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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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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那卑职只有得罪了”。

此人甚倔。好在这次,他没有像蜘蛛一样冲上来。慢慢的将握拳的手展开,抽出来,再斟一杯茶,抑住心中的焦躁。她慢慢说道,“你的命还在本公主手里,任何时候!”

最后一句,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只是想威胁他一下,若他强迫她回去,他就没命了。

陷人于两难的境地,很是不道德,她也忏悔着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不过这只是一时的,卑鄙一下也没关系。但没想到此人是个宁死不屈的主儿。

李深一副以死进谏的凛然,抬头望着她,目光深沉:“若李深死了,公主就可以回去,卑职绝无怨言”。他这番风骨着实可贵,还落实了。

他右手一扇,拔刀出鞘,在那柄长刀在空中翻转落在他的脖子上时,宛成终于按捺不住,“停手!”高声喝住李深的动作。见他还没有砍进自己的脖子,她松了口气,“你可以不死,本公主也可以随你回去”。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章 不如相忘(上)



李深冰冷的脸上一丝惊喜闪过。

她喘口气儿,“但是,不是现在”。

看他还把刀架在脖子上,宛成愁愁的瞟了他一眼,“怎么,你还真想死在这儿,惊动楚国?”李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翻手将刀收回,“是李深莽撞了,只是……卑职不明白公主是什么意思?”

两条眉毛一展,她轻咝咝一笑,“意思就是……我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

一听这话,李深脸色陡的一变,冷如腊月寒冰,“公主还是要为难李深吗?”

她脖子一歪。这话说得很辛酸,好像她要逼死他们一样。这哪儿叫难为他啊,分明是她在妥协。只不过提了一点儿小小的要求而已,这家伙竟不通情理,跟个石头有嘛区别。

她很想臭骂他一顿解解气。但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气度,站在理解万岁的角度,她就开怀大度一点儿,好声好气的与他商量道:“这事儿不是你能决定的吧?我既然已答应与你们回宫,何时回去难道也要你干涉不成?”

李深睁着眼睛,愣了愣。

稍稍瞧了他一眼,她回忆了一遍昨晚冥思苦想的计策,首先威胁道:“我父皇的命令是要你们好发无损的将我带回去,是不是?”毫发无损她特地调高了音,“你若是把本公主逼急了,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李深毛骨悚然。

抬手杵着下巴,她含蓄一笑,“再者,这个强行带回的命令是在本公主不愿回去的时候下的,但现在我愿意回去了,难道也要强制带回吗?”

李深愣在,懵了。

见他呆呆的垂头苦思,她最后不急不忙讲了句,“你倒是想想,你能不能代替我父皇下命令?”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李深一个震颤,立即回醒,忙规矩又严肃的一弯身,“卑职不敢!”

她奸计得逞,弯眉一笑,不敢就对了。这一番威胁加糊弄,终于收到了圆满的结果。这理论乍听上去合情合理,实则荒唐至极。李深这木头不会转弯儿,很是好骗。其实,这就是变相的逃脱,而且还是个有风险的逃脱,若是那家伙反映过来,一准拿根绳子捆了她。

被她这么忽悠了,李深迷茫半天,愣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自小护卫在公主身旁,对她的脾性习惯有着深刻的了解。但,似乎是在进入楚国都城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他有点儿看不透她,甚至觉得陌生。那个活泼明朗的少女,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深沉静美,而且……公主,好像忘了许多事情……他心一沉,思忖着还是谨慎为上,提笔落款,连夜飞鸽传书至齐国。

……………………………………………

碧朗的天空舒卷着淡淡层云,夕阳黄昏明艳的好似少女烧红的脸颊。巍峨的宫殿前,长长的汉白玉石阶上,一个内侍的身影匆匆进入紫霄殿,将刚刚收到的密函恭恭敬敬递了上去。齐帝掀开一扫,悲喜交集。

他先是正常的忧了一把,而后便正常的叹了一把。李深不仅惆怅又悲苦的报告了她的那套荒谬理论,还,详尽细致的描绘了她的反常状况,还,甚周全的发表了一下怀疑公主失忆看法。

齐帝捋了下须,半晌捋出个结论:她是装的;半晌,又捋出个结论:也可能是真的。前者的依据是,知女莫若父,他很清楚这个丫头片子有多少心眼儿。后者的依据是,明主莫若仆,李深很了解她的性情。她即便是有意为之,也不能一夕之间性情大变,装扮得如此透彻。

又思量了下,齐帝对着一名宫人喊出三字,“宣韩风”。

风乍起,粼波微皱,隔墙上空余大片大片蔷薇的残影。

他垂眸一拜,抑住满心的焦急与哀愁,“陛下,可是有了公主的消息?”还是问出来了。

齐帝眉毛微微一蹙,点了点头,使了眼色命人将那密函递给他。

韩风眸色凝合,一字不落的读完,心里急成了团乱麻,“陛下想怎么办?”

齐帝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深沉道:“性情大变么?要么真如李深所言,她失忆了,要么便是她故意伪装的,又或者”,顿了顿,他目光凌厉深邃,“他们认错了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公主”。

韩风拧了眉,“依微臣看来,此事并无可能。李侍卫已然探到公主的行迹,他们的行程与公主无异,不会跟错人,而且……”他嗓音淡沉,“这世上不可能有与公主面貌一模一样之人”。

他音即落,齐帝已面向旷阔的殿门,背着他高了一声,“事无不可能,朕怀疑此中另有阴谋”。

他表情酸涩,低了低头,请示,“陛下是想派微臣前去证实?”

齐帝眼色一瞟,意味深长,“不单是证实,确定无误了,就被她带回宫。假如真如李深所言她失忆了,也一样如此。她若是乖乖的愿意回来就好,若是不愿……朕,准你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也就是说,无论韩风采取何种非法暴力手段,只要把她这个人带回齐宫就好。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章 不如相忘(下)



他终究是要去找她的,而她终究是要回来的。一句话,安排好了他们所有的命运。他依旧结眉沉目,只是音中涩涩,“是,臣遵旨”,抬了眸,又道:“不知微臣该如何辨认?”

昏黄的光影的映入殿内,齐帝面色染了层光,“公主左耳后有一黑色胎记,状似莲花,你就凭这个辨认吧”。

韩风惊异,但意识到此时他的身份只能是一个臣子,以后的以后都是一个臣子,便又持了忠秉模样,淡淡的回了声,“是”。

殿内静瑟无声,两条影子长长的拉开,齐帝还是负手立在他身后,朝着殿外流开的红云,良久,清亮的点了句,“你应知朕派你前去的用意”。

他猛一抬头,深眸长波翻涌,但转瞬便暗了下去,“是,微臣明白”。

隔着空荡的气流,齐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朕又何尝可以割舍,只是她有她的使命,她不是齐国的,是天下苍生的,你明白吗?”

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说得明白的?若非明白,便不会徒留两处闲愁;若非不明白,便不会日日心伤悲苦。先前不明白为什么,现今仍没想明白为什么,或许造化弄人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无据可考。只因一个人幸福了,全天下都不能幸福,难道这个人便没有权利拥有幸福吗?

漫天的痛楚忽的涌来,他心中悲愤不平,但可笑的是一个人的不平若是建立在全天下的欢呼喝彩之下,那他的不平只能算是不和。那就好比,你说全世界的人都是醉的,只有你是醒的,实则,在全世界眼中你只能算个疯子。而疯子的言语,大多被定为疯话。

疯话既是多余,便不能说。他恍了恍心神,恭敬作揖,“是,韩风明白”。

……………………………………

天上人间,愿永不相隔。她的笑靥,她的声音,仿佛就在眼前。

后来,她才知道,她忘记的事情是多么的令人心伤。岁月用一层沙尘掩埋了曾经,风微动,曾经破茧,飞出漫天彩蝶。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年满墙的紫蔷薇下,静静的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儿。小鹿一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甜甜微笑着看着他。他很奇怪将军府里,怎么会有他从未见过的小女孩儿。见娘亲对她恭敬施礼更是不知如何,一下缩身在娘亲身后,歪着脑袋看她水汪汪的眼睛。

这公主自小就是个不认生的。紧盯着他,忽的笑了,欢快的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叫韩风是吗?你陪我玩儿好不好?”

他不知所措,但一眼就晓得她不好惹,便用力挣脱她的手。正全力挣着,却听见娘亲在一旁斥责,“不许对公主无礼!”

他很老实的不挣扎了,只低头偷偷看着她。她还是用力抓着他的手,软软的手指在他的腕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她嘟嘟笑着,然后小心当然嘘了一声,“别管他们,我父皇就在那里”,伸手指了指将军府的一座房子,“你带我去玩儿,不要让他发现好不好?”

他想了想,看了看她粉红的小脸,不明不白的点了点头,“好”。从那天起,他便不明不白的成了她的陪读。

他是将门之子,天生带着将门的勇敢。虽然父亲嘱咐他要好好陪着公主读书。可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听她的话比较实惠。

二人便结成同盟,在宫城内苑兴风作雨,搅得后宫鸡犬不宁。她会率众逃课,会捉弄教书先生。他会偷偷拐带她去白玉池划船,采集田田的荷叶。她会哭,会笑,会跟他做鬼脸儿,会调皮的吐着舌头……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觉得很快乐,很快乐。

黄昏下,他们折腾够了。她便拉着他的手坐在假山上,低低吟诵先生教的诗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他亦跟着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年幼无知,不知其义。长大了,才发觉曾经不经意话语是多么的倾心。

我叹息那长久的别离,使我再也不能与你相见;我叹息那遥远的距离,将我们的誓言封尘在岁月中再也不能实现。

而昨日,仿佛是那么的遥远。昔日蔷薇花朵下的小女孩儿已然娉婷玉立。他也从不知轻重的稚嫩孩童长成英武的将军。他们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手牵手在白玉池划船,在御花园玩耍。

清风扶柳,她身着男装翩然进入将军府。一别两年,于幼时相遇的小路,他们再次相遇。日日夜夜的思念尽现无言的凝眸,她嫣然而笑,他亦温笑相对。

青一色的蔷薇画影,三月晴;流云映着湖光,风微起。他临立湖畔,头顶一斜碧色柳枝,“许久不见,公主可是忘了韩风”。

她望着水波那侧片片蔷薇,“若我能忘了你,便是我死了”。

只是为什么,还有“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为什么她会是公主,又为什么他是将军?爱着她,却不能为她厮杀……

握缰绳的手猛地一紧,内脏里的痛苦蔓延全身。韩风紧紧的咬着牙关,催促着嘶驰的骏马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公主,你可还记得我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六章 十月初遇(上)



月落日出,宛成垫着手掌平躺着,发呆。这也是几天来,她唯一能做的事儿。活动范围被局限于这方方正正的屋子里。窗户开不得,屋门转了几次她都能数过来。有生之年,她还是头一次被人像囚犯一样看管着。呃……是再生之年。

屋内空空寥落的时光日消一日,她无怨无悔的接受了这几个人的软禁。之所以无怨无悔,是因为她是个留情面的,不想逼死他们,顺带让时间冲冲他们的戒心,她也好找个空子钻。

她自觉做到了仁至义尽,那接下来想做什么都便是天经地义了。

她仰头看着房梁算了算,准备有理有据的冲出禁锢。

李深在被她糊弄了后,必定向齐帝传信儿。她偷梁换柱,用不怎么样的缓兵之计蒙了李深,那是百年不遇的幸运。若是也能蒙的了齐帝,那齐国人可真是太不幸。

可听说,齐人一向活得安乐充实,可见那齐帝不是好蒙的,可见她也不会再像瞎猫碰上个死耗子那么幸运。

不过,眼前这只死耗子倒是能叫她不顾后难的闹腾几天。她恨恨的望了眼门外,耗子们丝毫不怠,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番在她门前做雕像,呵,挺忠于职守。

她咬牙切齿的擦了回掌。这就是一间不透风的密室,她若可以凭空消失,除非羽化成仙。现下情况也确实如此,羽化虽是个问题,成仙却不远了。

这屋子古朴简单到了极致,想象着一个人被困在里面,要么对镜自怜孤芳自赏,要么两腿一伸仰头睡觉。她那情趣还没有高雅到葬花的地步,便选择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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