已经不在床上了。他慌张的穿好衣服。下地推门看去,「醒了?盆里有净水,先去洗漱吧,饭在灶台上。」先生正在查看院子里的蔬菜。
严既明愣愣的站著,半晌才回神,忙不失点头。先生好似越发温和了,不过好像也没有太大变化,昨晚的事……先生应该也没觉得有什麽吧。
微微收心,严既明回屋迅速收拾好自己,去厨房摆好饭菜,「先生,开饭了。」他见灶台上的食物都还没有动过,还以为先生已经吃过了呢。
「就来。」阮亭匀起身,转身去石槽处净手。
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细细小小,落在先生的肩头,严既明端著碗看呆了,原来先生怎麽看都是好看的,无人能及。
待阮亭匀进屋,严既明又添了些炭火,看著热气腾腾的早饭,严既明心下又是感动,为什麽先生总是能牵动自己的情绪呢,怕是再离不开了。
阮亭匀抖抖裘衣上沾染的雪粒,执起筷子,「吃吧。」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两人静静用著饭。
饭後,严既明将阮亭匀推了出去,一人清洗了碗筷。待回房去,先生拿著书,已经看了起来。「伸手。」他目光一直放在书上,但严既明一进屋就被先生叫了过来。
严既明听话的将手伸出,先生握住他的手,搓了搓,「天寒地冻,切莫冻伤了。」就这样一直握著,拿出两本书递给他看。
两人坐在一起,严既明偷偷看了看先生,对方脸色如常。这已不知道是他多少次偷偷观察先生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麽想法。
「罢了,既然你无心看书,不若背诵口诀吧,让心静一静。」先生瞥了他一眼,摇摇头。
严既明脸色一红,被先生发现走神了,他深吸口气,不能再胡思乱想,放下书,将自己的手从先生手里抽出,要是还这样放著,不知道最近还能否顺利背诵出来,先生的影响力真是太大了。
「贵人、螣蛇、朱雀、六合、勾陈、青龙、天空、白虎、太常、玄武、太阴、天後……」严既明的声音还带著一丝青涩,但吐词连贯,胸有成竹。
阮亭匀静静聆听,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掌,那一抹温热正慢慢消逝。
开春後,三七上了一趟九尧山。带来了严父严母的消息,家里一切平安,严父嘱咐严既明注意安全,严母也想念儿子,但顾及许多,最终还是没让三七带上那些准备了多时的衣物吃食。严既明抹抹眼角,写了回信报平安,让父母保重身体。
上和八年,峦、庆两国从大恒国边界退兵,国间争端稍停,二皇子凯旋,国内争斗又起。严家亦不敢叫儿子回来,陶知府不知怎的攀上了宰相的关系,正是如日中天。
此时的严既明已然十八岁了,在山中呆了亦有三年。
「既明小子,这是干啥?」温大爷盯著严既明手里的草纸包,不明所以。
「这是先生让给的,在屋外撒上一圈,那些个黄鼠便不敢随便扰人了。」严既明醇厚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让人信服,个子拔高了不少,再不似以前那样单薄。
「这,这怎麽好意思呢!」温大爷难得的别扭起来,「呵呵,先生既然给了,您就拿著吧。我这里还有许多,等著分给村里的其他人。」
温大爷最终收下了,看著那渐渐远离的背影,真是愈发神似先生了。
严既明身形挺拔,便是弯著腰,也有一股不输人的气质。果然是那近什麽像什麽来著。吴大婶也颇为赞同,她笑嘻嘻的收下了小包,「快晌午了,留下来吃饭吧?」
「吴婶,不了。先生还在家里等著。」严既明扬起笑,看得村妇晃了眼,哟,真是个俊俏的大小夥子啊!
山路依然曲折,但严既明早已烂熟於心,健步前行,穿梭在山间小路上。
19
严既明摸摸空下来的布袋,药粉包都已经分发完毕。不知为何,先生近两年却是开始关注村子的安危了。
依照先生的性子,便是心情好了就会提点人几句,何曾这样吩咐自己挨家挨户的送药粉,再看先生对待众人的态度,也依旧是笑而不语,有礼却不亲近。
那为何又要如此上心了呢?严既明百思不得其解,再抬头,就看到了小屋炊烟嫋嫋,先生该是在做饭了。
严既明加快步伐,「先生,我回来了!」他一边说一边净手帮忙,「这是吴婶给的墨耳,专为先生摘的。」
阮亭匀颔首,「放著明日再做吧,先去舀饭。」「是!」
又到夏日,蝉声悠扬,严既明关好灶屋,回见先生正在演算,眉头微蹙。三年时间似乎并没有在先生身上留下印记,他还是那样清冷淡定,只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会变得表情柔和。
严既明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赧然,虽然诸事顺利,但在想到先生之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起些小心思。
自从那夜之後,先生又恢复寻常,再没做那样禁忌的事情,这让严既明有些失落,却又不能明言,只能藏在心里。
夜里,阮亭匀手拿石盅,将一些果子碾成泥状。严既明坐在另一边,摸著石盘,屋里开始弥漫著果子的清香。
阮亭匀手里碾凿不停,走到严既明的身边,「比用课又称知一,占国朝,主君臣彼此不定,上下纷纭,互持其说,必审其是非。」
「定其所适从,君不自是,舍己从人,专制裁折,弃一用一,审其亲昵,察其疏远者,知其孰邪而取舍之,知其吉凶而趋避之。」严既明对答如流的接下阮亭匀的话。
「嗯,不错。」阮亭匀点头,再次看向对方,「为何想要占国朝?怎的突然关心这个了?」
严既明拿起笔,在石盘上勾画开来,「先生近日不是也很关心麽,天个的拿著石盘演算。」还以为我不知道麽。
阮亭匀笑著摇头,「被你看到了?」他确实在算,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
严既明排好字,放下笔又疑惑的看向阮亭匀,「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讲。」阮亭匀在他身边坐下。
「同样是占国事,为何我和您得到的结果却大不一样。」严既明偷偷看过先生的排字,跟自己的完全不同,若是解盘,也是变化万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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