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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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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渐渐的,开始放松,眼看着两人便要分开了。费耀谦哑然的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明白了。”
素言紧抿着唇,倔强的不肯向他解释,也不肯为两人冷僵的关系进行转寰。
她想,分开就分开吧,他做他的费家大爷,享受他的齐人之福,完成他的经天纬业。而她,不过是父母膝下一个普通的娇娇女。
不必每天恪守着让人窒息的规矩,也不必非得接受命运的作弄,和他这样的人绑在一起,更不必为了争夺他来当作这一生的必备功课,和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们终生奋战,更不必害怕担心有谁再凭借他的特权就毁了她好不容易苦心经营才取下的一点成绩。
费耀谦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可是那平静之下,却是波澜荡漾,像是巨*冲涮着岸边的礁石,在素言的心上撞击出一片片白色的浪花。
她们的手松开了。
费耀谦平静的道:“我,才懂得,你所受的苦楚。就像我,乍然进入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必须尽快的融入……好在我要面对的,不是你必须面对的一个又一个人,我所面对的,不过是你,明明熟悉却又陌生,明明亲密却如此疏远。”
他无意再说下去,朝着素言露出一个温暖而诚挚的笑来,道:“一别天涯,各自珍重。”
他明明那么不情不愿,却偏说出这样的话来。素言不禁问道:“你说有话要同我说,是什么?”
费耀谦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道:“你觉得,这话还有说的必要吗?”不跳字。
素言心下一凛,脸上就带了点羞恼出来。也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行事言语便少了许多禁忌,不再像从前那般谨小慎微,便冷嘲一声道:“是没必要了,我多此一问,你想说给的是你自以为是还活着的妻子米素言,而不是我这个鸠占鹊巢的……”
但终究还是假戏真作了。也难怪那些读者上帝们对她的所作所为大加微词,枉她是一现代人,没有无所不能的金手指倒罢了,感情上还如此拘泥,连个精分的男主都不能搞定,真是史上最失败的穿越人士之一。
别人都有个幸福结局,她却又回到了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一场轮回,她是否真的可以回到原点?
罢了,罢了……
她自作多情,做戏太投入,还真以为他对她是真感情真心意了呢。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再自欺欺人,假装以为回来了睁开眼就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那体验过生死别离,爱恨憎喜,并非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素言猛的回身。
她要回家,她要唤醒床上躺着的那个自己,她要继续她从前的生活,她不要再这样醉生梦死,不知红尘何物,她也不要耽溺于从前的失败。
撇开身后这个男人,她还是她自己。有机会能够割刀了断,纵使伤痛,假以时日也会好转。这是属于她的世界,这是她熟悉的世界,她不必再顾虑重重,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活在别人设置的牢笼之中。
身后悄无声息,就仿佛不曾存在过费耀谦一样。
素言走了一步又一步,克制着不肯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就泄露了她的软弱和留恋,会给他造成错觉,也会让她一败涂地。
可是费耀谦不出声,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这让素言出奇的愤怒。他怎么就可以分不清谁是谁,那么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他哪里知道什么是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
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一个替身,是一个愚蠢到家,自以为离情离爱,能够潇洒来去实际上却深陷而不自知的傻蛋。
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浑蛋,从头到尾,他才是那个赢家。
她和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并肩,相携,原来都只是她的错觉,是她慢慢深陷从而为自己找的借口。
再没有什么比经历了所有,他依然挥袖不染一点痕迹的冷漠、淡然更伤人的了。
可她怎么能承认受伤?她又怎么能承认自己会陷入一段逼不得已的感情?她更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和她有着千差万别,不动声色、满腹机谋、又古板又讨厌又自大又刚愎的男人。
可是心口像是空了一块。情感是毫无理由可讲,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东西。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素来的冷静、理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她只是觉得莫大的委屈和愤恨。
凭什么来也罢,走也罢,她都做不了他的主,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呢?
素言又坚持走了两步,终是忍不住回头。竟然空无一人,没有费耀谦可恶的笑容,也没有他可恨的无动于衷。
素言怔在那。
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她大喊:“费耀谦。”
路人忽然像背景一样出现,侧目以视,似乎觉得她这样突勿的在公众场合叫着人名很奇怪。
素言顾不得路人的侧目和打量,也顾不得自尊和羞怯,四下里巡看着,大声的叫:“费耀谦,费耀谦——”一时不知道应该喊些什么,越着急越心慌,越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句,一下子就把他喊出来,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心底有个声音说:看,你把他惹恼了,他便走了,再也不肯回来,你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素言便觉得自己是真后悔了,好像一后悔,他就会出现一样。
不知怎么,费耀谦就果然出现在她身边,那一向平静的脸上就像是一块破碎了的面具,丝丝缕缕的,都是嘲弄还有掩饰不住的心痛。
素言转过身,抓住他的胳膊,哽咽着道:“你,你没走吗?”不跳字。
他一下子又变的虚幻起来,明明触碰着他的胳膊,却感觉不到实在的肌体和温度。没等素言惶恐骇怕呢,费耀谦道:“很快就要走了。”
“那你,要走去哪儿?”
“你既不肯跟我走,我只好自己回去。你还叫我回来做什么?”
“我——”素言语塞,竟然流出泪来,道:“我跟你回去有什么意义?你能分辨得出你的心思究竟是在我这还是在谁那里吗?你能分辨得出来我究竟是谁吗?”不跳字。
费耀谦便露出一脸茫然,半晌才很诚恳的道:“我,要想想。”
素言那种心痛的感觉又涌上来,猛的一推费耀谦道:“走吧,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那儿也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们各归各位,很好,很圆满。在你那你不必处处纠结,不必事事都要先想想,也没人逼着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对我一生都好,你想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女人……而我在这里,也可以依着自己的心意找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
费耀谦身子后仰,景物变幻,竟变成了山谷。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如同纸鸢,纷飞飘荡的落了下去。
素言急切的伸手去够,却只触摸到了他冰凉的衣襟上,滑的禁不住手,素言知道那是雪。
石子在脚下发出急切摩擦的声音,叽哩骨碌的往山谷下坠,一颗颗发出空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到实处。
素言大叫一声,忽然就醒了过来。
烛火摇曳,费耀谦好端端的睡在床上,她则趴在床边,双腿发软,似乎还处在刚才那种惊惧之中。
额头上冷汗涔涔,素言用袖子抹了一把,才意识到自己和费耀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她轻吁一口气,想要理清思绪,刚才的梦却影影绰绰的模糊起来。
俗话说梦是心头想,可实际上梦是潜意识的体现。莫非她一直在怨尤在纠结的事就是怕费耀谦分不清他究竟喜欢的是谁吗?
素言自问,如果她真的能回去,那么她是否会如梦里一般觉得失落和痛苦?
如果要她在回去和留下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择哪一个?
如果费耀谦就这样再不醒来,她该怎么办?
心头跳出三个字,竟是费耀谦说的那三个字:“我想想。”
没有答案,或者说这答案是素言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承认的。在得与失之间,她没法把砝码多放在哪一边,只能自我安慰说根本回不去了,否则她也不会认命安分,也不会就这么死心踏地的和费耀谦在一起,并且愿意为改变处境,改变夫妻关系而努力了。
她呆呆的看着沉睡的如同三岁婴儿的费耀谦,心口苦涩到了极点,就连口腔中都是苦味在回荡。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许多话如千军万马般涌过来,因为急切,因为喉咙太细,都拥堵在那里,反倒谁也过不来。
半晌,素言才在静寂的夜色里叫了一声:“费耀谦——”
还是无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想不起来该问他什么。他自然也无语,雷打不动的镇静、沉静,这回却是真的,静中再没有波动,也无心机,更无算计。
素言润了润唇,道:“刚才,我做了个梦……”



236、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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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知道人的生命有时候极其脆弱,可是她怎么也不能想像费耀谦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耐性十足的人,可是对着他那昏睡的俊颜,就觉得每多坐一刻都是地老天荒。
她从来都觉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是这一刻她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唤醒他的沉睡。
只是她仍然不许诺什么。
或者,她私心里想,费耀谦等的便是她的许诺。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肯轻易许诺。她不承诺,他不醒,她还有最后一点可以期待的希望。万一她许诺过了,他却仍是不醒,叫她情何以堪?
天亮了。
雪光映照在窗棂之上,无端的刺目。东方的朝阳红通通的,像一只没有温度的火球,鲜亮的颜色里透着淡漠。
素言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憔悴了许多。
蕙儿进门把早饭放下,道:“夫人,您好歹喝点粥也是好的。人是铁,饭是钢,您这么不吃不喝的,能熬几天?别等大爷醒了,您又倒下了。”
素言在心里笑了下,想,要是她倒下能换得他醒,倒也值了。
可随即又觉得悲凉。从什么时候起,她只为这个男人活着?他活着,这世界便充满阳光,充满颜色,充满美丽,他若闭上眼睛,她的世界便没有了温暖,没有了颜色,只剩一片灰蒙蒙的冰冷?
蕙儿还在絮絮的劝慰:“夫人您要保重身体,大爷虽是人事不知,心里却什么都明白,看您这样自苦,他定然心里不舒服,您若精神起来,大爷说不定也就好的更快些。”
素言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道:“我明白。”
她勉强吃了一碗粥。温热从喉咙直到心口,人也有了些力气和精神,素言吩咐蕙儿:“请老大夫过来,我有话问他。”
老大夫倒是睡的安稳,神清气爽,进来行了礼,先看看费耀谦。
素言等他坐定才问:“费大人什么时候能醒?”
老大夫胸有成竹:“费夫人不必担心,费大人平素体健,又没发烧,也没有严重的伤处,想来等脑后肿块消了,便也该清醒了。”
凡事都以常理推断,这天下也就没有悲剧了。素言不想再等,眼瞅着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即将过去,他再不醒,多耽搁一个时辰,就多一分危险。
素言问老大夫:“你可曾诊过类似的病人?”
“诊过,摔的碰的磕的,几乎每个月都有。费大人这算是轻伤,也是费大人福大命大造化大……”
“他们最长昏迷多长时间能醒?”素言字安句句直指她想要的答案。老大夫被问的一滞,想了想道:“这个,好像摔了磕了,也只是皮外伤,并无昏迷之状。”
素言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寒凉,不满的挑了一眼老大夫。这一眼虽然不是多严厉,却让老大夫心头一缩。
素言以手支腮,再问话时就没有了多少热情:“不知先生有没有去除脑中血块的方法?”
老大夫目瞪口呆,结巴着道:“血,血块?不,不可能,如果脑中有血块,人必死无移,小人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素言换了个姿势,也换了一种说法:“这样说,可能你更能接受些,就是有没有能让青肿消下去快些的方法?”
老大夫道:“除了冷敷,便是热敷,或可以加些草药。”
这个答案素言还是不满意,她放下手,眼神望向窗外,许久才回神,朝着老大夫道:“我听说针炙、薰艾能使血脉畅通,你可能行?”
言外之意相当明显,如果他没听说过,干脆走路算了。她不问他听没听说过,只问他知不知道。但凡他脸上露出一点犹豫或是不赞同的神色,她便会当即下逐客令。
老大夫志得意满的神情,就连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这个是小人最擅长的……”
“那好,你即刻准备,给费大人施针炙。”素言当机立断,不给他掉书袋的机会。
老大夫怔了下,便起身道:“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素言却忽然凌厉的看过来,道:“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同样的病也可能有不同的反映,每一种治疗方法都有风险,可是我却要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老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道:“费夫人,小人,小人……”小人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素言失望之极,道:“你或者想要邀功,难免过于自信,可我要的却是不出纰漏,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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