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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拥抱的天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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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有江先生,才不需要我们照顾,”掬雪嘟着嘴,“倒是你,二姐,这些年受最多委屈的是你,我看是她要照顾你才对。”
“雪儿说的对,幽幽,你不能总为别人想,也要多考虑下自己,以我对江黎昕的了解,他绝不会让你平静度日。”
“我知道,找机会我会和掬薇说搬回家里住,平时我会尽量避免和他见面,即使遇见也不和他起冲突,时间久了他觉得没趣,就不会打扰我了。”话音刚落,一辆炫目的跑车毫无预警从摊边擦过,数日前的积水全部溅在三人身上,周浩男正要出声质问,跑车却戛然停下,江黎昕回过头,一双眸子仿佛未央的夜,周浩南叹气:“你确定他不会打扰你吗?”
掬幽眉头微微一皱:“天也不早了,我和雪儿先回去,你就别送我们了。”
他见自己一身狼狈,于是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给我电话。”
回到江公馆,因为害怕何太太见到她们这样忧心,只好躲在后院拖时间,后院和主宅一样,到处是草坪树木,所以小虫子极多,伴着柔和的夜风直往脸上扑,掬幽一面驱赶蚊虫,一面不停地擦汗,终于盼到二层卧房都熄了灯,才像个心虚的小偷似的蹑手蹑脚溜回主宅,屋里太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又不敢去开灯,她一边解开扣子一边向衣橱走去,电光火石间,掬幽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窗边的藤椅上竟然有人!
黑暗里熟悉的轮廓映入眼帘,是江黎昕!他的眼睛如窗外的夜色,黑得深不可测,她掉头去开门,但太迟了,一只长臂越过她纤肩盖在门板上,仅仅是盖着她就怎么也打不开:“别害怕,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他身上有极淡极淡的薄荷烟草味道,霸道而热烈地萦绕在她身边,掬幽有些惶恐不安,她后退一步背抵着墙:“你出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他俯□慢
慢接近她,掬幽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发觉他的气息已渐渐离远:“你是我的小阿姨,朝夕相处一辈子的亲人,怎会没什么好谈的?”
她慢慢睁开眼睛,声音紧张得像断了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落地窗帘的帘角坠着水晶小球,在风中微微漾起,他沉沉笑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过你这样说倒提醒我了,似乎我真该做些什么才不辜负你的期待……”
“你给我出去!”她弓膝踢向他,却被他轻易压下反抗,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从来没有这样茫乱过,“江黎昕,你放开我!我要你放开!”
他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掬幽虚弱的抬起脸,他的眼底里只有她的倒影,唯有她:“我知道你是跆拳道黑带,可惜本少爷跆拳道黑带9段,你如果偏要自不量力地反抗,我不介意当你的陪练!”
掬幽不防他这样说,呆呆地怔在原地,他眼中一片灼热,如焚焚欲燃的火苗:“如果一开始你就乖乖听话,我们的谈话就会进行的很顺利,”他抬起手拂过她的唇瓣,掬幽借势一咬,他吃痛地松开她,她趁机向后退:“我警告你,如果再敢靠近,你伤的就不会只是手!”
他手一错扣住她右手腕,掬幽见势不妙,骤然出左拳,她的力道被一股柔劲化掉,左手腕也被他俐落地擒住,她又要出脚去踢,却被他拉得失了重心,直扑到他怀里,他的气息如天罗地网让她无可逃避:“今晚我只是作为房子的主人来问候你,先睡个好觉,因为下一次你可能就没法睡了。”
、惟愿(1)
晨风吹动着窗帘,江黎昕站在露台上,眉宇间似乎透着一种宁静的稚气,一簇簇橘红色凌霄花似一只只小喇叭,对着天空的云朵欢快歌唱,那声音如一朵迷情的彩蝶,那么飘渺,那么洁净,让所有的声音都在一刹那屏息,树下的掬幽仰着头张开双臂,仿佛一合手,就可以拥抱住温暖的光圈,江黎昕问道:“她在等人?”
“是,今天周先生带婚礼策划团队来确定最后的方案,夫人已将此事交予小姐全权代理。”
“吩咐厨房,今天我不在家吃早餐了。”他话音刚落,正巧看到掬幽拿着一捧蝴蝶兰喜孜孜地对周浩南讲着什么,一缕碎发从她耳后掉下来,乌黑的几根垂在脸畔,周浩南伸手替她掠上去,丁管家看他脸色微变,心里一惊忙道:“少爷,今天的会议……”
“取消。”
听他这样说,丁管家虽明白不好再劝但还是道:“少爷,很多事成了定局,就注定无力改变……”
江黎昕将脸一扬,语气淡淡的:“既然会议取消我也没什么事了,告诉陆清心,我答应陪她吃饭。”凌霄花漏下疏疏的阳光,一闪一闪映在他脸上,像是金色的蝴蝶,轻轻一栖又飞走了,“直绕枝干凌霄去,犹有根源与地平。不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修明。”恬淡的芬芳萦绕在身侧,是一种默默奉献的慈母之爱,每每面对母亲,再坚冰的闸门也会打开,可如今,他却要独自承受灿烂背后的无奈凋零,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不会坚持等待这美丽的邂逅,江黎昕怅然一笑:“很多时候当你不能再拥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刺耳的喇叭声传来,陆清心袅袅婷婷地走下车,一袭红色连衣裙在阳光下透出光芒璀璨,倒像是《天涯明月刀》里的那句歌词,‘你是彼岸花,红的太无暇’,江黎昕笑着迎过去,“黎昕,”她转身看着周浩南,“浩南,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浩南道:“我来给掬薇送婚礼的定制方案。”
陆清心看着相框里的巨幅照片:“平心而论,这位掬薇小姐真的很美,难怪伯父和她相识才两个月就决定结婚了,好可惜,后天就要飞美国,没办法参加婚礼了。”
“有什么可惜的,从小到大你参加我父亲的婚礼也不是一两次了,千篇一律的宴客名单,千篇一律的盛大场面,单是想就觉得无聊,”江黎昕端起藤制高几上的白瓷杯,轻轻啜了口茶:“这茶味道不错,要来一杯吗?”
陆清心摇头:“你知道的,我一向偏爱白茶。”
“其实喜欢什么并不重要,就像古龙那句经典名言,茶只要是热的就未
必难喝,一如女人……”他唇角上扬,可是目光闪烁,没有半分笑意,“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何掬幽,你说对吗?”
掬幽望着他的眼睛:“你希望我怎样回答?”
他微微扬眉:“实话实说。”
“实话就是,”她眸光流转,有种说不出的甜美可爱,“你的话对与不对都无所谓,因为不管掬薇美丽与否,江先生都爱她。”
江黎昕打开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火,在一片烟雾弥漫里,他依是那种毫不在意的腔调:“爱,你懂什么是爱吗?”
“那你又懂吗?你除了花天酒地你懂什么?你除了比翻书还快地换女朋友又懂什么?你除了带女孩子招摇过市还懂什么?”
江黎昕整个人猛然一震,手不由得举起来,她把脸一仰,他眼中涌上一抹悲哀:“那你姐姐呢,舒玄还尸骨未寒,她就迫不及待和我父亲结婚,我记得一个月前你还义正言辞地说我思想龌龊,怎么,这么快亲情就变成至死不渝的真爱了?何掬幽,一个只会利用男人怜悯做救命稻草的女孩就不龌龊了?一个只懂出卖自己情感换取利益的女孩就不龌龊了?你观念转变的速度真是让变色龙都望尘莫及。”
掬幽突然举手,一杯茶尽数泼到他身上,澄净的茶水顺着他衣领淋淋漓漓往下滴:“你凭什么说她龌龊?就因为三年前她爱过你,你就这样践踏她的尊严?掬薇爱的江黎昕只单单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个‘江氏’少爷,这份真心你凭什么去侮辱?江黎昕,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吗?”她沉静的大眼睛盈盈有泪,一个女孩只有真的很爱很爱,才有勇气把整个心、肝、灵都交出来,任由心爱的男人主宰,就像张爱玲对胡兰成,那样完美的女子在爱情面前却是那样的卑微,她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可偏偏他永远都不肯回头,哪怕是施舍也不肯,“她不过是因为爱你,凭什么你就认定她比你卑微,凭什么你就看不起她……”那些镌刻在记忆里的时光,仿佛带着露珠的嫩绿荷叶,三年光阴,终于让那些清新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前段,惟有铺天盖地的腐烂留在刻度的尾部,“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浩南,方案就按刚刚讨论的制订吧。”
“何掬幽!”江黎昕心下一沉,快步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她咬着唇,他看到她脸颊上的泪珠,记忆里她一直是倔强坚韧的女孩,三年前她走投无路向慕习凛借钱,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他看着她,语无伦次道:“幽幽,我……”
她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像是用尽全部力气
,哭得连身体都微微发抖,“你别哭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只是哭,不停地哭:“你知道吗,舒玄哥就死在我面前,他说会陪掬薇一辈子,他说会永远做我的亲人,他说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陪在我身边,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让我先转身离开……我好恨他,是他把满满的温暖毫无保留全给了我,让我以为终于有人为我遮风挡雨……”最美的时光就像是倒在掌心里的水,不论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从指缝里一滴一滴流淌干净,再无法追寻,“可我更恨自己,如果我坚持不接你派对的case,舒玄哥就不会因为担心我急着赶回酒店,他就不会在雨天逆行,他就不会死,我每天都在想,只要他没死,就算他忘了我们,忘了对掬薇的承诺,也没有关系,只要他活着,什么都没关系……”
“别哭了,我不再提舒玄了,算我求你别再哭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发誓比珍珠还真,”他擦拭她脸颊的泪水,她的脸凉凉的,让他不禁小心翼翼,“哭这么久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掬幽看着他,浓密的长睫毛不安地颤动,他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麦兜不是有句经典名言吗,伤心还好,伤胃就不好了。”
她被他的语气逗笑了:“餐点一定要别出心裁,我才原谅你。”
他开了很久,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不知不觉已到黄昏,他摇下车窗,窗外的风吹进来,晚风里带着凉凉的泥土气息,清清爽爽的,有些花香,有些树香,有些草香,她这才发现他们已远离市区,车子蜿蜒地爬上一条修建得极宽大的山路,满天彩霞绚烂,照在车头上,橙黄的一点余晖,掬幽笑道:“真美。”一缕斜阳勾勒出她的侧影,她的长发拂过他脸颊,他看向窗外:“就在这儿吃点东西吧,算给你赔不是。”
山路边有一家小小的农家饭庄,他们走进去,院子里有好几株枣树,晚风拂过,几朵花瓣落在衣襟上,让掬幽想起苏轼的那句“簌簌衣巾落枣花”,屋里是传统的土炕,她觉得好玩,坐到炕头上盘着腿像是练瑜伽,帘子一挑,进来个小女孩,替他们倒茶点菜。
韭菜花炒河虾仔、豆汁鲮鱼蒸蛋、浓汤双丸什茹煲、榄菜肉松炒豆角,份量很足,到最后锅贴上来的时候,掬幽一点也吃不下去了:“我饱了。”
“再吃点,和刚才那个女孩比,你也太瘦了。”
“现在流行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减肥。”
他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想吃就不吃了,不需要找借口搪塞。从后门出去是片竹林,
有兴趣去吗?”
“怪不得你带我到这里吃饭,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眼睛里在灯光倒映下,像是小小的火苗,掬幽忽然想起昨夜,心里有些不安,他却笑道,“在乎山水之间也。”
他们从后门出去,那有一条小径,直通密林深处,小径上有落叶,有青苔,有软软的细草,草丛里长着一朵朵嫩嫩的小紫花,晚风拂过,满山的翠竹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
掬幽道:“解箨新篁不自持,婵娟已有岁寒姿。要看凛凛霜前意,须待秋风粉落时。四季青翠,凌霜傲雨,难怪嗜竹咏竹的文人墨客这样多,真正见了才发觉,再博大精深的文字也很难描述出她的美好。”
“是呀,竹子那种遗世独立的风韵,亭匀清幽的雅致和坚立不拔的傲骨,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绘的,”他沉吟着说,“就像你一样。”
她笑了,笑容如沐浴在夜风中的花朵,懒洋洋的,醉醺醺的展开花瓣:“江黎昕,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会恭维人,难怪那么多女孩会死心塌地的爱你,被卖了还替你数钱。”
“既然这样你还敢和我来这儿,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掬幽“切”了一声:“我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才不会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
他也“切”了一声:“我今天才发现你的脸皮特像南京城墙。”
“看看,本色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你不会轻易恭维人,瞧,果然是挖坑等我跳。”
“我有那么老谋深算吗?”
“你没有,你是老奸巨猾!”掬幽抬眸,这才发现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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