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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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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见那齐嬷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便有几分看不过去。又看了看她冷板的面孔,甚有眼厉价儿的喝道:“大胆奴婢,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无礼!”

近来,墨兰越发会吼了。她喝的模样神态及音调都非常有气势,成功的吓到了所有的人。

齐嬷嬷脸刷的一白,愣怔了几秒,慌乱俯身叩地道:“不知是皇后娘娘驾到,奴婢该死!”那一干人等早已失了魂儿一般不知所以,便也随着领头的呼啦啦跪倒。

今天让她撞上了这么个事儿,怎么也得试试皇后的品衔威力几何。等着众人如梦方醒,才平平和和道:“都起来吧”。都,自然包括所有的人,那齐嬷嬷也甚安心的起身,翻起眼皮瞟到她暗寂的目光又一个哆嗦趴了下去。

她拿捏出几分皇后的派头,冷着声音淡淡道:“本宫要见班美人,你去把她找来”。

齐嬷嬷低低的伏在地面,却不忘好心的提醒她道:“娘娘,这里没有班美人”。

她自以为与她平日的温和相比,这幅样子已经够凌厉的了,竟然没有慑住人,真是失败之极。可对这种恃强凌弱,谄上欺下的人,她很不喜欢。也自然不需要怜悯,一口气提上来,凛着脸色怒道:“要你去找你就去找!本宫说她是她便是,难道本宫的话也用得着你来指正!”

这要命的呵斥震得齐嬷嬷原本不稳当的身体又哆嗦了一下,连连叩首谢罪道:“是是,班……班美人正在生病,恐不宜见驾”。

这嬷嬷推三阻四的不想让她见班灵,她也不想与这人废话。指着刚刚那小宫娥道:“你带本宫去见班美人!”小宫娥左晃右晃的有些畏惧,还是知晓好歹的挤出一声,“是”。

北宫弄成这个人间地狱的光景,少不了掌事宫女齐嬷嬷的功劳。看众人麻麻木木有神无形的样子,顺便为他们出出气也未为不可,便对那齐嬷嬷吩咐道:“本宫看这里太乱,齐嬷嬷自己打扫打扫吧”。

墨兰低着眼偷笑,她轻快而愉快的跟着引路的宫娥去见班灵。

生病的班灵一张脸苍白到可怕,蔫蔫答答倚着冰冷的墙角,像是被秋风摧残的月季花。她见了也忍不住升起三分怜惜,从娇贵的美人沦为北宫的贱婢,所受的白眼与屈辱自是比旁人多些,可即便是这样,班灵眼内的淡泊与身上的清高不减半分。

她的清丽的身影出现时,班灵寻着声音虚弱无力的瞥了瞥,恍惚着笑笑,“皇后娘娘来了”。声音干涩涩,不似从前圆润动听了。

屋内寒碜的很,清苦的很,一张灰破的案几,一铺薄盖,还有一只残缺的瓷碗。条件如此苛刻,看来北宫这群人是想任她自生自灭了。她站定半天,寻思着改用怎么一个态度去面对这个对她下毒的人。可班灵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惹她善心大发,瞅了眼那破碗,没忍住对那宫娥道:“去煮些水来”。

小宫娥眼色恐慌的去了。

墨兰甚机灵的寻了张坐榻,她便宽宏大度的坐在了班灵身旁,和婉的与她客气道:“本宫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

班灵很不客气,喘了很大一口气道:“我下毒害你,你居然还能来看我,当真是感激无限”。

她心肠还没慈悲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只是看班灵这番样子不忍当了落井下石的小人,坏了她皇后的英名。既然她不领情那她也就不必施情了,仪态端庄的与她道:“赔上性命去听广陵侯的话,何必要自己走到这一步呢?”

班灵一阵干咳,一双眼睛哀伤得惨淡,痴痴的笑了笑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哼哼两下,复将伤情的眼珠对着她,“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我们很像,一样的不喜欢这里,一样的身不由己。你为你的国家,我只为了他”。

最后那个他字,班灵说得情意缠绵,用尽了平生温柔。她细细体味了体味,半明不白道:“是广陵侯?”

广陵侯三字一出口,班灵的眼色立时温柔无限,风情无限。即便是大病之中也能辨出个羞红姿态,爱情这个东西甚是神奇。作用在班灵身上就更是神奇。

班灵一边沉浸在对所爱之人的畅想里,一边吟诵着爱情的高尚,“我是孤儿,是他救了我,并让我假扮班将军的女儿送进了宫城。我不怪他,因为我爱他。你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想着他,念着他,即便是看不见他,心里也是高兴的。甚至可以为了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

嗯,这番无上的见解很是深奥,她理解起来有些困难。班灵将一个捂在心里这么久,才悟出这么个真爱大道,岂是她一时半会儿能参悟透的。

班灵的爱是崇高而无私的,是无求的付出与忠贞的守候。可那是怎样一种爱,那样甘心的去爱一个人到底是何种魔力,竟让她不求任何私利的去痴心等待。班灵能做到想必是被这宫城逼得,可她做不到,她无法忍受所爱之人的冷漠、欺骗与背叛,她的爱是理智而平等的。在她看来,班灵就是一个被爱夺去一切的痴傻女子,爱得太苦,爱得太笨。

她眯了眯眼,对她的颂辞点评道:“你太傻了,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班灵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他心里是有我的,他一直在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无力的笑了几笑,忍不住轻咳一声,运了口气对她道:“我不傻,是你傻。你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爱你吗!他爱你吗?”

班灵俩眼冒着火星,直盯着她。突然问这样直白的问题,她有些傻。

班灵盯了她几秒,突然鬼魅的笑了起来,一张俏脸因这唐突的笑而扭曲变形,“先皇把我赐给他时,他就知道我居心叵测,一直在不动声色的防着我。还有那个庄琳,她更可笑,你以为她如何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你害得吗?”

她有些愣。

班灵俩眼漾着邪魅的笑,直逼着她道:“是他害得,是那个皇帝害得!你以为他在我们面前对你的嘘寒问暖,他深夜带兵出城救你都是真心吗?那不过是引起庄琳的妒忌,让她早一天对你下手而已。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借助你除掉庄相罢了!”

她冻结了,好像整个世界在轰然倒塌。茫然的看着班灵,脑袋已空空一片。

班灵还在用心用力的说着,“他一直都知道我是个细作,一直都知道我会随时对你下手。他若是爱你,就不会让我靠近你,就不会给我得手的机会!”一双枯瘦的手掰住她的肩膀,班灵一双圆转的眼睛狠命瞪着她,“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可以狠下心来让我下毒,也可以狠下心来伤及身体为你解毒。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引蛇出洞,好将我们一举歼灭,除了心腹大患!你以为他对你没有戒备吗?庄琳背后不过是庄相半壁朝堂的力量,就让他迫害至此。你呢?你身后是整个齐国,你说,他会对你放心吗?”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十三章 夏来春去繁花尽



肩膀被班灵狠摁着,她眼前混沌一片,脑中胸中都是混沌一片。整个人像是从云端陷进了泥烂的沼泽里,无力呼喊,无力挣扎,窒得难受。

那哈哈狂笑的人,犹自觉得撕扯她心扯得不痛快,狠戾戾道,“他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你,他在乎的只是美丽的外表和无上的权利”。

对着班灵那双亮着艳光血光的眼睛,她终于澄出了一丝清明,忍着抽痛猛力甩开班灵的手,大叫道:“住口!你住口,不要再说了”。

她心里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心如刀绞,心如刀绞,大概就是像这样把她的心一点一点绞成碎末。

“嘭”的一声,李深听到她的呼喊破门而入,那门很不争气的歪了下去。

班灵正癫狂的笑着起劲,那笑声像凉凉的刀子,一下一下捅进她的胸口,终于把满心的温暖变得荒凉。

她想也没想,就从被李深劈开的那扇门里逃了出去,墨兰在后面一声一声的追着,“公主,公主……”

可她脑袋里已无半点意识,自然也就听不见任何声音,来来回回飘荡的总是那句话,“你说,他会对你放心吗?……他会对你放心吗?”

遍地生凉,沁得她寒的透骨。

眼前白茫茫的蒙蒙一片,她步子踉踉跄跄的颠簸着,不知道要去哪里,总归是要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心碎一场。

可这一路上尽是人影,看她一张白灰白灰的脸都只管低低伏了身不敢去阻拦。

她脚步虚浮无力,凭着最后的力气挥退了前欲搀扶的李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失魂落魄出了北宫,怎么样跌跌撞撞回到了和庆殿。

和庆殿有一个门槛儿,一直小心跟随的墨兰估计以她这个状态可能得来个倒头栽,便及时的好心的扶了她一把。

这一扶,便叫这叫丫头心底一悸,她指尖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

趔趄着抬了只腿,另一只腿刚踏入殿门,她便再也坚持不住。胸口轰隆隆血气上涌,硬是冲破了喉咙,吐出了大口鲜血。

“公主!”墨兰惊呼一声。她轻然落地,就如被风吹落的桃花。

天旋地转中,噩梦交织。只是那苍茫一片中,再也没有了白衣男子,始终都没有。她所期盼的,她所依恋的都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虽是用一场繁花空梦,她终是不想醒的,怕醒来会再也留不住那梦。

她心里一抖一抖的,抖得那清泪涟涟,湿了头底的夹枕。终于冷汗岑岑的抖醒了,迷恍恍的掀开双眼,入眼却是那张清隽的面孔。

昨天,她还甚是美满的觉得,她和楚恒必是心有灵犀的,以至于她一想,他便出现。可心有灵犀到这个地步着实让人匪夷所思,即便是梦中梦了他一眼,他也会出现吗?

她那魂儿还半留在梦里,轻阖了眼皮又睁开。天子冕冠上十二旒白玉珠颤巍巍的垂在她眼前,遮掩着一双忧惧深沉的眼睛。

这一望,竟像是隔了亿万个沧海桑田。

下方跪着个身子骨不太稳当的太医,紧张不安的向楚恒禀报,“禀圣上,皇后娘娘忧虑过重,是急火攻心,才……吐血的”,抖动的声音诺诺着,唯恐一个不注意触及了楚恒敏感的神经。

这太医报的没错,她是急火攻心。

楚恒那脸色已分不清是好是坏,绷着脸不见动静。默了半晌,才挥了挥手衣袖退却众人。

他这一身行头甚是庄重,玄黑朝服未换,神采沛然。大概是扔下了朝堂匆匆赶来了这里。只是这急切又有几分是真?

香炉里烟气袅袅沉缓,她有些失忆。眼波流转,不知道哪里来的情怀,平静的注视着他,含情脉脉。

没有责怪,没有怨恨,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经历了沧桑浮沉后,她终于等到了他,却也变得波澜不惊。

他轻缓的叹了叹,无人察觉。

她大概还在做梦,如这般不急不缓的看着他,她很陶醉。虚浮着笑笑,右手被他握得死死的,只好伸了左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楚恒不料她会有这方举动,怔了一怔。乖乖顺顺的任她摸划,良久,才抓住她的手臂,轻声问道:“告诉我,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犹如旱地雷,喀啦啦震醒了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一个恍拍又坠到了谷底深潭,被那千年寒水凉透透的泡着。

她眉目间变得凄婉,胸口满满当当堵了一口怨气,天大的委屈哽咽在喉咙里,齐齐逼着泪珠往外溢。她没忍住,刹那间挥泪如雨。

奋力甩开他的手,她把头一歪,只顾没完没了的向外倒泪水,不想再看他,也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班灵巧妙的在他们之间割了一刀口子,她没法儿堵住,因为无法不去在意。

楚恒顿了会儿,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她耳侧的发丝。气息甚是沉重,一伏一缓间道不清是心伤还是悲愤,只轻轻嘱咐道:“你不想说,我便不会再问。勤政殿还有些事,你好好休息”。

她不理不答。

楚恒又坐了会儿,叹了句,“你不要跟我怄气”,默默的走了。

眼角不自觉的斜了斜,正瞥见他离开的身影,甚是落寞和萧索。她心尖上酸了又酸,痛了又痛。

猛然听到外殿一阵躁动,楚恒冷冷的撂下一句话,“照顾好皇后,若有意外,和庆殿悉数陪葬!”

楚恒料得很是周全,她有些活得不耐烦的兆头。

三个日夜,僵僵平躺在榻上,她一动不动,不言不语,所做的动作只是睁眼和闭眼。她意志消沉到不愿苏醒,甚至想着哪天一觉昏死在梦中无忧无虑的去了幽冥地府也是好的,总好过在这深宫里没有期望的活着。

屋内光线暗了又明,明了又暗。暗夜里,浮梦中,她总觉得有一个漆黑的身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矗立良久,叹息一声又离去,搅得她心神越发不宁。

一般人伤情抑郁时都会找个方式发泄一番,她这个表现着实不同寻常。不去思考,不去回忆,只静静的躺着,憋着一大肚子酸楚,慢慢的往回咽。咽一点儿就想一回他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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