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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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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越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莲真曾说,父皇真正预备留下的人,并不是我。

宁翳曾说,我以为身边最亲近的人,实则一直在算计着我。

虽然害怕,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如今父皇病重,怕是已撑不了几个月,他膝下统共两个嫡出的皇嗣,一个被他亲手贬为庶民,一个会在今夜,突然消失在都城中。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布局,谁在局中。

只有置身局外,我才能看得清。



我一个人带了些银子,从公主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已经过了两更,街上冷冷清清,半无人烟。我心里头发怵,但还是咬牙离开了公主府。

其实也不必急着今晚就走,但我实在被莲真激到了。万分不想回房后,他还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还没走。”之类的。尽管我觉得他不会。

从小到大,我都没干过离家出走这种离经叛道的事,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知道自己现下要做什么事罢了。

我盘算着最迟明日,公主府上下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珠儿会哭街,李三会骂娘。

消息会在当日就传进皇宫,父皇虽然会着急,但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外扬,只会暗中派人来找我。当然,与此同时,想要我命的人也会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来取我的小命。

想到那时候混乱的场景,我竟觉得一丝好笑。

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三更天的,老板很不情愿地穿着里衣出来开门,看到门外是个白衣白裙孤身一人的姑娘,他很是诧异地打量了我一番。 

我怕他将我当做孤魂野鬼,连忙塞了银子,他思虑了片刻,将我带进客栈,给了一间客房。客房还算干净,我累了一天,已十分疲倦,沾到了枕头便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夜半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我被滂沱的雨声吵醒。

以前莲真说他是择床,我以为他是为了气我。现下我才发觉,我也有这个毛病。

明明已经是五月,夜里仍旧微微发寒,冷被怎么也捂不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然,我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走动的声音,也有人小声的谈话声。

黑夜中我立刻惊觉起来,睁大了一双眼睛,借着稀薄的微光,能看到门外有人影在走动,我心下骂了一声:真背,居然是家黑店。

都城里的客栈一般来说都比较有保障,但也难道有遗漏。更何况我现下是孤身一人的小姑娘,身上又带着银子,实在太好拿捏,加上来历不明,多半会被人当成是偷偷逃出来的小丫鬟之类的。

我小声地从床上爬起来,外面已经有人在点迷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味。我捂着鼻子,打开窗子,纵身跳下。

好在这是个两楼,我轻功再不济两楼还是能应付得来。

大雨倾盆,我在雨中瑟瑟发抖。

东方未曦,却因为大雨,街上仍是一片黑暗。我彷徨地行在雨中,一瞬很想拐两条街,重新回到公主府。

但,既然都决定要冒险了,刚一出门就一身狼狈地回去,实在太没骨气太丢脸了。

大概在宁国的历史上,我是第一个流落街头的公主。

我觉得一定是在九转莲花台上投胎的时候,判官的手一抖,让我投错胎做了公主。

原本该做凤华公主的人,一定不是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嘴角咸涩,大抵里面还混着泪水。

衣服已经湿透,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大雨像小石子一样打在身上,路边草丛中的野花被雨水打得败落不堪。我一路踩过积水的水塘,十分困倦,但又不知道该到哪里可以休憩。

终于我没支撑住,到一处僻静的街角蹲下来。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看着水塘中溅起的水花发呆。不知盯了多久,倦意袭来,我实在撑不住一双眼皮,蜷缩着身子,一点点闭上了双眼。

耳边不停地传来吧嗒吧嗒的雨声。

我没有睡熟,只半睡半醒着,从雨声的强弱渐变能听出来,大雨应该是渐渐转小了。

迷糊迷糊中,我在想,会不会我这一次的冒险,根本达不到一丝一毫的效果。会不会即便我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察觉,不会有人着急?

人总是会在凄惨的境况本能地把一切想得更惨,以免造成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落差。这不失为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但很快我便发现,我的这种自我保护是多余的。

因为我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覆在我冰冷的肩膀上,伴随着一声浅笑:“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雨水冲刷得我睁不开眼,但那个声音,我记得,且十分熟悉。

“真真。”我哑着声音唤他。

“嗯。”他应声。

我揉了揉眼睛,在朦胧的雨帘中看到一袭胜雪的白衣,雨珠滴落在他的肩头散开,宛若盛放的莲花。

这一刻我想的竟然是,莲真果然是一个很坏很坏,城府极深的人。

当初我要他带我走,他不应我,等我弄到这副狼狈不堪的境地,他才出现。

因为人就是这么奇怪。一开始轻易给予的,一定不会太过珍惜。反倒绝望之后,再给予的那一丝希望,却是十分耀眼。

我甚至怀疑,客栈的人是他安排的,就连这场雨说不准也是他求来的。

但无论我心中是怎么想的,身子却做出了一个本能的反应。

我把自己投入他的怀中,哑着声音,啜啜泣泣。

眼泪混合着雨水在脸上肆虐,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上我的眼睛,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还要走么?”

我抽噎地点点头。

“好。我带你走。”他将我凌空抱起,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将头埋入他的胸膛。

雨声淅淅沥沥,混着莲花的清香。

我在他怀中,无人察觉地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莲真,你终于,入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真的亲妈。所以女主,你安息吧。

PS:求收藏啊,新晋榜就没几天啊 






、玉碎


昨晚折腾了一夜,在马车上睡了半日,醒来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发呆。

除却十岁那年去沂州,我没再离开过都城,何况这一次,我还是离家出走,且是一场有目的的离家出走。

莲真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手支着下巴斜靠在车厢上,双目微闭,墨似的长发未束,自腰身倾斜而下。

我侧目望着他如玉如莲的容颜,纵然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我身边,我还是感觉害怕。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以往种种,他都是局外人,所以将一切看得透彻。如今我虽然诱使他入了这个局,却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真正地操控大局。

驿站租来的马车只能到紧挨着都城的景州,都城的大雨在景州终于停歇。想必我出走的这件事还未传开,景州这里听不到任何风声。

莲真留在驿站准备马车,我找了一家茶栈坐下要了一壶茶,稍作休憩。

自古以来,茶栈和客栈一样,都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譬如我现下虽然手中握着茶杯闷声不响地喝茶,耳朵却竖得比谁都高。

终于不负我所望,有个大汉撩开挂在茶栈上的布子走进来诧异地道:“唉?怎么今日人这么少?”

老板乐呵呵地上前迎客,笑道:“可不都去了普照寺么?”

大汉挑眉:“去普照寺作甚?”

“今日仪巽翁主上普照寺祈福,这年轻点的公子,都去一睹翁主芳容了。”老板道。

“哧——”我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连忙忍住又咽回去。

“那仪巽翁主是个美人?”大汉咦声道。

老板嘿嘿笑道:“这是自然,且不说是个美人,身份也极为尊贵,是当今四殿下凤华公主的亲表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笃深……”

“噗——”我拼命咽下去的那口茶水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老板闻声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可是茶水煮的太烫?”

我干笑着摇了摇头。

老板哦了一声又转过头和那汉子继续兴致勃勃地八卦道:“依我看,若是日后四殿下荣登大宝,说不准会将仪巽翁主封为皇妹,立为公主。那些奔去一睹翁主芳容的,还有许多都是些屡试不第的穷酸才子,希冀能博得翁主青睐,一步登天。”

听了那老板的话,我盘算着要不然以后也去寺里祈个福看看?但转念一想,很可能思慕者和穷酸才子都没引来,引来一大堆刺客,那便不好了。

想着,我只好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付了茶水钱离开茶栈。

当真到了普照寺,我才发现茶栈的那个老板未免有些言过其实。普照寺外虽然有人围观,但是还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

我想进寺,却被景州王宫的人拦住,那侍卫上下打量我几眼,嬉笑道:“只见过风流公子,失意才子,还没见过那个女娃娃也对咱们家翁主有兴趣的。”

我从袖子中掏出一两银子,忍痛塞进那侍卫的手中,嘿嘿笑道:“哈哈,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特殊的癖好,还请通融则个。”

侍卫面上咋舌,却默不作声地收下我的银子,侧过身子给我让了一条路。

普照寺在景州算是宗寺,气派是一般寺庙无法比拟的。

仪巽已经祈福完毕,在偏院里稍作休息,院子外站着一干侍女。仪巽身着淡紫色绣花襦裙,坐在院子里品茶。

仪巽抬头看到我站在院外,很是诧异地睁大了双眼,院子里凤仙花盛放,衬着她紫裙,倒有几分风华。

她挥手叱开侍女让我进来,我也不客气地进去,看到她边上的石桌上有点心,也便不客气地拿起来吃。

我就这么吃,仪巽就这么望着我。

直到我吃干抹净,擦了擦嘴道:“巽妹妹,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仪巽一双杏仁眼睁得似个咸鸭蛋,不可置信地将我望着:“皇……表姐,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我已经离开都城,以后也许不会回去了。”

仪巽更加讶异了。

我又道:“父皇还不知道,我这次是和莲真一起走的。”

凤仙花紫媚妖娆,衬着一身紫衣的仪巽脸色煞白。

“下个月,你就要同我皇兄成婚了。”我嫣然一笑,“我在这里,就先叫一声你皇嫂嫂了。”

“皇嫂,你以后要和皇兄好好的。”

“同我和真真一样。”

仪巽愣怔住,半响回过神来,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我不信!”

我站起身子来沉稳地笑了笑:“那就先告辞了。”

普照寺的陈设还不错,可惜我现下没什么心情观赏。院子里满地紫凤仙的残花,我站起身,踩着一路残败的花瓣离开。

日照斜阳的时候,我在驿站找着了莲真。

残阳将他胜雪的白衣镀上一层暮色,他站在斜阳里从容地看着我道:“你方才去了普照寺?”

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道:“我去找仪巽了。”

莲真凝眉:“为何?”

我笑了笑:“就是告诉她,我和你私奔了。”

“……”

莲真默不作声,显然对于私奔的这个说法,他没什么意见。

日沉天边。驿站这里又租了一辆能出景州马车,我和莲真上了车,准备连夜赶路。

其实说是赶路,我也没想好该去哪里。大致的方案是往沂州走,因为只要都城的人发现我同莲真同时失踪,大部分的人都会猜想到我们会往沂州去。所以这趟名义上的离家出走,目的却是为了被人追回来。

我觉得,这也可能大多数离家出走的人都会有的心态。

夜幕一点点降临,莲真选的路偏离了官道,一路上十分颠簸。我头靠着车厢,脑袋贴着车厢一颠一撞。

但我没准备睡觉。明确点说,我在等人。

莲真双目轻闭,不动声色地坐在我身边。

夜色越来越沉,我已经等得有些困倦了,身旁的莲真忽然睁开双目。

四下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我推开窗户,我们行在一片光秃秃的林子中,四周寂静,夜色浓郁,月光清寒。

但这种情况下,总是要突然发生点什么的。

但这个突然发生得有些不尽人愿。

只是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在帘外歉声地说,他想去解个手。

莲真应允了,便听见车夫跳下马车的声音。

莲真重新闭上双眼,我才明白,他之前的警觉只是发现马车的速度有些缓减罢了,不过这是因为车夫内急而已。

我估摸着已经过了二更,实在有些撑不住,耷拉下双眼。

就在这时,浓郁寂静的夜色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睁开双眼,一种危险的气氛正在逼近,还未有所反应,莲真拍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道:“车上危险,快下去。”

言毕,他便先一个纵身翻下马车,我跟在他身后也下了车。

接着稀薄的月光,我能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黑衣人隐没在黑色中。

以往我遇到过不少的刺客,但从未有一次能达到十几人之多。微寒的晚风中,我有些瑟缩。

好在现下我不是一个人。

我从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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