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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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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之下,她慢梭梭的挑开了一只眼皮,抽一口凉气,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冰凉的剑尖带着杀气寒光直指她的眉心,距离微乎其微,只差一毫就可以刺进她的额头,当真是惊险中的惊险。

虽则她差点儿升天,但还是忍不住为刺客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不再用个力气送她归西,这刺客突然觉悟了?她抬起眼皮,眼光顺着剑身向上游望。

黑布遮掩下的两只眼睛充满了痛苦的惊恐,维持着挥剑的那番姿势哆嗦来哆嗦去,跟着那剑尖在她眼前抖来抖去。

他尽管在那儿抖,却动弹不得。看刺客那吓得不像刺客了的样子,像是见到了天大的怪物慌得不得了,不像是大发慈悲有意饶过她。

那她是怎么得救的?

双手后撑,离开生死锋芒站起身来,她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几个黑衣人还在和护卫纠缠不清,弦感和李深半迷糊半清醒的躺倒在地上,这刺客被悲悲凉凉的定着。

这事真是万分蹊跷。

空气中“刺溜”一声,有什么东西穿过。单凭这声音就可以判断速度绝非一般,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扔出来的水准。

破空的东西准确无误的击在刺客的左腿,那刺客先是散了架一样跪在了地上。然后缓过来,边紧张不安的后退,边魂飞魄散的左看右看,最后很识相的对他的同伴一声令下,仓惶离开。

等刺客黑突突的窜上房顶离开,张廷玉才磨磨蹭蹭带着卫兵赶到,跪了一片儿大气也不敢喘。

她冷冷的扫一眼,望着房顶,等着神秘人现身。

洁白飘逸的身影,向旋转的白莲在她眼前缓缓落地。她瞪直了眼,“初白,你怎么在这儿?”

他唇边还是玩转着放荡的笑意,“是师弟要我来的”。

她心被钝了一下。便呵呵两下嗔笑道:“你还是这么个样子”。

他瞅了两眼这园子,自顾自进了屋,自顾自找了个座位,自顾自坐了下去,等着看热闹。

一码归一码,再见初白,他乡遇故人,是一件极让人高兴的事儿。可皇后遇刺她也要讨个说法。

这方屋门阖得纹丝不透,一树烛火苗颤抖抖的跳,不太宽敞的屋内弥漫着不安。下方张廷玉携都尉跪着请罪,初白在一旁甚悠闲的杵着脑袋等她发飙,弦感跪在她身侧拽着一条胳膊给她包扎伤口。

她冷着个脸,准备着新帐旧账与那郡守一起合算合算。

张廷玉惊惶不定,“玉棠园防范不周,臣……救驾来迟,还请娘娘降罪”。

“本宫还没死,降罪好说。不过,你的罪过是不少,我们得一条一条的算”,她看着白色的帛布一圈圈的缠在手臂上,漫不经心的道。

话一出口,张廷玉心惊的失了魂儿,背脊已渗出了冷汗。他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来哪里不慎惹了她。他很冤,便生了点儿理直气壮的意味,“臣知罪,只是臣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想着正被扎针的李深,她肚子里的火气蹭蹭冒到了嗓子眼儿。挣脱被弦感捆裹的手臂,“啪”的一掌击在了面前的矮桌上,“愚钝?本宫看你是够愚钝的!你以为,李深的伤是哪里来的?”

张廷玉伏身颤抖,声音连不在一起,“微臣……不知”。

一把将还未缠好的绷带拉开,她怒气未消,“光天化日,本宫竟在晋安郊外遇贼,这可是你张大人的辖地!本宫瞧你这郡守当得很是称职嘛,竟然纵容起盗贼来了!”

张廷玉和都尉都震了震。

她这方意犹未尽,心愤难耐,继续怒火中烧的喝道:“堂堂郡守府,竟让一干刺客来去自如,你们倒挺会办事!”

张廷玉这方已泰山之将崩的心神不定,仔细掂量再三。才万分悲壮的抬起上身,对她作揖,“微臣失职,但请臣戴罪立功”。

呵,这郡守觉悟得挺快。

都尉见状,也在一旁附和道:“卑职愿同郡守大人一道擒回贼寇,凭娘娘处置”。

他们俩一唱一和,虽有些古怪,但为民除贼总是件好事情。既然,他们主动请缨,她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好,擒得贼寇本宫便不加深罪,如若不然,你们最好祈祷李深平安无事!”

那二人带着命令恭敬退下,面若死灰。

弦感继续拽过她胳膊缠布,她瞥了眼懒然散然又安然的初白,挑了挑眼角的筋,杵着下巴对他好模好样的笑了笑,“银铃公子好生自在,我怎么看着这么不顺眼呢”。

初白撩了撩袖子,嘬了口茶水,反击道:“你生气的样子,我看着倒是很顺眼”。

白了他一眼,她指责道:“你武功这样好,为什么把刺客放走了?”

初白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他们也只是受雇于人,江湖杀手嘛,你将他们捉了,他们只会自杀,没什么意思,对你也没什么帮助”。

她眼神凛了凛,却不知得罪了谁要置她于死地。但这刺客绝不是泛泛之辈,那背后的主使想来也很不泛泛。她怎的如此倒霉,竟无缘无故的被杀手盯上了!

瞥见身侧跪坐的弦感,她以掌相指,与初白道:“这是晋安的名医,弦感”。

弦感吃愣,弯了弯身,面上平淡自如道:“在下弦感,幸会”。

初白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初白”。

她挤挤眼角,一个是儒雅的玉面书生,一个是潇洒的江湖狂生。啧啧,很有意思。

李深扒卧在榻上,浑身被扎得像个刺猬,她不禁失笑,“你这方模样倒比平日里好看”。

李深被她笑的不自在,脖子红了一圈又一圈,“李深这个样子实在不雅,公主还是不要看了”。眼角斜到她臂上的布,他差点儿跳起来,碍于满后背的银针,便压下来这一跳。煞是不安地问,“公主受伤了?”

她摆了摆手臂,“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你就不必担心了。这几日,你只管好好休养,哪儿也不许去,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她心里却是万般沉重。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她坐在走廊的雕栏上,抱着柱子,呆呆的出神。

这一夜折腾,众人都已安歇。初白却飘着白衣鬼一般游荡到她眼前,倚在了另一颗柱子上,与她对着。没个正经的说道:“你倒是胆大,就不怕刺客杀回来一剑把你刺死?”

她无心理会,“不在屋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他漫然的抽了抽鼻息,哀叹一声道:“要我说,你就不该回宫去”,他提着气儿,停了停,见她没反应,只好交待道:“师弟要我带句话,你若玩得累了,就回家”。

她心一酸,仿佛遥遥的有个人再对她说,“宛成,你若累了,便回到我身边,靠着我的肩膀休息一下”。

初白看她这方伤情模样,扒了扒眼,甩着白衣,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看着黑蓝黑蓝的天,心里酸酸苦苦。

她可以走,可以离开,可是他们要怎么办?这到底会伤到多少人,又会辜负多少人?

凤栖园内,楚恒认真的读着从晋安快马送来的信件,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她近几日的状况。他读得很慢,嘴角噙着微笑,仿佛再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一旁的楚炎淡悠悠喝着茶,淡悠悠扫着棋局,对他不惊不扰。

许久,楚恒才将信件交给侍从,满意的沉了下气息。

楚炎落枚棋子,随口道:“可是皇嫂有什么消息了,才让皇兄如此高兴?”

楚恒那长久冰封的脸上终于漏了点儿喜色,“她到晋安了,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楚炎撇了撇眼睛,“这下臣弟终于不必天天来这园子下棋了”他似有心似无心的又加上一句,“皇兄可真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楚恒捏子的手僵了僵,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六十三章 盗亦有道非分是



李深要恢复如初,还得费些时日。她闲来无事,便在玉棠园那苍翠清凉的植物中间坐着翻翻闲书。李深自打醒来便不怎么老实,静养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便举着大刀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活动筋骨。初白一向不喜欢在地面上呆着,日日躲在树上或房顶上懒散散的晒太阳。只有弦感是个避世的,不跨房门一步,呕心沥血苦读医经典籍,甚是勤勉。

那晚的刺客来得蹊跷消失得也蹊跷,她这一人系着多方势力,想弄死她的应该不在少数,但她也实在想不出来哪方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弄死。此事既无头绪,查也无从查起,便被她撂在了一边。反正有初白和李深在,再来一帮刺客她也死不了,况且玉棠园的防卫加强了不止一倍,管教杀手有去无回。

这天,风和日丽。她翻书翻得眼皮睁不开。

张廷玉迈着大步,穿过园中幽径,对她拜了拜道:“禀娘娘,盗贼已擒获”。

她眼皮一翻,怎的这样快?三日不到而已,这郡守办事真是个得力的。远看着一脸胡子的都尉压着三个人向她而来,她总觉得这事情不大对头。

瞥了眼张廷玉,他皱着眉,低着身,脸上像抹了一层灰。

这方蓝天澄碧,鸟语花香。绿叶稀疏,漏着阳光。她皱着眉头,打量着五花大绑跪在她面前的山贼。他们都悔痛不已的深低着头,她瞧了半晌也只瞧了个头发。这贼寇真是老实,完全找不到横路打劫的那番模样。呃,有一个人她还是认得的,那处摇头晃脑扭扭动动的不是那胖子又是谁?

这胖子可是个罪魁祸首。

她甩头看了眼李深,他面无表情,严肃坚固的就像是一块儿石头,仿佛这事儿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嗯,李深是个不记仇的。

张廷玉一脸的凝重,正色请示道:“余人已尽数关在牢中,不知您要如何处置?”

这个她有些犯难,刑事诉讼一窍不通,怎么处置她也拿不准,便问道:“依张大人该如何处置呢?”

张廷玉一下目光不稳,沉着声音道:“欺善行盗,依律当诛。触犯皇后,更是罪无可恕”。

她正正当当的“嗯”了一声,伸手去翻那本书,“这本是你辖区内的事务,张大人自行处理就是了,不用过问本宫”。

张廷玉面色明显一震,沉重又艰难的接受了她的命令,“是,臣告退”。

捉了山贼,为民除害,他好像有点儿不大痛快。

“李深,你不觉得这郡守有点儿奇怪吗?”她盯着那一行人的身影喃喃相问。李深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三人方向,闷声道:“卑职倒是觉得那三人有些奇怪”。

她沉着眼皮翻书,硬生生有一种赶鸭子上架之觉。张廷玉这鸭子,被她赶得很不情愿。敦厚人被赶急了,也是会欺瞒人的。

入夜,透过敞开的门可以远远的看见一角天空里闪烁的星星。

她卷着眉,心尖儿一动便想着在房顶上看星星会更美,漫天的星斗仿佛触手可及……

屋内跳动的烛火映红了半面墙,她眼皮发酸,打个哈欠正要去休息。侍女细碎着脚步匆匆走进来,“姑娘,大人说要见您”。

呃,等来了,这郡守到底是个敦厚的人。

昏沉的烛光下,她揉揉额角缓解倦意,不疾不徐道:“说罢,这么晚要见本宫有什么事情吗?”

张廷玉却是万般为难的样子,满面的疲惫之色。嘴角动了动,思量着如何说是好。犹疑了半晌,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连声忏悔,“微臣欺瞒皇后娘娘,特来请罪”。

她面不改色,“什么罪过,说来听听”。

原是为了那帮匪寇。

此次剿灭的山贼首领名为王仇剑,与张廷玉颇有渊源,算得上是故友。他这故友一身正气,又愤世嫉俗。行事草莽,经了几年商,赔得血本无归,眼见着为官也无望,万般无奈之下上山当了草寇,打着劫富济贫的响亮口号在晋安郊外的一座山上落了脚跟。偏偏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吆五喝六的有钱人,拦在山道儿只要看到个衣着华丽马匹健壮的,必定劫个买路财。

亏得他们只劫人钱财不伤人性命,也算是盗亦有道,张廷玉便睁只眼闭只眼,顾着多年的友情并没有为难他们。此番遇上她这么个有名头的人物是阴沟里翻了船,张廷玉也无力相保。若按她说的依法处置,那他们是必死无疑。

张廷玉是个念旧情的,深夜前来,明着请罪,暗着求情。只是,凭什么认为她会听,又凭什么认为她会网开一面?

她哼了一声,抿了抿唇,“张大人身为一郡之首与贼寇勾结得很好嘛”,张廷玉打了个大颤。她冷了眼色,下逐客令,“本宫累了,明日再说吧”。

张廷玉虽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叹息着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刚刚梳洗完毕,侍女来报说张廷玉又来了。他那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眼圈额角却是蜡黄。她搓着眉心想了下这事儿的利弊,径直站起身对张廷玉道:“走吧,去关押他们的牢房”。

张廷玉一怔,满怀希望的引了她去。

这郡级的监狱就是不比天牢,又拥挤又阴暗。牢里的狱卒虽不认识她,但她后面跟着个郡守大人,都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把她领到了关押贼寇的地方。张廷玉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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