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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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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句,这一生,我只信你。

他张臂,我扑向他,他的胸膛温暖、沉稳、安定,和大哥一模一样。

浅睡醒来,才侧身他已离座走到榻边,唤了人端水洗梳,我见他眼底微红,桌上地图铺开,便知他昨夜一直守在帐中。

“时辰还早,等用了早饭你再睡会,昨夜我听你睡梦中叫了几声,过来看你又没醒转,可是做恶梦了?”他冲我笑笑,示意无事。

冯立门外轻咳一声,他应声,早饭送了进来,他收拾了榻上扶我半靠在被上,端了碗要喂我,我摇头,他便由得我自己来。

我才舀粥欲吃,他忽然抢下碗,一把握住我手,“他留下的?”他颤声,目光紧锁我腕,阴鹫无比。

我哑了半声,泪先落下。双腕上的红印,五指暗红,那夜易昭抓我时留下,他暴怒发力,至今还未完全消退。

他忍了又忍,强行按奈,过了片刻才发觉我泪湿他手,“珍珠,我不是触你伤心。。。我是恨极。。。”他轻轻揽过我,面颊相贴,许久才波涛静止。

“殿下,郭将军已获悉小姐获救,谴了仆固怀恩来接应,大约已在五十里之外。”冯立再禀,停了片刻又问,“殿下准备何时拔营启程?”

“不拔营!全数原地待命!”李俶一声吼,自胸腔而发,震得我耳边隆隆。

他紧握一下我手,发命,“你速去凉州领兵七千,我在此等你,两日之内一定要到,一刻也不许停!”

我还不明其意,冯立已在帐外惊叫,“殿下不可!吐谷浑依附我朝,殿下突然无籍用兵,一旦圣上怪罪下来。。。”

“什么叫无籍用兵!”李俶冷哼一声,“冯立进来!”

冯立进帐,垂首听命。

“拿本王手令命边子诚把七千人马交你统领,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本王参他个临阵脱逃无视军纪之罪!再派快马迎上仆固怀恩,叫他不用赶来,直接回去见郭子仪。就说本王说的,先不急追阿波达干,改向北麓,两日后本王在吐谷浑郡城下与他会合,攻打天守阁!”

李俶这几句话一说,连我都惊叫起来,他这不是要公开攻打吐谷浑么?吐谷浑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一但用兵,两国开战火起陇西不算,大唐毁约无诺也是遭各国耻笑之事呀,就为我这道红印,有何值得?

“什么叫无籍用兵!”他再冷哼一遍,“冯立听着,拟道奏章八百里加急叫南阳王亲呈圣上:吐谷浑商甲阿布思乃突厥余孽阿波达干所扮,伏祁连山欲袭朝廷重臣、祸乱边疆,俶截之,并获其与易王勾结,挟吐谷浑郡王暗谋叛唐。安西监军边子诚漏夜率军西进,乃与俶会合。鉴形势之万分紧急一迫即发,故俶奏请会郭子仪将军挥师祁连山,平叛乱,擒两贼,以报圣恩!”

“打仗不太好吧。。。会死很多人的。李哥哥。。。已经不痛了,真的。”冯立出帐后许久,他胸膛仍僵硬如石,我由背后轻轻搭上他肩,几分嗫啜,更多的是感动。

“伤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李俶反身环住我,目中竟点点泪意,“是我疏忽,让他掳走了你。他敢伤你,他敢。。。我誓要踏平吐谷浑,杀尽一人一木!”

遏,他很嗜血么,怎么那么狠。我抖了抖,他一探我衣,我才觉刚才听他长篇大论居然惊出一身冷汗来。

“我叫人取套里衣来,你身子弱得很,再受凉了可又要吃药了。”他恢复初态,微一点我唇,出帐。

过了不久,他捧了套柔软的衣裳回转来,里衣小衫棉袜,一样不少,整洁熏香,他倒真是仔细。我换衣,他回避,刚脱了湿衣,帐外已脚步急急,似是有人闯了进来,李俶出声喝止。

“史副使何事这般情急呀,若是有事相谈,不如去小王帐中一叙?”李俶轻描淡写,我是傻子也懂了,昨夜他叫伊贺常晓阻了史朝义,摆明了是不想让他见我,今儿人家追来了,自然要质问昨日为何胳膊肘往外拐。

朝义哥哥倒底是朝义哥哥,调息了片刻说出的话居然滴水不漏又字字诘问。

“史某与殿下同为救人而来,留下来为殿下挡挡贼人倒是也无妨的。只是殿下门下的东瀛浪人似乎颇有敌意,几番不小心引来胡人追逐,还未识路途让史某走了些冤枉路。在下奔走些是无妨,若是因此误了殿下的安危出了什么差子倒是大事了!”

李俶接下来的话除了让我佩服两人老狐狸对老狐狸之外,更隐隐有威胁之味。

“哦,说来真是要多谢史副使了,昨夜小王情急救人,一切都仰仗副使大人了。我那侍卫的确是做事鲁莽,幸得副使大人身手不凡武功高强,一一化险为夷。哦,对了,听说副使大人乃突厥贵族后裔,想必对胡地甚为熟悉,小王手下皆粗粗苯苯又不识路途,副使大人既担心小王安危,不若就此扎营,贴身护卫,以免出了什么差子呀。伊贺,为史副使人马安排营帐,就在本王帐旁即可,今夜小王还要与副使大人小酌一杯以敬大人援手之义呢!”

他倒是怪,昨夜说不想见到史朝义,今日倒偏要把人家留下,还要人家贴身护卫,有没有搞错,他手下高手如云,那个伊贺常晓居然是东瀛伊贺流派的传人,伊贺忍者,千年之后也是赫赫有名的啊,怪不得昨天蹦来跳去象鬼似的。忍者耶,精于隐术、用毒、暗器,大哥要是见了他非兴奋地拉他好好切磋交流番不可。

帐外这一沉默出乎我意料,我掀了帐角一看,史朝义默然不语,忍者伊贺站了一旁,两人象是较劲似的,一个不肯退,一个偏要进。

“怎么?副使大人俗务烦多,不肯相助小王?那也无妨,副使大人回幽州倒于二王子同路,不如相送一程,移地建。。。”李俶紧追不舍,移地建居然站了一边听了好一会,还搭腔称李俶为王兄,“是了,多谢王兄安排。小王能与史大人同行回去正好也不过,你我二人兴趣相投呀,哈哈。。。”

“珍珠在哪里?我要见上她一面。”史朝义打断移地建,正合我意,这小色鬼。

“她还在睡。”李俶无情回绝他。

“听说她受了不少苦,人也瘦了许多,我替她看看,别落下病根。”他坚持。

一说到我,李俶突然拔声,“我看看她可醒来,醒了自会来请副使大人。”

帐帘突然一掀,他毫无前兆一步进来,我咚地被他撞得往后就倒。

“珍珠!”他扑来,一手揽我腰纳入怀中,合身侧倒,滚了几周这才收住势,幸而地上软毡厚实,我们两人都无伤痛。

“遏,李哥哥,你能不能放开我。我,遏,我还没换好衣服。”我窘得发烧,刚才听得太入神,衣裳都穿了一半,里衣哩,一扑一滚,真正是春光外泻。

他恍若未闻,死死盯了我半露的肩膀不放,那里,正是一点丹红。

“莫明其妙红了一点,富贵城回来就有了,要不我跟朝义哥哥说说,兴许涂点药就能消了。”我掩衫,小手搔了下。

“闭嘴!你敢说!”他猛将我塞进榻上,兜头以被蒙住,我好不容易从一团棉山中爬出来,就听他在外面说——“珍珠,嗯,昨夜累着了,还起不了身。”

“王兄好不怜香惜玉,难不成守了一夜原是要人以身相许?”移地建淫嘴一开。

  
第四十六章 离歌 下(4)
第四十六章 离歌 下(4)

老狐狸!心计狂!加上个小色鬼,真正是天之骄子,只知风月!

我叫着朝义哥哥就从帐蓬里冲了出来,就看移地建一副吃惊的模样,李俶脸黑得象铁板烧,而史朝义,乐得象朵花似的。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李俶一把抓过我,压着扣好胡装,我嘟嘴,不敢得罪他只好拿移地建开刀。

“我本就好好在换衣么,那个小色鬼胡言乱语,你要我跳进石羊河也洗不清啊!”你也是啦,我睨他,词意隐晦,巴不得人家想歪了,什么叫昨夜累着了起不了身,哼哼。

“小丫头!本王也出力救你诶!早知如此把你扔在伏俟城里做人家。。。”移地建也没留口得,不过李俶瞟了他眼,他立刻服贴闭嘴。

“你没事就好,好久没看你笑,没听你玲牙利齿,还真不习惯呢。”史朝义温温和和地笑,大掌自然地来摸我发。

“珍珠,过来!”李俶横手拽我,连哄带骗就往帐里塞,我回嘴去争,他一句话——“你大哥把你托给我了,一切由我做主!”,我没得话讲,乖乖回帐吃饭补眠。

睡到暖阳高照,李俶派人来叫我吃饭,进帐五分钟后我自动闪人到一边,营帐不算宽敞,伊贺常晓是他贴身侍卫故也同坐,我过去,他让出块地方,我跪下与他同坐。

与两个狐狸加一头狼一起吃饭纯属象参观动物园,这里最文静的就算忍者伊贺了,一来我懂日语,二来又崇拜忍者之术,几来几往,笑声语声最多的倒是我们两人了。

史朝义探头来,“珍珠,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

移地建也说话,“什么鸟语?小丫头,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我白他一眼,成天丫头长丫头短挂在嘴上,算生辰我还比他大好几个月呢。“我在向常晓求教东瀛忍术。忍术,又名隐术,即隐身术。隐身术你懂不懂呀?”那小子茫然摇头,就知道你不懂,“隐身飞遁之术,比如穿墙而过,水底追踪,密室刺探,简单举个例子,忍者可在烟雾中突然消失,可在水底屏息一日一夜,可潜到船底听船上人的对话。呀,常晓,你笑了呀,我第一次见你笑耶。”

伊贺常晓真是第一次笑,昨夜我见他时他黑巾蒙面,唯一拉下黑巾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忍者必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无笑无欲倒是不难理解,突然间见他笑倒象是春风化雨一般哩。

“小姐过誉了,东瀛忍术源起中原奇门盾甲,较之中华武术之博大精深,实乃微末伎俩。所谓隐身飞遁其实并不存在,只不过是手脚比常人略灵敏些,纵跳奔跑能力略强些而已。”伊贺常晓谦虚回答几句,又恢复原来表情。

“殿下得此忍者高手相助,难怪可飞剑斩杀伏俟城守将,出入易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史某倒是班门弄斧笑遗人前了。”史朝义怪语连连,两只狐狸斗法又在眼前。

我抢先开口,以保持帐内表面融融。脑子里一大串疑问扔给他们,由得他们自己决定谁来答疑解惑,我正好吃完午饭听说书节目作消化。

移地建抢了个最好回答的问题先说,“那晚我们正追你呢,史大人跳下车就拦了我们,二话不说先跟王兄打——切磋了几百招。等天明了想起你来,苑里也不见,官肆也不见,整个西受降城翻遍了也不见你,还有那个阿布思,这才知道他掳走了你。”

“你可知王兄在陇西散下探子,吐藩、吐谷浑、大小勃律、连天竺、大食都派了人去找,连我王兄都把漠北翻遍了,最后抓着了阿布思的手下才知阿布思原来就是阿波达干,而你,连夜就被他送进易昭的王府去了。”

移地建没好气看我一眼,似乎还在生我叫他小色鬼的气,嘀咕着说不知姓易的是吃错什么药了看上我这又瘦又小又没发育好的丫头。说什么呢!谁没发育好,不就是瘦了点吗!我刚要跳起,李俶朝我勾手,我不情愿地挪过去,小手一暖,他一双大掌包了我双手。

他抚了我腕,颇有些自责,“是我的疏忽了,若早知你病在西受降城,你大哥又千里出征,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一人乘胡人的车马。”说话间他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史朝义,后者默然不语。

“阿布思的确是陇西巨商,成名许久,受吐谷浑郡王册封为奉信王也是近日之事,这些,都是真实可鉴。我知你被他所掳后密查其人,此人乃波斯人,常年往来大食、天竺等国,直到两年前行走于突厥疆域,其后涉足中原,这一两年尤其与灵州往来密切,只是你交易心切,一旦条件优厚必拢而交之,真是要钱不要命!”李俶哼我一声,我自知理亏,忙闷声不语。

我怎么知道他是别有用心呢,捧着金光灿灿的银子谁不拿呀,我可比不上我大哥,他学商我学理,跟人谈生意头一条想到的是成本核算,有钱赚立刻两眼放光,根本不晓得人家是拿了套等我钻。

“遏,阿布思和阿波达干根本长得一点不象,脸不象,人也胖得多,连声音都不象,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我打岔,顺便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也是最大的疙瘩,阿布思之迷也就是易昭之迷,我总觉得他那张脸有一点点问题,虽说不认得就是觉得熟悉,这人我一定认识,而且非常熟识。

“这一点本来我们都不知道,可你大哥一听说你被掳立刻派人送信回来,要我查他身边那个胡人。阿布思有两名亲信一直紧随身边,子仪说其中一人好色,所以我布了个局,只两名妖艳胡女就将他手到擒来。刑都没上完一遍这人就招了,承认了阿布思是阿波达干所扮,也说了你在易昭那里,只是我用尽了手段他也说不出易昭是何人所扮,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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