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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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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殿的时候,柳姀故意放慢了步子,走在最后。她想,她再不愿意去招惹浮君了。
毕竟,自己这样真的很像一块狗皮膏药不是?可是她却没想到,走在前面的浮君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柳姀一下撞上他的背脊。
浮君回过头来,准确地捉住了柳姀的右手,定定地看着柳姀满是伤痕的右手。

柳姀一愣,抽出手来,随即一俯身以示歉意,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剩下浮君默默地站在那里愣神。

柳姀回到上安殿,立刻差人做了几样小菜,左手拿着把勺子把那几个小菜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就差舔一舔盘子。填满了五脏庙,又找了些药水和纱布包扎了一下爪子,之后就是倒头呼呼大睡。

而浮君这边,却是睡意全无。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地回放着柳姀抽出手时那副冷漠的神情。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捉过她的右手。
或许,只是因为他看到柳姀早早的结束了经要和政论两项考试,却一遍遍地参加骑射考试,直到手磨出了泡,直到伤痕累累。

柳浮忽然想,这个女孩或许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三日后,大殿。

“让孤看看你们的答案吧。”
昏君笑着,看向了面前玉盘中的两样东西,有一个孩子没有交出答案。

昏君随手拿起了一只纸鸢,仔细观察了半晌。纸鸢很朴素,纸鸢上只写着一个字:君。答案很明确,只需一阵清风,便能送这个孩子平步青云,直至上位。
很巧妙的答案,纸鸢能让这个字高高在上,同样,如果做到了这一个君字,同样能让这个孩子高高在上。

昏君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那一小把胡子,一连说了三个好。
“是谁?是谁给了孤这样的答案?”一旁的内侍微微欠身回答道:“是浮君的答案,陛下。”

然而昏君并未即刻宣布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又拿起了玉盘里的那块略微有些熟悉的明黄色绢子,定睛一看,只见那绢子上用隽秀的小楷写了一个“权”字。
昏君一愣。

昏君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也许会呈上这个物什,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写上这个字。
毕竟,只要呈上这块绢子,无论上面写着什么样的字,都是对的啊。
因为这块明黄色绢子象征的就是君主,能让你高高在上的人除了君主还有谁呢?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答案,那么注定这个孩子只能一辈子做臣子而已。

然而,这个孩子却写了一个权字,实在是妙不可言。
能让一个人永远高高在上的东西不就是权力么?
昏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孤宣布,立柳浮为太子……”柳姀猛地抬头,之后慢慢地将头埋了下去。
呵呵,毕竟,浮君是众望所归,自己又怎么可以轻易赢过他呢。

“立那个女孩为女太子。”柳姀抬起头,昏君的指头正指着自己的方向。
之后就是一阵倒抽气声。一旁的内侍赶忙提醒:“陛下,这次选择的储君名额只有一个啊。”
昏君拿起手上用来装文雅的折扇,对着那个内侍就是一敲。

柳姀缓缓抬起头,看向昏君。
昏君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孩子,告诉孤你叫什么名字?”
柳姀这次没有低头。
她说,柳姀,陛下,我叫柳姀。

那时,她八岁,被皇上纳为义女,封为女太子,居上安殿;而他,十岁,被皇上纳为义子,封为太子,居崇阳殿。

第二日,柳姀被换上了一身鹅黄色衣袍,梳了个男髻,被送到了大殿之上。
不意外地又看到昏君又抱着一名脸生的美人卿卿我我。

直到柳姀跪了半个时辰之后,昏君才缓缓开口:“孤觉得吧,你们俩这名字取得不好。”
柳姀几乎晕死。敢情您老思考了一半天的问题就是这个……

“姀字太柔,浮字太燥。为君王者,应当做到刚柔并济,戒骄戒躁,懂吗?”
柳姀跪在大殿上,突然觉得这位昏君大概是有些别样的智慧的。
正想着,却又听到那昏君喃喃自语:“虽然孤是没有做到……啊哈哈……”

柳姀又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多虑了……

“你,改名为柳不归。”昏君指了指浮君。
“你,改名为柳当归。”柳姀看着昏君指向了她,她跪拜谢恩。

就在她俯身的时候,当归清楚的听到昏君自言自语:“明知当归,却仍不归。孤倒是要看看,最后到底归不归。”

第二日,天子带着两个孩子登上了城门,一览壶国河山。
当归第一次从这样高的地方俯视壶国,心里一种不知名的感动油然而生。
昏君抱着他们,对他们说:“记住它的样子,看看它有多美。它就是你们从今往后需要用生命来守护的地方。”

那日,春色正好,草长莺飞。
最是一年春好处。
娘亦非娘;
诱夫大计第七记:半路杀出陈咬金,女昏君安否?
第七轮:龙胜。


“但我有个条件,杀了我,让我以皇帝的名分入葬皇陵。”当归如是说。
柳不归身体一绷。

柳不归冷笑了一声:“帝位之于你就如此重要么?”
当归伸手抚着柳不归的脸,笑着说:“重要,帝位对你有多重要,对我就要有多重要。不归,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一样赢过了你。”

“可怕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你,当归。”柳不归笑笑,放开了环着当归的手。
当归一噎,不知道该如何把话接着说下去。

正巧,良辰行色匆匆地跑进了殿,俯身就是一拜:“陛下,吴氏求见。”
说罢,起身看着当归,又瞄了瞄柳不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不归明显地感觉到靠在他怀里的当归身子一僵,神色也显得慌张起来。这吴氏是谁?宫人之中并没有哪一个姓吴之人过分的受到当归的重用,这一点柳不归很确定。

但是按照当归表现来看,这个吴氏是一个很重要,并且对她有一定威慑力的人。
柳不归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等着看好戏上演。
怀里的小狐狸,很快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黑云压城,只怕今天不是个好日子。”说完一顿,之后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开口:“宣。”

不多时,一个红裙绿袄的略显臃肿的盘发女子进来了,一进来连头也没有抬,直接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又是一大拜。

这女子的发髻虽说梳的倒是整整齐齐,算不上仪容不整,只是那发髻油光滑亮,真不知是有多少日没有洗了,那头上也仿佛是冒着阵阵馊气。这女子,衣服上倒是没有什么破洞或者补丁,穿的却是及其粗糙的衣物,一眼可见的落魄像。
若要用四个字归纳起来便是:俗不可耐。柳不归拿起身边的九龙杯轻抿了一口,斜着眼把目光往当归那边扫去。

只见当归的身子略略的有些颤抖,嘴唇开了又合,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柳不归撇过头去又看向那妇人,只见那妇人趴伏在地上,微微抬头伸着两只小眼睛打量着当归。见柳不归在看她,她又赶快低下了头去。
柳不归只觉得心头顿生厌恶,拿起身边的折扇挡住了视线。

“你,你来做什么?”柳不归听到当归的声音难掩颤抖,仿佛泫然欲泣,不禁一愣。
那妇人这时才抬起了头瞧着当归,唯唯诺诺的说:“奴、奴婢来瞧瞧陛下……”柳不归这时才看见了这妇人的脸。

出乎意料的,这妇人岁上有些上了年纪,身材发福,穿着举止衣服市井市侩的样,可那脸却显得尤为动人,半分不见岁月的痕迹。嘴唇涂的艳红,但在她的脸上却显得并不那么突兀,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尘美感。
若是不仔细瞧瞧,只怕觉得眼前这妇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当归一声冷笑打断了妇人的话:“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十四岁那年差点死了你也没有来看我……”说到这里,她一顿,没有再说下去。柳不归清楚的看到当归的左手小指微微的翘起,不停地颤抖。

十年的相处,柳不归知道,和其他女孩喜欢搅衣角一样,当归在无助的时候,常常是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的。这妇人到底是谁?又和当归又怎样的牵绊。柳不归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愿望。

当归猛地一拍棋盘,棋子乍迸,四座皆惊。
“看来你又去赌钱了。你总是在你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想起我,你当我是什么?诈银子的机器?说吧,你这次又欠了多少?”当归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那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地磕头:“五、五百两银子……”
当归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一声:“你真是不要命了。我没想到,你居然欠了那么多。你走吧,这次我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你自生自灭去吧。”她冷漠地笑着,笑得疏离,却不知不觉的在眼里已经噙满了泪。
平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当归再不见了,柳不归看到的只是一个坐在他面前暴怒的、却还在瑟瑟发抖的当归。

“拖出去!寡人再不想见到她!”当归话语一落,从殿门外涌进五六个禁卫军,架着那妇人出去了,那妇人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在大喊着:“陛下,救救奴婢,他们要砍了奴婢的双手啊!”
彼时,一道闪电伴照着那妇人的那张惊恐的又扭曲的脸,透着一种无处不在的诡异,终于重重宫门砰地一声合了起来,隔绝了内外的两个世界。
当归还愣愣地看着那妇人离开的方向,泪水却是爬满了脸庞。

忽地,一道惊雷劈下。当归瑟缩了一下。

没有来的,柳不归只觉得看着当归心里有个地方感觉到有些气闷。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算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当归他很久没有见过。他突然想起了那时的当归,跪坐在一朵白茶花前,愣愣地看着他,泪流满面。那样的委屈,那样的害怕,那样的孤立无援。但是,那时的他转身离开了。

十年,十年,柳不归想,大约岁月还是在他的身上打上了烙印,打上了一个叫做当归的女子的烙印。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当归的手。
伊人泪眼迷蒙,秀气的笑脸显得尤为苍白,下唇已经被她咬的几近没了颜色。
她说,不归,那个人,是我的生母。
柳不归一怔。

说罢,当归已经抽回了她的手,胡乱用袖子抹了抹脸,跑出了宫。
甚至,没有穿鞋。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当归的生母?母亲,母亲。
柳不归深吸一口气,多么陌生的称呼。

这天下人都知道,他和当归是没有父母的。
因为,在成为储君的那天,他和当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下令赐死亲生父母。
那一天,柳不归记得一清二楚。

昏君坐在皇位上说:“我的孩子们,你们现在既然成为了我的孩子,你们就应当懂得你们不需要别的父母了。这是我对你们的第一个考验,如果做不到,那你们就自行了断吧。”
昏君的口气平淡如水,像是在叙述一件家常小事。

柳不归当时清楚的看到昏君眼中的一丝不忍,可是他的话语却坚定的让人不敢抗拒。

柳不归从小就接受了君王的教育,他自然知道,此举对于政治来说,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捍卫昏君的皇权,同时也为自己扫清了未来的道路。

毕竟,当时柳不归已经是昏君的义子,如果他还有自己的父母,岂不是自己的父母也要称王称帝?就算是封了自己的父母侯爵之位,谁又能保证昏君百年之后他们不会与自己争夺皇权?

皇位面前,无父子,无兄弟。柳不归从小就知道,为了皇位杀死自己的儿子,或者父亲的人不在少数,害死了自己的兄弟的人更是数不清。这不过是一个手段,只不过是在考验这手段使得高不高明罢了。

当时的他,看了看自己跪在地上的父母,他们都在一个劲儿的谢恩,仿佛是要接受莫大的荣誉。柳不归记得,当时,他跪在地上,朝着自己的父母三叩首,再抬起头时额头已是血迹斑斑。
那次,母亲,伸出了手拍了拍柳不归的头,是第一次也是最一次。

后来,昏君下旨封自己的父亲为安乐侯,母亲封为一品安国夫人。他的兄弟姊妹不得继承侯爵之位,全部贬为庶人,从此下落不明。

那也是昏君给柳不归上的第一堂课,用生命换来安宁。

后来,柳不归听说当归在接到了昏君的圣旨之后,便抱着父母一阵痛哭,愣是哭昏了过去,醒来后她的父母已经自尽了。
听说,她的父亲被封为康乐侯,母亲被封为一品康国夫人。
她没有兄弟姊妹,因此无人流放。

第二日,柳不归看到当归的眼里混沌一片,再看不出一个八岁女孩子应有的清澈与机灵。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再也不是柳姀,而是柳当归。

就如同他自己,柳浮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柳不归。


想到这里,柳不归猛然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跟着当归来到了宫外。
这时已经停了雷声,只是还在飘着牛毛般的细雨。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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