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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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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指掌。但今日这公主除了长相没有一点儿与他的女儿一样,这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他心中一狠,大步走去长安宫。

长安宫内的斜阳脉脉如水抛洒,她坐在齐后身侧,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她絮絮不绝的询问。她睁着半晌不乏的眼睛,诙谐憨笑,“母后这样爱唠叨,哪一天女儿不在了,不知谁还会听”。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齐后眼底霎时盈满泪珠,伸出双臂揽过她,紧紧的。

这齐后是个心思敏感的人,惹得人家落泪,她便违心的安慰一番,“宛成不会离开母后的,永远不会”。

齐后扶起她的肩膀,满目怜爱的看着她似望着一个初生的孩子,“怎么会?空禅大师说这是天命不能违抗。你是母后的孩子,可也是大齐的公主”。

说着,又吧嗒吧嗒滑落两滴清泪,滴在她柔滑的衣衫洇出小片水印。她眉毛一皱,疑问道:“什么天命?空禅又是谁?”

殿内的光束柔软无力,炉内吐出的丝丝香烟缓缓袅袅,催得她神经倦怠慵懒。齐后的声音轻软的似片片羽毛拂在她耳畔,“他说你与楚国君主姻缘已定,和亲既是天意,也是民心所向,要你父皇以大局为重……”

堂堂大齐的朝堂竟被一个什么大师扭转了乾坤,她泱泱一国的公主竟被一个和尚指使命运。她腹内又好气又好笑,还想再情绪激昂的批判一通,忽觉眼前迷离,双眼不听使唤的沉沉阖上,整个人再也无力的倒了下去。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八章 谁家君子(上)



齐后情急,侧身将她扶在自己身上。拍叫两声后,见毫无反应,知她已去梦游了,便放心道:“她睡着了”。

夕阳昏黄的光影中,齐帝的影子由远及近,瞟一眼榻上的她,坐在齐后身侧。

齐后眼睛仍旧怜爱的看着她,“陛下是不相信她吗?”

他握住齐后的手,道出忧虑,“事情太突然,成儿失忆失得蹊跷,我们又无从查起,朕有些不安”。

齐后抚了抚她头鬓的发丝,“我总觉得她是的,虽然有些不一样”。

他们目光齐齐注视着身旁熟睡的面庞,齐后含笑道:“那陛下就亲自看看吧”。

她睡梦中的那一张脸着实勾人,悠然静美,像是含苞凝露的莹白雪荷。齐帝一只手伸到她左耳处,悄悄的将盖在耳旁的一髻发丝挽起。芳瓣舒展的妖娆黑莲半藏于发丝半掩于耳后。

入夜已深,她悠然转醒。粉红色的纱帐映得她眼前一片红云。齐帝和皇后站在床边俯身望着。她双眼模糊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影,思维还停滞在梦里,糊里糊涂道:“你们是谁?”

二人互相望了望,有担忧也有不解,难不成她又失忆了?

她脑袋一激灵,忽的坐起,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父皇,母后”。

看她恢复了意识,两人被她刺激的心脏才沉静下来。不等她询问,齐后率先掩饰,“母后跟你说着话,你就昏睡过去了,可吓死母后了”。

长安宫一派温顺的侍女服侍着她穿衣,她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诡计,只是猜想是不是长时间赶路,身体有些劳累。还笑着安慰她那受惊的母后,“可能是儿臣一路上车马劳顿的,让母后担心了”。

齐后顺手给她平了平衣襟,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一件无价之宝。柔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惆怅,在她衣服上擦了好久,才道:“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定是累了。你父皇吩咐人准备了晚膳,我们一起去”。

浓浓的爱意源自一个母亲最深切的关怀,感动到她的筋骨里。她心口一暖,握紧齐后的双手,放在自己掌心,微微一笑,“走吧,母后,我们一起去用晚膳”。

她脑袋里对皇帝的感情生活方面没多少好印象,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没几个皇帝是专情的,没事儿就到处采花,好多还因为采的花儿太漂亮了把自己害死的。

虽然齐国皇帝那慈爱的注目让她有了几分好感,但是自古帝王无情人,算计父母,算计兄弟,算计儿女,只要与自己有利,无处不算计。想想例外的也没几个,她自然不会因为这几分好感而摧毁她辛苦二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帝王价值观。

齐后是个很好亲近的人,第一眼就叫她满心温暖。但齐帝,是个天威不可亵渎的人,她自然不能抱着包天的胆子张着胳膊向他怀里乱扑。

便硬着头皮撇嘴扫了齐帝一眼,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他右侧的矮桌上。齐帝呵呵笑了笑,转向齐后抱怨,“你看她,都这么久了,还跟她父皇赌气。好好,你说,这次有想要父皇怎么赔罪,才肯罢休?”。

她窘了窘,这又是哪儿跟哪儿。暗想着这公主离宫前可能跟齐帝针锋对麦芒的较了场劲儿。再看齐帝那亲近自然的笑容,心里舒坦了会儿,努嘴一笑,“父皇肯认错了吗?”

齐帝拉下脸,很快又忍不住笑起来,“好,父皇认错,父皇认错”。

她得势拉出下文,“宛成去楚国后,要是想念父皇母后了,父皇一定要派人去接我”。

嫁女难回,更何况她一国公主。把这么温馨的氛围搅合乱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齐帝脸色忽的沉郁,齐后更是愁容覆面,“成儿,楚国不比齐国。在父皇母后这里你只管随意,到了楚国可不要再贪玩儿任性了”。

齐帝跟着低叹一声,“好,父皇何时想你了,便派人去接你”。她脸上柔笑,心里苦笑,安慰罢了,又哪会真的去接她。举起酒樽,装得无知又纯真,“一言为定,父皇可不能骗我”。

这句更摧人心,话音未落,齐后已有些呜咽。眼睛里漫起层层泪珠湿了眼眶,涩哑着叮嘱,“楚国君主与你父皇一样是帝王,即使他不能像你父皇那样爱你,给不了你幸福,你也要忍受,知道吗?”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八章 谁家君子(下)



她觉得这两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远嫁他国,实在是够伤心了。便打住了追问,心软道:“母后放心,我再也不会任性了”。一家人这才缓了回来。

丝竹声响,歌舞曼妙,长安宫中其乐融融。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墨。”舞袖轻扬,歌声婉转。诸多的音线混合在一起像是再诉说一个美好的故事。

谁家君子,长身凝立,如翠竹临风;谁家君子,谦顺如竹,温润如玉。谁又会是她的君子?或许这些对她一个即将出嫁的公主来说都远的无法预测?

皇后见她情绪低落,笑问,“成儿,在想什么?”

她失神失得久了,一时怨气梗塞。吞了杯酒,忧伤道:“父皇,为什么要把我嫁给楚国的什么君主,她可是我的君子?”

这话题很敏感,立时触怒了齐帝。他面色陡然一冷,奏乐声停,舞姿乍止,满屋子向结了寒冰。

“无论他是不是你的君子,你都必须去,这是你作为一个公主必然的使命!”口吻严厉,直吓得她抖了抖。齐帝说完,用手支着头,愁眉不展。

齐后望她一眼,“怎么能跟你父皇这样说话?”

她把头一低,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便诚恳的挽回她这无心之失,“是儿臣不好,害父皇母后忧心”。

齐帝抬头,满心愁苦,“罢了,成儿,是父皇对不住你”。

各自伤怀片刻,她找准时机轻声试问,“父皇,你可见过那楚国君主,他长得好不好看?”

那俩人相视一笑,“父皇可没见过,他刚刚即位,据说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齐后跟着附和,“哪儿有还未出嫁就打听夫君的道理?不过,母后倒是听说,他已有了妃嫔”。

“咳咳”,一杯酒卡在喉咙,呛得她面脸通红。她瞪着眼珠子,失声大叫,“什么!他已经娶妃了?!那他干嘛还来求亲!”他简直就是个色鬼嘛。

齐后惊惑的看着她,“他虽已有妾室,但皇后一位一直空着。再说,他是皇帝,坐拥天下,有多少佳丽都不足为怪”。

她用丝帕擦着嘴,一边在心里嘟囔,父皇不也是皇帝嘛。趁嘟囔的空隙捎带偷偷看了齐帝几下,哪知这一看倒叫齐后误会了,以为她有所指点,便会心道:“他与你父皇不同,不可能只娶你一人”。

酒汁还卡在嗓子眼儿,她又被震了震。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的父皇只娶了她母后一人!她惊大了眼,看着面若桃李春风的二人,有些小兴奋。

不愧是她的父皇,在这个妻妾成群男尊女卑的环境里,他坐拥江山竟能忠贞不渝固守一人,可叹可敬。忍住心里涌起的对这个皇帝的强烈敬佩,执酒道:“来,父皇,我们喝酒”。

一直悠悠闲观察她的齐帝,朗笑出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完晚饭,更深夜重。李深护着她回到沅水殿。沅水殿位于永和宫内,与长安宫紧挨。清寂寂的夜色中像是氤氲着一个飘渺的梦,白玉池的流水哗哗似流光的丝绸,曲折盘绕着铺展延伸至更广阔的远方。只是,黑暗之中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沅水殿屋宇连绵,她向四周一顾,满意点头,轻轻然飘进。刚入殿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数十名年龄相异的人物跟队列表演似的在她殿内规矩的站了一排。

她眨眨眼睛,有些不解的肿怔,“这……”

李深在她身后咽了口气,解释道,“是陛下安排的,要给公主诊脉”。

她挨头巡视太医们一眼,思索着这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顽疾。火光电石间,恍然大悟,蛮有趣味的盯着他们,齐帝早已知道她脑袋失忆的事儿,此刻是派人寻根问底来了。

既是如此,她不好拂了父皇的面子。便面带微笑,不急不恼的让他们挨个儿诊。太医一拥而上,展开平生所学,不遗余力。望闻问切毫不含糊,就差把她全身扎上千八百个孔儿。

折腾半晌,他们集思广益,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交流讨论。她在一旁看这一群人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只觉好笑。若能给她瞧出个病来,倒是个奇事。

“各位太医可是有了眉目?”她含笑相问。

太医拱手作答,“回公主,这……公主身体健康无虞,并无大碍,臣等愚钝……”不忘愁眉不展的看看李深,给他一个无能为力的交待。

她袖口一舒,暗里嘲讽,“各位太医辛苦了,如果诊不出来,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医术,再来给本公主诊治吧”。

太医们一听,脸儿都绿了,只得悻悻告退。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十九章 司仪华槿(上)



沅水殿温馨淡雅,乳白色的茉莉馨雅可爱,娇小的花朵依偎着绿叶,清香阵阵。内殿周室萦绕着靡丽香气,闭目呼吸,爽心凝神。

淡紫色的薄纱帷幔自悬挂在房顶的支架丝滑的垂在床榻的四角,她半倚着垫枕靠在雕花床栏上,眼神迷离。

无论从何处看,齐帝和齐后都不是很愿意将她嫁到楚国。这里面一定存在某中微妙的利害关系。和亲这等大事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和尚摆布了,实在是一大笑话。

她思虑一转,嗯……齐帝怎么能只有他一个女儿?

这事太稀奇。

看着两旁小模小样立着的侍女,轻声喊她们过来。侍女顺从的走近,在她面前袅袅跪下。她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她们一前一后答道:“奴婢墨兰,年十四;奴婢子玉,年十三”。

她一派和善的点头笑笑,吩咐子玉去给她拿本书。

看着低伏于自己面前的墨兰,她继续和善的问,“你来这里多久了?”墨兰低垂的容颜,清秀美丽,一双滴溜的眼睛楚楚动人,“回公主,奴婢入宫已有两年”。

两年时间不短,她柔声细语的接着问:“也算是时日长久了。我问你,这两年间你可曾见过我父皇对别的女子动情?”

后宫的佳丽目不暇接,看着都眼花缭乱。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有选秀,万紫千红中,齐帝竟尔心自不乱么?她有所怀疑。

墨兰埋着脸颊,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只得小心翼翼的答道:“墨兰不知,只是陛下除了皇后娘娘外并没有其他妃嫔”。

她啧啧叹了叹,果真是得守一人,至死不渝。可就算他们爱得感天动地,也拗不过整个国家。撇开男权尊崇,一夫多妻的制度不说,齐帝再怎么专情也是一国之主,绝对不允许后继无人。帝王的子嗣关系到国家社稷安危,只有她一个女儿怎么也说不过去。皇室不允许,朝堂也不会允许,他是如何过了这一关又一关的?

她一边思索,一边自顾自恬静的笑,竟将塌下跪着的小丫头忘到了脑后。子玉取了捆竹简,恭敬递给她,这才回神,扬扬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侍女走开,她稀里哗啦的打开那捆竹简。竹木碰撞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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