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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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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军不是杀往关中吗?”
“这就叫声东击西。”杨玄感嘿嘿笑出声,“内奸来渊把我军入关的军情告密,敌人定要调兵遣将在西线全力堵截,而我军却掉头南下,打他个措手不及,叫他这大网落空。”
“原来兄长是用来渊引敌上当。”
“正是,所以我才暂不杀他。”
“计是好计,只是太便宜了来渊,让他得以活命。”
“哼!”杨玄感报以冷笑,“不过让他多活一时,他的命还不是攥在我的手心里。”
杨万硕将信将疑,出帐传令去了。
来渊离开叛军大营后,立即折返东归。一路上他忍不住不时笑出声来,弄清了杨玄感行动路线不说,自己还毫发无损,真是上天保佑,不但可以向父亲交差,而且一定会得到封赏。他当晚赶到洛阳,越王杨侗与樊子盖、来护儿一起,刚刚把大元帅宇文述迎接入城。
来护儿引来渊与众人见面,禀报了杨玄感的最新动向。杨侗对来渊甚为满意:“干得好,来将军几次报信立下大功,本王自当奏明万岁加封奖赏。”
来护儿要抢头功,对杨侗、宇文述说:“王爷,大帅,末将愿首当其冲,带兵往潼关设 伏。”
杨侗答道:“岂止你去,依本王看来,现在洛阳附近的四十万大军,全都拉到潼关埋伏,待杨玄感钻入口袋,便将叛军一网打尽。”
宇文述有些不放心:“杨玄感会不会耍花枪呢?”
“想来不大可能。”樊子盖分析道,“秦川有关河之险,又是布防薄弱之处,任何人带兵都会谋取三秦,以为立足之地。”
“很对,本王亦是这样认为。”杨侗直面宇文述,“大帅莫再犹豫,只管发兵就是。”
“这……”宇文述仍在思索。
“哎哟哎哟!”来渊突然捂住肚腹叫唤起来。
来护儿急问:“你这是为何?”
“父亲,孩儿腹痛难忍。”
“怎么……”来护儿上前扶住来渊,“莫不是着凉岔气?”
来渊疼得在地上翻滚:“痛杀我也!”
宇文述已有几分明白:“来将军怕是遭了杨玄感暗算,是中毒了。”
来渊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几下,大叫一声,口吐鲜血而死。
来护儿发疯般地扑到尸体上:“儿呀!我的儿,你死得好惨哪!”
杨侗、樊子盖都觉伤感,宇文述叹息着说:“看来,杨玄感决非无能之辈,是个很难对付的敌手。”他久久默然,若有所思。
滚滚升腾的黄尘,遮迷了刚刚钻出山嘴的旭日。天空灰蒙蒙一片,白云、蓝天俱被黄沙吞没。叛军迎着狂风全速向前,马不停蹄地南进。杨玄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甩开官军。
“大哥,你看……”杨万硕马鞭向前方一指。
对面一伙人,约有二十余个,直向队伍迎面跑来。
杨玄感止马厉声问道:“什么人?”
来人为首者绰号“竹竿”,人长得又高又瘦。他在马前跪倒:“拜见杨大人,我等乃世居此地的百姓,因不堪徭役,被迫造反,已聚集五百余人。闻大人义军到此,特来投奔,至死不悔,万望收留。”
“壮士们请起。”起事以来,时有小股义军入伙,杨玄感对此已习以为常,“各位不怕背上反叛罪名,就跟我一同去打天下。快把其余弟兄全引来见我。”
“谢杨大人。”竹竿站起身,“他们都在弘农宫正门外,有十几个亲人被捉入宫中,他们围在宫门前要人。”
“怎么,弘农宫在这里。”杨玄感知道,这是杨广所建的一处离宫,是游猎途中的下榻之处。
“正是。”竹竿建议,“大人,如今宫城空虚,积粟甚多。何不顺手牵羊攻占之,以补军粮不足。”杨万硕立刻动心:“大哥,攻取弘农宫举手之劳,何乐不为。”
杨玄感尚在犹豫:“为今之计,我军当尽快南下,远离官军。”
“嘴边的肥肉不吃岂不可惜。”杨万硕跃跃欲试,“大哥,让我带兵把弘农宫一举拿下。”
竹竿又请求:“大人,正值青黄不接,百姓嗷嗷待哺,打下弘农宫赈济一下灾民,将是功德无量。”杨玄感终于下了决心:“打,为了百姓能有饭吃,也要打一仗。万硕与韩将军各领兵两万,四面围攻。”
一个时辰后,叛军对弘农宫形成了包围,呼喊着发起了攻击。原以为官军不堪一击,一举可下,谁料弘农宫五千守军训练有素,箭矢充足。几排箭雨过去,叛军死伤千余,第一次攻势遂告失败。叛军稍作休整,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同样被官军击退。叛军本是乌合之众,这一来锐气尽失,多已形成怯战心理。
杨玄感一觉醒来,已是红日当头。他实在是太疲累了,一觉睡了两个时辰。他以为部下早已占领弘农宫,便问:“弘农宫存粮可曾散发完毕,传谕各军,带足余粮,准备出发。”
身边的人嗫嚅地回答:“大人有所不知,那弘农宫尚未攻取。”
“什么!”杨玄感实在难以相信,“半天光景,四万兵力,竟然拿不下弘农宫,难道杨万硕、韩世号都是废物吗?”
热乎乎的午饭送到面前,杨玄感看也不看,跨上战马猛加一鞭,一口气来到了战场。正值叛军又一次攻势受挫,潮水般败退下来。杨玄感气得脸色紫涨,跃马横矛怒喝一声:“与我站住!”但是,他的声音完全被战场上的嘈杂声所淹没,只有附近少量兵士迟疑地停住脚步。
韩世号面带愧色驱马来到:“杨兄,守敌乱箭如雨,实在攻不上去。”
杨玄感勉强压住火气:“你尽快整顿兵马,我亲自带队进攻,不信就拿不下这弘农宫。”
韩世号甚觉难堪:“杨兄,别说了,怎能让你这全军统帅亲自冲锋。我发誓,若再攻不下弘农宫,决不回来见你!”
“韩将军,既要勇猛,又要小心。”杨玄感加以抚慰。
很快,韩世号把败兵收拢,将自己的亲信队伍一千人,集合在身边,作为核心力量。他也不再乘马,而是把刀一挥,呐喊着当先冲上。一千多亲信,全都舍命相随。在箭雨中虽有一二百人倒下,由于韩世号冲锋在前,战士们紧跟在后。转眼,韩世号率队冲到了城墙下,十几架云梯依墙立起。韩世号抢先爬上,用手中刀不时拨开飞蝗似的羽箭。眼看就要攀上城头,突然间乱石滚落下来,一块石头砸向韩世号头部,他头一偏闪过,没料到第二块石头接踵而至,恰好砸中他的脑袋。韩世号的头墩入脖腔里,惨叫一声落下云梯。转瞬之间,即被乱石埋葬。观战的杨玄感难过地闭上了双眼,待他把眼睛睁开,那十几架云梯已全被掀翻,攻城的队伍再次溃退下来。
此刻的杨玄感,被气愤、仇恨冲昏了头脑,想不到八九万大军,竟攻不下一座五千人防守的弘农宫,而且还折损了大将韩世号。他发怒了,发誓不踏平弘农宫誓不罢休。他重新组织兵力,除留下两万人马负责警戒掩护外,其余七万人马全部投入战斗。又经过四个回合的较量,杨玄感以死伤六千人的代价,攻占了弘农宫外城。
然而,内城更加易守难攻了。官军经过多半日激战,仅仅死伤千把人。四千人守内城, 更加得心应手。杨玄感两次进攻内城失败后,斜阳业已滑入西山,天边燃起了眩目的晚霞。
杨万硕嚼着干粮,气咻咻地对杨玄感说:“大哥;干脆用火攻,一把火烧他个片瓦无存算了。”
“守敌箭雨纷飞,我们难以靠近,也是枉然。”
“小弟想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放火箭烧城。”
杨玄感也无更好办法:“你既有此意,不妨一试。”
于是,杨万硕安排了两百名弓箭手,箭头绑上棉球沾好油,点燃后齐刷刷射向城楼。初临的夜色中,一道道火光飞向城内。初时,有十几支火箭射中了目标,后来守军用盾牌组成严密防线,火箭几乎全被挡落城下。有几处偶尔起火,也都被守军及时扑灭。
杨万硕气得恨恨地骂:“娘的!弘农宫这鬼头更难剃。”
一阵晚风吹来,微微寒意使杨玄感头脑清醒了许多。抬头望见天边那颗耀眼的太白金星,心头猛然一震。一天过去了,在这耗费一天时间值得吗?万一敌人识破了声东击西之计,岂不就追上来了?心中暗说失策,马上吩咐杨万硕:“快,传令全军,即刻开拔。”
“什么?弘农宫不打了?”杨万硕实感意外。
“火急撤出,全速南下。”杨玄感斩钉截铁。
“大哥,整整一天,费了这么大劲,死伤近万人,好不容易攻下外城,这么撒手一走,岂不前功尽弃。”杨万硕不肯罢休,“这样走,岂不太便宜了弘农宫守敌,这口气我咽不下!”
“住口!这是军令,违抗者斩!”杨玄感脸色沉了下来。
杨万硕无奈,只得执行。半个时辰后,八万叛军在夜色中滚滚向南。
杨玄感一直策马在前,以自己的速度带全军疾进。前面是地势平坦的董杜原,杨玄感到达此处,心中更觉急切。因为他知道,董杜原南侧,是一片起伏的丘陵,树木丛生,易于藏兵,道路从山丘间穿过,如官军在此设伏,则叛军将插翅难逃。他勒马立于高处:“传我将令,行军速度还要加快,奔跑前进。”
漆黑的夜色中,似乎夜空突然掉落满地繁星,沿丘陵一线,转瞬间亮起千万盏灯笼,千万支火把,像一条光的长河在夜色中流动。杨玄感的心顿时收紧,哀叹一声:“失算了;只恐此番休矣!”
叛军一下子停止了前进,杨万硕急切地问:“大哥,怎么办?”
杨玄感一时无语。
“大哥,我带一万人马冲过去,拼死杀开一条血路。”
“官军张网以待,你冲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吗?”杨玄感又向对面观察片刻,“看来,官军在前方至少部署有十万人马。”
“那我们后退。”杨万硕提议,“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再打弘农宫,补充军粮后,仍然西进关中。”
“官军不会容我们再走回头路了,这一天时间,前方既已阻截,后边必有追兵。”
“那你说,我们到底怎么办?”
杨玄感语气中透出无奈:“看来,在此决战势不可免了。”
对面,一支火把急速游动过来。马上,官军一员将领高声呼叫:“杨玄感听着,我家大元帅宇文述大人,有话与你当面言讲。”
杨玄感在马上应声:“请宇文大人出队,杨某奉陪。”
在双方战阵中间地带,在明亮的灯笼火把照耀下,杨玄感、宇文述,这敌对双方的统帅,在战场上见面了。
宇文述先致问候:“杨大人,失敬了。”
杨玄感在马上还礼:“宇文大人,在下有礼了。”
“我二十万大军业已堵住你的去路,不知作何感想?”
“在下承认失算了,”杨玄感坦诚直言,“我不该只想为二弟报仇,而让来渊饮下毒酒,致使计谋败露,遭致功亏一篑。”
“如此说来,杨大人是个明白人。”宇文述话锋一转,“数十万官军已从四面将你包围,万岁亲临前线坐阵,你已是插翅难逃,万岁让我奉劝你缴械受缚,尚可挽救千万人的性命。”
杨玄感报以冷笑:“原来宇文大人见我是为劝降。试问,杨广他会放过我吗?”
“这个……”宇文述略一迟疑,“万岁未曾交待,不过下官当在圣驾前力保。”
“宇文大人,就莫要自欺欺人了。”杨玄感把话挑明,“我心中明白得很,杨广因我起事,宁可放弃二征高丽,百万大军全数撤回,可见他是何等惧怕于我,他是不敢放过我的。”
“你的下场乃咎由自取。”宇文述叹息一声,“说来你也太过分了。世受国恩,官居高位,万岁待你不薄,竟然兴兵为乱,犯下弥天大罪。非但如此,你还暗中霸占圣上宠妃柳笛,为世人不齿,你枉为人也!”
“怎么,你见到了柳笛?”
“她就在圣上身边。”宇文述想起杨广的叮嘱,“我来问你,云妃与柳笛落江,究系何人谋害?”杨玄感关心的就是此事:“眼下梦秋怎样?”
“柳笛指控她陷害,看来你是知情的。”
杨玄感此刻心潮澎湃,思绪纷飞。想起了当年从王义手中智夺女婴之举,料到自己是难以活命了,心说何不趁此机会把一切和盘托出,叫那杨广难以做人。决心下定,不禁仰天大笑。
宇文述颇为奇怪:“杨玄感,你如此狂笑所为何来?”
“我笑那杨广还有脸做皇帝,他蒸母、霸嫂、奸女,哪有一星半点人伦……”
“你,你说什么?”宇文述有些糊涂,若说杨广纳容华、宣华夫人是为蒸母,纳云妃是为霸嫂,这奸女却从何而起?“杨玄感,你无端诬蔑圣上奸女,是罪上加罪。”
“宇文述,请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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