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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作者:公子紫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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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躺在软榻上已然昏迷的文臻漓,几名御医都在暗自抹去自己额上的冷汗。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因为这人而被君上唤到此处了。
第一次是医脸上的伤痕,;第二次是因为这人饿了三天三夜,还被君上打晕了;这次竟然是因为君上强行周公之礼……
当然,他们什么都不敢多言,他们还想留着自己的老命,可不想因为这人而丢了小命。只是,君上再如此肆意妄为下去,就连便是神仙,都难以将这人救活。
“君上,臻漓大人身子还未恢复,且一心求死,心有积郁,若是君上再如此下去,怕是……所以臻漓大人需要调养身子才行。”为首的御医心中为自己捏一把汗,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会触了君上的逆鳞。
要知道,为了这个文臻漓,君上比平日更加暴戾,若是一个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就会丢了。所以他们每次说话都要斟酌万分,决不能说错一个字。
可是今晚的华政,却是没有之前那般阴鸷。他只是冷冷的瞥了御医一眼之后,才缓缓道,“好了,你们退下去罢。”
听到华政这么一句话,几名御医如蒙大赦,赶忙道了一声,就是退了出去。
待那些御医退出去后,华政才缓缓坐到文臻漓身旁,伸出手,将遮住文臻漓面容的碎发撩开,轻轻抚着他脸上那几道尚未愈合的血痕。
“先生,对不起……”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那时自己却是克制不住。待先生醒来,必定会比之前更憎恨他一分。他不过是想得到先生,想先生留在他身边罢了,为何就是那么难?
待文臻漓醒转过来之时,外边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微微想动弹,身后却是传来异样的感觉,这让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如死寂。
“先生,你醒了?”感觉到这边的动静,本来在看奏折的华政急忙走过来一看。文臻漓只是瞥了一眼华政之后,便是将视线移开来,甚至之后闭上了双眸,明显不想看到华政。
华政自然知道文臻漓心中耿耿于怀的是什么,他无奈之下也只能暗自抿了抿双唇。他轻轻抚了抚文臻漓的脸颊,随后帮文臻漓掖好薄被,轻声道,“先生若是身子不舒服,便是再休息一会罢。”
文臻漓本来感觉到华政抚着他的脸颊,以为华政又要作甚么,只是随后又听到华政竟然说出那番花,微微一怔。睁开双眸之后,华政却是早已背对着他,坐在案旁,批阅奏折。
华政在那之后也未作出什么举动来,两人虽同在寝殿,却依旧是沉默着,各做各的事情。华政批阅奏折,而文臻漓则是躺在软榻上,不言不语。
随后文臻漓觉得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便是缓缓起身来,草草的将殿内的东西都扫了一眼,他才发现自己的琴。华政什么时候将古琴放在寝殿里的,他并不知晓。
他忍着身子难堪部位的疼痛站起身来,走到放置自己古琴的案旁,将自己的古琴抱在怀里,就是轻轻擦拭起来。
他的一举一动,华政都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舍得去打扰。当他看到古琴之时,唇角逸出的微笑,让华政心跳竟是漏掉了半拍,随后铭刻于心。
自己已经许久没见到先生的笑容,虽然不是对他,但是还能有幸看到,对他来说也是足够的了。只怕,就算古琴在手,先生也不会再为他一人抚琴了。
“先生,你未食早膳,我吩咐下人做可好?”华政将这如画的美景收入眼底之后,虽不忍心打破,他却还是站起身,走到文臻漓身旁,缓缓的开口询问了。
文臻漓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怀中的古琴一个不稳,竟是掉落下来。幸好华政眼疾手快,急忙将古琴接住了,才避免了这古琴被摔坏的结果。
文臻漓虽对华政心有余悸,但从华政手中接过古琴之后,他还是微微颔首,答谢道,“多谢。”只是,这声道谢生疏得很,让华政心中宛若被人用刀子剜了一下。
随后文臻漓才反应过来华政所问之事,这才答道,“不必了,我看现在时辰也不早,待到午膳之时再道罢。”话音才落,文臻漓却是蓦然想起华政不知会因此话又作出何事来,不禁转过视线去看华政的脸色。
只见华政和颜悦色,未看出任何恼意。只听华政缓缓道,“这也是好的,一个时辰后便是午膳时辰了,先生也与政儿一同用膳。”虽然他察觉到文臻漓眼眸里稍稍的惧意,但却被他有意的忽视了。
“对了,先生,时隔十五年,政儿也不知自己琴艺是否有所长进,不如让政儿抚上一曲,让先生评判?”华政知文臻漓乃琴痴,所以有意的将话题转移至此,就是想慢慢再让文臻漓将防备卸下。
文臻漓没有想到华政竟然会提及琴艺,回想起自己那时候教他抚琴,恍若昨日一般。只是造化弄人,以往如此平淡舒心的交谈,竟是变成如此。明明面对的是同一人,自己却是变成了两种心思。
“好。”文臻漓低敛着长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唇齿轻启,竟是允诺了华政所提的事情。华政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干脆的答允,心中一喜。
这是不是说明,他与先生之间,或许还能像以前那般?
且听我奏
华政所奏之曲为《竹林听雨》,或许是有意要讨好文臻漓,才会选择了此曲。不过文臻漓始终是神色淡淡,让人看不透。
《竹林听雨》意境十分娴雅,若是弹奏得好,能让听者舒缓心境,只是华政心怀事情,却是未将韵味达到。
待到华政一曲罢了,文臻漓才缓缓将清冷的眸子抬起,望着华政,随后轻声道,“抚琴之时最忌讳心境不定,我曾与你道过这番话罢?”
“琴会反映琴师心境,若是心境不定,奏出来的曲必定不是好曲。且你有几处错音。”文臻漓将古琴移至他的身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只听他又继续道,“你且听我奏来。”
一谈到琴上,文臻漓似乎就可摒除一切一般,专心致志的说着他的琴道。华政似乎没有预料到,文臻漓竟然还愿意这般与他交谈,心中一喜,就是倾着身子,靠在文臻漓的肩上,轻轻蹭了蹭,唤道,“先生……”
“莫要胡闹。”文臻漓见华政凑过来扰他,便是抬起手来,弯起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华政的前额。随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十五年前的那孩子,相对的,是更加成熟的面容,让文臻漓怔了怔。
华政清楚的看见,文臻漓抿了抿薄唇之后,低敛着长睫,将手收了回去。见到这样的状况,他心上一疼,想要说什么,外边却是走进了一名宦官,打断了他的话语。
“君上,已到用膳时辰,是否用膳?”
被这不识趣的家伙打断自己的话语,华政侧过脸去,就是深深的剜了一眼那名宦官,似乎恨不得将那宦官的小命给取了。那宦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看到华政如此眼神,身子就是轻轻颤抖。
不过他想到先生现在还是空腹,就是忍下了怒气,轻声道,“端进来罢。”随后悻悻的站起身来。他其实也知,方才先生如此神情,便是心中对他有所芥带。
方才的气氛本来好了一些,现在两人坐在桌案旁,看着桌上的菜肴,却又是沉默。华政似乎坐不住了,便是伸手盛了一碗粥给文臻漓。
“这是莲子膳粥,对先生的身子有益处,先生多吃些才是。”华政将手中的瓷碗放在文臻漓眼前之后,就是将手缩了回去。随后他拿起玉箸夹了一道菜,用一小盘子盛着,又是放在文臻漓面前。
“这是莲蓬豆腐,先生应该会喜欢才是。”华政又是轻声说道。可是,文臻漓却是坐着不动弹,依旧低敛着长睫。
华政这才反应过来,昨夜那般对待先生,先生必定心有余悸,自是不敢再碰他准备的膳食。华政知晓昨日做得太过了,让先生心中更是抵抗他。
华政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莲子膳粥,也夹起那莲蓬豆腐吃了一口,才将视线转移到文臻漓的身上。此时文臻漓也正巧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
文臻漓与华政的视线相撞,随后他却是微微低敛着自己的长睫,才缓缓拿起勺子,轻轻喝了一口膳粥,再拿起玉箸将那莲蓬豆腐夹起,放入口中。
“如何?”华政问道。文臻漓又是望了他一眼,才答道,“嗯,不错。”
华政听文臻漓这么一说,就是微微一笑,又是夹起那莲蓬豆腐,继续放入那小盘子之中。随后他又是夹了一片莲藕,又放入文臻漓的盘子之中,“这糖醋荷藕,应该会符合先生脾胃。”随后又是怕文臻漓有所犹豫,就是自己也吃了一些。
今日这午膳,倒是用莲藕和莲子作成,属清淡的膳食,可说是完全为文臻漓所准备的。
华政知晓文臻漓身子骨本就不好,而且御医又说了那番话,他自然是小心万分,注意自己的言辞不再惹文臻漓生气,就算是文臻漓说了什么话语,他也不敢再发什么脾气。
对于华政这番举动,文臻漓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他还是以往那副淡淡然的神情,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华政每夜依旧搂着他入睡,只是未再做出什么举动,这让文臻漓也算是稍稍安心。
“先生,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般好闻。”华政轻轻蹭了蹭文臻漓的后颈,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喜欢这般向文臻漓撒娇。虽时隔十五年,但文臻漓竟还是习惯他这般举止。
“不过熏香之味罢了。”文臻漓被他禁锢在怀里不得动弹,听到他的这番话,语气清冷的回道。十五年前,华政也说过这番话,文臻漓也是这般答。
可是如今,华政语气并未变,文臻漓却是变得刻意的疏离了。虽知如此,华政却未恼怒,依旧是贪婪的闻着文臻漓身上的清香。
他如今用的熏香,还是十五年前文臻漓告诉他的那种熏香。只是,对于他们俩之中的生疏,似乎未起到什么效果。
“先生,明日我俩出去散散心如何?御花园有许多花开了。”华政轻声而又小心的询问道。文臻漓微微一怔,他平日连这寝殿外都不得踏出一步,如今华政竟然愿意让他走出此处?
“好。”文臻漓回过神来,允诺了。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华政的轻笑声,听得出他似乎很高兴。可文臻漓却是低敛着长睫,并未看出什么欣喜的神情。
华政心里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这几日先生也未刻意避他,所以他心中自然是有几分愉悦的。他本是揽着文臻漓细腰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竟是钻入衣襟之内,对文臻漓上下其手。
“莫要胡闹。”文臻漓轻蹙起秀眉,便是抬起手来轻轻打了华政的手一下。这其中宠溺的韵味,自然是一听就明。华政这段时日的隐忍,装乖巧,也没算白费。
若是,还能听先生唤自己一声“政儿”,那便好了。只是,先生现在根本不愿唤自己的名字。即便时隔十五年,自己还是不愿将先生交给任何人,先生只能是自己的。
郡国之囚
本以为,文臻漓许久不出寝殿,如今带他到御花园散心,他会心情愉悦些。只是看他依旧清冷的神情,低敛着长睫,似乎心不在焉。
华政见状也是沉默着。两人在一起,总是以沉默居多。若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总是说到错处,惹得文臻漓心中不悦。这人向来不惧什么达官显贵,自然是冷笑反驳。
华政本是想待先生极好,可是十五年来,习惯手段阴戾,若是有一丝不顺心,就会发怒。他这段时间为了先生的身子,已经是忍下自己的怒意不知多少次。
只是,反而觉得先生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过昨夜,他抚着先生的身子,先生竟是说了那句话。
【莫要胡闹。】
对现在的他,这句话虽是说了两遍,但他明白,第一遍并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十五年前的自己。但是昨夜,他可以确定,先生的确是对他说的。
嫉妒十五年前的自己,或许只有他一人。十五年前的自己,随意就可向先生撒娇,先生也是极其宠溺他的,甚至能得到先生温和的笑颜。
可是对于十五年后的自己,这些东西,却是宛若稀世珍宝,想得到一个,都是奢望。
“先生。”华政从文臻漓身后轻轻的揽住文臻漓的细腰,随后将细细碎碎的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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