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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宅斗-山有木兮没有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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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用最温和的语气说话,不在清乐公主的火气上再浇油。我希望我在渊王府的日子能平和些再平和些,总不能三天两头与她争锋相对,寻着时机能缓和也就试着缓和。
“王妃自是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渊王府上下还瞧不出来,皇兄全都看王妃眼色行事,如何还有本公主能置喙之处。”
清乐公主冷声嘲讽,气不过,将画像全扫到了地上,恨恨道,“渊王府你一家独大,我的亲事你别想插手。”
言罢,扬长而去,身后呼啦啦地跟上一群下人。
“小安子,与母妃一道回屋吧。”
我拉住李谦安的手,起身回屋,任由这边摊着,自有人收拾。至于笙歌,她愿意做戏,但让她做个高兴。
进了屋。
李谦安迅速甩开了我的手,原形毕露,端着正色道:“母妃要是无事,小安子就告退了,还有些书要看。”
“你脖子和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适才拉他进屋的时候,碰着他的手臂,让他抖了一下,又硬是装作无事让我拉着走,可以拉高的衣领明显遮不住走动露出来的脖颈。一道殷虹的伤,噌破点皮,还有小小的血点在上头结痂。
李谦安倒是镇定,很快回话道:“午时练马,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没来得及上药。夫子说要先洗洗伤口,再上药,怕伤口沾上脏东西,以致伤口恶化。其实也没什么,就一点点伤罢了。”
这话倘若我不曾习武,对留在身上的伤痕也不这般注意,定是信了,不过适才匆匆一瞥,那手臂上明显是殴打留下的淤青,至于脖子上估计是被压在不太顺滑的墙面上,擦伤的。要是摔马,伤痕怎么回事横着的。我当年可没少把人压在墙上,逼供或是揍人的。
“凉风。”
我朗声把在外头收拾的凉风叫进来,吩咐道,“你跟着小安子一起,看着他先沐浴,然后帮他把身上的伤涂上药膏。”
“是。”凉风应下,领着与我告退的李谦安一道走了。
有凉风看着李谦安,我不用挂心,小孩儿莫名就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这小孩儿总有本事出现得消无声息,也不知这些个下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我让冬野把柊叶叫了进来,然后让冬野在门口守着,只管看住笙歌就是,这才开口道:“你明儿偷偷跟着大少爷,有什么情况,不用动手,只管等他下了学堂回来,再来禀报。”
柊叶面色纹丝不动道:“属下的职责是护着王妃安危,盯着大少爷一事,实难从命。”
“府上暗卫不少,我这几日都不会离开渊王府,你只管盯着大少爷。”我皱眉,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做事总也一板一眼的。
柊叶道:“此事王妃当你王爷说。属下告退。”
也不管我答应没答应,直接一个施礼,后退几步转身出去了,身形顿在庭院树影下,不再动作。
我偏偏起了兴致,让冬野前去自会柊叶一声,道是倘若他明儿不去盯梢李谦安,左右我手下无人可用,只能亲自出马,到时有个万一,世事难料,我也不能保证不是。
果然,冬野传了话,柊叶还是面色不动,却是抬眼往我这边扫了一眼,眸光之中藏着微不可见的愠怒,要不是我眼力一向不错,大概是要忽略过去了。我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柊叶不予理会。
却是,次日,待我起了个大早,柊叶没了身影,凉风传话来说是柊叶安排了一名暗卫在庭院里负责护卫,自己去盯梢李谦安了。
我不禁有些恍神,柊叶与那人实在太像了,每每被我气得跳脚,却是不会对我说一句重话,最终也顺了我意行事。
可惜,那人死了。
从前我不懂为何说好人不长命,坏人遗臭万年。最近我竟是想出个所以然来,上天是用守在坏人身边孤零零的几个好人的命来惩戒坏人呢,好人都死光了,坏人的日子过着过着,总会觉出些凄凉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人走茶凉(一)


李渊一借着每日上朝的契机,在朝中几番设计,加上陆心源在外头动手脚,里应外合,意图设局把左以清和梁生栽进去。他自诩文将,又是不愿在帝都这太平盛世里双手染血,只期能兵不血刃。
可这些日子,我开始觉得身子虚,面色更为不好。加之挨军棍的伤,不过三日又是参加寒梅宴,又是一夜春宵,扯动了伤口,幸而之后好生将养着。如今正是结痂开始脱落,痒得厉害,即便得了书太医调制的药膏还是百般不适,总要动手去揭,弄得多添不少伤口。
李渊一干脆与李淳风告假,时刻在府里守着我。
今儿已是辰时,被李渊一扣在床上,不让起身,硬要拉着我继续睡。我只觉得烦闷,竟是转成了胸闷,一个鲤鱼打挺翻到床沿边开始狂呕不止,一夜才醒,腹中空荡无物,几下干呕,愣是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吓得李渊一只抱着我,冲候在外头的下人吼:“还不传太医,人都是死的,给本王传太医,传太医……”
我呕得分身乏术,无暇去斥责他声音太大,震得我脑仁都可以觉得疼。脑中倒是转得飞快,想着这般动静,那些个其他院的主子不知要如何非议,清乐公主和太妃当是越发嗤之以鼻。
明妃、瑞妃和笙歌得了消息,很快赶过来,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一道跟着,乌拉拉地挤在门口,屋子顿时显得拥挤了。
冬野端了水过来要给我擦洗,一时寻不着进的地儿,又不敢让那几位主子让让,好一番折腾。
这般光景,正落在寻人的李渊一眼里,当即又是一通吼道:“谁让你们过来的?不知道消停了不成,滚,马上滚。”
一句话,不知又为我拉了多少仇回来。
好不容易,书太医过来。说是几个轿夫把人弄上轿子,飞奔而来的,一路差点颠闪了他那把老骨头。李渊一却是连喘顺气的功夫也没给,直接一个眼风过去,肃杀之气浓烈,让书太医没撑住,跪了在床前,趴过来替我把脉。
扣在我脉搏上的手指还有些轻颤。
“王爷,先出去吧。”
我狠狠喘了口气,忍住翻腾的呕吐之感,开口道,“王爷在此处呆着,影响太医诊脉,反倒不好。”
李渊一扫了书太医一眼,书太医倒是不敢与他对视,不过颤抖多了些,身边的女医更是一直抖个不停。尽管不情愿,还是应了我的话,让凉风扶住我,几步出去了。
把脉的那点时辰,我也没忘了呕了又呕,却是再无半点东西能呕出来。
书太医蹙眉,不敢含糊,掏了银针出来,让一些个下人避了出去,让女医褪下我身上的衣衫,几针下在了胸口和肋骨处。
冬野取下床帐。
只我一直手在外头,让书太医搭着脉搏。
那几针倒是有用,起码我不再忍不住呕吐,翻腾着的不适之感倒是半分不减,额头虚汗擦掉了又冒,不一会儿已经是满身粘腻。
书太医收了取了纸笔,写下药方,让下人赶紧去煎药,又让女医撤了银针,帮我穿好衣裳,装作还需把脉,凑近了些,压低声量,小心问我:“王妃近日可换过什么吃食?”
我只觉得好笑,竟是中毒这些老招数。
倘若要追究起来,渊王府指不定要揪出多少人,又牵连多少人。书太医怕是一进门,扫到我的面色也就清楚个大概,装着怕李渊一,不过是给我留个余地,侯门高院,总不是什么手足相亲,妯娌和睦之地。
“王妃?”
没得到我应声,书太医又唤了一声。
我让女医和凉风扶着我半靠在床上,又低声让冬野将剩下的下人支使出去备水,道是我要沐浴,洗洗身上粘腻。确信屋子里皆是可醒之人才开口问道:“书太医可能瞧出来我是如何中的毒?”
“怎么,你要……”
具体是如何,书太医没有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是:“各人自有各人造化。你恐怕是平日的吃食里掺了不少浣花草,又接触过麝香,本是无碍,不过是避孕之举。可你身子底子太差,加之肠胃不好,药没能被吸收,全留在了体内,这些药积得一多……我说过,是药三分毒。”
我沉声道:“前些日子,从寒梅宴回来,我曾与李渊一说过,要是我死了,那阜家真的是绝后了。”
屋子里霎时沉默,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所以,不能是我反抗李渊一做的手脚,李渊一跟不可能。至于太妃和清乐公主,她们虽是不喜我,毕竟也不会对李渊一子嗣出手,那剩下的就是那三个院子的了。明妃、瑞妃、笙歌,真要追究,一个都跑不掉。
书太医说:“下手之人没想害你。”
我刻意眯眼看着书太医,不让他看我眼中的情绪。他知道我锱铢必较,对人也狠,从前在宫里,他没少这般叹气,却没开口劝过我。大概是见着我嫁进渊王府,不再动那些手段,以为能心慈一把。
书太医偏头不看我。
“是,只我自个儿身子差,才让那点药成了毒。”
我淡淡开口,不让谁能觉得此刻我是怎样的心思,“书太医,我本想安稳过了两年,这渊王府如何争斗皆与我无关。可我如今想为阜家翻案,我不能早死。书太医以为,渊王爷的喜欢能为我做到哪般地步,为阜家与皇帝对上?还有他一个王爷的喜欢又能有多久?”
书太医梗着脖子,固执地偏头不看我,亦是不言语。
这话我也是说给冬野听的,她是渊王府的人,难保是向着李渊一的,只要我一步错离,她也就不再是我的人,我总要试试她能不能当真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而不仅仅是李渊一留在我身边的人。
门外下人叩叩叩敲门,道是水抬过来了。
我打发了凉风去应付,继续状似随意般地看着书太医,用气声道:“书太医,孩子,一是为阜家留后,二是假使我死了,抑或是李渊一弃我,总能看着世子面上,真心为阜家翻案。”
“阜苍晟的女儿果然不凡。”
书太医翻手扣住我伸过去要拉他的手,一句话也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先帝眼光亦是不俗。”
我不知他要说的是先帝说我聪慧无双那句,还是说我千古毒妇那句,仔细考量觉着当是后者,毕竟前头才说过不凡,不用再说上一遍。
我翻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举到书太医面前,仰脸问他:“书太医,还能瞧出我能活多久么?”
想了想,轻声笑,“倘若还能活的久,有李渊一和陆心源相助,要干掉利川峰的肱骨之臣,总有时间慢慢磨。”
书太医看着我说不出话来,踌躇了好一会儿说:“其实,说你只能活两年,是我骗你的。我以为要是那样说了,你总能对自个儿好些,不用在宫里等死,那么难捱,只是没想到你会被嫁进渊王府。”
我看着书太医,笑弯了腰,良久,笑得都咳起来,才停下问他:“书太医,你这么想救她们?”
我不理会他的嘟囔,敛下笑问,“那么我呢,我若这回被毒死了,是不是活该,医者父母心,书太医怕对着我没这颗的父母心。冬野,送书太医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书太医面色涨红。他与我爹是多年老友,却在阜家蒙难之际,没能出头,之后更是三缄其口,好似不认得我爹,早存了愧疚之心,否则我在宫里三年,他也不至于这般照顾我。
我厉声喝道:“冬野,还不送人?”
“是。”
冬野扶我靠在床上,从书太医和那女医示意道,“书太医……这边请。”
一屋子里静默着,屋外更是静默,只有不明所以的李渊一来回的脚步声。
李渊一见书太医出去,几步上前要问病况,书太医当即跪了在地,只道一句微臣无能再不肯言语,被李渊一狠瞪一眼,也没空搭理他,快步进来,问我觉得如何。
我摇了摇头,闭了眼不去看跪在外头的书太医道:“王爷可有相熟的太医,再传到府上了。毕竟书太医与我算走得近,说出来的话南边惹人怀疑,还以为是私相授受,狼狈为奸。”
书太医到底是我爹多年好友,我不想牵扯他进来。接下来,渊王府难免要清理掉一些人,要是谁身后的靠山大一些,书太医难免会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李渊一调转了头让人去请其他的太医,然后冲着书太医发难道:“书乙,你还不说?”
我伸手拉住李渊一,对着门外道:“冬野,安排轿子送书太医和女医回去。”
李渊一瞪我,瞪着瞪着倒有些委屈的意思了。
“王爷好歹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南朝第一将军,如何这点气也沉不住了。”我出言相激,抬手扶了扶头。
许是我脸色太难看,李渊一马上扶我躺下,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无奈和宠溺,他说:“战场上,敌军有异,我能挥军之上,或是拖着,拖几个时辰、几日、几年,随我乐意。可南箫,我要拖你一生的,你若有恙,我要从哪里偷来一辈子。”
我躺着不动。
嫁进渊王府,我拼命告诉自己谁也不信。可李渊一有些时辰,有些话却叫我心上的千里冰封出现不少裂痕。倘若他是做戏,我只能甘拜下风,赞他一句天生戏子,可要不是,我不敢深想。我为李淳风这样的,能掏心掏肺掏命,难得遇到个好的,却反让他掏心掏肺掏命。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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