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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卦-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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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天星第二次进中南海,迈进这间屋子后,给他的第一感觉是,这里的主人不象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至少是个爱上网的老人。
此刻,这个老人就站在他面前,中等身材,面容儒雅恬淡,身着一套旧式绿军装,是那种中山装的式样,系着风纪扣,既没有肩章,也没有领章,他就是最近常有人在周天星耳边提及的“一号”。
如同常常在电视中看到的那样,一号保持着一贯的随和笑容,语调却没了那种程式化的味儿,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所以你必须帮我解决它。”
周天星回答得很干脆,目不斜视地道:“是!”
望着年轻人标枪般挺立的身形,一号的笑容绽开少许,折身走到贴壁大屏幕前,那上面显示的是一只缓缓旋转的球体,他随手在其上某个点按了一下,画面便以那点为中心千百倍放大,填满了整个视野。
食指轻点韩国西海岸一处港市,不紧不慢地道:“尼米兹号沉没后,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军力有增无减,昨天五角大楼对外宣称,罗斯福号航母战斗群编入第七舰队。原定的美韩联合军演也不会取消,只是时间推迟到两个月后,并且提高了演习规模,届时将会有罗斯福号、林肯号、里根号以及新入役的布什号四个航母战斗群参加演习,演习地点就是这里,群山附近洋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周天星肃立在他身侧,略想了想。答道:“这种做法很符合美国人地一贯作风,比方说911以后,美国人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全世界宣扬以暴制暴的理念,他们的总统通常会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用暴力拯救世界的悲剧式英雄。我认为这种做法的确很高明,也相当愚蠢。”
一号饶有兴致地回头道:“这个说法倒挺新鲜,高明在何处?愚蠢又何解?”
周天星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我说他高明,是因为作为政客,这种做法的确很高明。他愚蠢。是因为作为政治家,他们还不够资格。据我所知,美军中也有不少高级将领读孙子兵法,但是就算让他们天天抱着这本书睡觉,他们也永远读不懂其中的东方智慧,正是这一批又一批高明而愚蠢地美国政客,把一个伟大的国家拖进了无底深渊。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远人不服,以德化之,这才是真正的外交智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望向老人,略显尴尬地道:“我好象把话题扯远了。”
一号呵呵一笑,摆手道:“言无不尽,这样很好,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周天星这才清咳一声,续道:“美国人总在给自己寻找敌人,即便现实中已经不存在敌人,他们依然需要幻想出一个敌人。究其本质,这是一种全民族地虚弱。因为越是站在世界之巅,他们就越感觉孤独,他们更害怕被赶超,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打压新兴国家,这就是虚弱的表现。正如**当年所说,美国是纸老虎,这只老虎一旦受伤,就立刻会表现出虚弱的本质。不要说四个航母战斗群,就算四十个又怎样?现代战争早已不是坚船利炮的时代,而是导弹时代。在一个导弹大国家门前放这么多航母。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而是送上门来当靶子的海上活棺材。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算术题。一个航母战斗群能携带多少飞机和导弹?而一个泱泱大国地海岸线上又能部署多少飞机和导弹?之所以他们的航母能够在三大洋上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打不沉,只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把它们打沉,所以美国的政客们总是在幻想,他们可以用航母称霸世界。一号默然良久,负手在屋中踱着步子,忽地莞尔一笑,颔首道:“你的观点我基本认同,但你只说对了一半,美国人之所以敢在我们家门口耀武扬威,并不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有打沉这些活棺材的力量,而是他们认为,我们不敢使用这种力量,所以我们只能陪他们继续这场骗局。”
他缓缓把视线再次投向年轻人,淡淡道:“我也听得出,你的话只说了一半,我还是那句话,言无不尽,希望你畅所欲言。”
“是!”
周天星双腿一并,朗声道:“事关根本国策,我本不敢妄言,但我认为,既然战争无法避免,不如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一号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冷冷望着他,不悦道:“潘长青对你的评价是,言必行,行必果,我看还要加上几条,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危言耸听。”
周天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从容道:“如果首长认为我是马谡之流,我也无话可说,谁让我连一天军校都没上过呢,但是,既然是畅所欲言,我就要把话说完。据我在朝国和千年教亲身掌握的第一手资料,无论美、韩、朝、日,对这场战争都期盼已久。这次美军对朝国地战略轰炸,就是在逼朝国先出手,就算朝国能沉得住气不先出手,他们还会有进一步行动。总之,没有人能阻挡战争的车轮。如果事后证明我判断有误,本人甘愿领谎报军情之罪,不用上军事法庭,我自己就掏枪把自己崩了。”
一号眼神中蕴出一丝深藏的笑意,语气却依然显得格外冷洌:“好。这话我记下了,没有人不让你说话,接着说。”
“是,但是我想照着地图说。”
“可以。”
周天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地图前,指着胶东半岛尖端部位的某个点,侃侃而谈:“我海军青岛基地距美舰队演习洋面最近,两个月时间,足够我们……”
一番话说完后。一号已是目瞪口呆,震惊得无以复加,屋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异样,只听到粗重地喘息声。饶是堂堂一国元首。也被他这个大胆到近乎妄想的计划当场雷倒了。
良久,一号才清咳一声,断然否决道:“不可能,这个计划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就是世界战争史上的……不是奇迹就是笑话。”
周天星啪一个立正,昂首挺胸。亢声道:“不错,我也认为这个计划近乎荒诞,但是荒诞并不意味着不能实现。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不用上军事法庭,我就自己用枪把自己崩了。其实这个计划的代价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零成本,而且不用冒任何政治风险,那么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一号深深凝视着他,表情渐渐舒缓。苦笑道:“你这个小鬼,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疯子。”
周天星理所当然地回应道:“我从不认为天才和疯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我是个赌徒,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认为这个赌局的赌注很小,赢面很大,一旦成功,从此以后,美军将再无片帆敢擅入西太平洋耀武扬威。一旦成功,半岛僵局也将迎刃而解,百万朝国装甲军团再无后顾之忧。至少不用我们再打一场抗美援朝。一旦成功,韩、美、日铁三角联盟将岌岌可危,土崩瓦解指日可待。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弊之举,为何不赌一把国家气运?”
“你……”
一号终于色变,一时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此刻地周天星,心中之爽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修卦人最逆天的优势就在于不惧怕在任何场合和任何人应对,哪怕对方是一国元首,只要掐准其脉门,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样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关键只在于,如何才能拥有和这种大人物当面答对地资格。所以。当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来临时,他怎能不善加利用。若不把这样难得的觐见机会用到极致,他就不是周天星了。
而事情的发展也和他最后一次在心卦中预演时地进程一模一样,一段无声的对峙后,一号开始扔出狠话,铁青着脸道:“周天星,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吐出八个字:“苟利国家,死而后已。”
“好!”
一号冷笑点头,直视着他道:“求仁得仁,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希望你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才好,别忘了你地诺言。”
周天星傲然一笑,挺胸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需要指挥权。”
一号横眉剜他一眼,没好气道:“陈克坚要把北海舰队交给你,霍镇远想调你去当空军副参谋长,你都不干,非要去干这旁门左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对你地评语?”
周天星笑得无比纯洁,点头道:“大概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就最擅长旁门左道吧,您用我这样的人,不也是一着奇招嘛。”
一号哑然失笑,随后摇摇头,正容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这样理解,那就太片面了。用兵可以出奇制胜,但用人绝不能行险着、图侥幸。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世界上地人材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先读书后成材,另一种是先成材后读书,还有一种是……天才,放在任何位置上都能自行成材,而你恰恰就属于这种人。这个认识是我从你以往的全部经历中总结出来的,不管你走到什么地方,身居何职,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哪怕是成为敌人的俘虏,你都能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
沉吟片刻,又缓缓道:“特事特办。这段时间你先去海军指挥学院挂名上个速成班,熟悉一下舰艇指挥方面的业务知识。当然,事情你得抓紧给我办,让潘长青给你拨一批人搭个班子,另外要注意保密工作,除你我二人以及必要地相关人员,知情者越少越好,手续也是越简化越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手令,一切便宜行事。”
不待周天星回答,他就走到书案前,随手拖过一本稿纸。就这样站着提笔疾书,写完一篇龙飞凤舞的行书,又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方印,啪一声敲上去,周天星隔着老远也看得分明,那枚大红印章正是一号本人的私章。可谓天字一号私印。
怀揣着这份手令出中南海时,周天星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玩意到手,相当于成了古代地钦差大臣,腰里别着尚方宝剑,胸口上还挂着“如朕亲临”的御赐金牌,跑到哪里办事都方便。
这还不算,刚回到特勤处本部,就有一位中警局的中将连夜赶了过来,见面后二话不说。直接在基地小礼堂中向他宣读了授衔令,风风火火地给他授了个陆军少将衔,连客气话也没多说一句就一溜烟跑了,直把周天星弄得啼笑皆非,虽然他也不太在乎那些虚文,但把一个原本应该十分隆重的授将仪式搞得这么仓促而简朴,总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真实感,仿佛肩膀上那颗金灿灿地将星只是一件别人随手扔过来的玩具,玩过了就可以丢掉了……)这时的他才深刻体验到,有些看似铺张和没有实际价值的仪式其实是相当重要地。非如此就不能使人产生真正地归属感和认同感。
不管怎么说,周天星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位二十四岁的年轻少将当夜就离开了北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身边,随身行李只是一个放着些必备用品的旅行箱,随行人员也只有两个特勤处本部临时配给他的警卫员,虽然他目前地实际职务还是特勤处海外部长,而且以他的道行也没必要用警卫员,但毕竟已经是一位将官,单身出行总有点不成体统。所以临行前潘长青还是硬塞给他两个警卫员。
抵达南都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专机在市郊一座军用机场降落后。早有一辆当地特勤机构派出的车守候在机位旁,一行人驱车直奔周国辉在南都的住所。
南都市可谓中国南方的政治中心,有六朝古都之称,毗邻大江,依山傍水,隐然有龙盘虎踞之势。由于周国辉会在南都长期工作,加上姚春芳和林水瑶又都搬到了南都,周天星索性给他们在市郊邻近机场处买了一套独门独院地别墅,这样周国辉上下班也方便。
清晨时分,当天边刚露出一线鱼肚白时,小院地门就开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少妇出现在门口,她把一头长发都挽在脑后,上身一件宽松地棉质T恤,下身一条长不过膝的运动裤,露出一对惊心动魄地曲致美腿,足蹬运动鞋,正是早起出来晨跑的林水瑶。
她略瞥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却没留意车中之人,反而折身朝反方向跑去。
“瑶瑶!”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娇躯一震,顿时刹住步子,一寸寸转过头。突然间,她又朝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十几分钟后,周家底楼餐厅中,满屋只听到姚春芳的唠叨:“生儿子有什么用,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唉!工作,工作,成天就拿工作当借口,我看你们爷俩都是一个德行,老的三天两头加班,小的干脆有家不回,你说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说了,儿子刚回来你就念叨个没完,就算你要埋怨也得让他先把早饭吃了啊。这是周国辉在为儿子辩护,不知怎的,自从周天星结婚后,周国辉就再也不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训他,反倒是姚春芳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两个人如同调换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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