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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夏蝉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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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霏美到外面组建DIY作坊,我就没听她提起这些。其实从今年年初开始,她就有点进入‘隐身’状态了。一开始我也很奇怪,但又想到要毕业了,做毕业设计还要忙前途,常睿也一样,大概俩人交往会少点,而且人家也不会什么都跟我汇报。我又何必老打听?我也很忙啊。”
女警说:“方霏美这学期还剩下一门课,上课的时候也没异样?”
“她基本没来过。我选的和她不一样。这学期,我们是真的疏远……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什么。就连常睿和苏枝的事都是刚知道。”
女警问:“常睿和苏枝有什么事?”
洛琼一怔,“你们带走常睿的时候,苏枝跑过去。很多人都看到了,苏枝挨了打也没否认。”
女警笑了,耐人寻味,“有件事要找你证实。”缓缓道,“方霏美做过人工流产吗?”
脑袋一轰,“什……什么……什么?说什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慌乱到语无伦次,“这绝不可能。霏美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
女警缓缓说:“同学,不是我们污蔑,事实上我们很难通过她的遗体去了解这方面的情况——这件事,是常睿承认的。”


、第七章 黎洛琼的自述(二)

进入学校的第二年春天,天气格外好。连着几日都是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那年的花也开的分外烂漫,桃花、梨花、海棠、杏花还有连翘都竞相绽放,学校组织大家去郊外游玩。霏美就是在那次郊游中和常睿认识的。他们绝不是一见钟情,那次初识只是让他们互相留了手机号——很多时候,彼此换过手机号但是一辈子也不联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巧合来了,常睿虽然和我们专业不同,不住在一个校区并且也不常来我们这里上课,但是那学期恰好有一门公共必修课的上课地点在我们的校区,这门课是全校所有学生都要修的,和我们同级的常睿也不例外。于是再度走入阶梯教室后,常睿就站起来,向我们——哦,准确来说,是向霏美招手致意。
那堂课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五点,于是每次下课后,常睿就会请我们——或者说是请霏美吃饭。但霏美是个独立的人,不愿随便收受人情,也常常回请。就这样,他们两人的交集多了起来,慢慢的,他们似乎习惯了这些在一起的日子,就真的在一起了。至少大二开学的时候,我就此事询问霏美,她含笑点了头。
其实在我看来,常睿的身份比较神秘,因为霏美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去过常睿的家,更没见过他的父母,哪怕是一张照片。但是由于霏美自己是个孤儿,所以她并不热衷于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反正常睿的确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又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来历呢?
从那时起,霏美和常睿就一直保持稳定的关系,由于从没看过他们吵架或者冷战,大家私底下都说他们是“模范情侣”呢。其实他们吵过架,这很正常,没有经历争吵考验的情侣是走不长远的。即便如此,霏美和常睿之间的矛盾也确实很少。唯一的那次争吵还是因为霏美的妹妹面临着高考却还跟什么登山俱乐部一起去登山,霏美反对,常睿支持,彼此争执而后冷战了几天,随着珊美平平安安归来,俩人一起给她接风洗尘,这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当然,不得不说,那几天霏美心情很低落,我们都很揪心,只有苏枝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当着霏美的面嘲笑霏美不像孤儿院出来的,居然无比娇柔犹如个千金大小姐,登个山都怕,连一个高中妹妹都比不过,还老以保妈自诩,自以为是的可笑。
她说这番话时,那恶劣的口吻,我很难用文字描述出来,总之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她存心就是在找茬。当然,我们都很生气,看着霏美,希望她狠狠回击。但是霏美一如既往的平静,说她就是体质娇柔比不过妹妹,这没什么丢人的。何况很多人都比不过她的妹妹,试问有几个人漂流过?几个人蹦极过?几个人宿过野外?又几个
人敢去攀登真正的山峰?至少在场的人里,恐怕一个都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像开屏孔雀一样为了攀比而亮出美丽的尾羽,却也在同时无情地露出了后面的部位供人瞻仰。
大家都笑了,霏美虽然体贴善良,但她绝不是个逆来顺受的,面对苏枝的挑衅,她将对方丢给她的嘲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谁不知道苏枝这个冒牌的千金小姐娇滴滴的连军训都偷偷哭着想家,运动会当个啦啦队员都会晕倒。当时她就哑口无言。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每当想起这一段,我都会感到由衷的痛快。从那以后,苏枝再不敢正面招惹霏美了。只是在一年后,霏美的妹妹珊美考上名牌大学的金融专业,霏美高兴得整个人几乎要发光的时候,苏枝才不阴不阳的嘀咕说这个专业多如苍蝇,臭了整条大街。大家听了后都很不耻苏枝这个嫉贤妒能的人,这话也传到霏美那里去了。不过当时霏美太高兴了,就没再和苏枝计较什么。
之后的日子平淡却也温馨,看着唯一的亲人有了出息,自己的学业也受到教授们的肯定,和常睿的爱情继续升温,那一年对霏美而言,真是满满洋溢着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就在一年后,寝室内却发生了一次离奇的偷窃事件,打碎了这安逸的氛围。
那几天霏美一直很忙,据说是要帮她妹妹买自考辅导书。我记得当时快递送过来一个大包裹,霏美拆开后检查了一下,我还在她身边跟着看了眼书的封面,一摞书,厚厚的,我当时也没在意,就看到一个“医古文”,然后就拉着霏美去上课,再不走就迟了。霏美把所有的书放在床上就和我一起离开。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我锁得门,还拉了下把手,确定门是被锁住的。
但是当我们回来后,霏美发现她放在床上的书全都不见了。她当时就急了,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不去大哭大闹,但我能从她冰凉的手心和苍白的嘴唇中感受到她的慌张与焦急。我和她在宿舍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又发短信问其他舍友,除了苏枝不吭气以外,其他人都回复说没有看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霏美开始失态,她身子发颤,都要哭了。我拼命安慰她,还和她去楼下找了宿管阿姨,但是对方也表示爱莫能助,只能帮我们登记了事。我记得我几乎是搀着霏美上了楼,我安慰她说还可以再去订购书籍,不会耽误事。但是霏美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我却在她悲伤的目光中豁然明白:她平日用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做兼职挣出来的啊!别的同学都有家长的钱包,我虽然失去了父母祖母,却还继承了一套房子和祖母的存款,不愁衣食住行。但霏美和珊美满了十八岁离开孤儿院后,自己负担房
租,即便贷款弥补了学费,但沉重的生活费用也压着这一对姐妹花。在我们看来不是钱的钱,在她们看来可能比天还要大。那一瞬间我的胸膛中充斥着对小偷的愤怒!然后我立刻表示我愿意借钱给霏美先救急,霏美只是摇头哭泣,毕竟是凭空损失一大笔钱,谁能不急呢?
回到宿舍后,我陪着霏美垂泪许久,然后我们讲好由我借钱先给霏美垫上,再买一批书。我上网开了网银,这时大概八点多了,离我们发现丢书、不断询问的时间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
而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给我们回音的苏枝终于高昂着头回来了。一进门就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告诉我们,那些书,她看着好玩,想着要上的课很无趣,就顺手把书都拿到课堂上解闷去了!然后还假惺惺地把书拿出来——天啊,那书居然都有不少折痕了!天都知道刚拿到霏美手中的时候,这些书都崭新无比!苏枝还过分的问了一句“唉呦,我上课的时候手机静音所以没注意你们的短信啊,唉呦,没耽误你用吧?没让你着急吧?”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霏美的脸色也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生气的表情,但是她还是那样有涵养,接过书后一言不发——以她的性格而言,一言不发就已经代表她发怒了!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生气吧。很明显,谁会带一堆和本专业完全不相关的专业性书籍去课堂解闷?即便是感兴趣,一、两本也就足矣了。而且苏枝平日有事没事都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她怎么可能三个小时都不看手机呢?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从那以后,霏美和苏枝的关系就更加冷淡了。虽然霏美很快又恢复了温柔体贴,但我能看出来,在面对苏枝的时候,她眼底的冷若冰霜。
而且我也不得不说,苏枝,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善良的霏美上辈子真的欠了她什么吗?竟然让苏枝这个女人抢走了她深爱的常睿!


、第八章 血手婴魂

“常睿说他和方霏美发生过关系。方霏美是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常睿表示不要孩子,因为大家都还没毕业,怀孕会影响双方的前途,他认为这也是替对方着想,并且愿意以‘丈夫’的身份陪同方霏美一起去医院,支付全部医药费和营养费。但是方霏美反应激烈,不仅拒绝了他,而且和他进行争吵,随后二人冷战。但是在今年一月中旬,方霏美突然告诉常睿,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表示从此二人就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之后她就再没和常睿接触,直到遇害前几个小时,她才突然给常睿发了短信,还打过电话。”
法医已经推测出方霏美遇害的时间。那是在一个雷鸣电闪、风疾雨猛、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那时候洛琼在沉睡,常睿和苏枝或许在沉睡,或许……
“可是这些,霏美从没和我说过!”
“那么我们也不清楚了。”
“她妹妹知道吗?”
女警起身,只说“有问题我们还会再找你”。
对洛琼而言,这不是一句好话。
她盯着墙上的挂钟,午夜了。
睡前她又喝下一瓶竹香奶茶,心神不宁的结果,就是手指上又沾了几滴莹白的奶茶。她不想这么快就用安定,那毕竟伤身。可是最能舒缓她不安情绪的奶香也无法平复她的恐惧,这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不仅是对虚幻鬼怪的担忧,更深的是来自对现实的不安。
常睿到底隐瞒了多少?他又和警察说了多少?
警察是不是全都知道了?刚才只是在试探自己,他们随时都会回来,像对待常睿那样……
一门之隔的客厅传来琴弦铿地一声脆响。洛琼僵直了身,等待恐怖的琴音飘起。但过了许久,她只能听到一阵细细软软的婴儿的哭声,一哽一哽的,仿佛要断气般萦绕耳畔,扰得人心烦意乱。
门外一阵低低敲门声,洛琼吓得坐起身,半天不动一下。那敲门声逐渐变得仿若擂鼓,洛琼这才哆嗦着去开门,走过古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墙壁雪白,没有手印;古筝亦是安安静静地放在原地。
拧开门锁。
“我家老人已经让你家孩子闹了一天都没休息好,晚上就安静会儿吧。”住在她家楼上的阿姨和气道。
“我家没小孩,是别家的吧,那哭声我也听到了。”洛琼辩白。
对方鄙薄一笑,“怎么会呢。全楼人都听了一整天,互相都问过了,绝对是你家的,错不了。”
洛琼又一次笔直地站在了客厅的中央,月光如白纱般缠绵在室内,白日里色泽鲜丽的温馨
事物,此刻都变得清冷若冰。
婴儿的哭声又一次响起。
“你是谁?”洛琼轻声问。她的目光转过整个客厅,电视、沙发、茶几、窗户、空调、展示柜上的陶瓷、那尊三彩女俑还有纹丝不动的古筝。
她的目光定在三彩俑的腹部——和身体不成比例的腹部,学习艺术的洛琼一眼就能看出来。高高鼓起,大大的挺着,仿佛一个怀孕的女人。
霏美,做过人工流产。
那时候,她腹中的孩子是几个月?
月光流转,洛琼走向三彩俑,颤抖的手抚上俑人的腹部,小心地抠着上面的彩漆。
婴孩的哭声陡然增大,就在洛琼的耳畔。
“你在哪里?”洛琼盯着俑人的腹部,“你为什么哭?你是哪家的孩子?你是一个死婴的亡灵吗?求你了,别吓唬我好不好?我与你有什么过节吗?你有什么要求吗?你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三彩俑歪斜的红色唇瓣渐渐裂开,一滴滴鲜血淌过硕大的腹部,浸过洛琼的手指,而那对细长的眯眼依旧带着无尽的恬淡,俑人歪向一旁的脖颈慢慢扭动,簇簇的漆料大片脱落,优美的脸庞瞬间龟裂,只剩下一对细长眼,依旧含着笑,直直望向了洛琼。
洛琼惊恐地要缩回手,俑人的腹部突然破开,仿佛自来水管子终于拧开般,婴孩的哭声犹如迫不及待的水流般,从裂口冲了出来,顿时冲满整个房间,地板几乎盛不住这哭声,跟着震颤了起来。
“啊————!”洛琼无可抑制地尖叫,她的手指尖被一只小小的血手掌紧紧攥住,另一只血手掌也从俑人腹部的裂缝处钻了出来,一巴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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