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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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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和苏辞冰到庄子上时,庄头夫妻两个带着儿女并庄子上的人都到村头迎接。

苏辞冰和林寂被引至拾掇好的院落时,看到里边儿亮堂堂的,心中都很是满意的。最为满意的,还是那院子的后院儿里有一口温泉。

看到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苏辞冰微微一笑。林寂亦微微一笑。这般无需操心的日子过着当真是极好的。繁枝、幽梦、燕双等都忙着搬行李房子苏辞冰、林寂的家伙物什。陈庄头和妻子庄氏、他们的一双儿女,都跟在一块儿,或是在需得着时搭把手儿,或是和繁枝等人讲些儿当地的风土人情。

苏辞冰见陈柱和陈娟两个都是还年轻,又都淳朴,为人老实忠厚,就一人赏了几个金锞子,只说给他们顽。另外又给了陈柱一个扇坠儿,给了沈娟一个绞金丝的镯子。当日几人住下来后,庄子上所供的,皆是当季的新鲜菜蔬。吃得繁枝和燕双两个直感慨,比城里买的好吃多了。

三个车夫极其妻子也都被安排在庄子上干农活儿,叫他们在此安心住下。而雕栏和玉砌两个,和繁枝、幽梦、燕双等一样,都是被供着的。

他们这厢是安顿下来了,却要说说远在京都里的何年玉和李姨娘、黄孝全和玉歌。

孟淮将苏辞冰的信带回去给了孟翰林之后,那边儿苏太太就将人送了过去。他寻了个缘由就办了酒认了干女儿。而李姨娘也就成苏老爷的小妾一跃成为翰林小姐。至于苏太太用了甚法子,为不辱看官们的清听,也就不再详说。反正苏老爷只以为饿,李姨娘是见阎王爷去了,还留下了好几滴多情的眼泪。

而苏太太则张罗着帮着何年玉和李姨娘定了亲,成了大礼,夫妇两个才欢欢喜喜地和苏太太一块儿双双把家还。这若是一个话本流传在世间,自然又是一段儿才子佳人的佳话儿。

而这厢黄孝全和玉歌两个,日子过得着实有些悲催。花魁娘子不是那么好玩儿的,花魁娘子的心也不是那么好得的,每天销魂蚀魄是不能的,巴掌也是时常要挨的,心眼儿也是时常要斗的。

这却是为何?

苏辞冰和林寂两个安顿下来时说起黄孝全道:“亏得那么个品貌普通才德皆无的人,倒是得了个花儿也似的美人的欢心。这老天呀,当真儿的是不安常理来待世人的,这命运,也当真是无常的。”

林寂听见苏辞冰说话儿只是抿着唇儿笑,将一双眼眸中笑满了星辰:“所谓美人恩,也是要福气才能消受得起的。那位黄表兄也福气太过,才能消受啊!”

苏辞冰诧异,一边儿吃着盐腌过的桑葚,一边儿以问询的眼神儿看向林寂,林寂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道:“当日收拾那莫三娘时,听说那莫三娘会在黄孝全出活色生香馆后堵到他,全是那劳什子玉歌给的消息。”

苏辞冰并眼儿一斜,剜了林寂一眼道:“当初你可是为了人家还打死过一个朝廷大员的公子的,如今人家在你嘴里就成了劳什子,果然是欢场无情啊。”

林寂将笑一收,坦荡磊落道:“虽说是打死过人的,只是这事和我是不相干的。缘由你自想去。我也不多说。”

苏辞冰放下桑葚,手中的手帕子都变成了紫色。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吐在痰盂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寂道:“你是在和我打哑谜?感情当日原是被另一个相好儿缠住了,才没能去得?”

林寂笑道:“越说越离谱了。”

苏辞冰看到林寂嘴角揶揄的笑,便觉失口。自和林寂出来后,便像是回到了前世和萧离在一处的时候,先是叫她忍不住露出本性来,话儿也比平常多了许多。再让她在惊觉之后,心口痛上一阵子,当真不是好法子。

且如今林寂对苏辞冰百依百顺的,苏辞冰自觉自家心中想着的是萧离,屡次感到对不住林寂,对林寂的脸色也越发和软起来。就是在平日里二人说话儿时,还能相互揶揄一番玩笑玩笑。或者兴致来时两个人你弹琴来我吹箫地合奏一番。就是繁枝、幽梦、燕双几个见了苏辞冰如今的模样儿,都说苏辞冰现下更有人气儿了些。

却说林寂和苏辞冰住在庄子上,倒是常和庄头一家子的人见面儿的。就是陈娟,也常在苏辞冰、林寂跟前儿伺候的。她见苏辞冰和林寂说话儿时常常谈诗论词描画丹青鼓琴吹箫,二人都面上带笑,又都是一等品貌,气质风度皆有,一时艳羡不已,也养着繁枝和幽梦教她诗词。

而燕双可算是圆了梦了。她爱吃桑葚,刚刚到庄子上,陈柱知道她爱吃就特特地为她摘了好些儿,让她饱了口福。后来又另外地给她做了腌制的,又将些其他果子采摘回来孝敬到苏辞冰房里顺道捎给燕双一份儿,燕双那张爱吃的嘴儿总算是得到了满足。

却说这本应是万事该了的已了,该好的已好,都顺心遂意的,谁知又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叫人又要操点子闲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虫子的话待某韫寻个时间统一来捉

、村情有意终成眷属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还要从苏辞冰和林寂的容貌上来。这却是为何?

原来这金陵城外也算得上是富庶之乡,大多的村民都淳朴憨厚,为人厚道的,然年轻的一代里总有那么些儿少年不学好。吃酒赌钱也就算了,即便是被他老子娘赶到田里干农活儿,也不消停安生。

每年到了播种稻谷的季节,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是要下田播秧种稻的。是以那些个不安分的少年大都一边儿栽秧插稻,一边儿打望觑看年轻的女子。

而这一觑看,可是了不得。

原来这日林寂陪着苏辞冰散心,由陈娟领着去看庄里请的短工栽秧。林寂只是扶着苏辞冰远远地看着那一片片绿和生机盎然,听年轻姑娘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唱起民谣来。

就是这出来的一趟,叫人们看到了林寂和苏辞冰。林寂和苏辞冰两个本就生得极好,穿着打扮也是有钱人家的模样儿,且现下夏季将至,也不冷了,苏辞冰和林寂就穿得少了些儿,越发显得苏辞冰身姿如柳林寂笔挺如竹。

甚至有些儿个的农人都放下手中的物事,只顾着呆呆地看。男看苏辞冰来女看林寂。后来还是那些个妇人们回过神儿来,骂他们家的丈夫长得不好也罢了,还直盯着人家姑娘瞧。有些儿个妻管严就不说话儿,有些个儿则回到:“你还不是直剌剌地盯着人家少年郎瞧?”

却说这盯着林寂和苏辞冰瞧的人里边儿,就有两个是少年浪荡子,正是些不成器的。他们两个看着苏辞冰和林寂两个,一个风姿俊逸,一个袅娜风流,都忍不住留下了哈喇子。于是就撺掇了两个老实但又心性不坚的,悄悄地放下手中的活儿,跟在苏辞冰和林寂身后。手中都拿着家伙物什,欲在无人之时将两个人敲晕,带到个无人的地方先快活快活。

谁知他们几人还不曾行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颈上就挨了一记,晕将过去。这敲晕他们的,自然不是林寂和苏辞冰,而是跟在后边没被看见的雕栏、玉砌。他们虽说及不上林寂的俊逸,倒也生得不错,放在寻常人群之中,也极是出挑的。

而繁枝和幽梦两个知道这事后,对二人亦是赞赏有加,想了好些法子折腾那些个浪荡子。

玉砌是个鬼灵精儿的:“他们今日竟然敢行这事儿,若是不惩治一番指不定日后还要祸害多少人!咱们倒不如先将他们的这股子淫心止住再放他们,也是功德一件。”

于是他在雕栏的耳边儿说了“如此这般”等语,就叫几人历经了痛不欲生的好些儿天。他们几乎再不会想人道了。

原来这个玉砌的法子,就是去有些儿不正经的尼庵里找些儿年老色衰的暗娼,给她们银子叫他们和那几个起了歹心的去见一见周公,登一登巫山弄很多云雨,只是不住。再叫他们看到几个暗娼的真容。

林寂和苏辞冰知道这茬儿后,苏辞冰就和林寂笑道:“这法子委实不雅了些儿。”

林寂如竹一般清逸直立,对着苏辞冰微微笑问:“这却是为何?阿冰有何良计?”

苏辞冰皱眉道:“直将那祸根割掉也就是了,何苦来还花银子去找暗娼这么啰嗦麻烦?”

林寂点头,深以为然,于是和雕栏玉砌说了,两人打了个寒噤,竟也去照做了。繁枝正在使青梅煮酒,使着小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火炉。听见苏辞冰的话儿还是觉着她家小姐实诚:这种见不得光儿的事体悄悄儿地做了也就好了,何苦来这般直剌剌地说将出来叫姑爷知道?

幽梦和燕双则在拾掇林寂和苏辞冰该洗的衣物。在玉砌回来要去回说事成之时,她正在河边儿上捶打衣物。玉砌看到那一抹倩影,想到回禀已然做成的事实是不大重要的,就去帮着幽梦拧衣裳。幽梦见他好心帮她,也不好拿冷脸对她,于是就笑玉砌:“三奶奶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们当真也下得去手!”

玉砌就涎着脸跟着拧干衣物要去晾晒的幽梦,将她手里的桶拎来提着道:“你放心。日后你夫君的东西定然是够用的。别个的,没有也就罢了。”说完就笑,却在看幽梦眼神儿如冰当即就懊恼起来,只当自己又说错了话儿。他忙要陪着小心的时候儿,正好看到幽梦耳后的那一片粉色,心下才稍稍安了些儿,只拿别的话儿岔开。只是自这之后,幽梦也就躲着他,不常和他见面说话儿了。叫他独自伤心落魄了几回。这是后话,不多赘述。

且说苏辞冰和林寂到这庄子上时,色色都是好的。只是过好,难免觉着清闲无趣了了。今日这事一出后,林寂和苏辞冰也不再有兴致出去看农人栽秧插稻,自在府里有些儿个闲情意趣的槐树下下起棋来。

当此之时,风和日丽惠风和畅。白色槐花紧挤枝头,随风飘散闹着初夏的夏意。林寂不笑之时,拈起棋子随意落下的模样,颇有点宝相庄严的味道。像是一个来人间历练的神,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从容不迫。哪里还有新婚之夜被苏辞冰一掌劈翻在地的狼狈?他现下这么个模样儿,倒是有些儿像萧离了。

苏辞冰对林寂道:“这庄子上虽好,奈何一到夏天就多长虫。”

林寂闻言知其话里的意思,落下一子后从善如流地道:“要不咱们拾掇拾掇,出去游历一番?曾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亦可趁此去看一看。”

苏辞冰心下一动,萧离曾说要和她一道儿去江南看雨,终究未能成行,何不趁此去看一看?林寂坐在对面儿,清风掀起了他的衣襟袍带,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这般的人,有着不凡的家世,有着不俗的学识,还有着十分的风雅情趣。在她这厢碰壁之后,竟然从不恼怒。即便是她到如今也未和他行周公之礼,他也只是周全她。两人从林府出来后将近一月,都不曾红过脸。

苏辞冰有些个怀疑,传言包着花魁养着小官儿还未欢场中人打死过人的纨绔子弟,当真是眼前的林寂?至少,苏辞冰不能信。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罢。她对着眼前的人笑:“早就听说南方的土物儿颇是有趣好看的,此番前去倒可去看看,买些儿好看的,叫人捎给府里的兄弟姊妹,也图个新鲜。”

繁枝听见苏辞冰的话儿,知道要到江南去了,喜得差点子扔掉手中的蒲扇。

这厢林寂仍旧是那副春风一般笑着的模样。只是不再说话,仍旧和苏辞冰下棋。待酒煮好后,燕双就使着庄子上的三两个瓷盘装着些儿蜜饯、干果子摆在几上。繁枝又将酒倾在一个杏子大小般的酒杯里,笑道:“这庄子上的盘子虽说也不差,到底不如府里的水晶碟子玛瑙碗摆着好看。”

苏辞冰摇头道:“不过是盛放吃食的器物罢了,好看的就多看几眼,不好看的,取个意境也就是了。如今出门在外,哪里还讲究那许多?”

燕双将蜜饯儿放好后,就出去寻自家的衣物要去洗。赵柱也听说林寂等人要走,在燕双出门儿后就拉住燕双问她:“你们可又是要走了?”

燕双睁着一双杏眼笑道:“正是,三奶奶和三爷说是要去游苏杭呢。赵大哥叫我可是又有甚好吃的?”

赵柱看着燕双天真无邪的模样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下了个决心道:“却然是有更好吃的。”他拉着燕双,到了庄子上他以往找到的一个僻静处道:“这个管保好吃。此处没人知道,你莫要害怕。”说着就将燕双的手拉着探向他自家的身下,叫燕双握住那热烫的物事。

燕双吓得双眸含泪,正待喊时,赵柱就倾身一手放在燕双的后脑勺定住燕双的头,吻住她的唇舌。手在下边将腰带扯开叫燕双的手毫无阻隔地放在那物上边儿,让她圈住。燕双觉着那物儿非但又热又烫,还在隐隐跳动着,越长越大。她一时倒不是那般怕得紧了,手上收了收劲儿,捏了捏。赵柱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喘气儿声也更大了些儿。

赵柱紧紧地抱着燕双,燕双的手忍不住上移,在顶端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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