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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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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指捏在一起,顾不上一坐。等李深进来,阻止他见礼的动作,直接问道:“如何?”

昨日,从太后那出来,抱着对空禅天大的好奇心,她顺势吩咐了李深去查探。此时,李深说有要事禀明,定是探到了空禅的老巢。

李深铁硬着一张脸,郑重回道:“那位叫空禅的大师确实是在白露寺中,李深多番求见都被拒绝了”。

这和尚挺会端架子。

她阴阴笑了笑,神情舒展开来。扯了扯嘴角,泛起丝玩味之意,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在门口等着”。

“是”,李深老实巴交的杵在了门外,抬着眼睛看了看散淡的日光,嘴里像嚼了根苦草。

公主在齐宫里总是无忧无虑的,在这里却活得很困苦。这座陌生的宫城压抑着她,她没有以前快乐,笑起来都是那么的疲惫和不情愿。

李深还在苦心苦肺的替她忧愁,眼神瞟见一个宽袍缓代,风姿翩翩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霎时就愣住了。

等来人慢慢走近,在他眼里变清晰了,这木头才反应过来,忙躬身一礼道:“公主”。

她挑起袖笼,灿然一笑,“走吧,我们去白露寺,看看大师”。

李深有些迟疑,目光左右飘移两下,请示,“宫外不比宫内安全,公主要不要多带几人?”

她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出去,反问,“你怀疑自己的能力?”

李深默然,只得一声不吭的跟上她的脚步。

马车隆隆的行至宫门口,守门的侍卫长矛一横便截住马车的去路。含笑看着坐在马车上的李深,好声好色的问道:“李侍卫,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李深冷冷的道了声,“是,还不赶快让路?”

那守卫哼哼笑了笑,“您先别着急,按例我们得检查一下马车,车上可有什么人?”

听那人的口气颇有些为难,显是既不想得罪李深,也不想误了看门的差。万一出了差错,他们一个脑袋不够砍的。她很理解。

李深暗示的瞥他一眼,道:“车上有什么人,也是你问的?”

他语气把握得很有火候,严厉但不蛮横。李深是个好人,不会仗势欺人。

当然她也是个通晓情理的,但她现在身着男装,既不想难为这守卫也不想暴露皇后的身份。

不等那人掀开车帷检查,她直接从腰间扯下前些日子楚恒给的令牌,一手伸出车外给那守卫看了。那人一见令牌,立时神色慌张的跪倒在地请罪。

看来这令牌是个宝贝,她笑了笑,马车疾驰而去。

来到楚国后,第一次走出围墙似的宫城,她满意的吸了一口气,激动又欣喜。

虽然她对路安并不陌生,但还是忍不住拨了车窗帘,向外览了览街头巷尾。大街上行人稀少,但依然有挑担卖饼子的小贩在叫卖,还有沿路摆摊的卖主不停的招呼过往的行人。

天气严寒,车轮咕辘辘的滚过冻得坚硬的街道,转了个弯儿,绕过清冷的主干道,在东侧出了城门。

她坐在高出车板一指厚的毯子上,浑身颠颤得没有精神。半条胳臂泄了劲儿似得搭扶在身侧的矮几上,下巴靠着肉软软的胳膊,将整个头部的力道透过胳臂散在桌子上。此姿势着实慵懒,好似一滩烂泥。

她半睁着眼百无聊赖的随着车身摇晃,口中却不住的念叨,“空禅,空禅,空……禅,空什么禅啊!”她越想越气,“什么洞察姻缘,胡扯!你倒是再洞察一个给我看看!”

她心中气结,发泄出来便是一拳头砸在了脆弱的车壁上,好在她的拳头比车壁更脆弱,这车才幸免于难。

听得“咚”的一声响,李深心尖揪了一揪。

砸完车厢,她略略平息了一口怨气。扒开车帘,寻望寻望路边的景致。

呃,一眼的荒凉。道路两旁横横斜斜的交错着灌木的枝条,灰灰暗暗的毫无生气,远处光枝秃丫的树木更是一片萧索,就连空气也因寒冷而变得凝重。

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偶尔也能瞅见一两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估计是个求佛心切的。

不多久,马车由快变缓最后渐渐停止。李深在外歪头向里报告一声,“公……公子,到了。”

她立即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与那个和尚理论一番。

两腿跳下马车,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车外与车内温度的差异,让她毛孔发紧,不觉丝丝发冷。

李深甚有眼力,飞速从车内取出件厚厚的披风搭在了她肩上。她心头一暖,感激的说了句,“谢谢”。

李深脸色发红,不自然的低下头。

她笑笑,一步步地登上台阶。青鹿山并不是一座很高的山峰,白露寺就在山脚下,台阶倒是砌了不少,一层一层的烘托得这寺庙很是神圣。

来往行人连连不断,不顾冬日的严寒来这里上香。无论是慈祥的还是狠狞的,表情都一派虔诚。若是什么人都护佑,那佛祖也真够大度的了。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三十二章 曲径通幽



第三十二章 曲径通幽

她咧嘴笑了笑,在寺门口那片整洁无尘的地面上稍稍停顿,抬头看了看“白露寺”三个大字,施施然走了进去。

整座庙宇宽阔宏伟,正前方的佛殿佛韵缭绕,庄严肃穆。

她挤了挤眼,对这种尊佛拜佛的活动只有尊重却不信奉。佛法拯救劳苦大众使他们的精神有了安慰,虽然威信极高,却是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要是真的能普度众生,怎么不来普度普度她。

虽对眼前人们敬重的样子不以为意,却也不会一味排斥,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信仰。

眼下,在这么一群虔诚的佛祖信徒面前,她若是有什么亵渎的言语行为,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为了保险起见,她也学着人们拜佛的样子,点了三根香,跪在蒲团上像模像样的闭上眼睛许了个心愿,然后将香插在了香坛上。

虚礼做完,她拍拍手。环顾殿内,找到一个小和尚,温色道:“在下奉家母之命前来还愿,烦请引荐主持大师”。

想是小和尚修行欠火候,还没有到大众化一的境界。上上下下瞅了她半晌,才不情愿的道:“施主,请随我来”。

她低眼看了自己两下。她吊着头发,着了一身男装,乔装的很彻底,应该没有破绽啊。撇撇嘴,跟着小和尚绕过正殿,走进后院。

与前殿的嘈杂声相比,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禅院深深,清清静静的院落透漏着与世无争的安闲。这儿是块福地,避世无忧,超脱红尘,挺好。

一路安安静静,清韵缭绕。就连散落的枯枝都贪婪的享受这一方沉稳。几只灰雀叽叽喳喳的应和,活泼的蹦跳着,无忧无虑。

它们生活的这样好,一束阳光,几颗米粒,就足矣日日欢歌。或许是因为在这里,没有人想宰了它们,不用担心成为他人的腹中食

空禅多管闲事,却打着闭关的幌子在这里偷得浮生闲,想法很不错。

李深仍是严肃的绷着一张脸,对这么祥和的景象没有丝毫感应。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单一的,还是复杂的,脸上的冰冷好像再多温暖也融化不掉。

他们在一排禅房前停下,小和尚转身道:“施主请稍候”。 独自进了房间,不久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施主,请进吧”。

她跟着话音走进去,和善又和气的双手合十,彬彬一礼,“在下应子知,远道而来还愿,也奉家母之命拜见方丈大师”。

方丈摸着胡子,笑乎乎的点点头,“施主有劳了”。方丈脸色温和,一双佛眼眯缝着,弯弯的漾着深厚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甚是慈祥可亲,“不知令堂高姓,老衲也好诵经祝祷”。

她眼珠转了转,搬来禅道婉拒道:“家母说,她只是芸芸众生一浮尘而已,望大师不要挂怀”。

方丈果真满面赞许的夸奖道:“令堂颇有佛缘,我佛必佑之”。

她憋着笑,俯身一礼,直接切入主题,“在下久闻空禅大师之名,若与之谈论佛法,定当受益非线,烦劳大师引荐”。

方丈的表情并无异动,依旧祥和,只平色道:“师叔今日正在闭关,老衲无能为力,还望施主见谅”。

鬼才信你闭关!

空禅对外宣告闭关不见人,方丈这样说也在情理之中,她本来就没打算通过方丈见到空禅。便露了一脸的失望之色,可惜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晚辈来的不是时候”。

方丈毕竟是有善心的,瞅了眼窗子,道:“天色已晚,施主远道奔波,就在此休息一晚吧”。

求之不得,正和她意。遂客气道:“如此,便打搅了”。

当下,她便跟着引路的僧人去了客房。小房间干净素朴,布置简单,一榻一几一佛坐。矮榻旁的凭几上还甚周全的放了几捆经卷,她心里琢磨着千八百个路子,顺手拿起一捆随意翻阅。

神秘的人,往往都会隐在神秘的地方。空禅要闭关,总得找个没人的地方闭。

太阳渐渐的从一边,斜到了另一边,屋内光影暗淡的昏黄。

李深瞪着眼在她身侧不停的四处张望,看她一直静坐不动,心里便很是纳闷,忍了半天没忍住,便问道:“公主今晚真的不回宫了?陛下那里……”

她哗啦啦的合上经文,打断他吭哧的语调,“回是要回去的,但并不是现在,要见的人还没见到,怎么能回去呢?”

说着,便扔下竹简,笑兮兮的站起来,对着一脸不解的李深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李深谨慎的跟着,目光不停的向周围撒望。

她两脚沿着方石铺就的窄窄小路漫无目的的走,只要眼前有路,就绝对不会转弯儿。轻晃着小步,散心一样悠闲。

李深看着她这等行为,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这么瞎逛是要干什么。只好警惕着四周,默不作声。

冬去春来之时,孤寒料峭。风还是阴寒的冷到骨子里。她浑身瑟了瑟,弄不清自己是哪根筋别着了,竟然吹着冷风满寺庙的找一个臭和尚。

眼光扫着脚底的路,甫一抬头,却见前方青瓦白墙上有一道虚掩的门。

李深对突然出现的一道门抱着天大的警惕,立时挡在她身前,示意她在此等待。

然后疾步过去,小心又小心的开了条缝儿,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什么怪物,又三步并两步折回,放心道:“是一片林子”。

她望了回白岑岑的天儿,拍了拍他的肩,走了过去。

门扉轻启,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子便扭扭巴巴的出现在眼前。虽则是万木凋零的时节,但这树从梢到根一片叶也没有,也太光了。倒是很健硕,很粗壮,一排一排的参天交错。

羊肠小路,弯向深处,李深望了望,思索着要不要劝她回去。他还没想,她已轻悠悠的走了进去,只好叹了口气跟上去。

她步履轻快平稳,一边走一边瞅两眼这形态万千的树。直到视线前方,由上至下冒出两三间禅房,才果然如此的笑了笑,不急不徐的向前走,直盯禅房而去。

眼见就要逼近目的地,她忽的顿住了脚步。李深更是警觉的向前一靠,手指慢慢的抚上刀身。

她凝立不动,只觉身前一阵疾风而来,再一眨眼,一个黑不溜秋的僧人不知从何处挡在了他们前面。那人一臂向后背握着一根铁棒子,也没个和尚样,对着他们阿弥陀佛一大声,毫不客气的驱逐道:“施主,这里多有不便,请回吧”。

李深一脸的不乐意,在她身后正欲拔刀,她伸臂制止,微微一笑,“在下不知,打搅了”。转身便朝后走。

李深郁闷了会儿,不解道:“公主就这么走了?”李深的脑袋还是会转弯儿的,看到那几间禅房,他便也猜到她一个方向转悠的用意了,他也毫不怀疑空禅就窝在那几间房子里。

刚刚只需她一个命令,他就立刻拔刀把那看守的僧人给擒了,叫她顺畅无阻的进去。不是说见不到要见的人就不回去吗,怎么突然转了心性?

她闻言一笑,这家伙的脑袋只会转直弯儿,便费心**道:“青天白日的,你公然在人家的地盘儿动武,扰了前殿的和尚不说,现在这个时候,烧香拜佛的人还不少,万一引起整个寺庙的骚乱就不好了”。

把事情弄大,少不了得丢回人。丢她自己的还好说,连带楚恒的面子一块儿丢了,他不把她掐死才怪。

李深认真又仔细的“嗯”了一声,赞道:“还是公主想得周到,李深太莽撞了”。

你若是想得多了,就不是木头了。她翻翻眼,不再出声,径直奔向山顶。

青鹿山并不是一座险峰,山脊平垂着。因为太冷,她身体畏寒,登到一定高度时便停了下来。

举目四望,路安城一片灰灰褐褐,古老而安详。她目光胶着在临北的一片宏伟建筑上,怎么也离不开。

她赖以生存的宫殿,此刻尽收眼底。她怎么就进了那么个地方。楚国的宫城,它占据着世间绝对的兴衰荣誉,享受着世人景仰般的尊崇,却又孤零零的与世人独立开来。自我尊崇的孤立着。

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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