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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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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约听了心中有气,见武士们更加疯狂,马刀在他二人面前飘来飞去,明显是在挑衅,遂向宇文化及使个眼色:“宇文将军,来而不往非礼也,当同舞为大汗助酒。”
宇文化及早已按捺不住,腾地站起,拔出佩剑,边舞边唱:
大隋神圣兮拓土开疆,天下胡夷兮敢不归降,
顺我者昌兮逆我者亡,三尺龙泉兮横扫四方。
宇文化及剑锋直指射匮,八名武士拼力抵挡,怎奈力不从心,止不住纷纷后退。
处罗有几分惊惧:“宇文将军真神力也。”
宇文化及就势一剑向处罗扫去,他盔顶的雉鸡翎齐根而断:“大汗,这根鸡毛却是不雅,请恕在下为你剪除。”
处罗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将军剑法高超,出神入化,若是砍头,我便身首异处了。”
“见笑见笑。”宇文化及重又落座。
处罗挥手令武士们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适才武士歌舞助兴,乃射匮一番好意,不料他等动作粗俗,使杨大人受惊了。”
“项庄舞剑,古来有之;本使倒不在意。”杨约话锋一转;“只是昨夜偷袭,倒是惊了好梦。”
射匮赶紧接答:“戈壁中马匪出没无常,不过俱为乌合之众,有宇文将军勇冠三军,区区马匪又何足惧哉。”
“不然,这股马匪却是训练有素,诚为精兵强将。”宇文化及意在敲山震虎,“似与适才这些武士不相上下。”
“将军取笑了。”处罗脸色极不自然,“我的部下怎敢如此无礼。”
“大汗,贵部下若是受他人指使呢?”杨约有意分化敌人,“当然,本使是相信大汗的。你决不会派人刺杀我们的,因为我们倘有不测,万岁大兵进剿,莫说大汗性命不保,便西突厥这一国也就不会存在了。”
“那是,那是。”处罗额头沁出冷汗,“本汗对大隋和万岁一向忠心耿耿,至于部下,若是有人胆敢背我胡作非为,定要严加查办。”
“查出行刺的主谋,决不宽恕!”宇文化及手中剑一挥,面前木几一角断落。
射匮不由浑身一抖。
夜,乌云遮月漆黑的深夜。天边不时亮起一道闪电,滚过一阵低闷的雷声。隋使下榻的馆驿,几乎全部入睡,只有正厅还亮着灯光。一条黑影像幽灵,从背面接近了驿馆。他全身着黑,套有头罩,只露两只眼睛,整个人同夜色融合在一处,巡夜人很难发现他的影踪。只见他飞身跃上后墙,像一朵黑云飘落院内。然后犹如鬼魂一般,贴近了亮灯的正厅。食指沾唾液点破窗棂纸,右眼向内窥视。
室内,杨约、宇文化及正对坐饮茶交谈,并不时吃下一块面点。
宇文化及打个哈欠:“杨大人,我已困倦,莫要再等,我看他不会来了。”
杨约瞄一眼窗户:“且耐心等候,说不定大驾业已光临。”
“处罗不会欺骗我们?”
“怎么会呢,昨夜若非处罗报信,我们岂能设伏获胜呢。”
窗外的射匮听此言大吃一惊。怎么,自己偷袭失败,原来是处罗事前通风报信了。怪不得计划周密的行动,竟功亏一篑,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那么,今晚自己前来行刺,会不会也被处罗出卖呢?他越想越怕,觉得己身已落陷阱,不由得回头观望。不看时犹可,看时未免心胆俱裂。两把宝剑分别对着他的首级和胸口,止不住惊叫出声:“啊!”
“射匮大元帅,我们已是恭候多时。”杨约在室内说。
射匮岂甘束手就擒,抬手踢脚,格开两柄剑就要纵身逃走。可是宇文化及站在了面前:“射匮,放明白些老老实实进去,杨大人有话同你说。”
“射匮大元帅,请入内一叙吧。”杨约在室内站起身。
射匮略一迟疑,举短刀向宇文化及便刺。宇文化及艺高人胆大,不动不躲,伸手叼住射匮手腕,三下五除二,便将射匮胳臂背扭过去,推进了房中,并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
射匮气哼哼居中站定,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杨约笑吟吟地近前:“大元帅,恕本使反客为主,请坐。”
“坐就坐,”射匮气呼呼坐下,“若不是处罗吃里扒外,今夜我用蒙汗香把你二人熏昏,便砍下了尔等狗头。”
“那是,”杨约始终笑容可掬,“若非处罗大汗报信,昨夜我二人即是你刀下之鬼了,还能活到今天。”
射匮眼中闪动着疑惑:“我家大汗当真报信与你们?”
宇文化及硬梆梆扔回一句:“他不通风,我们焉知你昨夜偷袭,今夜行刺。”
“也说得是,”不由射匮不信,“可是,他出卖我于他、于西突厥又有何益呢?”
“大元帅有所不知,”杨约推过一杯茶,“你统率西突厥三军,已构成对处罗汗位的威胁,所以他才要借此机会拔掉你这颗眼中钉,这也就是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吧。”
“想不到处罗他竟如此阴险,”射匮把牙咬得格崩崩直响,“可惜我已落入你们之手,谅来难以活命,不然,我非宰了处罗,好吐出这口恶气。”
“大元帅,我决定放了你。”杨约语出惊人。
射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该不是开玩笑吧?”
“天朝使者,一言九鼎,岂有戏言。”杨约极其认真,“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射匮依然难以相信:“请问杨大人,为何不置我于死地?”
杨约一字一板:“因为我希望,此后同我大隋打交道的是你射匮,而不是处罗。”
这句话如同在射匮心中拨亮一盏灯:“杨大人一语点破迷津,回去后我明白应当怎样做了。”
宇文化及把射匮送出帐外:“如觉力量不足,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多谢了,承情。”射匮满怀信心;“我自信完全有能力实现杨大人的愿望。”杨约目送射匮消失在夜色中,有几分得意地与宇文化及相视一笑:“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处罗夜不能寐,射匮坚持要去驿馆行刺,他无法制止,心中忐忑不安。射匮真要得手,那杨广岂能答应,必将派兵进剿,到那时将难免玉石俱焚。咳,这个射匮,简直不把自己这个大汗放在眼里,已是为所欲为了。雷声渐近,稀疏的雨点,劈里叭拉砸下来,伴以阵阵闪电,使这雷雨夜多了几分恐怖。已是四更天了,射匮为何仍无消息?莫非失手?真要如此,隋使来登门问罪该如何是好?
一把飞刀透窗而入,澎的一声扎在明柱上。处罗惊魂稍定,见刀尖下拴着一方素绢,始知飞刀者其意不在刺杀他,而是通风报信。取下素绢,八个大字清晰入目:“射匮谋反,速逃驿馆。”处罗惊诧不已,又有些犹疑,射匮他真敢谋反为乱?
雷雨声中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和兵器撞击声,而且这嘈杂混乱的声音渐已逼近宝帐。处罗情知有异,奔至帐门向外张望。外面,护兵已与叛军交手。满身是血的护卫太保踉跄跑来:“大汗,大事不好,射匮谋反,赶快逃生吧。”
“快,传我口谕,调兵平叛。”处罗怎肯轻易放弃汗位。
“大汗,兵权尽在射匮之手,你去何处调兵?何人又能听你调遣?且先保住性命吧。”护卫太保扯起处罗就走,出后帐门落荒而逃。身后,仅有十数护兵跟随保驾。
行出不过一里路,射匮部下已跟踪追出。他们呐喊着穷追不舍,处罗双腿抖似筛糠,越急越是跑不快。正危急间,宇文化及赶到,将处罗扶上马,带他如飞离去,很快进入了驿馆。
天色渐渐放亮,阴云依然笼罩着高昌城。喊杀声渐趋平息,〃小说经过一夜混战,街头巷尾尸体狼藉,有几处房舍庐帐还在燃烧。西突厥的首府,满目浩劫后的凄惨血腥情景。处罗的亲信已死伤殆尽,射匮完全控制了大局。他派出数路人马,在全城搜捕处罗。
临近中午,射匮获悉,处罗躲进了驿馆。而且有人看见,是宇文化及接应,处罗才得以逃脱。射匮不由大怒,带人气势汹汹闯进驿馆正厅。杨约、宇文化及正在议事,宇文化及见状怒冲冲迎上:“大元帅,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未免于理不周吧?”
杨约则是极为客气:“大元帅光临,欢迎欢迎!代汗大功告成,祝贺祝贺!”
“你二人唱什么双簧!”射匮不满地指责,“你们到底支持谁?”
“当然是支持大元帅您了。”杨约笑着按他入座,“你不是已经得手了吗?”
“那就请二位把处罗交出来。”射匮将话挑明。
“原来大元帅是为处罗而来,好说,好说。”杨约似乎同意射匮的要求。
宇文化及却是态度强硬:“到这来要人,办不到。”
“你!”射匮一怒立起,右手握住刀柄,他的随从也都手触兵器。
宇文化及报以冷笑:“想动武吗?你们这帮乌合之众,本将军都不当一碟小菜。”
“你!”射匮不服,也不敢贸然动手,“须知外面全是我的人。”
“收拾你这高昌城,易如反掌也!”宇文化及不屑的口吻。
杨约劝射匮坐下:“请问大元帅,索要处罗为何?”
“除掉他,以免后顾之忧。”
“赶尽杀绝不是上策。”杨约耐心规劝,“处罗业已身败名裂,大元帅继汗位已是无可争议,得放手时须放手,何必定要处罗一命呢?”
“斩草不除根,终究是后患。”射匮不无忧虑,“我担心他东山再起。”
“由我把他押回洛阳,软禁终生,决不会对你的汗位构成威胁。”
射匮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看在杨大人分上,就饶他一命吧。”
“好,这才是为汗的胸怀。”杨约传话,“摆宴,祝贺大元帅代汗。”
“这,多谢杨大人盛情,宴会还是免了吧。”射匮起身要走,“诸多杂事尚待发落,改日再行讨扰。”
“怎么,大元帅不肯赏脸吗?”宇文化及明显表露出不满,“要知道你登汗位,须得我二人赞成,否则万岁不予册封,你便是一场春梦。”
射匮一怔,确实,为汗须得杨广认可,而杨广则是要听这二位使者的意见。
说话间,酒席已流水般摆好。杨约拉射匮入座:“大元帅,这酒乃从洛阳带来,真正皇封御酒,总要品尝一下才是。”
射匮难再推辞,只得入席。他的随从也都被让至东厢,另有酒肉款待。
下人送上美酒,杨约亲自把盏:“祝大元帅荣登汗位,千秋万代!”
西突厥人原本善饮,射匮举杯一饮而尽。
“好事成双。”宇文化及也敬上一杯,“愿西突厥在大元帅为汗后,与大隋和睦相处,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射匮也不答话,又干一杯。
杨约满上第三杯:“来个连中三元,大元帅汗位永世流传。”
射匮又举起杯,这时开口了:“杨大人,此杯饮过,情意全已领受,本汗也就告辞了。”
宇文化及嘿嘿冷笑:“我倒要看你是如何走。”
“你,这是何意?”射匮说着,就觉腹痛如绞,腰也直不起,双手捂定肚腹,“你,你们!”
处罗从后面走出:“射匮,你的末日到了。”
杨约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大元帅,休怪我们无情,处罗乃万岁册封,且又忠于大隋,你篡位夺权我们难以支持。”
宇文化及则挖苦说:“射匮,你再率兵偷袭呀,你再化装行刺呀。”
“我,我,我好恨……”毒性发作,射匮咕咚一声倒地身亡。
宇文化及走出正厅,到了东厢,对射匮的随从说:“各位,大元帅要继承汗位,烦请分头去通知各部落首领,及文武大臣来驿馆议事,由杨大人当众宣读大隋天子圣旨。”
有个随从心存疑虑:“宇文将军,请容我等面见大元帅,有事请教。”
宇文化及把眼一瞪:“射匮与杨大人正在商议重大军情,尔等听令就是。”
随从们见宇文化及虎威赫赫,谁也不敢再言声,都赶紧传令去了。
半个时辰后,西突厥各部族首领及文武官员数十人,齐聚驿馆。他们的随行卫士,俱被挡在门外。宇文化及带来的一千精兵,将驿馆团团守定。首领和大臣们感到气氛有异,未免惊慌失措。射匮的弟弟射土,率先发出质疑:“大元帅何在,我们来了这许久,为何还不召见?”
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射土厉声疾呼:“大元帅快出来相见!”他离队踏上石阶,意欲闯入正厅。
隋军刀枪交叉挡住他的去路:“退后,没有宇文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射土豹眼圆瞪:“这是在我们西突厥地盘,不是在洛阳,发号施令的应当是我们。”射土推开刀枪,要硬往里闯。
“与我退下!”宇文化及大步走出,逼视射土,“告诉尔等,射匮就会出来。”
射土只好退回队列,众人也都不再言语,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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