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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夏蝉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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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诡夏蝉鸣
作者:地支木
备注:
这是一个没有男主的故事。
有的只是一连串诡异凶案、一张五年前的明信片、一段唱词和一个执著于真相的人。
当大雪漫天之时,身骑白马,一切谜底揭晓。
、楔子
——现在,苏琳终于明白,原来这栋楼隐藏了这样一个秘密:如果你看到那张红色的沙发在流泪,那么——
你的死期到了。
楔子
6月10日晚8点,苏琳乘上了返乡的列车。车体轻晃,窗外景色从容退出她的视野,同样退出的还有月台上小夏的身影。苏琳起身向她挥手,不知她是否看到,车速加快,反正苏琳已是看不到她了。
这次分别后,她们不会再见。小夏与这座城市都将淡出苏琳的人生。她在心里对小夏最后重复一遍:谢谢。
苏琳和小夏相识在探讨灵异现象的诡夏论坛上,苏琳知道对方的网名是夏之声——大概她姓湛,因为苏琳听到警察称呼她的父亲为“湛先生”。
人海茫茫,萍水相逢的缘分总是短浅,何况连接这缘分的纽带是那张恐怖的沙发。
对,一张沙发。
一张放置在楼梯间、电梯前的普通沙发。手工制作,深红布料,颇有年头。沙发靠背上落满灰尘,垫子倒是干净。这全亏了苏琳的那些租友,他们常坐在上面看报、抽烟、咀嚼心事——这里的空气比室内清新,光线更要充足。
这方小空间内除了沙发,还丢了一盆败掉的发财树,一方敦实的三足圆凳,窗台上散落几枚薄薄的手工刀片,已生了层层锈斑。
苏琳的租友们总是说,让发财树吸走颓废的烟气,躺在沙发上,脚搭着圆凳,享受轻风与阳光,抬眼便是蓝天白云,飘飘欲仙——其实躺在沙发上,抬眼看到的该是墙角的蛛网和一根暖水管子,外皮剥落,露出下面斑驳的猩红。
大概是坐沙发的人太多,不知何时,沙发垫子开始塌陷,逐渐显出一块块凹凸。有人抱怨坐起来不舒服,流连在楼道的人少了,最不愉快的后果就是租房内云雾缭绕,空气更加恶劣。苏琳每天都要屏息从烟雾阵中穿梭,盘算着这样的二手烟会削减自己多少寿命呢?
无论如何,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那天,苏琳下班回家,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室友陈佳涵握着手机,表情痛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怎么了?”她问。
陈佳涵说:“这沙发太混!差点让我断了腰,什么东西这么硬!”
她捶了几下,苏琳看到沙发垫上有个圆润凸起,隔着红色沙发罩,也不清楚是什么。
“一张又旧又脏的自制沙发,你还当它是从品牌店运回来的新品吗?进屋吧。”
“不!”陈佳涵口气生硬。
“跟大钊闹别扭了?”
陈佳涵不解恨地猛踹那
个凸起,裙摆偏移,露出黑丝袜的诱人,苏琳发现她的右腿丝袜内侧拉了丝,露出小指大小的雪白,“袜子破了。”
“破死算了!”她气鼓鼓道,“走走走,别烦我。”
陈佳涵还是小孩子脾气,苏琳也懒得哄她,独自回屋。
后来,每当想起这一幕,苏琳就会深深懊悔。如果当时就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事,她一定会劝陈佳涵对待沙发要温柔点。
是的,一切从那天开始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始连载!
、第一章 苏琳的麻木生活
在这之前,苏琳的人生属于小平淡小坎坷型,复读两次考到这座城市的市属重点大学,念了体面却不实惠的专业,浑浑噩噩四年后被撵出象牙塔,即刻失去方向。做过客服,当过前台,最窘迫的时候在饭馆端过盘子。去年年底联系上大学同学陈佳涵,二人便结了伴,找了处合租房——大三居,若干隔断间。
搬来的时候,大钊是她们共同的租友。这个年轻的大学毕业生仪表堂堂,谈吐不俗,在一家知名公司做销售,机灵又肯上进,业绩不错,手头宽裕,租了朝向最好的隔断间。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身份——陈佳涵的男友。
而苏琳还是单身女,在这个盛产希望与绝望的城市里变换各种薪金微薄的工作。大学时代的同学或者读研,或者考取公务员、事业编,也有不少出国的。苏琳的家人多次催她回去,准备托人在家乡为她找一份踏实的工作。苏琳拒绝了。父母的心疼,她都明白,但她更清楚家乡的暧昧观念:一个人若在这座城市念过书,最后却跑回家生活,将是一种无形的耻辱。
回到那天,苏琳离开陈佳涵,刚进门就闻见烟味,大钊正和他的铁哥们鸿子在走道一角叼着烟抽牌。苏琳抱怨几句,不料大钊今日气性颇大,当即摔牌回屋。
鸿子掐灭烟头,“大钊和陈佳涵刚吵过。她在外面,我们就不想出去。”
“为什么吵?”
“陈佳涵想和大钊搬出去租个整间。”
“还不是因为大钊说他要升职加薪。”
鸿子苦笑,“黄了。”
“怎么回事?”
“让人黑了,不知道是谁,公司那点事呗。”鸿子道,“苏琳,劝劝陈佳涵,让她别这么不懂事,多学学青叶。大老爷们让小人暗算就够憋屈了,还用她数落吗?她骂大钊的话,谁听了都生气。”——周青叶是鸿子的小女友,温柔腼腆,声音柔美,据说是在一家小公司做客服,同时还要兼管许多零七八碎的事。她的老板是个典型资本家,超负荷工作加上遥远的路程常让她晚归。
“佳涵心直口快。”苏琳很不自然。
陈佳涵生就一张烂嘴,曾当众嘲笑鸿子又矮又瘦一身娘味;骂过另外几个租友不学无术,还说周青叶晚归不是加公司的班,而是到场子里加“夜班”——这话几经周折传到鸿子耳里,一阵风波后,俩人的梁子算是结下。
“天生一副欠抽样,我一直劝大钊甩了她,那女人迟早祸害大钊。”鸿子对陈佳涵的厌恶已不需掩饰。
苏琳答应会在饭后开导佳涵,到了厨房却发现那里排了三家饭菜,八点前吃上饭是没指望了。回屋途中想去个厕所,那里也在排队。苏琳只好先回到她和陈佳涵共享的隔断间。
毕业后,苏琳再不能像以往那样花着家里的
钱去看音乐剧,挥别《歌剧魅影》,缩在不足六平米的空间内抱着磨损严重的笔记本电脑打发时间。大概是压力大,苏琳逐渐爱上恐怖的调子,也找了几个组织,其中诡夏论坛是她目前最喜欢光顾的——人气高,话题多,故事新,点子奇,资料丰富。
坛子里有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夏之声就是其中一位。苏琳搜不到她的任何贴子,资料里除了性别与邮箱,其余栏目都是空白。但是坛主壬戌对她倍加推崇,言辞中总有“夏之声才是此道高手”的意思。苏琳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站短这位高手,对方出人意料地谦逊,一问竟然只是个高中小妹妹。二人换过企鹅号,慢慢混熟。有趣的是,夏之声说自己与坛主壬戌没有任何交往,在坛子里也未曾讲过话。苏琳猜,或许是壬戌暗恋夏之声吧。
上了企鹅后,苏琳看到夏之声在线——她那个忧郁的古典仕女头像很引人注目,苏琳敲她,“近来如何?”
“复习复习再复习。”
“哦,我不该打扰你,可你也不该在网上,二模成绩出来了吧?”
“很杯具,也就是个二本分。”
苏琳赶忙发个安慰的图像,“再接再厉,没考完就不能认输。”
她道了谢,没多久头像暗了,肯定是下线学习。小夏念着高三,正为高考做最后冲刺。
看了看音乐剧视频;实在没法和现场比,心中沮丧。八点多了,苏琳上了厕所,又去厨房弄了点简单饭菜,吃完后快九点,凡是能洗漱的地方都挤满人,苏琳嫌吵,想起对鸿子的承诺,便出去找陈佳涵。
今天有点奇特,本来光芒稳定的楼道灯不知撞了什么邪,忽明忽暗,更有几只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灰蛾围着灯泡转。陈佳涵侧身躺在沙发上,面向内,撑起半个身子,一动不动。苏琳推她好几下,她才醒过神,回头吐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琳子,我看见这张沙发在哭。”
、第二章 午夜短信
沙发会哭?陈佳涵是气晕了还是装糊涂?
“你不嫌这沙发混蛋啦?”苏琳逗她。
陈佳涵说:“本姑娘一脚把那碍事东西踹下去,现在坐着很舒服。”她拍了拍沙发,红色垫子在她娇小的手下轻颤。
望着她雪白手掌下那一片欲滴的红,一阵寒意窜过苏琳的脊梁,却又很快消散。
她们开始谈大钊,佳涵理直气壮地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却连房也弄不来。我也没要他买,租一个属于我俩的房子有什么不好?婚前不体贴,就别提婚后了!”
苏琳劝她心胸要宽广,现实总是残酷,爱情需要呵护,何况男人自尊脆弱。
陈佳涵不甘示弱,“我早嘱咐过他,小心有人眼红他升职,这几天耳朵伸长点、嘴巴甜一点、脑袋低下去一点。吓!当时卢向鸿还说我的眼里全是小人。哈,我说对了吧!大钊让人黑了,煮熟的鸭子都学会了飞。”
说着委屈了,抹泪道:“琳子,我受够了。地铁里的人都臭哄哄的,客户不讲理,老板不体恤,要个加班费这样正经的事,人事的态度也很冷漠,亏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还以为她和蔼可亲。咱们念书的时候,哪个老师敢这么骂人?我想家,可我不敢回家,爸妈会失望。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有了盼头,到头来还是个阿斗。”
之后,苏琳就成了听众,她想陈佳涵把苦水倒出来也好,憋在心里才难受。约莫十点多了,陈佳涵还算体贴,让苏琳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苏琳一面不客气地打着哈欠,一面问她:“我去喊大钊出来?”
陈佳涵冷笑,玩着手机道:“你当我是倒贴给他的么?我今晚就睡这里,谁也别来找!”
“夜里还是凉,冻坏了生病,影响考勤。”
“冻死才好!死了变鬼也得缠着董钊!”陈佳涵一旦不讲理,说什么都没用。苏琳实在疲倦,只好先回去。进屋时看了眼挂表,果然,都十点十分了。
转身看见大钊沉着脸走出去,鸿子立在门边冷笑,“我让大钊去的,省得陈佳涵耍泼,要一屋子人看笑话。不过他俩吵翻才好。”
洗漱后已是十点半,苏琳并没见大钊和佳涵回来,自顾自上了床——因为佳涵还没回,苏琳也没锁隔间门,反正住了这么久,知道这里没有太坏的租友。
放松身体,意识刚散开,苏琳突然听见外面有隐约的争吵声,断断续续,女声较高,满嘴“死”来“死”去。她想一定是佳涵和大钊,披上衣服刚出隔间,却撞见大钊怒气冲冲地回了屋,怎么喊,他也不搭理。
苏琳没见到陈佳涵回来,不放心地走到电梯前:那里只剩下红色沙发等一干静物。若要找出活物,大概就是那群软趴趴的蛾子,以往这个时候,可从没有过。
苏琳
用手掌轰走绕来绕去的飞蛾,发现楼道灯光忽明忽暗的现象愈发严重,因为太过安静,她几乎能听见灯丝欲断的劈啪声。而眼前这张沙发的红色,宛若鲜血般将要溢出——苏琳心中忽然升起恐惧,叫了几声“佳涵”,无人回应。
身后防盗门一响,鸿子出来了。知道后嗤笑,“估计是气跑了,就让她在外面坐一宿吧。”
苏琳请他正经点,“晚上十点多,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独自游荡,会出事。”
鸿子满不在乎地说:“青叶总加班,公司离得又十分远,也常深夜回来,刚还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得十一点多回来,嘱咐我先休息呢。我可没见她哪次晚归会出事。你快睡吧,别耽误上班。”说完便回去了。
鸿子这人对兄弟仗义,对女人却有些粗心。其实苏琳见过周青叶在卫生间掉泪,身上还有瘀伤。她向苏琳借云南白药,说下班路上害怕错过末班车,追车时摔了,半天没人管——那会儿大街上也没什么人。她说她坐在地上疼得起不来,当时还是深冬,西北风割她的肉,手机也摔坏了,哭完了只想冻死街头了事。
这些话,周青叶说她从没对别人讲过,实在忍不住了才对苏琳倾诉。苏琳认为,周青叶很善良,就是太内向。
一个人在深夜寂静的楼道里行走是挺害怕的,苏琳四下看了看,用鸿子的理由安慰自己,也回屋去了。上床的时候又看了眼手机,十点四十分,该休息了。
这时,她听见大门有动静,以为是陈佳涵,等了半天却没见人进来——那就是有人出去。苏琳估计是大钊寻佳涵去了,略微放心,躺倒后再次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苏琳听见一阵高跟鞋划过地砖的细响,拖拖拉拉很刺耳,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进来——是陈佳涵。
苏琳睁开眼,朦胧中看见陈佳涵背对着她,不知摸索什么。
“回了?”苏琳眯眼问。
陈佳涵嗯了声,待苏琳再睁眼看,她已经钻被窝了。
这时,苏琳已感到轻微的尿意,却懒得起,翻个身继续睡。
可这一睡却很不踏实,她总觉得有人在身边晃来晃去,但浅睡中的人不太爱睁眼,一会儿似乎安静了,一会儿又觉得外面有人走动。睡不深的状态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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